天色一點點暗下來, 太陽落山,只有一點餘暉懸在天邊, 那時隱時現的霞光很快便會隨著辰光的流逝而消失不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林澗原本顧惜著林黛玉的身子, 捨不得折騰她太久, 可瞧見他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他身下, 柔軟如水的窩在他的懷裡任由他翻來覆去的擺/弄時,初嘗情/事的林澗哪裡忍得住心裡灼熱的情念呢?
直至他盡了興,才肯抱著林黛玉停下來。
要說林黛玉的身子如今也確實好了許多,就林澗這樣壓著她胡鬧了兩三次,一連折騰了兩個時辰,林黛玉愣是沒有中途昏過去,只是覺得身子極度的疲累,可她先前就已經睡飽了,這會兒是再累也睡不著了, 只能閉著眼縮在林澗懷裡低低的喘氣。
她早過了十七歲的生辰, 這身子是已經長開了的, 當初出嫁的時候,孫姨娘和李姨娘都私下悄悄同她說過,女孩兒家到了她這個年紀, 已是完全可以承受那床笫之事了。
莫說是十七歲,便是民間, 還有些人家是十三四歲就將自家閨女許了人家嫁人的。
林澗這樣歡喜她,又這般熱情,林黛玉也不是不喜歡, 其實方才林澗待她是很熱情,但也十分溫柔,頗是注重她的感受,她覺得……她覺得那過程也不算難熬,還是舒服的。
只是這事後,那不好啟齒的地方還是有著如同撕裂般的疼痛,仿佛還有異物侵入其中似的,儘管林黛玉知曉這難受的感覺慢慢就會消失也會好起來的,但這會兒還是頗有些不好受的。
林澗抱著林黛玉平復了一會兒,又與林黛玉纏/綿親密的深吻了一會兒,才慢慢放開懷裡的人。
兩個人都是一身大汗,不管是繼續睡著還是起身這樣肯定都是不舒服的,林澗撩/開床幃揚聲讓外頭備些熱水,外頭立時就有人應了。
林澗先前說要親自伺候林黛玉沐浴更衣,將紫鵑幾個都遣出去了,但他兩個身邊不能沒人伺候聽聲,示意林澗同林黛玉在屋內睡下後,紫鵑幾個就在外頭候著了,就怕林澗和林黛玉醒了要叫人。
方才屋裡有動靜傳出來,紫鵑幾個聽了個滿耳,當下各自對視一眼,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是以都沒敢離開,還守著時辰,掐著時間提前去備好了熱水,這會兒林澗在裡頭一喚,紫鵑在外頭就應了。
林澗還捨不得同林黛玉分開,乾脆只叫紫鵑幾個將熱水浴桶在隔間備好,而後他親自抱著林黛玉起身去了隔間,還同先前一樣要親自服侍林黛玉沐浴洗漱更衣。
夫妻兩個這般纏/綿恩愛,紫鵑幾個自然是萬分樂見的,布置好浴桶將熱水溫度調好後就都出去了,不打擾夫妻兩個的清靜溫存。
紫鵑先叫了人去備下晚膳,而後才領著香霧纖柔兩個去收拾床鋪褥子。
林澗和林黛玉這一番折騰,又是夏日,這床鋪自然是再睡不得了,得換下乾淨褥子和被單方可。
林澗同林黛玉成婚第二日,紫鵑瞧見那沒染半點血跡的褥子還頗為疑惑了一會兒,後來知曉內情後,倒覺得林澗待她家姑娘真是十分的貼心,如今孝期已過,兩個人圓房了,瞧著兩個人感情這般好,紫鵑是打從心底里為她家姑娘高興的。
林黛玉沒什麼力氣,累得手指頭都不想抬起來,林澗疼惜她,連他自個兒都顧不上了,就先仔仔細細的服侍著林黛玉沐浴,而後給她穿了小衣,又將紫鵑送來的乾淨家常衣衫給林黛玉穿好,然後自個兒快速洗了一遍,自換上衣裳後,便要抱著林黛玉回房。
林黛玉方才是沒力氣還有些暈乎,這會兒雖沒力氣,但意識回籠再被林澗這樣抱著,這心裡頭就有些害羞了,即便跟前伺候的都是自己人,她還是拽了拽林澗的衣裳,輕聲說不要他抱著,要下來自個兒走路。
林澗笑起來,也不放人,只管挑眉含笑道:「玉兒,你確定你還走得動麼?」
他也不等林黛玉回答,只在她耳邊悄然笑道,「橫豎沒有幾步路,我就抱著你進去了,全無妨礙。方才累著你了,索性接下來也沒什麼大事,你便歇著吧,我也沒什麼事情,便同你一道歇著。咱們也不用出去吃了,我已吩咐了紫鵑,叫將膳食放在榻邊小几上,咱們一塊兒在裡間用飯,榻上擱著涼蓆,將窗子打開些,也是很涼快的。」
林澗不肯放,林黛玉也就隨他去了,她想起方才沐浴時林澗曾短暫出去過片刻,一開始的時候,林澗還是笑容滿面的模樣,回來後笑容便十分淺淡,笑意也未達眼底。
這讓林黛玉覺得,他出去並非是去取些熱水回來那麼簡單,遂跟著問了一句。
林澗已抱著林黛玉走入內室,將人輕柔放在榻上,又替她擺好軟枕讓林黛玉好好的靠在上頭,拿了一柄小絹扇給林黛玉扇風,這才抿了抿唇,溫柔望了林黛玉一眼。
他的眼中有顯而易見的悲憫與痛惜:「這事兒是你先前惦記的,我叫錢英去查的。方才是有了結果了。」
林黛玉將林澗手裡的小絹扇接了過去,林澗便將榻邊小几往兩人中間移了移,然後才緩緩道,「先前太子妃派來府上的那個宮女沒能逃過昨夜浩劫。她還沒到將軍府就遇上了如是教的暴徒。她也是個機靈人,自己躲入暗巷中藏了半夜,可那時候城中到處都是肆虐的暴徒,她最終是沒躲過去,在一片混亂中被殺了。」
「錢英尋了她一日,將她的屍首找到了,已裝殮好了送去太子府了,那是太子府的人,自有太子妃料理。」
林澗本想說的婉轉些,可這事兒的結果就擺在那裡,也根本沒法子婉轉,他乾脆就直說了。
言罷還怕林黛玉想不開將這事兒攬在自己身上自責,他還預備開解林黛玉幾句,卻見林黛玉輕嘆了幾聲,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別的話,只是頗為感慨這個宮女是這般的下場。
「說來這宮女是如是教的暴徒所殺,但實則也是為著我的事情才叫太子妃派來府里問消息的。她的身後事還是我來操辦吧,給她尋一處好地方安葬。回頭我便同太子妃去說,不但這宮女的身後事我來操辦,一併她的家人,也由我這裡撥了銀子過去,這樣的人家家裡的營生必定不多,我能做的也便只有這些了。」
林黛玉要這般做,林澗聽了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了。
夫妻二人用過飯後,林澗同林黛玉說他還有些事情要去書房處理,也是方才錢英來尋林澗所說的事情,林黛玉知他休息這許久,明日又是朝會的日子,是斷不能再繼續歇下去的,況這大半日的休息也夠了,便點了頭,讓林澗自去忙他的事情,她就在這裡繼續歇一會兒。
可還沒歇上兩刻鐘,紫鵑便來說了:「少夫人,孫姨娘來了。」
林黛玉早先就打發了人去林家舊宅問情況,只是遲遲不得消息,她這心裡頭正惦記著呢,卻不成想孫姨娘就來了,林黛玉忙起來,讓紫鵑將孫姨娘給請進來,她這裡又忙叫香霧纖柔與她稍稍梳妝打扮一下。
孫姨娘也不是外人,林黛玉身上的衣裳不必換,但頭髮還是要梳一下的,臉上也稍微擦了點胭脂,以便讓氣色瞧著更好些。
孫姨娘也是擔心林黛玉的安危,先頭得了消息知道林黛玉無事,也還是在進府後加快了腳步往林黛玉這邊來了,她這裡已進屋了,林黛玉才剛剛擦上胭脂,見孫姨娘來了,林黛玉忙轉頭讓她坐。
孫姨娘瞧了一眼,便問道:「姑娘這是才起麼?可用過晚膳了?」
林黛玉笑說用過了。旁的話她沒再說,見孫姨娘關切著,她久不回答倒是紫鵑替她答了,說林黛玉昨夜一夜未眠,晨起等到林澗回來了才睡下歇了這麼幾個時辰。
孫姨娘聽了點頭,她原本是擔心著林黛玉的,聽說林黛玉一夜未眠,便細細瞧了林黛玉一會兒,瞧著她雖補眠了這麼幾個時辰,可這眼睛下頭還是青黑的,可見沒怎麼休息好,且眼角眉梢還有一股子慵懶媚意。
孫姨娘也是個過來人,這仔細端詳之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林黛玉從前瞧著像個仙女兒似的,純雅高潔,如今通身的氣派沒變,可瞧起來就像是初承雨露一般,那一身的嬌美模樣可不同往常。
孫姨娘福至心靈,跟著就輕聲問道:「姑娘同侯爺,是……圓房了?」
屋裡沒外人在,這事兒被孫姨娘一眼瞧出一語道破,林黛玉臉頰微熱,卻也沒有瞞著孫姨娘,輕輕點了點頭:「不瞞姨娘,如今孝期已過,侯爺就肯圓房了。」
話已至此,也無需再多解釋什麼了,孫姨娘原本是眉目不展的,聽了這話倒笑起來,連連說:「這就好!這就好!原先道侯爺待姑娘甚為體貼,如今瞧來,侯爺是真真將姑娘放在心上的。」
孫姨娘也深知林黛玉的秉性,怕自己特意將這話拿出來說倒叫林黛玉不自在,就這麼簡單講了兩三句話,便揭過不提了,只管說起她此番登門的要緊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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