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金我已經讓秘書轉到帳戶了，至於尾款，我總要先驗驗貨……」
男人在其中一個女孩的臉蛋上摸了一把。
女孩原本眼神麻木，被男人的鹹豬手碰到，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動物，雙腿跪在地上，眼淚滾落，哭著說道：「救我！」
季莞爾心都要碎了！
這一刻，她終於知道顧諶為什麼要將所有的資源掌握在手中了。
這個世界上，既然沒有絕對的公平和正義，那就自己建立秩序和規則，讓這群無法無天的混帳知道什麼是敬畏！
「砰……」
一聲槍響在大廳里炸開。
中年男人捂著心臟，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
大廳里頓時亂做了一團。
「都冷靜一些！」佩吉和卡莎公主連忙維持秩序。
這裡的賓客全是熟面孔，雖然有部分賓客臉上戴了面具，但還是很容易認出來的。
頓時，眾人將視線聚集在了兩個陌生的女子身上。
其中一個女人一身酒紅色的長裙，臉上戴著黑色的羽毛面具，另一個女人則是穿了一條紫色的一字肩及膝短裙，臉上戴著艾莎公主的面具。
「莞爾！」
程恕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絕不可能認錯，穿著紫色裙子的女孩竟然是季莞爾！
「你還活著！」程恕想也不想地朝著季莞爾的方向大步走去。
「砰——」
子彈打在距離程恕一米處的位置，成功地迫使程恕停下了腳步。
這一次，眾人終於看清了開槍的人是誰。
「程先生，我手裡的子彈可不長眼睛。」
姜蜜一把摘掉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艷若桃李的臉蛋。
大廳里的賓客臉色都變了。
姜蜜！顧諶手底下的頭號走狗，外號修羅，這女人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看到我很驚訝嗎？」
姜蜜勾起唇，側首看向季莞爾，一副疑惑的語氣：「難道他們都撞到鬼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大概是作孽太多，害怕遭天譴。」季莞爾平靜地說道。
她嗓音甜美而空靈，如果忽略了她話里的內容，倒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莞爾，你還活著！」程恕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鄒奎傳來的是一個又一個的壞消息，程恕以為，季莞爾已經葬身魚腹了。
此刻，程恕明明不信神佛，也開始感謝上天，甚至，連季莞爾身邊的姜蜜都忽略了。
「我當然還活著。我只是沒有想到，程先生總是一副世人皆濁我獨清的冷艷高貴，竟然會參加這種烏煙瘴氣的宴會。這裡的有些人，就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我哥哥是你們殺的？！」
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正抱著死者的屍體傷心地哭泣，聽到季莞爾的話，頓時朝著她們投去仇恨的眼神。
「是又怎麼樣？難道他不該死嗎？當然，你也該死！」
姜蜜舉起槍。
主持拍賣的男人也跟著倒下。
許多沒有聽過姜蜜大名的賓客驚愕地睜大了眼睛，異常不解這個女人哪裡來的膽子，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對著大廳里的貴賓下手，難道就不怕她的後半生面臨著無休無止的報復嗎？
「姜蜜，你不要太囂張了，你的主人已經垮台了，還輪不到你這條狗在這裡大開殺戒！」
卡莎公主眯起眼，想到在姜蜜手上吃過的虧，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給挫骨揚灰。
「我是狗，你是什麼？」
姜蜜冷眼睨向卡莎，捂著嘴嬌笑：「有些人，半夜把自己扒光，摸到我們boss的房間，結果啊，我們boss嫌髒，還是讓手下把人給丟出去的。我要是這個人，從此以後都不敢出門。可有些人就像是沒事人一樣，臉皮比打不爛的豬頭還要厚！」
姜蜜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賓客們又不是傻瓜，怎麼會聽不出姜蜜說的人是誰。
真是想不到，卡莎公主平日總是一副冷艷高貴的模樣，私底下竟然這麼不要臉，就和送上門的應召女郎一樣。
其中幾個被卡莎公主拒絕過的男賓客更是發出吃吃的笑聲。
卡莎公主氣得臉都紅了，她顫抖著伸出手，想要反駁，卻怕姜蜜說出更多的黑歷史，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別跟她廢話了。」
佩吉一語點醒了卡莎。
「讓狙擊手準備，直接要了她的命。」
「還是佩吉公爵夠狠。」
姜蜜明明跟他們的距離隔得足夠遠，佩吉和卡莎的談話卻被姜蜜一字不漏地聽進了耳朵里。
佩吉被震懾住了，愣了一秒鐘，這才慢半拍地檢查自己身上是不是被偷放了監聽設備。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今天這裡的所有人，一個都別想跑。」
姜蜜撂下一句狠話，輕鬆的語氣像是在談論天氣般。
「顧諶死了，你們群龍無首，行事前先想想自己未來的下場。」
程恕語氣淡淡，更多的，其實是說給季莞爾聽的。
「誰說顧諶死了？」
季莞爾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傾城傾國的嬌顏。
她的笑容甜如蜜糖。
「莞爾，別再自欺欺人了。」程恕儘管心生妒意，對季莞爾的疼惜卻占據了上風。
他的目光暗含著悲憫，懷疑季莞爾是受到的刺激太嚴重，產生了創傷應激反應，不肯相信顧諶已經死了！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莞莞從來不會自欺欺人。」
一道熟悉的嗓音在大廳內響起。
程恕猶如遇到了天敵一般，整個人都進入了警戒狀態。
「顧、顧諶……」
膽子小一點的人，竟然當場昏了過去。
場面頓時亂做了一團。
顧諶閒庭信步般，來到季莞爾身側，揉了揉季莞爾的髮絲：「你期待的場面看到了，這下開心了吧？」
季莞爾意興闌珊地點了點頭。
「開心談不上。就是這些人的醜態還挺難看的。你說他們會不會被你嚇破膽啊？」
「這個得解剖了才知道。」顧諶失笑。
有些賓客雖然沒有害怕到昏倒的地步，但聽了顧諶的話之後，卻忍不住牙齒打顫：這個人是魔鬼嗎？！
「一點也不好笑。」
只有季莞爾清楚顧諶是在逗自己。
「還是別嚇他們了，把人嚇死就不好了，趕緊收拾殘局吧。」季莞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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