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由於長歌的下落不明，公孫恆主動向司馬康請罪，並將朔州事宜交於了司馬康。

  阿史那隼收到司馬康送來的請降清單，將受降地點定於朔州城門。公孫恆退居於後，由司馬康代公孫恆開城遞上獻降表。

  獻降當日，阿史那隼率領軍馬列於城門之下，司馬康畢恭畢敬地恭敬俯身遞交獻降表，就在他準備呈上前時，倏然間城牆上箭如雨下。

  阿史那隼極快地反應過來中了埋伏，城外瞬時亂做一團，阿史那隼帶軍突圍撤離。在一片混亂中，司馬康以及叛投突厥的漢人軍師皆被斬殺。

  在密林高處觀戰的長歌看到這一幕終於放下心來，此計已成。她傳令讓前幾日出城埋伏在外的軍隊去直搗突厥大營，毀了他們的糧草。

  長歌與公孫恆演這齣戲，為的就是讓司馬康誤以為計劃進展順利，借漢人軍師之手降低突厥的防範之心，再用提前準備的埋伏逼突厥退軍。

  苦心籌謀贏這第二仗逼突厥退兵，設計死司馬康。公孫恆隨即便擬了遞給長安的文書，文中寫道突厥出爾反爾，殺死了請降的司馬康。望聖上調兵增援朔州。

  經此一戰，朔州軍中士氣大振，有人提議乘勝追擊，卻被長歌制止。其實這一仗他們已經占儘先機，但突厥不僅殺出了重圍，長歌派去偷營的小隊回報來說無功而返，裡面沒有糧草，儘是空帳。

  這其中只有一個可能，便是對方從來沒有信任過司馬康以及漢人軍師。退十里紮營也不過是瞞人的幌子，受降之前早將一切安排妥當，糧草並不在營中。長歌自認此番計劃已十分周全，卻是低估了對手。

  突厥除了被燒毀了幾十個帳蓬之外並無其他的損失，穆金提醒阿史那隼，漢人處心積慮做局，十分陰險狡猾。那個李都尉能在阿史那隼手底下占得便宜倒是不能小覷，於是，阿史那隼便派穆金去查有關長歌的全部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