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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夫郎他卑微暗戀14

2024-09-13 20:28:52 作者: 佛系嘰歪
  意外地,沈長亭竟然鬆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微笑,「殿下,別緊張。我不會阻攔你。」

  「那你…?」

  沈長亭垂下眼,「我只是怕殿下為了讓我安心而騙我。」

  「若我沉醉於幸福的幻象里,醒來便見不到你,我會發瘋的,殿下。」

  他的眼裡藏了太多複雜又瘋狂的感情,不敢叫殿下瞧見。

  毛子:小心哦~你掛了,他真會發瘋,物理意義上的~

  青黛:嘻嘻。

  沈長亭抬起眼,平素顯得清冷的眼眸此刻有些可憐,「殿下離去前,定要和長亭說明白。」

  青黛心下一軟,「好。」

  冷不丁得,青黛半開玩笑地說起這個世界最大的隱形炸彈,「長亭支持我去,若我戰死沙場……」

  「殿下,」沈長亭眼中烏黑沉沉,溫溫柔柔地掛起笑臉,「我不喜歡這個玩笑。」

  青黛咬牙,「若我……」

  沈長亭默默地扭過頭,視線落在馬車的某個角落,語調平緩,「我會去陪殿下。」

  青黛咯噔一下。

  她撫著額角,正要解釋,沈長亭轉回身,目光落在青黛糾結的臉上,忽然一笑,「我開玩笑的。」

  他伸手撫上青黛的臉,帶著微涼的指尖戀戀不捨地停留,「那我就忘了你。」

  沈長亭苦笑,「愛一個人太累了。」

  青黛心下一松,像青杏子般的微苦逐漸瀰漫開,她握住沈長亭的指尖,輕輕地蹭,一下又一下,「好。若我回不來,你就忘了我。」

  青黛感覺到沈長亭的指尖瞬間繃緊,她暗嘆:口是心非的男人。

  沈長亭低下頭,徹底不再說話。

  青黛也就沒有注意到沈長亭眼中一閃而過的深意。

  毛子盯著緩慢、而又一格一格攀升的厭世值:emmmmm……

  毛子欲言又止,毛子不敢說話。

  臨出征那日,青黛特意選在天色微亮之時出發。

  她低頭吻住在床榻之上的迷糊的沈長亭,「長亭,我走了。」

  長亭衣衫半開,顯然是前夜兩人胡鬧了許久。

  垂落的長髮向四周鋪散開,他睜開眼,下意識拉住青黛的手,「我等你回家。」

  青黛回握片刻,便狠下心放開,「嗯。」

  青黛轉身出門,沈長亭緩慢地起身,清冷的面色忽然浮現一個微笑。

  三日行程,青黛帶著一隊軍馬終於趕到了嘉門關。

  鍾成雯早早等在城下,一見青黛,顧不上尊卑就重重地往青黛背上拍了一掌。

  「哎呦!」

  喜提鍾成玉待遇。

  鍾成雯退後一步,規規矩矩地行了禮,才又瞪了她一眼,「三殿下你太胡鬧了!你知道那耶律齊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她深深嘆氣,「你與你夫君才過了幾天甜蜜日子。」

  「哎哎哎。」青黛攬住鍾成雯,「你這麼緊張作甚?他還是我手下敗將呢。我又不是蠢兮兮地過來送死。」


  鍾成雯沉聲道,「他已今非昔比。成玉他……十日前傷了腿。」

  「成玉受傷了?」

  「嗯。」鍾成雯一臉認真,「三殿下,回去吧。你放心,我們鍾氏姐弟就算死也不會退守嘉門關一步。」

  鍾成雯兩姐弟確實做到了。

  在原劇情里,耶律齊在北溟敗勢已定的情況下,仍朝城內投擲火石。他不奪城,只是單純想折磨北溟人。

  等北堂青黛趕到嘉門關,城中已沒了活人,皆葬身火海。

  城門之下,一具黢黑的屍體執劍半跪,高高昂起的頭顱還一直盯著北溟皇城的方向。

  青黛心下一酸。

  「雯姐,」青黛五官艷麗逼人,此刻表情冷凝,「姐夫呢?」

  鍾成雯一時語塞,痛苦地閉上眼,「他會懂的。」

  「他會懂,但他會痛一輩子。」

  「見到鍾府的一草一木會痛,見到與你共賞的日出月落會痛,你忍心嗎?」

  鍾成雯面色蒼白,這個頂天立地的大將軍被戳到了軟肋,她無力道,「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

  她卸去身上的軟甲,底下的黑色裡衣被血浸成深色,「我打不過耶律齊。連成玉也打不過。」

  軟甲掉落在地上,如同鍾成雯被碾碎的尊嚴,「我們都輸了。」

  青黛注視著鍾成雯的傷口,沉默良久,最後她說,「雯姐,你聽我說。」

  「我只是北溟數位皇女中的一個,沒有我,還有大殿下,二殿下,四殿下……」

  「可你們鍾氏一族是北溟唯一的將門世家,是撐起北溟百年基業的脊樑,你們必須活著。」

  青黛撿起軟甲,塞回鍾成雯懷中,「受傷了便好好養傷,記住,這是命令。」

  鍾成雯被青黛的話觸動,眼中閃起亮光,「國之脊樑……嗎?」

  半晌,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三殿下,我不會死的。」

  見鍾成雯重新振作,青黛鬆了一口氣,恢復了笑臉,「好了!帶我去看看軍中是如何情形。」

  聊到半夜,青黛總算對目前的情況有所了解。

  嘉門關地勢高易守難攻,可城中糧草有限,耶律齊切斷了所有嘉門關與外界聯繫的路,若一味死守,遲早兵敗。

  鍾成玉前幾日出城去尋糧草,可耶律齊把持著峽谷、洞穴等極其險峻又適合埋伏的通路。

  帶出去百人,回來折損了一大半,作為將領的鐘成玉還負了傷。

  青黛簡明扼要,「如今城中糧草可撐幾日?」

  「最多五日。」

  「我這三日從皇城到嘉門關為何並未受阻?」

  鍾成雯呸了一口,面色嫌惡,「那耶律齊就是個徹底的變態!他享受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他曾放話,嘉門關只進不能出。」

  青黛冷笑,「真是把北溟人的性命當作任他取樂的遊戲!」

  鍾成雯顯然也氣的不輕,她重重吐出兩口氣,「殿下,耶律齊此人確實謀略不俗。我們該如何破局?」

  青黛的目光落在沙盤上的峽谷,「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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