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不止蔣天奇，其他人也對這個問題很是在意，他們知道，遊戲上市後就等於動手了，可這個時間節點很重要，一定要準備充分才行。
陳瀟聽了他們的話沒忍住笑出了聲，「想什麼呢？當然是遊戲什麼時候完善了什麼時候上市了，難道還能把半成品放上去？」
幾個人一噎，點頭，是他們著急了。
「的確，把控質量這才是我們該做的，是我們本末倒置了。」張瑞說。
陳瀟拍了拍他，「以後，對外就要靠你們了，我會把完成的數據傳給你，至於天奇，最容易被攻破的地方其實是你那兒，注意做防偽……」
張瑞和蔣天奇點頭，陳瀟又看向季川，「至於合作的項目，你的能力應該差不多，有什麼需要交涉的地方叫蘇白去。」
蘇白比了個OK。
「真的交給我？」季川有些意外，雖然不是什麼大項目，但是工作室第一個合作項目，對名聲還是很重要的。
「你要是覺得能力不夠的話，可以找人幫忙，但……你要掌控品質和進展的。」陳瀟把事情一一安排下去。
蘇白看著他有些不放心，「你……沒事？」
陳瀟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兒，不過就是要開始忙了。」
像是為了應證自己的話，陳瀟除了工作室的事，還接了很多其他私活，連過年的時候都在忙。
並不是陳瀟之前不忙，而是他很好地安排了和程諾一起的時間，現在則是像是在用忙碌麻痹自己。
蘇白看在眼裡，卻無力阻止，畢竟他比陳瀟更忙。
中午的時候，和程諾還是會見面的，只不過他們之間隔了好多人，不再是觸手可及的距離。
程諾每次都會對他微微一笑，打個招呼後該幹嘛幹嘛去了，絲毫不在意黏在身上的目光有多麼炙熱。
季川也曾找過程諾，問他是怎麼想的。
程諾笑了笑，「你最該做的不是趁虛而入嗎？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
季川嘆氣，他又有不是沒試過，可效果就像給和尚拋媚眼，一閃而過不說，還顯得自己很傻。
喜歡的人對自己兩眼空空，他心裡也不好受，可他又不死心眼，追自己的還是大有人在的。
「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再不做點什麼的話，陳瀟就被人搶走了。」
程諾沒說話，如果能輕易地搶走，那只能說明他們並不適合在一起。
「要麼快點和好，要麼一刀兩斷，行不行給個乾脆話，一直拖著叫什麼事兒啊。」
「是啊，一直拖著叫什麼事兒啊……」程諾小聲低喃。
程諾也在等，每天都像被架在油鍋上煎一樣，他也怕，怕小捲毛不堅定，怕小捲毛放棄自己，怕等到最後，他們不在一起了，更怕陳落不對他動手，反而將目標轉到小捲毛身上！
其實程諾無意中遇到過陳落一次，兩人還一起喝過咖啡，陳落的眼神和語氣到現在都讓他無法釋懷。
那絕不是一個正常人的眼神，不僅有恨，有怨，還有想將小捲毛置於死地的殺意。
程諾不知道，也想不明白，陳落執著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小捲毛究竟踩了他哪塊雷區，還是小捲毛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雷區……可陳落滲人的笑他始終忘不了。
陳落的話也讓他無法忘記……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只要陳落一天不動手，他們的神經就會多緊繃一天，小捲毛知道他不見了的失控也是因為太過緊繃的原因。
程諾也知道，只要他在，小捲毛的注意力就會一直專注在他身上，這樣下去，最先崩潰的只有小捲毛。
或許很傻，但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季川撇撇嘴小聲抱怨，「也沒見誰談戀愛像你們一樣彆扭的。」
程諾下意識摸了摸耳釘。
彆扭嗎？
也許吧，他這個人本身就很彆扭，彆扭的心動，彆扭地試探，彆扭的拉開距離，彆扭的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行了，」程諾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季川，「那邊的人是等你的吧，再轉悠下去，都快把地面走出坑來了。」
季川點頭，轉身走了。
確認口袋裡的東西還在，程諾稍稍安下心來，一切就緒，就等陳落了。
陳落沒等到，反倒是等來了一個難得的機會。
「上次播出的效果很好，不少女生都留言說你聲音好聽，有沒有時間和打算經常來客串一下？」
雖然程諾是吊車尾進來的，但對於他的能力和聲音，助教還是很看重的。
程諾笑著應下，等助教走後，他立即拿出手機，想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陳瀟時，卻發現他們聊天記錄停留在幾個月前。
原來他們都這麼久沒有聯繫了。
程諾翻看著以前的聊天記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看得周圍的同學都忍不住湊過來問怎麼了。
「以前的聊天記錄，沒什麼特別的。」
「能讓你笑得這麼開心的記錄，是戀人吧？」
程諾摸了摸臉，他笑了嗎？
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問的。
「笑了啊，難得笑得這麼開心。」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小捲毛對他來說已經這麼重要了。
四月的天氣還是有些涼，尤其是騎著小電驢的時候，風颳在臉上跟刀子似的，加上剛下播，又是大半夜，氣溫更是降到了零下。
程諾帶著頭盔，縮著脖子在馬路上迎風飛馳。
看著在零星的車，他加快了速度。
再有不到一月就是小捲毛的生日，這次的生日……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他的位置，但禮物已經看好了，過幾天就可以送到。
這是他看了好久才決定要買的，希望小捲毛會喜歡。
他想得正入神，一個沒穩住車搖晃了一下，就在這時，一輛車貼著小電驢的把手呼嘯而過，嚇得他連忙在路邊停了下來。
回頭看，寬敞的馬路沒有一輛車，他也不是在馬路中間晃悠，可車還是貼著他開了過去，如果他沒有搖晃那一下子，是不是……
是無意的，還是陳落忍不住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