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慫,你怎麼不敢往前呢?」李爽反駁道。
蕭贊撇了撇嘴,道:「我不是不敢,只是若被發現了,倒霉的可是你們!」
「你被發現,為何我們倒霉?」李爽不忿道。
蕭贊呵呵一笑,道:「我被發現了,頂多被拉過去,教訓幾句。而你們呢?亂闖神農壇,說不定還要領上幾棍呢。」
「這不講理!」李爽氣道。
蕭贊指了指壇上的皇帝蕭定,道:「那個人就是理,你要跟他講講?」
李爽沒脾氣了,嘴巴一閉,跟個沒事人似的。
陳正微微一笑,道:「蕭兄,剛剛我聽小平叫你殿下,不知你居何殿?」
「謹麟宮。」蕭贊想也沒想直接說道。
陳正還在早就謹麟宮這宮殿名字的含義,旁邊的李爽確實忍不住「啊」的一聲喊了出來!
這一聲有些太過突兀,引得周圍人都回頭看他們。
陳正趕緊笑臉相迎,向他們表達了歉意。
「你瞎喊什麼?」陳正低聲喝道。
李爽拽了拽陳正的衣角,道:「陳兄,你可知謹麟宮裡住著的是誰?」
「我哪裡知道?」陳正莫名其妙。
李爽這次壓低了聲音,道:「那謹麟宮正是太子所居住的宮殿!」
陳正也是一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蕭贊可不是一般的皇二代啊!
兩人的話,蕭贊也聽到了,一臉的得意之色,毫不掩飾。
只見李爽湊到蕭贊身邊,臉上掛著友好的笑容。
「蕭兄,可否向你打聽一件事情啊?」李爽很是客氣地問道。
蕭贊對李爽這種態度很是受用,點點頭,道:「李兄有什麼話儘管問,我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李爽輕咳一聲,道:「蕭兄住在謹麟宮,肯定見過太子殿下了,不知這太子殿下長得什麼樣?有沒有我好看啊?」
聽了李爽的話,蕭贊有些呆了,都這麼明顯了,你還看不出來嗎?
陳正也像看傻子一樣,瞥了一眼李爽,怎麼一到了關鍵時刻,這李爽的腦子就宕機呢?
前幾天,這李爽坐在自己床上,那一番推理,可是讓陳正目瞪口呆,還以為他無意中點了特殊的技能。
可李爽現在這副樣子,陳正很確信,他沒變。
那天晚上的李爽,肯定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陳正不由得有些懊惱。
智慧如他,竟然被李爽給忽悠了!
蕭贊輕哼一聲,道:「這太子殿下,長得和我差不多,好看極了!」
李爽聽了,竟然還點了點頭,喃喃道:「是了,你也姓姜,你跟太子殿下是親戚,可能長得挺像吧。可是,這樣的話,也不是很好看啊!」
「李爽,你大膽!」蕭贊後面的楊小平尖著嗓子,低聲呵斥道。
李爽不是很在意,反駁道:「楊小平,你放肆,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在此喧譁?」
楊小平氣的渾身發抖,這裡是京都,可不是東陽縣,也不是海鯨首大寶船之上,你休想再欺負我!
「你可知這位是誰嗎?」楊小平指著蕭贊問李爽。
李爽給了他一個不耐煩的眼神,道:「這位是蕭贊啊!我們的蕭兄,哦,你是說他的身份吧?這一點我和陳兄在東陽縣的時候就猜到了。既然姓蕭,肯定是皇族啊,要不然他怎麼說,和太子長得很像呢?」
楊小平感覺李爽有些無可救藥了,頹然道:「好個骯醃的蠢貨!這位就是咱謹麟宮的主人,當今太子殿下!」
「什麼?蕭兄就是太子殿下!」李爽愣住了,連楊小平罵他蠢貨都沒顧得上。
蕭贊又恢復了之前那副臭屁的表情,一臉你快來誇我、快來崇拜我的表情。
「楊小平,你不會騙我吧?冒充太子可是大罪!」李爽嚇唬道。
楊小平不屑地說道:「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裡是什麼所在?這裡是京都!皇帝陛下就坐在那裡呢,誰敢冒充太子殿下?」
蕭贊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陳正或者李爽的崇拜之言,有些不耐煩了。
輕咳了一聲,蕭贊道:「本宮自然是太子,如假包換!你們兩人也算是本宮的朋友了,就不用行禮了。」
兩人壓根兒也沒有行禮的打算。
李爽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繼續問道:「你是太子,為什麼偷偷跑去東陽縣?」
「李兄,請注意你的措辭,本宮那不叫『偷偷』,而是微服私訪。」蕭贊給李爽糾正道。
「行,微服私訪。那你去東陽縣幹嘛?」李爽問道。
蕭贊微微一笑,道:「當然是為了陳兄了。」
「為我?」陳正一愣,「這怎麼還有我的事呢?」
蕭讚嘆了口氣道:「當時東陽縣賑災有術,送來了兩篇邸報文章,父皇給本宮閱覽的時候,本宮發現裡面提到了陳兄造大船的事,於是見獵心喜,便偷偷,不對,便微服私訪,去了東陽縣。」
李爽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問道:「邸報里提到了陳兄的事跡?那豈非陛下也知道了。」
「自然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可能給本宮看啊。」蕭贊道。
李爽清了清嗓音,低聲問道:「那邸報中有沒有提及在下啊?」
「額。」蕭贊一頓,「容本宮想一想。」
「不急,蕭兄,哦不,殿下,您慢慢想。」李爽滿臉堆笑道。
蕭贊故作沉吟的想了好一會兒,笑著對李爽道:「抱歉,真的沒有。」
李爽好生失望,轉身對陳正道:「陳兄在陛下那裡都留名了,以後發達了,可不要忘了在下。」
「李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陳正沒好氣地說道。
李爽不明所以,問道:「我哪裡糊塗了?」
陳正用眼神指了指蕭贊,道:「李兄若想抱大腿,旁邊這位的不是更粗?」
李爽一愣,好在這一次總算是反應過來,趕緊對蕭贊道:「太子殿下,之前多有怠慢,不過不知者不罪,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要與在下計較啊。」
看著李爽如此這般,蕭贊心裡美啊,閉目享受了半天后,道:「李兄不必如此,你我以及陳兄乃是朋友,說這話就見外了。」
就在這時,壇上儀式似乎是結束了,一人高聲喊道:「海鯨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