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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 114 章

2024-09-05 08:06:52 作者: 不問三九
  倆孩子一走好幾天沒回來,陶曉東時不時打個電話溜一溜,問問上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

  陶淮南前面兩天都是啞著小嗓子敷衍,說哎別問別問。

  後面嗓子不那麼啞了,可也還是不回家,問就說明後天回。

  陶曉東問:「你倆是把你哥扔了啊?上哪兒玩了不領著我?」

  「沒玩兒!」陶淮南裹著遲騁的外套,坐在廚房的小板凳上陪著,遲騁在給他做糖葫蘆,滿屋子飄的都是熬糖的味兒。

  「你倆回房子了?」陶曉東問。

  陶淮南倒也不撒謊,承認說:「是在這兒。」

  曉東其實早猜著了,他倆還能上哪兒,只不過沒說出來。現在故意逗他,問:「那我跟湯哥也過去轉一圈?」

  「可別來,」陶淮南下意識摸摸自己脖子和下巴,「你倆忙著吧,我們等會兒要出去。」

  曉東笑著問:「那明天?明天我倆去?」

  「明天我倆回去了!」陶淮南馬上說。

  曉東就是使壞,在那邊「哈哈」樂個沒完,樂完說:「行了你倆待著吧。」

  陶淮南掛了電話,把手機攥在手裡縮回外套裡頭,問遲騁:「小哥弄好了沒?」

  「沒。」遲騁站在灶前,一隻手拿著筷子攪糖,另外一隻揣在褲兜里。

  「嘗嘗?」陶淮南往前挪挪小凳子,做到遲騁腿邊去,「嘗一口。」

  遲騁把筷子往他嘴邊遞了遞,陶淮南張嘴含住了嗦一口,說:「甜。」

  遲騁轉回去接著攪糖:「糖還能不甜?」

  「還有點香。」陶淮南把頭往遲騁腿上一靠,像一隻討好的小貓。

  遲騁伸手下來摸了摸他的頭髮。

  陶淮南已經一周沒回哥那兒了,倒也不是不想回,實在是回不去。孩子搞得有點慘,看著嚇人,不知道的以為這是怎麼了。曉東就算再不管事再慣著他們,看見陶淮南這樣那肯定不行,平時不管不代表當哥的真沒長心。

  而且遲騁之前咬出來的曉東已經看見過了,這次比從前更是加倍的,真看見了倆哥猜也該猜出是怎麼回事兒了。陶淮南希望兩個哥哥知道他們的事是他親口告訴的,而不是通過這種事看出來的。何況次次都搞成這樣,哥哥們該以為遲騁有什麼不好的癖好了,陶淮南不想他被誤會。

  小哥明明就很溫柔。

  所以陶淮南這幾天都是醫院有事兒就去裹得嚴嚴實實地去一趟,要是沒事他就不出門了。好在下巴上的快好了,現在看著泛青泛黃,搭上嘴唇上的傷口就顯得很慘,哪怕下巴或者嘴上的好了一處陶淮南都能回哥那兒了。

  「咋整,回不去家了。」晚上,陶淮南抱著個小盆,吃遲騁給他沾的糖葫蘆。山楂沒幾個,橘子草莓蜜棗多一些,都裹了焦糖粘了芝麻,陶淮南拿勺吃。

  遲騁又看看他的下巴和嘴角,問:「還疼不疼了?」

  「不疼,沒有感覺。」陶淮南說。

  真不疼就不舔了,陶淮南這幾天總是下意識舔嘴上那處傷,這就還是覺得疼。遲騁低頭在他嘴邊那處親了親,陶淮南沒想到他能突然親,還愣了下。

  愣完笑著問:「是不是甜?」

  就親一下能有什麼甜味兒,但是離近了確實能聞到那股焦糖和芝麻的香甜氣。遲騁刮刮他的臉,沒說話。

  陶淮南又過去補了一口,眯著眼睛舌尖往遲騁唇縫一掃,遲騁輕輕咬住,含了一下。

  遲騁嘴上說著不原諒,可這些天他們經常這樣短短地親吻,也時常擁抱在一起,就像一對尋常的戀人。

  晚上睡覺時他也會把陶淮南摟得很緊,有時陶淮南甚至會被他的胳膊勒醒,遲騁在睡著時總是抱著他。

  這晚陶淮南又一次醒過來,遲騁的胳膊像是要把他腰折斷了。陶淮南伸手去摸,遲騁把頭埋在陶淮南胸前,上半身微微弓著,是一個縮起來的姿勢。

  「小哥……」陶淮南手放在他頭上,揉著遲騁短短的頭髮,用指腹輕抓他的頭皮,「小哥。」

  遲騁沒醒過來,陶淮南親親他頭頂,被遲騁勒著也不掙,只一下下地輕撫他後背。

  陶淮南把被子扯開一點,怕遲騁臉埋在被子裡悶。遲騁在他不斷的拍撫之下慢慢鬆了力道,胳膊沒勒得那麼緊了。

  陶淮南手貼在他後背上,輕聲哄著:「好好睡吧。」


  遲騁在睡夢中把臉又往陶淮南身上貼了貼,他鼻樑很挺,鼻子也很硬,陶淮南能感覺到遲騁的鼻子頂著他的骨頭。

  潘小卓在這些天裡就要約陶淮南出來,陶淮南說沒空。潘小卓以為他生氣了,不停地在微信上給陶淮南發小紅包。

  陶淮南沒領,只問:有錢了哈?

  潘小卓:沒有!

  陶淮南:沒有你發這麼多紅包?

  潘小卓:都是六塊八塊的,這種我還是可以的!

  陶淮南:不收。

  潘小卓:收吧!你出來我請你吃飯好嗎?

  陶淮南:不去。

  潘小卓:不是真的想瞞你,我就是不好意思說……而且也沒好上多長時間,我想告訴你來著,就是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

  潘小卓很認真地在解釋,其實陶淮南就是逗他,在這邊笑著問遲騁:「凱哥跟小卓的事你之前知道嗎?」

  遲騁說不知道。

  「小卓我一直知道他不喜歡女孩子,能看出來,不過我也沒問過他。」陶淮南身上圍著個毯子,坐在床上說,「凱哥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倆我真的聯繫不到一起。」

  遲騁在工作,分不開神搭理他。

  潘小卓還在微信上發消息:別不理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是不願意跟你說。我社交不行,你知道的。

  陶淮南:你跟我還社交上了?

  潘小卓:沒有!不是這個意思!

  陶淮南盤腿在床上使壞逗小卓,遲騁在旁邊的桌前工作。一時間現在的他們和高中時重疊了起來,那會兒就經常是遲騁坐在桌前學習,陶淮南在床上玩手機。

  手機嗡嗡嗡地震動,陶淮南一直在和潘小卓說話。

  過會兒那邊再發來消息,是一條語音。

  陶淮南點開,聽見石凱在那邊笑著說:「行了淮南,給凱哥個面子,孩子喪得快哭了都,凱哥請吃飯行不?」

  「你聽見了嗎?」陶淮南往前挪挪地方,離遲騁更近了點,手搭著桌子邊問遲騁,「小哥你聽沒聽見,凱哥幫說話!」

  遲騁看了一眼陶淮南的手,手指上還有沒消乾淨的壓印,白皙的細長手指,指關節邊染著一點青。遲騁看了兩秒,把他的手抓起來放在嘴邊,在食指邊又咬了一口。

  陶淮南老老實實地讓咬,跟沒這回事一樣,還在問:「凱哥幫他求情,你說我原諒不原諒?」

  遲騁咬完把他手放回去,接著幹活。

  陶淮南低頭髮語音:「潘小卓你搬凱哥出來壓我!」

  潘小卓:沒有沒有!

  石凱用自己手機發了條語音:「給個面子,凱哥拿好東西跟你換。」

  陶淮南一聽,馬上問:「什麼好東西?」

  石凱說:「我這兒有遲哥視頻。」

  陶淮南想了想說:「不換。」

  石凱:「這都不換?不帶反悔的?」

  陶淮南說得倒挺堅定:「不反悔。」

  他和遲騁之間都已經到這步了,陶淮南不用再靠其他的確認什麼,遲騁親口說過的那些話比什麼都來得重。

  陶淮南下巴墊在胳膊上,趴在桌邊,安靜地聽遲騁工作。

  遲騁看看他,問:「不聊了?」

  陶淮南搖搖頭說:「不了。」

  遲騁就又不管他了。

  陶淮南趴了會兒,突然扯開了被子,下了床。

  遲騁以為他去廁所,結果陶淮南就只是站在他旁邊,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遲騁問。

  陶淮南手指搭在遲騁椅背上,輕聲問:「我能……坐嗎?」

  遲騁先是沒聽明白,然後才頓了下。陶淮南有點緊張,慢慢眨了眨眼睛。

  遲騁腳點地,椅子往後挪了些,跟桌子之間容了個空,胳膊也從鍵盤上拿開了。

  陶淮南抿著唇,邁腿跨了上去,小心地坐在遲騁身上,下巴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遲騁抱著他往前挪了挪,又回了電腦前。

  「擋你嗎?」陶淮南小聲問。

  遲騁左手在他背上捋了一把,沉聲說:「沒事兒。」


  兩個成年人這樣坐在一把椅子上會有點擠,可他們像是早就習慣了。

  陶淮南閉著眼睛,現在的姿勢讓他不想動,只想一直坐在遲騁身上。遲騁問:「冷不冷?」

  「不冷,」陶淮南趴在他肩膀上,「如果腿麻了就告訴我。」

  遲騁側過頭,用嘴唇叼了叼他的耳垂。陶淮南喉結上下滑動,無聲地貼了貼遲騁的脖子。

  等徹底能出門見人已經又是兩天以後了,嘴唇上的痂掉了,下巴只剩下淺淺的黃,看起來像是吃東西蹭髒了。

  陶淮南上午回家換了身衣服,下午要去醫院。家裡兩個哥哥都上班走了,陶淮南回來還拎了一大盒昨天遲騁新給做的糖葫蘆,一回來就放進冰箱裡。

  「晚上曉東就都得給我吃了。」陶淮南邊脫衣服邊說。

  遲騁也在換衣服,他也得出門。

  「他和湯哥一人一口,一個橘子瓣兒都不能給我留。」陶淮南套上毛衣,摸摸脖子問遲騁,「小哥還有印兒嗎?我用換個高領的嗎?」

  遲騁看了一眼,說不用。

  「今天醫院開會,我得嚴肅點兒……」陶淮南還有點不太放心,因為上次的事兒總怕遲騁不說實話,左右轉轉頭,「耳朵後面呢?有嗎?」

  遲騁說沒有。

  陶淮南這才安心了,之後又說:「那下次再弄點兒。」

  遲騁彈了他腦門一下,說:「沒下次了。」

  陶淮南嚇了一跳,馬上捉住他的手:「怎麼沒有了?為什麼?」

  遲騁臉上看著冷冷淡淡的:「不為什麼。」

  陶淮南搖頭,驚訝地問:「再不跟我做了?」

  遲騁沒出聲,陶淮南不能接受,討好地晃晃手:「……別吧。」

  其實陶淮南知道遲騁就是逗他,他就是想哄。晃晃胳膊親親臉,咕咕噥噥地說著不害臊的話,直到遲騁在他腰上拍了拍,說:「起開。」

  陶淮南笑笑,歪歪頭在遲騁喉結上一咬,然後才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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