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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李泰,你現在可還不是太子

2025-01-01 12:38:45 作者: 執筆見春秋
  第245章 李泰,你現在可還不是太子

  李泰干不過太子。

  但晉王比之現在的魏王,同樣是相差很大。

  同安大長公主也好,李勣也罷。

  這都只能算是估值,是未來奪嫡的助力,潛力,而不是李治如今的勢力。

  比如長孫無忌,暫且也只是把李治當做一條後路,讓長子跟其保持關係。

  左右金吾衛確實是很強的實力,可李治目前尚且不能完全掌控。

  就像是先前太子對付魏王那樣,現在魏王也能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晉王。

  魏王黨的壯大,聽起來似乎有些虛無縹緲,實際上如果李治想藉助金吾衛來對付魏王,很容易起到相反的效果。

  金吾衛上下武官,不知多少人都屬於是魏王黨人。

  反而是魏王如果要對付晉王,可以很輕鬆的就架空李治這個左右金吾衛大將軍的權力,使其調兵不動,命令無用。

  晉王能拿出手的,也就只有金吾衛了。

  李勣也不可能說出面跟他去對付魏王,同安大長公主更不可能了,畢竟都是一家人,小輩爭執,長輩怎麼能去拉偏架。

  如果同安大長公主出來拉偏架,魏王那邊還有陛下在呢。

  可以說從各方面來說,魏王的勢力,都要遠超晉王。

  李治對此很是清楚,所以才會表現得這般低聲下氣。

  況且他本來就是弟弟。

  長幼有序在這個時候,可不是簡單的一句話。

  一如太子對魏王的壓制,魏王哪怕勢力大,在面對太子的時候,也只能是各種忍讓。

  李治回去的時候,是全程陰沉著臉的。

  李泰這邊,好不愜意。

  壓制晉王,讓他感覺到了快意。

  從太子那邊受到的委屈,現在都發到了晉王身上了。

  ——

  神武宮。

  李承乾對於長安城的事情,自然是鞭長莫及。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好關心的。

  太子黨的勢力,是跟皇帝同根同源,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可言。

  能帶兵打仗的,也都跟著來到高麗。

  從現在來說,應該稱之為遼東道了。

  畢竟高麗從現在開始,已經成為了歷史的塵埃,徹徹底底的滅亡了。

  很快,新羅跟百濟,也要步入後塵。

  蘇定方已經帶著一萬兵力,前往新羅王城,以探查叛亂的名義。

  路上的城池也不敢阻攔。

  不僅是有大唐太子教令,還有新羅王的文書。

  所有新羅地方都要配合唐軍的檢查,審閱,乃至於命令。

  這給了蘇定方太多可以發展的地方了。

  新羅王都金城這邊,也是大開城門,不敢有絲毫阻攔。

  蘇定方一入城,直接換走城防,把控全程,占據宮城月城。

  然後就開始了大審問階段。

  百濟那邊,也開始緊急備戰起來。

  從人口數目上來說,百濟比新羅多不了太多,然整體實力,要遠超新羅。

  比之高麗肯定是要差些,但確實不算是軟柿子。

  貞觀十五年,百濟王扶餘璋病逝。

  詔立其世子扶餘義慈繼承父位。義慈王即位後,開始對貴族中心的政治體制進行改革,強化王權。

  貴族統治對於大部分的國家來說,都是不可避免的話題。

  在大唐這邊就是世家大族的叫法。

  義慈王年幼時即孝聲遠播,時人譽為「海東曾子」。

  生於百濟王室之家,自小在權謀傾軋與宮廷教習中成長,身系百濟國運,被寄予厚望。

  身形魁梧、面容堅毅,眼眸中藏著聰慧與野心。

  早年的扶餘義慈目睹百濟在高句麗與新羅的夾縫間艱難求存,直到在父親的統治下,結交倭國,逐漸強大。

  上位伊始,扶餘義慈便決意革新圖強。

  大刀闊斧整頓吏治,將朝堂上碌碌無為、中飽私囊之輩清掃出門,提拔賢能,一時間,百濟朝廷氣象一新,政令暢通,為國家崛起凝聚起人心與力量。

  在軍事上更是親力親為,效仿中原王朝,嚴酷訓練士卒,百濟軍隊脫胎換骨,士氣高昂,隱隱有稱霸半島的架勢。

  羽翼漸豐的扶餘義慈,不再滿足於偏安一隅。

  彼時,新羅與百濟邊境城池時有紛戰,扶餘義慈以此為契機,御駕親征。

  一連攻克新羅十餘座城邑,國土面積大幅拓展,百濟聲威大震。

  這一時期,扶餘義慈站在權力巔峰,榮耀加身,鄰國皆懼,國內百姓也為這份赫赫武功歡呼雀躍。

  然而,盛極必衰的陰影悄然籠罩。

  對貴族的打壓引起了反噬,大唐東征高麗,讓扶餘義慈感覺到了危機。

  誰也沒想到,扶餘義慈也想不到。

  偌大的高麗,竟然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裡,就已經徹底消亡了。

  這年頭都還沒過去呢,大唐太子都已經掃蕩高麗全境。

  大唐太子所帶來的壓力,以至於扶餘義慈對針對百濟貴族的計劃落空。

  雖說從貴族手裡取得了一部分的權力,可無奈的扶餘義慈,只能是選擇妥協。

  跟李世民忌憚五姓七望那樣。

  如果扶餘義慈堅持跟百濟貴族開戰,換來的只能是整個百濟的動盪不休。

  而在這個時候,一旦國內動亂,又怎麼能應對大唐太子的進攻。

  百濟貴族們就是看到這樣的機會,選擇逼迫扶餘義慈讓步。

  從部分方面來看,其實扶餘義慈跟現在的李承乾,是有些相像的。

  有著優秀的軍事統領天賦,性格上也非常之驕傲。

  在唐軍攻打高麗期間,扶餘義慈不僅阻絕了新羅向大唐朝廷的道路,百濟也不再向大唐朝貢。

  天下沒有永遠的盟友,自然也不會有永遠的敵人。

  在扶餘義慈擔憂的同時,金春秋的到來,讓他看到了希望。


  對於新羅的計劃,暗中結盟的請求,立即給予了肯定的回覆。

  眼下對付大唐太子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至於其他的事情,自然是先放到一邊去。

  然而金春秋這才剛離開,大唐太子發檄文征討新羅,新羅女王前往神武宮向大唐太子請罪的事情,就傳了過來。

  百濟王都,泗沘城。

  宮殿內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擰出水來,燭火搖曳,映著百濟王扶餘義慈陰鷙又焦慮的面龐。階下,幾位重臣神情嚴肅,噤若寒蟬。

  地方上百濟貴族割據,但在王都,扶餘義慈權力至高無上。

  砰。

  扶餘義慈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杯盞哐當作響:「善德女王這個蠢貨,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妄想著去欺瞞大唐太子,還自己跑過去請罪。」

  「她的妹妹金勝曼,更是蠢貨中的蠢貨,也不知是不是腦子裡進了水沒洗乾淨,連自家的國家都要出賣,她這是連自己的身份都不要了嗎。」

  「女人當家,果然是會做出這些愚蠢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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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餘義慈對金德曼,金勝曼兩姐妹,感覺是非常的無語。

  還有一些惱羞成怒。

  對於新羅聖骨血脈凋零的情況,扶餘義慈也是知道一些的。

  新羅女王不用說,可其妹妹金勝曼,扶餘義慈是盯上了的。

  長相這塊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他娶了金勝曼,對於日後吞併新羅,就能有很大幫助。

  只是這兩姐妹的情況,實在是讓人沒眼看。

  一個跑過去告密,另一個跑過去請罪。

  這等於是把新羅都交到了大唐太子的手裡。

  扶餘義慈可不覺得,什麼調查個水落石出,最後真相大白什麼的。

  百濟老將廉成,皺眉出列,作揖道:「新羅不足與謀,然大唐太子野心勃勃,此番必然趁機掌控新羅。」

  「屆時大唐太子攜高麗,新羅之兵,攻我百濟,可就是麻煩了。」

  「或許王上不應該這麼快,就去攻打新羅的城池,」

  「哼!」一旁的文臣朴順楨甩了甩衣袖,滿臉不屑:「難道廉大將軍,這就要想著去投靠大唐太子嗎,跟新羅那兩個娘們一樣,把咱們百濟拱手送人?」

  廉成看了一眼文臣朴順楨,而後對扶餘義慈作揖道:「王上,如今大唐太子最大威脅,不在於他有多少兵力糧草,而在於其手中的霹靂火。」

  「高麗,便是亡在這裡霹靂火的手裡。」

  「因此我認為,應當徵召大量工人人,加固城防,以防霹靂火。」

  廉成打了一輩子的戰,雖是戰功平平無奇,但經驗豐富得很。

  從高麗那邊傳來的情報看,大唐太子之所以這般順利,沒有耗費多少兵卒,完全就是依靠那霹靂火。

  怎麼去防備霹靂火,就是很關鍵的事情了。

  掌管糧草輜重的大臣金洪吉有些不滿:「徵召工人,這得是召多少人。」

  「還有大戰需要準備的糧草,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廉成聞言,頓時質問道:「金大人,若城防被那霹靂火輕易轟破,咱們糧草再多,又有何用?到時候唐軍如入無人之境,別說糧草,整個百濟都得易主!」

  扶餘義慈抬手制止兩人的爭執,神色凝重:「廉成所言,不無道理。霹靂火之威,本王也有所耳聞,加固城防確是當務之急。可金洪吉顧慮的糧草與人力,也不能忽視。」

  揉了揉太陽穴,接著說道:「朴順楨,你向來點子多,說說看,此事該如何權衡?」

  朴順楨略一思索,上前拱手道:「王上,廉將軍一心為戰事著想,金大人擔憂後勤補給,都有其道理。臣以為,徵召工人一事,可先從王都及周邊地區徵調,那些囚犯、遊手好閒之徒,統統拉來做工,既能減少開支,又能補充人力。至於糧草,可向城中富戶暫借,許以戰後重利,先解燃眉之急。」

  扶餘義慈微微點頭:「這法子倒可行,就這麼辦。只是新羅局勢突變,咱們也得有應對之策,不能光等著唐軍打上門來。我意派使者秘密潛入新羅,探聽虛實,看能不能拉攏一批新羅大臣為我所用,各位覺得如何?」

  金洪吉面露遲疑:「王上,這使者人選可要慎之又慎,萬一被唐軍察覺,恐怕有去無回啊。」

  廉成接話道:「不妨選派幾個機靈的死士,平日裡偽裝成商旅模樣,潛入新羅。他們武藝高強,即便遭遇變故,也有脫身之能,還能隨機應變,刺探情報。」

  扶餘義慈目光一凜:「好,就依廉成所言。速去安排人選,即刻出發。咱們百濟絕不能輸,諸位都打起精神來,各司其職,若有差池,本王絕不輕饒!」

  眾大臣齊聲應諾。

  ——

  貞觀十八年,正月初一。

  李世民在宮廷里舉辦了盛大的宴會。

  說來有些可笑,這次的宴會,名義上是為太子舉辦的。

  東征大捷,太子當居首功。

  可今日之太子,依舊是停留於高麗之地,完全沒有回來的意思。

  心裡敏捷的大臣,已經察覺到這其中的貓膩。

  年關時節,各地的藩王,也紛紛趕了回來。

  沒有太子在,魏王李泰大出風頭,儼然是在眾兄弟面前,一幅太子做派。

  為了讓自己的聲勢更為壯大,李泰甚至是去請求父皇,特許齊王李佑,參加這次的宴席。

  因為東征大捷,李世民大赦天下的關係,陰弘智暫時也沒有被處死。

  當然,謀反這等事情,也不可能就這樣赦免。

  只是暫且多關一年,等到今年秋天,再進行處決,這也相當於又多了一份希望。

  就像是去年太子訓斥各個弟弟那樣,李泰東施效顰,也跟著訓斥起來。

  這是要提前過過當太子的感覺。

  大部分的弟弟們,也不敢說去跟魏王作對,心裡頭有些異樣,卻也憋著不說,只是應聲。

  左右魏王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然而,卻不是所有的皇子,都會順著魏王李泰來。

  譬如蜀王李愔。

  本就囂張跋扈的他,可不把魏王放在眼裡。

  面對魏王的訓斥,冷哼一聲,根本不帶搭理。

  李泰當即面色鐵青。

  他知道蜀王李愔可能會不配合,但沒想到敢這麼直接落他面子。

  「吳王,你就是這麼管教你弟弟的嗎。」

  李泰轉頭,就把矛頭對向了吳王李恪。

  吳王李恪早就已經投奔太子,哪怕是說現在,也不存在去當個牆頭草。

  自然不打算慣著他。

  「四弟好威風,倒是比大兄還要威風許多。」

  「只是莫要忘記了,你現在可還不是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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