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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說不準你就是變態。

2024-09-04 07:29:05 作者: 木羽願
  酒店總統套房內。

  陽台的窗戶開著,房間視野極好。

  順著窗外望去就能看到一望無垠的海域,金黃的沙灘,陽光明媚晴朗,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

  碧藍的海水隨著微風盪起波瀾,窗邊的白紗迎風飄起,如少女飛揚的裙擺。

  夾裹著些許咸腥味道的海風拂面吹來,微微吹散了些時鳶此刻臉上沸騰著的燥熱。

  她靠在陽台的欄杆上,望著大海發呆,半天緩不過神。

  這時,一旁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拿起一看,是洛清漪的微信轟炸。

  洛清漪:你去哪了?你不是回南潯了嗎!!跑哪去了!

  洛清漪:人呢!!!

  洛清漪:看見速回,不然報警!

  ..........

  時鳶直接甩了一個定位回去。

  下一秒,洛清漪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

  時鳶本來想掛,手指一抖直接點成了接通。

  洛清漪放大的臉立刻出現在屏幕上。

  「你這是跑哪去了??度假?」

  時鳶切換成後置攝像頭,將外面的景色照了一圈,再切回前置。

  屏幕里,洛清漪火眼金睛,立刻發現不對勁。

  「等等,你的嘴怎麼腫了?」

  髮絲有些凌亂,唇也是紅腫著的,一副慘遭蹂.躪過的小白花模樣。

  時鳶立刻又把鏡頭切回後置,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反問。

  「有....有嗎?」

  然而語氣卻是一點底氣都聽不出來。

  很快,洛清漪想到什麼,眼睛瞬間瞪圓:「臥槽,你該不是去找裴忌了吧?!」

  「嗯...他來這邊出差。」

  「嘖嘖嘖嘖,那你現在在酒店?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沒等時鳶開口,洛清漪又自問自答:「算了算了,你別急著回來,好好玩幾天吧,劇組這邊我幫你請假。」

  如雷貫耳的聲音從手機屏幕里傳出來,迴蕩在安安靜靜的房間內。

  「記得做好措施啊!!!」

  時鳶瞳孔一縮,臉再度漲得爆紅,手忙腳亂地掛掉電話,杜絕掉洛清漪那邊傳出更少兒不宜的話。

  ............

  按滅屏幕,時鳶才長舒一口氣,視線忍不住落在手機上。

  漆黑黑的手機屏幕里倒映出她的影子,時鳶忍不住盯著自己的唇多看了幾秒。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腫了....而且麻麻的。

  這畫面仿佛又在提醒她半個小時前發生過什麼,一股熱意順著大腦神經麻痹到全身,回想起來還是讓她止不住腿軟。

  明明剛剛還在停車場裡,隨時都可能有人經過的那種。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拉開車門,俯身將她壓在車座里,右手的掌心扣在她的腦後,把她往他的方向壓,絲毫不給她後退的餘地。


  往日深沉的黑眸里染上了些別的色彩,盯得人心尖發顫。

  唇舌的力道也豪不收斂,不顧地點,肆無忌憚地在她的口腔里纏綿挾裹,仿佛要帶走她肺部的最後一絲氧氣似的。

  西裝布料刮蹭在她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酥麻又顫慄。

  她不會換氣,也根本招架不住這樣的裴忌。

  他簡直就像不受控制了一樣。

  差點兒就要被吻暈過去的前一秒,他才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她。

  還有他在她耳畔說的最後一句話,露骨又色.情,混雜著低低的喘息聲,又帶著饜足過後的輕嘆.....太折磨人。

  羞得讓她的體溫在那一瞬間直達沸點,燒得大腦一片空白。

  連現在回想起來,她的臉都是燙的。

  沉浸在自己世界裡,時鳶完全沒注意到身後響起的腳步聲。

  突然,一隻手臂撐在欄杆上,清冽又熟悉的氣息從身後將她環繞,一道滾燙的身軀貼過來。

  「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

  低沉磁性的嗓音措不及防地在耳邊響起,時鳶嚇了一跳,莫名有種被抓包後的心虛。

  她有些欲蓋彌彰地答:「沒...沒看什麼。」

  時鳶立刻放下手機,掩飾地輕咳了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

  時鳶轉過身,微愣了下,問他:「你怎麼換了身衣服?」

  裴忌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下了西裝,換上了件淺棕色的上衣,黑色長褲。簡單又休閒的搭配,年輕俊逸,更像是個大學生。

  他鮮少穿這樣溫暖的色調,襯得鎖骨處的膚色更白,像秋天落葉的顏色。

  時鳶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懵了瞬。

  怎麼...有點像情侶衫的樣子......

  「帶你出去。」

  時鳶面露不解:「出去?為什麼要出去?」

  他難道不要去工作的嗎?

  裴忌薄唇輕啟:「本來打算帶你逛逛。」

  他頓了下,語調慢條斯理:「但是如果你想留在房間裡,也可以。」

  「..........」

  留在房間裡做什麼?

  白日宣.淫嗎?

  察覺到臉上溫度又上來了,時鳶深吸一口氣,就當做聽不懂。

  「我們走吧,快點。」

  她認真丟下一句,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陽台。

  裴忌倚靠在欄杆上,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忽地低笑了聲。

  這是一座還尚未對遊客開放的小島,因為地理位置原因,氣候也比這時的國內暖上很多。

  去年年初,裴氏買下這座海島,接手了度假村的建造項目,除此之外還有裴氏旗下的五星級酒店也建在島中央,只是還沒有正式對外開放營業。

  也許是因為剛被開發不久,還沒有什麼遊客的原因,島嶼的景色沒有被污染,藍天白雲,海水清澈見底。

  剛出酒店,時鳶剛開始還有些擔心被人認出來,後來走了一段發現,路上遇到的大多是當地的原住民,面孔黝黑,臉上的笑容友好而熱情,嘴裡說著她根本聽不懂的語言。

  在沒人認得她的地方,時鳶的心一點點放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自在。

  路的兩旁都是當地人擺的小攤子,擺滿了各色各樣的當地水果,新鮮飽滿的椰子看著相當誘人,時鳶下意識就多看了一眼。

  「想喝?」

  裴忌的聲音忽然在身側響起,時鳶怔了下,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見他已經抬腳朝那個椰子攤走過去。

  他的身形頎長挺括,身材比例優越,光是插著兜在這那,就足夠吸引不少人的視線。

  時鳶站在那,旁邊路過幾個當地女孩,頻頻回頭朝裴忌的方向看過去,嘰嘰喳喳地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

  但根據神情,猜也能猜到。

  忽然有那麼一丁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蔓延開。

  有點開心,又有點煩躁。

  一個大男人,長得那麼招人做什麼。

  偏偏不同人種還都吃他這款。

  不遠處,小攤老闆削好椰子遞給他,目光不知道為什麼往她這裡瞟了一眼,又笑著和裴忌說了句什麼。

  而向來面色冷淡的他也難得揚了揚唇,回了一句什麼。

  就是時鳶聽不懂。

  等裴忌走回來,將插著粉色吸管的椰子遞給她,時鳶才好奇開口:「那個老闆剛剛跟你說什麼了?」

  裴忌語氣淡淡:「誇你漂亮。」

  沒想到他話說得這麼直接,時鳶的臉咻得一下紅了。

  「噢.....」

  本來還想繼續問他,這回又不好意思追問,只好默不作聲地喝起了椰子。

  她抱著椰子,喝一口之後,眼睛就會滿足地彎起,纖長的睫毛弧度卷翹,興奮得四處張望。

  裴忌垂眸看她一眼,唇角無聲地翹了下。

  腦中又想起剛剛跟攤子老闆的那幾句對話。

  ——站在那邊等著的是您太太嗎?長得可真漂亮。

  ——嗯。確實挺漂亮。

  集市人群熙攘,氣氛熱鬧,這會兒,不知道從哪裡過來了一波人流,一下子匯入了人群中。

  人頭攢動,擁擠的人潮里,她的手忽然被人牽住。

  男人的手掌寬大,骨骼線條利落分明,掌心微微有些粗糙的觸感,輕鬆就將她的手包裹其中,動作自然而然。

  溫熱的感覺從手背的肌膚蔓延開來,仿佛能直達心臟。

  周圍熙熙攘攘,時鳶卻無比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等那波人潮過去後,裴忌牽著她的手卻沒鬆開。

  過了那一長串攤位,街道上的人少了。

  時鳶為了忽略胸膛里劇烈的心跳,全程悶頭安安靜靜,專注地喝著手裡的椰子。

  「有這麼好喝?」

  「嗯,很甜的。你要不要嘗嘗?」


  時鳶一邊問他,看著椰子裡唯一插著的那根粉色吸管有點發愁,全然沒注意到男人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她唇上。

  「我去再拿一根吸管吧.....」

  她說著,就要轉身,手腕卻被裴忌握住。

  他淡聲道:「不用這麼麻煩。」

  時鳶怔了下,下一刻,唇瓣就被他含住。

  濡濕的觸感襲來,他的舌尖輕輕划過她的唇線,將上面殘留的薄薄一點椰汁盡數舔淨。

  淺嘗輒止的一個吻,卻被他做得色氣滿滿。

  裴忌直起身,用指腹輕拭掉她唇上的那點水漬,嗓音低啞:「嘗到了。」

  時鳶呆呆地愣在那裡,感覺到一股血流直衝大腦,還沒等回過神來,就被他牽著繼續往前走。

  光天化日,大庭廣眾。

  幸好這會兒旁邊沒有人。

  等等.......她幹嘛要縱容他耍流氓?

  一定是她剛剛喝了太多椰汁,喝醉了。

  一定是這樣。

  不知何時,逛著逛著,太陽已經漸漸沒入地平線。

  遙遠的海岸線邊際,天空被晚霞調和成了朦朧的粉紫色,海浪席捲而來,永不停歇。

  時鳶拿起手機,拍了好多張照片。

  他緩步跟在她身後,沒看風景,眼裡只有那一道身影。

  時鳶拍著拍著,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問他:「裴忌,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裡的語言?」

  他思索片刻,答:「忘了。」

  不是敷衍,那幾年裡學的東西太多,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那你是不是還會很多其他的?」

  他嗯了聲:「商場上可能用到的都會一點。」

  其實即便他不說,時鳶也能猜到。

  分開的那些年,他過得不比她輕鬆。

  但當初離開南潯對他來說,是好事。

  他本來就該如此,而不是被那些莫須有的罪束縛一輩子。

  反而是她,不僅放棄了夢想,還傷害了他。

  想要守護的東西,最終一個都沒留住,日子過得七零八落。

  不過,幸好。

  一切好像都在慢慢變好。

  晚上回到總統套房,裴忌先進了書房,把下午推遲的線上會議開完。

  時鳶則坐在沙發上看劇本。

  其實她剛才本來想去找前台再開一間房來著,但好像現在誰都認為他們真的是未婚夫妻。

  所以她如果去前台再開一間房,好像很奇怪。

  可是她如果今晚也睡在這裡,好像也....

  不是很安全。

  就在時鳶陷入糾結時,門鈴忽然響了。

  她放下劇本,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外面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開門的一瞬間,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溫書瑩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唇邊很快挽起得體的笑容。


  她的聲音甜美悅耳:「你好,請問...裴總在裡面嗎?」

  時鳶蹙眉,總覺得她有些面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請問你是..?」

  溫書瑩落落大方地微笑道:「本來約好下午和裴總一起吃飯的,可我的航班延誤了,剛剛才到。我叫溫書瑩。」

  時鳶眸色一滯,很快便恢復如常。

  也許是女人天生的直覺和第六感,時鳶還是能從她掩飾得很好的笑容里感受到一股敵意。

  下一刻,身後傳來腳步聲。

  裴忌抬腳走過來,看見溫書瑩站在門外,皺了皺眉。

  他語氣極冷,又恢復了平日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你怎麼在這?」

  看見裴忌,溫書瑩的眼睛亮了亮。

  她絲毫沒受他的冷漠影響,笑容不變:「是裴爺爺讓我來的,酒店建好了,我是作為遊客來體驗的。」

  聽見裴爺爺三個字,時鳶好像明白了什麼。

  她的呼吸緊了緊,心口忽然沉得發堵,面色卻瞧不出什麼,語氣依舊平靜。

  時鳶繞過他,若無其事道:「我先進去了。」

  男人微微凝眸,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眼底染上淺淺的笑意。

  「裴總,剛剛那位是您的妹妹嗎?」

  關上門前,時鳶就聽見這麼一句。

  門板隔音好得出奇,後面的內容她什麼都聽不見。

  不過前後也就過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門被從外面打開。

  時鳶捧著劇本的動作沒動,甚至連頭都沒抬。

  她剛剛應該把門鎖上的。

  裴忌站在門口沒動,看著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口道:「時鳶。」

  她沒理他。

  裴忌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慢悠悠提醒她:「劇本拿反了。」

  .............

  時鳶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可也僅僅那麼一瞬,她若無其事地放下劇本,抬頭看向他。

  她抿緊唇,本來想問他有事嗎,沒事快出去,不要打擾她看劇本。

  可脫口的話根本不聽大腦使喚。

  「怎麼,你和她說我是你妹妹嗎?」

  話說出口,時鳶懊惱垂下眼。

  連她自己都覺得夠酸了。

  而裴忌倚靠在那裡,沒急著回答她,好整以暇地欣賞她現在的表情。

  見他不說話,時鳶胸口那股氣好像更憋了。

  房間內安靜片刻,裴忌忽地笑了。

  他的語調漫不經心:「你見過誰和妹妹住在一個酒店房間裡的?」

  ..........

  時鳶深吸一口氣,淡然回視他,唇瓣一張一合。

  「說不準你就是變態呢。」

  難得一見她現在這樣。像個刺蝟。


  裴忌盯了她半晌,舔了舔唇,低低笑了。

  他撩起眼,直勾勾地看著她問:「罵我?」

  他明明在笑,可莫名讓人覺得危險。

  時鳶抿了抿唇,移開眼不看他。

  她從來不罵人的。

  除非忍不住。

  見裴忌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時鳶把劇本合上,努力維持神色鎮定起身。

  「我去隔壁房間睡.....」

  她說著就要繞過他出去,下一刻,一股力道襲來,時鳶被扯得一個轉身,跌進他懷裡。

  「罵完人就想走?」

  他的手臂緊緊禁錮住她的腰,時鳶掙扎不開,只能抬起臉,用眼睛瞪他,臉都憋紅了。

  「裴忌...你放開.....」

  她在他懷裡蹭來蹭去,裴忌下腹一緊,眸光暗了幾分,手指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她腰上最敏感的地方。

  時鳶立刻渾身僵住,咬著唇才讓那聲嗚咽沒泄出來。

  裴忌滿意地勾了下唇,低聲問:「我不做點什麼,是不是對不起你罵的這兩個字?」

  夜深人靜,熱氣拂耳。

  時鳶腦中忽然冒出洛清漪白天在視頻里吼出的那句話。

  瞬間,她真的一動不敢動了。

  滾燙炙熱的胸膛緊貼著她,強勢有力的心跳聲仿佛能穿透她的耳膜,充滿了侵略性。

  時鳶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

  他抬了抬眉梢,尾音染笑,帶著幾分輕佻。

  「說話,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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