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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養液加更!

2024-09-04 05:11:26 作者: 三日成晶
  營養液加更!

  費軒再度從昏睡中醒過來之後, 果然沒在屋子裡看到安笙,他對著空蕩蕩的, 總是亮著慘白燈光的屋子, 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牆上掛鍾指向六點,費軒有好久,甚至分不清這個六點到底是清晨還是晚上。

  他心裡的氣悶越發的濃烈, 因為昏睡一整天, 腦子昏沉沉的疼。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錶,指針走向七點, 門才輕響了一聲, 接著打開, 安笙一如既往, 端著餐盤進來。

  費軒卻根本就沒看她, 低頭盯著自己的腳邊, 強忍著心裡想要怒吼的氣悶,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他發誓, 不是再和安笙發脾氣的, 不會再發脾氣……

  安笙邊擺餐盤, 邊集中精神, 餘光密切注意著費軒, 她料想中費軒一定會發火的。

  從安笙穿過來的第一天,費軒就表現的像個霸王龍。

  只是後來費軒在追求的她的時候, 表現出了和先前截然相反的兩種性格, 用這種性格, 迷惑了安笙。

  後來費軒被揭露,他就一直在兩種性格無縫切換, 祈求她的愛情,也霸道瘋狂,無所不用其極的想挽回,以至於想要囚禁,兩種都是費軒,只是對人不同,表現的也是不同而已,說不上到底哪種是真面目。

  而安笙在無數個深夜醒來,摸到旁邊沒有熟悉體溫的時候,早就已經手動把這兩個人捏在了一起,是霸王龍也好,是費黏黏也好,安笙甚至不求他一直當個人,只求他能學會兩人相處的正確姿勢。

  而要改變,必然先要抗爭,不破不立,安笙不是變態,沒有把伴侶一輩子關在小黑屋的愛好,她希望費軒快點學會。

  安笙擺好飯菜之後,走到床邊上,站在費軒的旁邊,聲音帶著小心翼翼,「你餓了吧,」安笙說,「我今天回來的有點晚,我去給你買了吃的,甜香小紫薯,你嘗嘗,」

  安笙說著,伸手拉費軒的手,「洗手去。」

  費軒渾身僵硬,勉強抑制著情緒,憋的臉色都有些發紅,額角的青筋都有鼓起來的趨勢。

  但是他卻很順從的站起來,被安笙推著去衛生間洗手,沒有質問,甚至都沒看安笙一眼。

  費軒害怕,他害怕他一問出口,就會忍不住發火,他長到這麼大,從來就沒有這樣憋屈過。

  費羅銘對他放養,家裡面那一群小崽子們,哪個不是老老實實的任他搓扁揉圓,費軒獨斷和善於站在裁決者角度的性格,那些慫的連頂嘴都不敢的孩子,是重要組成因素。

  幾乎是肆意生長大的人,現在卻被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拿捏的連火都不敢發……

  費軒不光洗手,還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裡滿臉暴躁的人,索性直接把頭伸進冷水中沖,衝到頭皮發麻尖銳的疼,這才停下,對著鏡子深呼吸,抓著洗手台的手指用力到發白,好一會,才噓出一口氣,對著鏡子苦笑了一下。

  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為有了類似譴責的思想。

  他是自作自受,費軒想,誰讓他先前給人家喝乖乖水了,現在人家給他吃乖乖藥,他又不敢對安笙發火,他不怕別的,剛才安笙小心翼翼的態度都刺痛了他,費軒最怕安笙嚇到,不敢再親近自己了。

  費軒用涼水澆了一會腦袋,把邪火澆下去,這才擦了頭髮,濕漉漉的頂著出去。

  一打開門,安笙就站在門口,兩人猝不及防的對視,費軒竟然有點不自在。

  「你是不是生氣了?」

  安笙咬了咬嘴唇。

  今天買了東西回家,特意穿了小洋裝,還化了淡妝,按照費軒曾經把她打扮的那種風格搞的,頭髮散著及肩的小卷卷,是她專門用半個小時,在街邊的理髮店卷的,不求自然,只求像假的,現在像個小洋娃娃一樣,瞪著圓圓的眼,可憐兮兮的看費軒。

  「我……」安笙說了一個字,然後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本來就想紅個眼圈,但是一不小心勁兒大了,眼淚直接咬下來了。

  費軒從安笙進屋,都不敢抬頭看她,怕控制不住自己,這才看到安笙的打扮,愣了一下之後,呼吸都沒忍住窒了一下。

  他用舌頭輕掃過自己的腮肉,看著安笙掉眼淚,心都砸漏了似的,連忙抱住安笙伸手給她抹眼淚。

  「你哭什麼……」費軒嗓子有點發緊,「我沒……」他閉眼,違心道,「沒生氣。」

  安笙頭埋在費軒的懷裡,疼痛導致的眼淚還沒幹,就偷偷笑了,費軒這個大變態,果然是好這口!


  「你別哭了,」費軒親安笙的小臉,「我就是……我睡一天了,頭有點疼,真的沒生氣。」

  安笙點頭,破涕為笑,抓著費軒的手,「吃飯吧,我給你買了小紫薯……」

  費軒點頭,但是沒鬆開安笙,仔仔細細的看了她一會,甚至摸了摸她的小卷卷,幾乎痴迷的說,「你真好看。」

  接著捏著她的下巴吻下來。

  安笙勾著費軒的脖子努力迎合討好,費軒簡直稀罕安笙這樣子稀罕的要瘋了。

  好半晌,他才鬆開安笙,眼底的火苗亂竄,無心吃飯。

  安笙的小裙子被揉的皺巴巴的,頭髮也亂了,小臉紅紅的,可是那樣子,真的更引人的施.虐欲。

  費軒圈著安笙,抵在門口,聲音難耐的問安笙,「你要我熬到什麼時候?」

  安笙耳朵紅的要滴血了,清了清嗓子,氣息不穩道,「過一段時間……」等你發瘋的時候,再用來安撫你這個大變態啊。

  安笙說完,抬頭看費軒,眼裡映著這一屋子慘白的燈光,卻像盛著兩彎明月。

  費軒心軟的不像話,他不瞎,看的到安笙眼裡的愛,願意等她,隨她高興。

  「吃飯吧。」

  安笙說,

  「那你等我……再上個廁所吧。」

  費軒笑了下,語氣有點無奈。

  安笙紅著臉點頭,「菜涼了,我去熱一下。」

  說著轉身去熱飯菜,費軒則是回到衛生間,站在馬桶前面一邊嘆氣一邊晾鳥。

  等到平復下來,才洗好手,出去吃飯。

  氣悶的情緒消失,感官才算是回歸,他才感覺到了自己其實餓的已經前心貼後心了。

  不過走到桌邊坐下,才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嘴裡,就看到安笙端著一個錫紙的小盒子過來,遞到費軒的面前放下,滿臉堆著笑。

  「我記著你喜歡吃這個。

  快吃。」

  費軒提著筷子的動作一僵,抬頭問安笙,「這個是你做的?」

  安笙搖頭,「是我在飯店買的。」

  「我打算找一下教程,學一下,」安笙笑眯眯,「以後你喜歡,就做給你吃。」

  費軒卻心裡有點震驚,夾了一個嘗了嘗,更是驚的吃東西的動作都放慢了。

  他抬起頭看安笙,「你這個,是在申市大酒店買的?」

  安笙點頭,「是啊,怎麼了?」

  費軒搖頭,繼續吃東西,心裡卻忍不住又竄起了火,這次不是對安笙,而是對費師。

  費軒以為安笙說的,天天去蛋糕店裡上班是扯淡的,他一直都覺得安笙是把他折騰出了申市,費師才一直找不到的。

  問安笙這是什麼地方,安笙又不肯說,安笙的家附近,也絕對沒有這種破舊的居民樓,可是安笙沒有做好了吃的東西端來,東西都是剛出鍋的那種熱度,因此費軒篤定兩人在申市之外。

  因為如果不是,安笙異常搬家,費師再沒腦子,也應該發現了。

  可現在看來兩人還在申市,費師竟然到現在都沒找到他……是真的沒找到,還是想造反?

  !

  費軒突然就陰謀論了,他其實一直挺看不起費師的哪點城府,看不上他的膽量,喜歡個孩子,卻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偷偷帶去做個親子鑑定,費小計就沒有一丁點像費羅銘,說不定不是費家的種呢,他們那個爹,說不定也被王八綠了。

  但是費師不敢,他怕做出來,費小計真是他妹妹,那樣一點幻想就都破滅了,又怕真的不是,等於把她和她媽媽都坑了,無論哪一種,都沒那麼簡單。

  這種瞻前顧後的做法,費軒不認為他有那個能耐,敢從他的手裡搶費氏。

  更何況就算是費師,費軒也沒有全身心的信任過。

  費師最信任的助理,正是費軒在他身邊釘的鐵橛子,專門用來束縛他的手腳,想「謀朝篡位」費軒分分鐘就能讓他身敗名裂。

  不止如此,一層層的關係網鋪下去,牽一髮動全身,費氏就是費軒多年來精心布置的大網,誰想掀動,也必將被網在其中。

  所以他才敢時不時的放手不管,也不擔心被架空顛覆,費師在費軒這裡,就算翻了,也連個絆腳石都算不上。


  「你快吃啊,」安笙推了推費軒的胳膊。

  「發什麼愣?」

  費軒收回思緒,低頭繼續吃東西,再等等,他人在申市,他就不信,他的網下小蟲子,集體叛逃了?

  吃過飯,照舊是兩人黏黏糊糊的美好夜晚,只是晚上的時候,費軒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第二天早上起來,腦子昏沉沉的,鼻子也不通氣。

  安笙起來,費軒睡衣松垮垮的穿著,連肩膀都蓋不住,亦步亦趨的跟在安笙的身後,抱著她的腰撒嬌。

  「我感冒了,你今天不要去店裡了,陪我好不好?」

  安笙回手摸費軒的額頭,「沒發燒,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費軒哪都不舒服,一時之間想不起是哪裡,就癟著嘴,「我哪都不舒服,我真的感冒了,你別走了今天,陪陪我……」

  安笙忍笑,心想著狗東西還換套路,裝的挺像。

  然後做飯的時候回家弄了點香水噴上,吃完飯之後,費軒腦子就越來越昏沉,執著的抓著安笙,卻最後還是沒能抗住藥效,又被安笙迷昏了。

  這次安笙噴的少,估計睡不了多久,親了親他,給他蓋好被子就走了。

  今天休息日,一整天忙的就中午隔著監控看了看費軒,見他沒起來,索性吃的都沒給。

  費軒這一覺,一直到安笙下班來了,都沒起,躺在床上,除了臉色通紅的喘氣粗重之外,安笙開門,把晚飯放下大聲叫他都沒反應。

  安笙以為費軒這又是在鬧小彆扭,結果走到床邊上手一摸。

  差點把她手燙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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