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看過去,就看到安心靠在椅背上,睡得正香。【Google搜索】
傅徑之無奈的搖了搖頭,讓船員送過來一個厚厚的毛毯,蓋在了安心的身上。
船員訝異的問道:「先生,我們這裡有休息的房間,為什麼不讓這位小姐上床休息呢?」
「我想看著她休息。」
那船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位先生愛這位小姐愛到了極點,連這位小姐休息,都不願意離開她。
兩個人下了輪船沒有耽擱就上了飛往北城的飛機,因為這事傅徑之很不高興。
他緊抿著性感的薄唇,不悅的說道:「香黛不能通過電話告知沈懷之嗎?你不能通過電話告訴沈懷之嗎?為什麼非要跑到北城當面告訴沈懷之?」
香黛懶得費口舌給傅徑之解釋,漫不經心的說道:「不能,如果你不願意一同前往北城,也可以先回南城,不用在這裡婆婆媽媽的給我講道理。」
「你……簡直不可理喻。」
香黛沒有說話,嘲諷的扯了扯嘴角,她知道傅徑之嫌惡她不講道理,可那又怎麼樣,那又怎麼樣呢?
她深愛他的時候,可以變成他喜歡的模樣,可以為了他喜歡的模樣一直努力。
可喜歡換來的卻不是喜歡,換來的卻是利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現在她累了,不想去偽裝成他喜歡的模樣了,他就覺得接受不了了嗎?
可這還只是一個開始啊。
到了北城以後,沈懷之來接的機,當他看到傅徑之和安心一起出來,他還特地往後看了看,沒有看到香黛的沈懷之心裡咯噔一跳。
邁著極快的步伐,走到了安心的面前,焦急的問道:「安心,香黛呢?她在哪裡?」
安心抿了抿唇說道:「安心沒有回來。」
沈懷之蹙緊劍眉,沉凝了一分鐘以後,咬著牙問道:「什麼叫沒有回來?」
「島主說,讓香黛留下來管理布穀島,以後你若是想要見她,就得去布穀島,香墨不允許香黛出島了。」
沈懷之狹長的眼尾微微泛紅,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去找她。」
說著沈懷之就要上飛機,安心一把拉住了沈懷之,雖然安心有幾分本事,但沈懷之也不差,可以說在北城除了祁宴,他誰都沒有服氣過。
安心自然是拉不住沈懷之,眼看沈懷之就要失去控制,無奈的安心只能低下頭向傅徑之求助。
「傅徑之,你還傻愣著做什麼,快來幫我拉住沈懷之啊。」
傅徑之嘴角抽了抽,和安心一起拉住了沈懷之,安心一邊拉扯沈懷之。
一邊好言相勸道:「香黛料想到了你會去找她,所以才會讓我來北城,給你當面說清楚,你現在去不僅不能把香黛帶回來」。
「在氣頭上的香墨,可能看你更不順眼,你說不定連登上布穀島的權利都沒有,這樣一來,你根本就見不到香黛。」
「那我怎麼辦?我離不開香黛,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我就和她一起回布穀島了。」
「別急,香黛告訴我,先讓你穩住,她很了解她爸的脾氣,刀子嘴豆腐心,她在布穀島上哄哄香墨,香墨就會妥協了。」
安心的這話讓沈懷之的心裡好受了一些,靜下心來確實是這個道理。
見沈懷之不在吵著鬧著的去布穀島找香黛回來了,安心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她和傅徑之沒有耽擱,因為距離過年還有兩天的時間,再去在北城耽誤幾天,就耽誤回家過年了。
上了飛機以後,安心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傅徑之,慢悠悠的說道:「剛剛多謝你了。」
傅徑之聽到安心這話,睜開水光瀲灩的桃花眼眸,慢條斯理的說道:「怎麼謝?」
「用嘴謝,剛才不是給你說過謝謝了嗎?」
說著安心翻了一個白眼,煩悶的瞪了一眼傅徑之,抓起一旁的酸奶,打開喝了一口,憤憤的丟在了一旁。
這個傅徑之真是不知好歹,竟然問她怎麼謝。
傅徑之被安心一系列的行為逗笑了,安心閉著眼睛沒有看到,這一閉眼睛就是七八個小時,等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南城了。
看著闊別已久的南城,安心的心裡竟然覺得有些陌生,其實算下來,她在南城待得時間,和在國外待得時間是一半一半的。
但奇怪的是,她在國外的那些記憶,就好像被封印起來了,不去用心的回憶,怎麼也想不起來,過去發生了什麼。
她想,或許是那些回憶太過痛楚,大腦下意識的封印起來了。
有的時候回憶起來過去的那些事情,安心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傅徑之的。
當時她得知傅徑之要出國,央求著父母,說什麼也要出去。
出了國,有性感奔放的女生接觸傅徑之,她的心裡就會很緊張很緊張。
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那麼明顯,因為傅徑之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帥哥,並不怎麼吸引人。
但在出國一年以後,傅徑之經常鍛鍊身體,慢慢的瘦了下來,少年出落的越發頎長挺拔,長身玉立,宛如筆直的松柏。
那些國外的女孩子看到傅徑之,自然是坐不住了,花樣百出的表白傅徑之,每當這個時候,安心都會像是潑婦一般,把那些女孩給轟走。
告訴那些女孩,她是傅徑之的女朋友。
一次兩次傅徑之挺感謝她的,畢竟傅徑之對那些外國女孩也不感興趣。
後來兩個人上了大學,安心給傅徑之告白,那一刻,兩個人友誼破裂。
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一旦說出來,一旦捅破了那層窗戶紙,連朋友都做不成。
傅徑之見安心久久出神,來接他的助理把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傅徑之捏了捏眉心,沉聲說道:「上車。」
安心上了車,給司機說了地址,說完以後,給江綿綿打過去了電話。
江綿綿應該是在忙,打過去了以後,很長時間才接通了。
「安心怎麼了?」
「沒什麼事,我從布穀島回來了。」
「啊,那香南的家人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那天有時間一起聚聚?」
「好啊,我那天都有時間,你來約我就可以了。」
掛斷了電話,祁宴端著一盤剝成粒裝的石榴走了過來。
溫聲說道:「剝好了。」
江綿綿拿著勺子漫不經心的吃著,看到祁宴還在她的面前,她蹙緊眉頭,不悅的說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祁宴抿了抿唇說道:「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我不是告訴了你,讓你去討我爸歡心了嗎?」
「爸已經原諒了我。」
江綿綿挑了挑眉,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說道:「你說真的?」
祁宴見江綿綿不相信他,眸底划過一絲不悅,沉聲說道:「綿綿,你不信我嗎?」
雖然祁宴的表情很是嚴肅,但尾音拖長帶起的那幾許委屈之感,並沒有逃過江綿綿的耳朵。
江綿綿心中升起了逗弄之意,想要給祁宴開開玩笑,因為她實在太無聊了。
江峰知道她懷孕以後,就不讓她去公司處理工作了,生怕她磕著碰著了。
可她現在才懷孕三個月而已,別的人懷孕六七個月了,還在崗位上工作著。
這樣一比較起來,江綿綿覺得她太矯情了。
每天看看書,看看電視,吃完飯去院子溜達溜達,澆澆花,摘摘水果,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只是這樣的生活,一直重複下去,也很沒有意思。
江綿綿挑了挑眉說道:「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覺得我爸那樣固執的人,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會喜歡你呢?」
祁宴聽了以後更委屈了,他坐在江綿綿的身旁,長臂極具占有欲的攬住了江綿綿的肩膀,沉聲說道:「那我們去找爸當面說。」
「算了,沒有意思,反正我爸原不原諒你,你都會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死纏爛打,還在意那些,也沒有什麼意思。」
祁宴表情稍頓,下意識的攥緊江綿綿的肩膀,低聲說道:「和我在一起很沒有意思嗎?」
「你覺得呢?」
祁宴的臉上划過一絲痛楚,看著祁宴這樣的表情,江綿綿的心裡多了幾許報復的快感。
祁宴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江綿綿的那些小心機。
他反應過來以後,直接把江綿綿擁入了懷裡,把她抱得很緊很緊,像是想要和江綿綿合二為一。
江綿綿被祁宴強勢霸道的束縛,勒的喘不過氣來,她伸出手推了祁宴一把,悶悶的說道:「起開呀,你是想要勒死我和孩子嗎?」
聽到江綿綿這樣說,祁宴下意識的力道鬆懈了幾分,但依舊沒有放開江綿綿。
固執的說道:「那你答應我,以後都不要給我開這種玩笑,我會很難過的。」
江綿綿狡黠的眨了眨瀲灩的美眸,輕聲誘哄道:「好好好,我答應你,永遠都不會給你開這種玩笑,可以了嗎?」
祁宴把江綿綿鬆開,端起一旁的石榴,用勺子挖了滿滿一勺,遞到了江綿綿的唇邊。
江綿綿因為剛剛和祁宴拉扯了那麼大會,早就已經累的喘不過氣。
她半仰靠在床上,手裡捧著一本書,慢悠悠的翻著,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祁宴的投餵。
江綿綿孕吐的反應好了很多,她和絕大多數人不一樣,絕大多數人都是三四月的時候孕吐的厲害,她是剛懷孕就孕吐的不行。
還有就是她的嗅覺變得靈敏起來,最為明顯的就是,她一坐車,聞到汽油味就會吐得稀里嘩啦。
無奈之下的江綿綿,只得騎電車出門。
在南城騎電車還是可以的,但在北城現在這個時候騎電車出門估計會凍死。
祁宴不讓江綿綿一個人騎電車出門,江綿綿想要出去玩,都是祁宴開著小電車,帶著她。
江綿綿從身後攬住祁宴的腰,心裡湧起了莫名的幸福之感。
原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坐電車,在路上吹著冷風,也是幸福的。
祁宴的想法和江綿綿一樣,原來這種平凡的日子,也可以這麼幸福。
祁宴穿著簡單的運動裝,江綿綿也是一身休閒的衣服,兩個人走在大路上,好多人都誤以為他們還是學生。
走在高大的椰子樹下,枯黃的落下被風吹下,洋洋灑灑的落在腳下,前面是一個不怎麼大的湖泊。
因為這裡的風景很是優美,吸引了不少情侶,來這裡拍照打卡。
祁宴把小電車停在了林蔭樹下,牽著江綿綿的手,江綿綿看到前面淡藍色,泛著波光粼粼的湖泊,心情頓時激動起來。
想也不想的就甩開了祁宴的胳膊,往小湖泊哪裡跑去。
那小湖泊與其說是湖泊,倒不如說是一個圓形的小河。
這河水除了雨水,並不和海水,其他河水相連,也可以說是一個死河。
但因為這裡是一個公園,小湖泊被保護的很好,沒有人往裡面丟垃圾,故意去污染小湖泊。
時間久了,好多老人和情侶都會在這裡散步,這裡不負盛名,的確很美很美。
就像是油畫一般,道路兩旁高大的椰子樹包圍著琥珀,樹葉掉落在湖泊里,顯得更為美麗耀眼。
江綿綿對著湖泊咔咔拍了兩張照片,一旁的一個老爺爺看到以後。
笑盈盈的說道:「小姑娘,要不要我幫你和這小伙子拍個照片,留個紀念呀。」
江綿綿剛想答應,祁宴就先她一步開口說道:「好。」
說著祁宴就攬住了江綿綿的肩膀,無奈的江綿綿把手機遞給了老爺爺,對著鏡頭扯出來一抹笑容。
老爺爺認真嚴肅的拍著照片,時不時的讓他們兩個靠近一點,笑的開心一點。
「好了,拍好了。」
江綿綿以為老爺爺就拍了一張,湊近看才知道拍了五六張。
每一張都很好看,美景的映襯是最好的濾鏡,不用稍加修飾,就美的不可思議。
「謝謝你老爺爺。」
「不客氣不客氣,和你們年輕人相處,我很開心,感覺自己也年輕了不少呢」。
在公園又逛了一會兒,天色不早了,祁宴看向江綿綿,忽然一聲巨響,天邊燃起了絢麗夢幻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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