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爺一百多個手下圍了過來,白雲飛內心無比絕望,逃是逃不掉了,唯一的希望就在葉南辰身上。
腆著臉走過去:「阿辰,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剛才你不還讓我給你跪下嗎?」葉南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悠然問道。
「我跟你開個玩笑,我怎麼可能讓你跪下呢,咱們是兄弟啊!」
「好一個兄弟。」
葉南辰放下酒杯,緩緩起身:「知道什麼是朋友妻不可欺嗎?你跟劉芳菲勾搭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兄弟?你們陷害我入獄的時候,可曾記得兄弟情義?」
「這些……阿辰,你聽我解釋,這都是劉芳菲這個賤人勾引我的,是她在壞我們兄弟之間的義氣,她……是她跟我說,只要把你送入監獄,你就不能跟我爭奪金芽獎,這個女人……我回去就好好教訓她,我跟她分手!」
「你跟她分不分手,那是你的事,而我跟你之間的事,我會一點一點跟你算清楚。」
葉南辰突然抓住白雲飛後頸,用力一甩,白雲飛腦袋撞進了剛才喝酒的小圓桌上,那張小圓桌是玻璃做的,瞬間碎了一地。
白雲飛發出一聲驚嚇的慘叫。
緊接著,一腳,白雲飛被葉南辰踢飛出去,撞在牆壁之上,砰,又從牆上滑下,雙膝落地,死雞一般跪著。
葉南辰一步一步的朝著白雲飛走去,仿佛死神的腳步逼近,白雲飛渾身微微戰慄,看著葉南辰身上仿佛凝聚著一股殺氣,一個腦袋就磕在了地上:「阿辰,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饒了你也行,帶著劉芳菲去自首,還我清白。」
白雲飛忙不迭的點頭:「好,好,我馬上去自首。」
「你回答的太輕巧了,我不信。」
白雲飛:「……」
砰!
又是一腳。
白雲飛的身子滑出了十幾米,嘴裡有血流出,一滴一滴的打在地上。
眼見葉南辰又一步一步的走來,白雲飛緊張的叫道:「葉南辰,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你也要坐牢的。你想想,你仔細想想,你想再坐一次牢嗎?」
「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你想想你的家人,你爸你媽年紀都大了,還有你妹妹。你殺了我,你要償命的,他們心裡會多難過?以後他們要是被人欺負了,誰來保護他們?」
說到這兒,葉南辰停住腳步,最後一點理智,把他拉回了現實。
快意恩仇,他倒不怕坐牢,只是這樣對家人未免太不負責任了,想了想,殺心漸漸收斂起來,喝道:「滾!」
白雲飛死裡逃生,不由鬆了口氣,不敢多耽擱一分鐘,跌跌撞撞的朝著門外跑去,剛才從牆上跌下來,膝蓋骨像要裂開似的,每走一步就像有釘子在釘著他似的。
慌亂的衝進電梯,電梯門關起來,他咬牙在電梯廂里砸了一拳,眼裡冒著凶光。
……
靳墨經過三次熏蒸,噬肉菌已經完全消滅,只是他的左腿想要恢復,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這一段時間也是至關重要的,如果沒調理好,仍舊有可能會留下殘疾。
傅老太太把靳墨接回家中,派人請了葉南辰過來,和韓再霖合計一下,開出一個方子,讓人抓藥,然後葉南辰再開一個食補的方子,以求靳墨能夠儘快恢復。
這些都處理了之後,葉南辰去了一趟市中心醫院,給杜華娟把了脈,對葉振鐸說:「媽現在穩定下來了,爸,您去辦個出院手續。」
這段時間讓杜華娟住院,是怕有什麼突發情況,醫院能夠及時處理。
現在杜華娟整體情況良好,也不需要待在醫院了,待在家裡反而方便一些,不用葉南辰兩頭跑,在家給她煎藥,在家就能喝。
杜華娟得的是肝硬化,雖然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為了保險起見,葉南辰決定要把她的肝臟調養好,主要還是藥補和食補結合。
「出院啦,哎喲,菩薩保佑!」
剛進大雜院的大門,幾個鄰居就圍了上來。
龍城劃分九區,老區是最落後的地方,而狗尾巴胡同又是老區最窮的一個地方,住在這兒的都是最底層的人,所以相互之間都很團結。
「來來來,去去晦氣。」胖嬸摘了幾片柚子葉,接了一碗水過來。
拿著柚子葉蘸水,把水滴朝著杜華娟身上灑了一圈,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無災無病。」
「謝謝,謝謝!」杜華娟有些感動。
一會兒葉綿綿下班回來,看到母親出院,興致勃勃的說要慶祝一下,出門買了一隻殺好的雞回來,開始忙著做飯。
「做飯呢?」門口出現一個男人的聲音。
葉綿綿看去,是她二舅和二舅媽,她問候了一聲,心裡有些慌,因為母親治病這段時間,借了他們不少錢,該不會是來要債的吧?
「阿辰,你舅和你舅媽來了,快倒水。」杜華娟急忙招呼。
葉南辰搬了椅子,先請他們坐下,然後又拿開水瓶給他們倒了水。
「喲,阿辰,你出來了?」他二舅杜華生意外的問,「不是說五年嗎?」
「提前釋放。」
「大姐,你啥時候出院的?」
杜華娟笑道:「剛出院。」
「正好,大姐,有個好消息跟你說。」二舅媽吳美玲拉著椅子坐到杜華娟身邊,眉開眼笑的說。
「啥好消息啊?」
吳美玲笑道:「大姐,我有個侄兒叫吳鐵柱,你記得嗎?」
「記得,怎麼不記得?你哥住新市街的嘛!怎麼了?」
「我這侄兒都三十了,找不著對象,前幾天我哥讓我幫忙介紹一個,我這不就想到咱們綿綿了嗎?」
葉綿綿聽了心裡咯噔一下,炒菜也心不在焉了。
母親老家,葉綿綿每年都會去一兩次,逢年過節的時候,要去拜訪外公外婆,以及她媽其他的娘家人。
葉南辰在沒坐牢之前,每年也會去,見過吳鐵柱幾次,問道:「二舅媽,我聽說吳鐵柱以前吸過毒?」
「戒了,都戒了好些年了。」
「這玩意兒沒那麼好戒,很容易復吸的。」葉南辰很直接。
吳美玲頓時就不樂意了:「你什麼意思啊阿辰?那是我侄兒,我們吳家三代單傳,我不許你這麼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