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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名特種大隊戰士無不眼睛發亮,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兵,而這三百人卻是這天下間最優秀的士兵。
「這個過程中,我們祥符國唯一能為你們提供的幫助,便是可以定期為你們提供一些武器,當然,這還要瞞過宋國和遼國朝廷方面的耳目,不過,安全部將會為你們提供一些幫助。各位,祝你們好運。」葉塵最後說道。
三百名最優秀的戰士鄭重向葉塵敬了軍禮,轉身走了出去。
當晚,脫下特種大隊軍服的這些經過特訓的優秀戰士們,被安排悄悄的離開了駐地,離開了祥符國,奔向各自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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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亂世的景象越來越明顯,宋國雖然派兵剿匪,但是要一直防備祥符國和宋國。所以,西北邊軍和北方大營,以及京師禁軍,這三方精兵強將不敢調動,結果剿匪不利,三路流賊依然勢頭不減,且猶如滾雪球一樣,流賊規模越來越大。甚至已經出現流賊打敗宋軍,攻克縣城,殺了官員、搶了富家大戶的現象。
宋國君臣大驚,自認為祥符國被兩百多萬流民所擾,無暇出兵來犯,下令讓西北邊軍党進派大軍剿匪,党進數次在祥符國手中吃了大虧,做事謹慎,只調動了兩萬精兵剿匪,剿滅了不少流寇,極大的打擊了永興軍路流寇的氣焰,但是並沒有消滅流寇主力,只是將其從西北趕到了河北東路和河北西路。
流寇逃竄入河北兩路卻是迎來了大發展,首先幾股流寇之前在西北邊軍打擊下,被迫聯盟,合稱十三大王。這個聯盟十分鬆散,各部基本還是各自為戰,但也表明流寇開始趨向聯合。十三大王四處流竄,活動於河北兩路,並有向黃河南邊發展的趨勢。這些人的破壞力絲毫不弱於當年遼國打草谷,所到之處如蝗蟲過境,極大的破壞著當地的社會和生產,開始真正成為宋國朝廷的心腹大患。
這個過程中,北方大營趙贊一方面要防範遼國鐵騎,另一方面沒有接到朝廷調兵文書和趙德昭的旨意,所以始終沒有出兵。而各州縣城防軍和廂軍圍剿流寇雖然也有所成效,但剿滅的流寇還沒有流寇發展壯大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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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崇政殿。
趙德昭坐在御榻上,雙眼布滿了血絲,病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趙德昭原本體質就不算好,這一年以來,先是吳國和吳越國先後立國,緊接著兩次南伐無疾而終,而今年夏末入秋以來,旱災、蝗災波及三路,四五百萬百姓受災,緊接著流寇之勢越演越大,甚至已經波及整個黃河以北。趙德昭雖然昏庸,雖能無能,但憑心而論想要當一個好皇帝的上進心還是很足的,然而力有不逮,只能憂心過度,飲食不安,使得他如今的臉色更是白中透青,腮幫子也凹了下去。
「李愛卿!」在重臣奏事結束後,又是照例的將李明軒一人留對殿中,趙德昭望著他如今倚為支柱的宰相,有些麻木的說道:「明日祈雨之事,就要勞煩宰相大人了。」
李明軒持笏躬身一禮:「陛下憂憫旱災,損膳避殿,誠垂意於此,臣敢不盡力?」
趙德昭嘆了一口氣,
還是這等尋常的套話,他早就聽厭了,也說厭了。兩個多月來,他減膳食,居偏殿,日夜祝禱,不可謂不誠心。但天下受災的區域卻是日漸擴大,且流寇越來越多,他一直以為百姓成為流寇是因為沒有糧食,沒有糧食是因為大旱,所以他除了下令讓樞密院督促各路、州、縣全力剿滅流寇的同時,主要任務就是祈雨。而這幾天為了祈雨,他又齋戒沐浴,每餐只有兩盤時蔬,就是單純的清粥小菜而已。葷腥之物全都給免了,酒水當然更不可能有。但他苦心如此,殿外的陽光還是那麼刺眼,黃河以北的形勢依然一天比一天惡化。
趙德昭望著殿外反射著陽光而變得發白刺眼的地面,雙眼不由得眯起來:「李愛卿,如今三路大旱,多路受蝗災所害,百姓流離失所,整個黃河以北都相繼出現流寇。此當是朕德政不修,失愛於上天之故。朕欲大赦天下,不知可否?」
李明軒回道:「陛下英明。」
便在這時,有樞密院副使進來跪拜道:「陛下,河北急報,遼國樞密副使蕭木坐鎮西京大同府,遣使往大宋代州,誣賴我國修城寨侵入朔、應、蔚三州境內,而且意圖不善,要求我國停止修築城寨、重議兩國邊界,賠償損失銀一百萬兩、錢五百萬貫、絹五十萬匹,且揚言已屯兵十萬於邊境三州,若我們不予,則是自壞和議,遼軍當自己來取。」
趙德昭猛的站起來,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臉色已經一片慘白。
「愛卿,這………當如何處置?」趙德昭徹底方寸大失。
「遣使徐以道理與之辯而已。」李明軒驚駭之後,迅速鎮定下來。
李明軒的鎮定讓趙德昭稍微恢復了一些冷靜,說道:「若契丹出兵奈何?」
李明軒耐著性子,說道:「陛下不要擔心,趙贊統領的北方大營十萬大軍都是精銳,另外我河北兩路城防軍、廂軍加起來還有二十多萬。且趙贊乃我大宋先帝留下的善戰老將,契丹大軍想要南下沒有那麼容易。更何況,契丹雖不怕我們大宋,但卻極為忌憚祥符國的九大軍團,而葉塵和契丹蕭太后同樣是死敵,葉塵欲征戰天下,統一諸國的心思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契丹雖想趁著我大宋內患之際,占我關南、代北二地,但若真已經定下發兵南下決心,臣以為可能性很小。」
趙德昭臉色稍緩,說道:「只是遼人劫掠成性,萬一派兵南下打草谷,亦不是沒有可能。」
李明軒心中搖頭嘆息,他本想當一代名相,可惜他的主君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經不起挫折和坎坷,壓力一大,只會驚慌失措。要是有太祖皇帝十分之一,也不致於如此惶惶不堪。
「陛下放心,只要契丹不大舉南下,契丹部族軍打草谷的散兵,趙贊定能將他們擋得住。」李明軒只能耐著性子給趙德昭儘可能的信心或者說安慰,讓其不要慌亂,從而影響到整個朝堂,乃至整個宋國。
趙德昭怎麼可能不畏懼,葉塵固然恐怖,但是契丹人同樣是漢人的噩夢。自唐末之後,多少次入侵,將契丹鐵騎的恐怖寫進了漢人的噩夢裡。雖然先帝自六年前將北漢收服,打退遼國援兵之後,隨著宋國的強大契丹人再也沒有在兩國交鋒中占過便宜,但是如今的宋國和太祖皇帝時候大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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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宋遼交界的河北三關——淤口、益津、雄縣。
說是關,其實無險關,無要隘,本無險可據,就是三座建於平原上的城寨。是唐末在燕山失守之後,為防止契丹鐵騎入侵而修築。不過三關很快就被契丹人奪取,直到周世宗柴榮出兵收復。
但三關的位置不過是一片因黃河泛濫而造成的鹽鹼地,故而大宋開國後,縱屯有大軍,契丹騎兵依然能隨意深入宋境。畢竟宋國和遼國相接的國境線太長,宋國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大軍守住一切遼軍能夠入境之路。
代州是大宋河東路重要邊防州郡,在雁門山古長城一線以北,代州與遼國西京道轄下朔州、應州、蔚州三州接壤,大宋沿代州邊境由東向西修築了瓶形寨、梅回寨、麻谷寨、義興冶寨、天石寨、茹越寨、胡谷寨、雁門寨、西徑寨、土登寨、陽武寨、樓板寨等等數以十計的軍事據點,它與東邊的真定府,西邊的寧化軍、苛嵐軍、火山軍、保德軍、豐州,一起構築了針對遼國西京道和祥符國府州銀州的重要邊防線。
如若代州失守,遼人可以從兩條大道進軍,一是由朔州入原平,攻擊忻州,一條由蔚州長驅直入,進入代州,再經忻州,直抵晉陽府,而晉陽府一旦失守,向南,可以直接攻擊大宋的西京河南府洛陽;向東還可以立時瓦解真定府的防線,同時在黃河北岸威脅大宋的北京大名府,使得遼國南京道的侵軍能順利南下,這樣一來,大宋的京師開封,就直接暴露在遼軍之前了。
因為代州有如此重要的戰略位置,所以宋國北大營長期駐守此地多達一萬人。再加上代州境內的禁軍、廂兵、鄉兵,兵力達三萬計,此外代州民風之剽悍,殊不可輕侮,各種忠烈社、弓箭社,更是遍布各鄉各村。宋太祖趙匡胤還活著的時候,也就是葉塵還在宋國的那三年,宋國又在代州邊境,修繕要塞,增建軍事據點,遼人當時畏於宋國國力和軍力強大,再加上遼國內部不穩,本國實力實際上也支撐不起一場與大宋舉國相爭的戰爭,因此對於此事實是隱忍多時,靜待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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