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煉器之道

2024-09-04 15:36:13 作者: 十二月生肖
  稷下學宮,如今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十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座學府從初立到徹底完善。

  最開始稷下學宮的成立是因為姬晉聽從了江晨的意見,想要在整個周室樹立起來足夠承載知識,以及足夠吸引人才之所。

  可到達如今。

  整個稷下學宮,無疑成為了整個華夏,乃至於整個地球之中最大的知識匯聚之所。

  這裡匯聚著華夏之中,最為頂級的人才,最為頂級的學者,最為頂級的知識。

  在這裡,能夠學到的,或者說能夠活到的是任何地方都無法比擬的。

  幾十年的如今,能否進入稷下學宮,幾乎成為了評定一個學者等級最好的衡量。

  而一個人的天賦,也同樣是能否進入稷下學宮。

  雖說稷下學宮能夠允許人旁聽,可想要正式稷下學宮的學子卻是極為的困難。

  幾十年前,考核層度就已經是煉精化氣初期了。

  到達如今,難度更是直接提升到了煉精化氣中期,甚至一些地方都已經到達了煉精化氣後期。

  而在江晨的設定之中,能夠在修行之中突飛猛進的存在,無不都是天賦,影響都是極為巨大的。

  就像李耳,孔子,子產,季札等人。

  每一個都是這個時代的嬌子,每一個都無疑影響著這個時代。

  也正因為如此,哪怕他們修行之時,年齡也已經很高了,本應該不適合繼續修行。

  可頂不住他們的天資,以及於時代的影響實在太高了。

  他們的修行速度不僅僅沒有比其他人更慢,反而更快。

  到達如今,最早跟隨著江晨一路前行的存在,幾乎有著一大半已經完成了鍊氣化神。

  李耳在一年前更是再度進了一步。

  修為抵達了鍊氣化神中期。

  而如果說他們是顯現最為明顯的,那麼其他人顯現也差不了多少。

  就像孔子。

  如今也已經摸到了鍊氣化神的門檻,距離突破也同樣只有了一步之遙了。

  在這個時代,你想修行迅速,要麼修行條件極為的優渥,要麼就得靠自身天賦,以及影響力了。

  當然這一份影響力就算先天不曾有,後續也可以改變。

  畢竟如今的整個歷史已經發生了徹底的改變,原本的軌跡也早已走向了未知路。

  本應該崩潰的周室,在這一刻不僅僅沒有崩潰,反而欣欣向榮了起來。

  而早已埋葬在歷史長河之中的公子晉,此刻不僅僅還存活著,更是繼承了周天子的稱號,重新統領了周室。

  在這樣的一個時代,最終能夠走向後方,恐怕誰也不知道。

  當然也沒有去考慮這些。

  身處於稷下學宮的學子們,只期待著學習到更好的知識,走向更好的遠方。

  而處於稷下學宮的講師,與祭酒,則只是想闡述著屬於自己的道,或者灌輸著屬於自己的理論。

  對於他們來說,其他的一切都還過遙遠,並不知道如今的他們去考慮。

  這一點作為旁聽生的歐冶子就更加如此了。

  身處於稷下學宮已經兩年的時間。

  他來到這一處地方,也混吃混喝了兩年。

  奇蹟般的,他竟然沒有被發現。

  甚至整個稷下學宮不少學子都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

  認為這一位本就是稷下學宮的學子。

  可很顯然歐冶子並不是。

  在這一種情況下,歐冶子本來內心自然是有些慌的。

  可當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他依舊沒有遇上任何人驅趕,他內心慌亂不由一下子鬆了下去。

  甚至開始逐漸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甚至在旁聽之中,他還會和自己的講師進行著探討。

  逐漸的歐冶子的名聲也越來越大。

  在季札帶著釋迦牟尼走入稷下學宮之中,一處大堂之中,歐冶子正在和一名講師在爭論著。

  「先生說,煉鐵,因練焦,將其與鐵礦粉混合,製成塊狀,用連續式爐進行加熱乾餾得到含三成鐵、七成焦的鐵焦。再經過專業設備加工,最

  後經過冶煉就能得到與原始技術一樣的煉鐵成果。。」

  「此言並無錯落,不過這只能鍛凡間之鐵,無法鍛神人之鐵。」

  「哦,如何鍛神人之鐵!」

  「神人之鐵,采天地之精,用天地之火,加以陰陽,合以五行,因以天地,自神人而出,即為神人之鐵。」

  歐冶子開口,神情亢奮,雙目之中更是有著閃爍的興奮光芒。

  這一刻的他好像真正在鍛造著他話語之中那所謂的神人之鐵。

  而聽著他的話語,大唐之中,無數學子內心也不由觸動,一道道的思緒交織,不少人雙目都放光了起來。

  而此刻,門外。

  釋迦牟尼的身影也才剛剛走入。

  頓時聽到了這一串的話語。

  而這簡單的話語,頓時讓他的內心也不由劇烈顫動。

  這樣的話語,是何等的氣魄,又何等的存在才能夠講述而出。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前方,才發現竟然只是一個年輕人,而這無疑讓他內心不由再度顫動無比。

  一個年輕人,竟然能夠說出如此慷慨之語,這是他難以想像的事情。

  「采天地之精,用天地之火,加以陰陽,合以五行,因以天地,自神人而出,即為神人之鐵。」

  釋迦牟尼喃喃自語,內心被勾動。

  而這一節課,也明顯再度因歐冶子的發言,而帶入了屬於歐冶子的節奏之中。

  如今在整個稷下學宮之中,上鑄造之課,無疑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了。

  本來鑄造這一顆,或者說冶煉這一顆還是有著不少講師的。

  畢竟這可是周室。

  周室其他什麼不多,大匠可不在少數。

  可接連被歐冶子所打亂節奏,敢上的已經沒有幾個了。

  這一次的這一位,明顯也有些無法支撐住了。


  「歐冶!」

  「你之才,非吾等所能及也,這樣吧,今日午後你隨吾來,我帶伱拜見,大祭酒,因能准你入學宮。」

  沉吟了片刻,講師才平復了自己的內心,看著歐冶子,隨後沉吟著開口。

  「可入學宮?」

  「先生此言可當真?」

  而聽到講師的話語,歐冶子雙目一下子不由亮了,也顧不上剛剛還在爭論,趕緊開口。

  進入稷下學宮幾年的時間了。

  對於歐冶子來說,最重要的無疑就是進入稷下學宮。

  可很顯然,進入稷下學宮的難度極為的巨大。

  在如今稷下學宮幾乎完善的如今,能夠進入稷下學宮的途徑其實就只有兩種。

  一種不用多說,那就是通過每年的考核,每年稷下學宮會在整個華夏諸國之中招收一定量的學子,一般在五百到七百人不等,成為這其中之一,自然就可以進入稷下學宮。

  另一種,那就得是推薦名額。

  每年每一名大祭酒都有著三位推薦的名額,周室五人,王爵三人,公爵兩人,侯爵一人。

  相比於第一種,這第二種無疑更難。

  歐冶子都沒有想過去去嘗試。

  他唯一想過的就只有第一種了。

  只是如今稷下學宮之中,他還有好多知識沒有掌握,一直捨不得離開,否則的話,他恐怕就已經趕緊趕回去參加,越國的考核了。

  以他現在的修為,通過越國的招收難度並不大。

  在他的計劃當中,也是他在稷下學宮進修幾年之後,再返回越國參加考核。

  可沒有想到,如今竟然就有著驚喜送上門來了。

  他欣喜,在場的其他人也同樣帶著一份意外之色。

  隨後紛紛發出了道喜之聲。

  哪怕身為稷下學子,他們很清楚一個稷下學子的身份到底有多高。

  簡單點說吧。

  只要成為稷下學子,那麼就一步邁入了整個諸夏的貴族體系之中。

  不管你之前是什麼身份,只要進入稷下學宮,成為學子,那麼你就是貴族的一員了。

  而稷下學宮的學子一旦畢業,幾乎能夠迅速成為各個諸侯國的高層。

  與稷下學宮學習到的東西,也足以讓他們在各個諸侯之中展現的遊刃有餘。

  這也是過去的時間,華夏諸侯發展極為迅速的主要原因。

  有著這些稷下學子的加入,華夏的發展要慢都很難慢的起來。

  而這些種種加起來,無疑讓稷下學宮的學子身份越發的吃相。

  只是學子的身份獲取卻是極為艱難。

  別看這兩種方式招收的人數接近千人了,可要知道如今整個華夏到底有多少人。

  如今整個天下大大小小的邦國足夠兩百多個。

  這些邦國有大有小,小的十幾萬人,大的人口已經逼近千萬級別了,每年出生的人口更是一個恐怖的數值。

  單單統計人口的話,如今的諸夏人口足有數萬萬之眾,如此龐大的人口,每年不足千人,說是杯水車薪都不為過。


  這一點作為稷下學子的他們更加明白。

  而且這其中可也有著不少旁聽者,此刻都不由有些艷羨。

  連釋迦牟尼都不由有了一些波動。

  只不過,這些和歐冶子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當課程結束,他的身影就跟隨著講師朝著稷下學宮的深處而去。

  那裡是之前歐冶子從未到達的地方。

  稷下學宮對外開放,可這一種開放可不代表是所有地方,事實上,稷下學宮所開放的地方也僅僅只有講學之地,藏書室而已。

  其他地方並不怎麼開放,如今的深處也同樣是如此。

  當兩人走入。

  歐冶子也第一次零距離接觸到了一位大祭酒。

  「季子,人已經帶來了。」

  講師朝著季札恭敬行禮。

  「見過大祭酒!」

  歐冶子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季札之後,也隨即同樣趕緊行禮。

  「嗯!」

  「你退下吧!」

  季札點了點頭,隨後揮了揮手。

  而那一名講師也隨即恭敬的退了下去。

  直到身影消失,季札的目光才不由看向了眼前的歐冶子。

  第一眼的目光,讓他不由滿意點頭。

  如今的歐冶子雖然沉迷於鍛造,可了他的鍛造隱約間似乎也和修煉契合,以至於這幾年的時間下來,他的修行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如今赫然接近煉精化氣後期的層度,只差一步就能夠抵達煉精化氣後期。

  「不錯,你這番年紀有著如此修為。」

  「小傢伙,我這裡有兩份機會,不知道想選那一種?」

  季札點頭之後,話語沉吟著開口。

  「兩份?」

  歐冶子愣了一下,帶著一份好奇的開口。

  「對兩份!」

  「一份是,由我推薦,你應該足以獲得一份稷下學宮學子的身份,不過想來這個對於你來說未必有多少用處。」

  「你與稷下學宮如此之久,為的恐怕也不是這個!」

  季札輕聲的開口,目光看向歐冶子。

  而聽著季札的話語,歐冶子沉默了起來。

  稷下學宮學子的身份對於其他人的誘惑極為的巨大,可對於他來說,正如季札所言未必有多大。

  不然的話,他早在一年前就返回越國參加稷下學宮的選拔了。

  之所以不去,那是因為這裡的知識。

  而這無疑代表著,知識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反而並沒有那麼重要了。

  「先生所言,第二份是什麼?」

  歐冶子沉默之中,話語帶著一份低沉的開口,內心也有些跳動了起來。

  「另一份就是如今守藏室卻一名小吏,你去當如何?」

  季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歐冶子,隨即淡笑著開口。

  話語甚至輕描淡寫。


  而這其中的內容更是讓人摸不著北。

  一個是稷下學宮學子,一個不過是一名小吏,在一般情況下,恐怕只要不是傻子都清楚如何選擇。

  事實上,歐冶子剛剛聽到之時,也不由傻眼了。

  他還真沒有想到季札這一位大祭酒竟然會說出來如此的話語。

  只不過,他的智慧何等聰明。

  很快就發現其中的問題。

  帶著一份試探著開口。

  「先生,這守藏室之吏,是否有所不同?」

  歐冶子小心翼翼的開口,視線則是不由看了過去。

  「不無不同,只是這學宮,乃至於這天下,都是因為守藏室而起。」

  季札輕笑著開口,聲音淡淡。

  只是說出來的話語,頓時讓在場的歐冶子內心不由劇烈跳動了起來。

  呼吸都不由粗重了起來。

  「吾明白了!」

  「多謝先生!」

  「吾選守藏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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