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今天的錄製,早上5點,阮瞳就被卓洋叫醒送到了化妝間。
公共化妝間裡,除了她,姚麗、吳修明也在,化妝老師人手不夠,阮瞳等在後面。
這時,季蒙也來了。
為保證公平,三組嘉賓會同時在搭建的內景中拍攝。
季蒙看到阮瞳,遞上早就準備好的酸奶。
「阮阮,給。」乾淨帥氣的小狼狗今天穿了件湖藍色的針織毛衣,對人笑的時候,膩的像加了糖。
阮瞳接過玻璃酸奶瓶,插上吸管,啄了一口。
「都跟你說了,要叫姐,幹嘛叫阮阮啊,怪不好聽的。」
季蒙手裡也拿著瓶酸奶,和上次一樣,坐在阮瞳身邊邊吸著酸奶邊說。
「我們那個軟萌CP最近很火。我微博下總是有軟萌女孩返圖……她們都喜歡叫你軟軟,聽習慣了。」
季蒙耳側微不可察的紅了紅。
他才不要跟阮瞳承認,他是覺得阮阮這個名字特別襯阮瞳,像她給人的感覺一樣。
軟軟甜甜。
阮瞳咬著吸管,好奇問,「她們叫我軟軟,那叫你什麼?」
季蒙:「……」
見少年愣住,明顯的心虛,阮瞳忍不住逗他。
「讓我想想,難道是……萌萌?」
季蒙耳邊的紅,刷一下就往上暴漲。
阮瞳樂了,「是不是呀萌萌?姐姐說的對不對,是不是叫萌萌?」
她聲音不算大,但因為倆人就坐在門口。
沉鬱剛到走廊上,便聽到阮瞳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叫『蒙蒙』的聲音。
這幾晚都沒睡好,心情沉鬱的男人,臉色瞬間就變得更加難看。
他才一會兒沒看著,她就又跟季蒙那個小奶狗搞到一起去了。
還親密地叫對方『蒙蒙』。
沉鬱薄唇抿唇了一條線,下頜線繃緊,藏在細碎黑髮後的眸子幽暗深沉。
「阮瞳。」陰沉低冷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
正跟季蒙說話的阮瞳,聞聲抬眸,側過頭去正好和沉鬱微涼的視線對上。
沉鬱的目光,同時落在阮瞳和季蒙手裡拿著那個同款酸奶上,寒潭般的眸子黯了黯。
這已經是第二次,讓他看到他們喝同款酸奶,就像情侶杯。
「沈老師早。」在外面,阮瞳倒是很懂禮貌,還起身跟他問好。
沉鬱盯著她那張春光滿面的臉,性感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今天拍攝時間趕,這裡忙不過來,就去我那裡化妝。」
和公共化妝間共用化妝師不一樣,像沉鬱這種咖位,都有自己的化妝師。
沉鬱說完,也沒多看她,就走了。
阮瞳只愣了半秒,便得意地勾起唇角對門外說,「好呀沈老師,我這就過去。」
說完,她回頭跟季蒙眨了眨眼,小聲叮囑,「今天好好發揮哦,軟軟走了,萌萌加油呀!」
季蒙:……
他真不是萌萌。
阮瞳來到沉鬱的專屬休息室時。
沉鬱正閉目坐在鏡子前,他的專屬化妝師已經在為他上妝。
休息室里這時候不止沉鬱一個人,還有他的助理。
見到阮瞳進來,早已被打過招呼的助理過來。
「阮姐你好,我是周尚,郁哥的助理。你先在這邊坐坐,化妝師給郁哥弄完就給你弄。」
周尚一副運動BOY的活力打扮,和阮瞳在現實中認識的那個周尚一模一樣。
見到熟悉的人,阮瞳杏眸忍不住便亮了。
沒想到,她身邊的經紀人未變,沉鬱身邊的人也沒變。
「不用那麼見外,叫我阮瞳或者小阮就可以了。」知道周尚比自己大,阮瞳坐下的時候,眉眼彎彎,特別沒有架子地說。
周尚點頭,但哪敢真的直呼其名,或者叫『小阮』。
他現在心裡還有點捉摸不透。
這可是郁哥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讓他帶進休息室的女明星。
郁哥跟阮瞳到底是個什麼關係,在沒有摸清楚之前,周尚決定還是保持客氣的距離。
周尚是個人精,為了不讓阮瞳一個人坐在這等的尷尬,他便找著話題陪阮瞳聊天。
而阮瞳,好不容易碰到個現實中的熟人,當然樂意跟周尚多聊聊。
可是聊著聊著,周尚就覺得,室內的溫度好像忽然變得有點低。
脊椎後面更是有種莫名的冷意,直後往上躥。
周尚???
他狐疑轉頭,不期然便對上了鏡子裡,沉鬱幽沉黑邃的雙眼。
周尚:……
「周尚,你說那家好吃的甜品店在哪呢?」阮瞳柔柔軟軟的聲音,這時正好從旁傳來。
周尚忽然就感覺,鏡子裡那雙眼變得更加冰冷了。
「呃,我突然想起還有事。阮姐,我先走了,改天再聊。」周尚起身,頭也不回便逃離現場。
離開了休息室,周尚還感到後怕。
他現在越來越肯定,他們家郁哥這是鐵樹開花了。
周尚走後,休息室里除了沉鬱和化妝師便沒有其他人。
百無聊賴下,阮瞳的目光不自覺就往沉鬱身上晃。
她托著腮,欣賞沉鬱的妝容。
已經換上了古裝發套,畫好妝,墨發披散下來的男人,真是怎麼看怎麼讓人忍不住想要染指呢。
鏡子前的沉鬱,正閉目養神,斜飛入鬢的墨眉下,稜角分明的五官帶著禁慾冷感。
可是眼尾那顆淚痣,偏偏透出妖異攝人的誘惑。
幸好這時沉鬱是閉著眼的,要是睜開眼,看著他那深不見底的幽瞳,阮瞳說不定會控制不住做些什麼。
她正拿目光描繪沉鬱的薄唇,對方仿佛有心電感應,忽然在這一刻睜開眼。
幽沉深邃的視線,精準地捕捉到阮瞳的目光,他抬眸看她那一眼,仿佛要把她整個人吸引進去。
阮瞳捂住心口,「……」
狗男人,這是要她的命嗎。
看見她奇怪的舉動,沉鬱微不可察挑眉。
阮瞳穩了穩心神,換了甜笑,用口型對鏡子裡的人說,「寶貝真好看,想親。」
沉鬱幽沉的瞳眸瞬間沉了一下,濃眉擰在一起。
正幫沉鬱做最後整理的化妝師小聲說,「郁哥,你這樣我不好幫你修眉形……」
沉鬱這才警告性地瞥了阮瞳一眼,閉目,眼不見為淨。
躲在沙發後面的阮瞳,捂著嘴偷笑。
雙肩輕輕抖動,樂的不行。
只是過了一會兒,當她看到道具組送來的頭套時,就樂不起來了。
那一大堆的珠釵疊翠,加一起起碼得超過十斤吧。
阮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疼。
三個小時以後,《帝宴》四人組都化好了妝。
阮瞳穿著隆重的皇后服飾,和身穿玄色帝王服飾的沉鬱一起出現在攝影棚時,瞬間就吸引了全場目光。
原本覺得自己公主扮相天真靈氣的姚麗,忍不住開始後悔了之前的選擇。
阮瞳的顏值實在太能打了,她這樣盛裝打扮,任何女星站在她身邊都會被比較下去。
更何況,現在阮瞳身旁還站著同樣以俊美無儔、骨相完美著稱的沉鬱。
幸好,姚麗知道,外表再好,也比不上戲好。
她一定要在演技上壓過阮瞳。
不久,全場準備好。
他們這組並不浪費時間,拍攝直接開始。
一切由夜宴篇開始。
夜宴篇主要描述了在宴會上,太子夜宸企圖弒父造反,卻不知他和皇后的密謀早已被永寧公主告密。
永寧公主雖不是皇后的親生女兒,卻自小養在皇后身邊,天真嬌憨,靈氣動人。
她看上去就是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子。可皇后和太子怎麼也想不到,永寧公主早已發現了皇后的秘密,小小的女孩本就唯恐跟了個有名無實、不受寵愛的皇后,將來會遭殃。
而今,發現密謀後,看似天真的女孩,只猶豫幾分便向夜無淵告密。
夜宴上,太子自以為萬事俱備,卻沒想到,當他在帝王面前抒發多年郁恨,舉刀襲向帝王之際,原本為他號令的兵將,卻倒戈相向。
見事失敗,太子狼狽地拿起手中兵器,指向高台上的父親。
「原來又是這樣……你什麼都知道,你什麼都看在眼裡,然後就看著我如同螻蟻一般,在你眼底掙扎苟且。這麼多年來,我惶惶恐恐,唯恐哪裡沒有做好。可你呢,你可曾看過我一眼?就連現在,我起兵造反,你都不願正眼看我!」
吳修明低吼出心中的不忿。
可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卻連一個正眼都沒給他。
此時此刻身居高位的帝王,連眼神都是冰涼無情的。他那雙狹長幽沉的黑眸,就沒從太子惶恐狼狽的臉上掃過。
「……」無話可說。
面對帝王的無視,太子竟然無話可說。
他嘴唇發白,目光所及之處,全是兵戈鐵甲。
他終於明白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他的父皇,甚至連一個正眼都不肯給他。
因為陰謀敗露而倉皇失血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一絲悲涼。
狼狽不堪的太子,將手中兵器橫過來,準備自行了斷。
作為皇族,他要保有最後的尊嚴。
可是手中兵器,卻被帝王無情打落。
乖戾無情的帝王,不會讓太子輕易解脫。
太子來不及收起驚恐,帝王手中那把劍便已刺來。
夜無淵,親手賜死了太子。
「……」沒有一句台詞,吳修明的嘴唇只來得及動了動,便跪在了血泊中。
一生都在惶惶不安中度過的太子,最終,倒在了他最懼最怕也無比崇拜的父皇劍下。
此時,天真的公主早已嚇得縮瑟成一團。
沾滿眼淚的臉龐,布滿恐慌後悔悸怕。
而渾身沾染鮮血的帝王此刻回頭,無情冰冷的目光睨向高台上,正穩穩坐在後位上的皇后。
皇后面無表情,「陛下這是什麼眼神?這是在怪臣妾嗎?」
「是你……教朕的兒子弒父篡位。」夜無淵看著她,目光幽沉。
「呵。」皇后輕笑,「陛下說錯了,教太子弒父篡位的不是臣妾,而是陛下。是陛下逼他們,逼臣妾,逼所有人。」
「姬璇!」他用最深惡痛絕的聲音,念出她的名字。
出口的話,字字滴血誅心。
「你就這麼賤麼。因為朕不碰你,便怨毒生恨……好,好的很,朕今天就滿足你——」
帝王粗暴地將後位上的皇后扯下來。
渾身僵硬地永寧公主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頭,她已經後悔了,極度的後悔。
一地一地,那麼多的血,她不能讓父皇再殺了母后……
沉鬱抱著阮瞳,一腳踢開寢宮門,將她狠狠扔在床榻上。
男人高大偉岸的身軀在下一刻,不容分說地壓了上去。
皇后滿目羞憤,「陛下想幹什麼?既然不愛臣妾,為何要碰臣妾……」
「為何要碰你?呵,這不正是你想要的。」他連語氣都是輕蔑。
她將臉別到一旁。
「陛下以為這樣就可以羞辱臣妾麼?臣妾是陛下的髮妻,你的皇后。陛下這樣,只是在羞辱自己罷了。」
「是麼。」男人修長的手指緊緊扣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正過來。
「可是,朕怎麼覺得,這樣做比讓你死還管用。只要能看著你這個毒婦崩潰絕望,朕跟著受這麼一點羞辱,又算什麼。」
聽到這番話,皇后眼底最後一絲希望都跟著湮滅了。
「在陛下心中,臣妾是毒婦,那姬嬿妹妹又算什麼?背信夫家,私會陛下……陛下殊不知,您捧在心尖上的人,才是臣妾眼裡的毒婦……」
她聲音平靜,就好像事不關己的局外人在敘述某種事實。
夜無淵眸色狠狠一沉,冷戾划過,「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話落,男人動作粗暴地扯開皇后衣袍,大掌更是直接撕開了領口,布帛破裂的聲音清晰傳來。
在這樣的高壓下,皇后掙扎不過,只剩身體在不住顫抖。
「住手,臣妾不想成為陛下的人……」
「停下……」
「夜無淵!」
下一瞬,皇后忽然摸到了枕頭下放著的小巧匕首。
因為每個夜晚都是那樣孤寂冰冷,她總是噩夢纏身,所以聽了老人家的話放了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在枕下。
鋒利的匕首,隨著姬璇抬手的動作,扎進了夜無淵上臂。
鮮血流了下來。
帝王的動作忽地頓住,他看了看左臂流淌的鮮血,雙眼腥紅,「你這個毒婦!」
謀殺親夫,也就她做得出來。
刀傷並沒讓帝王停下手下的動作,他緊緊掐住皇后的脖子,俯身下去埋首在她脖頸之間。
羞恥和侮辱混著著呼吸不暢的痛苦感,幾乎將姬璇埋沒。
可是她還記得,她不能……
空氣越來越稀薄,最後的最後,姬璇掙扎的手指碰到了被帝王拔下扔在一旁的那把匕首。
她知道,她傷不了他。
她知道,她一輩子,都傷不了他。
就像她明明知道永寧在帷帳後面,明明知道永寧會告密一樣……
強壓著皇后,就要做到最後一步的帝王,指腹下忽然觸及到一片溫熱黏膩的東西。
他抬手,指間滿是猩紅。
身下,傳來皇后虛弱無力的聲音。
「陛下心中,我終究不如妹妹。十九年的屈辱我都忍過來了……為什麼,不讓這屈辱繼續……」
「我到死,也只想當個處子皇后……」
「不想成為陛下的人呢……」
姬璇看著她心愛的男人終於停下了瘋狂的動作。
看著他滿手的鮮血,她終於無力地扯動唇角。
「陛下……」
「無淵……」
最後一口氣了吧。
她慢慢抬起右手,想要碰一碰他的側臉。
「如果那年上元燈會……沒在未央池畔遇見你……該多好……」可是,指尖終究碰不上。
最後一句心愿,說給他聽。一生都未得過寵愛的皇后,懸在半空的手,重重落下。
一個小小的、圓滾滾的絡子,從她垂下的袖口掉出來,滾到地上。
那個絡子一直滾到了跟上來的,永寧公主腳邊。
永寧剛剛撿起那個絡子,卻聽到夜無淵失神的聲音,「那是什麼。」
完全被嚇壞的公主,戰巍巍地抬起淚眼,雙手輕輕顫抖地遞過去,「是……是母后的……」
她手中的絡子,被帝王一把搶過,鮮血沾上那個略顯破舊的小玩意兒。
夜無淵的呼吸,卻在看到這個小玩意兒的瞬間,被完全抽離。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和鈍痛,一下一下鑿擊著他的胸口。
「這是何人所制……」
不會是姬嬿,她已經過世多年。
而這個絡子,雖然不新,但也沒到那麼破舊。
「是母后……母后打的絡子總是最漂亮最精緻的,像個小鈴鐺,旁的人都不會……」永寧惶惶地解釋。
「永寧一直央母后也給永寧編一個掛著,可是母后說……說……」
「她說什麼——」夜無淵回頭,幾欲破裂的雙眼布滿紅血絲。
永寧被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
「她說……說這輩子,都不想再打這個絡子送人……尤其是,至親之人。」
夜無淵:「……」
帝王沉默。
他忽然問,「她可善鳧水。」
永寧止不住淚,「永寧聽母后說過,幼時是家中姐妹中最膽大的一個,家中姐妹,只有她一人善孚水。」
終於明白一切的帝王,無聲地笑了出來。
他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手臂上的傷口撕裂,鮮血也涌了出來。
耳畔,響起了曾經單獨相見時,姬嬿對他說過的話。
「絡子是我打的,可是姐姐不喜歡我手比她巧,所以就不打了……」
「我現下就剩這一個,陛下要嗎?但陛下要去了,可要答應姬嬿不能給姐姐看到,不然姐姐會不高興……」
「陛下終於來看姬嬿了……姬嬿,就要病死了嗎?」
「陛下定要記得答應過姬嬿的話,這一生,不管是誰都行……絕不能碰姐姐……如果不是姐姐,姬嬿不會和陛下陰陽兩隔,姬嬿一輩子都不許陛下碰姐姐……」
眼淚,原來那樣那樣的苦澀啊。
帝王垂眸,看向床榻上衣衫不整、布滿血污的皇后,他才終於明白,他都錯過了什麼。
這一年,帝後崩殂。
……
夏曆三十四年,上元節
彼時只十六歲的三皇子夜無淵並不知曉,前太傅嫡長女姬璇,在上元燈會上只見他一面,便一見傾心。
而後,姬璇用盡方法,和疼愛自己的父親母親哭鬧,哪怕不吃不喝絕食,也要嫁給當時並不被看好甚至是被忽視的三皇子。
太傅最疼愛的就是這位長女,親自豁下老臉,向先皇請求賜婚。
那時候的三皇子最不討先皇歡心,以先皇的心意,太傅嫡長女自然是配給他最疼的五皇子為佳。
於是,在賜婚姬璇和三皇子的婚事時,先皇同時將太傅家嫡次女姬嬿賜婚於五皇子,算是對五皇子的補償。
姬璇聽到賜婚消息,歡心不已,終於肯重新進食。
姬嬿也很歡喜,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五皇子就是將來儲君最有利的人選。
太傅府雙姝,各自嫁入皇家,自是榮寵。
可是,沒有人知道,那一年的上元燈會,未央池畔,一見傾心的不止姬璇,還有一位陰鬱不受寵的皇子。
三皇子夜無淵於燈會上,某個偏僻小徑處,被別有用心之人從後推入未央池。
幽幽沉沉的未央池,深不見底。
不會水的皇子,眼看便要沉入湖底。
就在夜無淵以為自己就要這麼無聲無息死去時,一抹嬌小的身影從湖面一躍而入,抱住了他。
他被帶出湖面後,不久便被隨身小太監找到,可是那抹救了他的嬌小身影卻早已消失。
只留下被他不慎從對方腰間扯落的,一個像鈴鐺似的絡子。
不久後,當賜婚消息傳來,他卻在某個機緣巧合下,見到未來的五皇子妃腰間,繫著那麼一條造型獨特的絡子。
從此,乖戾多疑的三皇子心中,住進了一個倩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