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朱棣：我有麒麟兒，可助大業
朱高熾聽到小弟的問題，眯著眼睛，盯了一會兒。
旋即，他毫不猶豫地出手。
邦！
又一個實心鐵拳。
朱高爔瞬間就捂著腦袋，臊眉耷眼地跟著朱高熾，一路走到前院書房裡了。
這地方朱高爔並不陌生。
只是眼下的書房裡，除了熟悉到膩味的老爹，居然還有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
朱高爔眼珠子一轉，就邁著小碎步，跑到老爹身邊去，活脫脫一個小奸臣的形象。
「爹~我告訴你個秘密~」
朱棣心中微動，難道是這小子又做了什麼好事？
說起好事，朱棣隱晦地看了一眼屋子裡的張信。
張信，也就是朱高爔眼中的陌生人。
說起來，如果不是朱高爔當時在王府外斬馬，引來雲氣罩頂，說不準張信還不一定就這麼輕易選擇投誠。
想到這裡，朱棣看向自家兒子的神情，就變得和悅起來。
連帶著他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溫和了許多：
「什麼秘密？」
不知道為什麼，朱高熾心中，突然有一絲不妙的感覺閃過。
朱高爔眨巴著眼睛，笑容靦腆無害：
「爹，大哥說長兄如父。所以，你和大哥，究竟誰是我爹？」
朱棣愣了一下，旋即抬起頭，眼神頗為不善地朝朱高熾看去。
就在朱高熾心中忐忑不安，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他就看到朱棣舉起了砂鍋大的拳頭。
完了！
朱高熾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今天這一頓教訓，他是逃不了了。
但是下一秒，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
反而是靠在朱棣旁邊的朱高爔，傳來了殺豬般的叫聲。
朱高爔捂著腦袋，一臉悲憤。
這怎麼跟他想像的不一樣！
朱棣冷哼一聲，滿是威脅的意味：
「挑撥離間，這就是下場！」
朱高熾愕然的同時，心中有一股暖流，緩緩流淌而過。
朱高爔的內心，則是哇涼哇涼的。
偌大的燕王府，處處都是危機。
這裡……已經沒有他朱高爔的立身之地了。
張信一直在旁邊看著，眼瞧著朱高爔這副模樣，他就忍不住笑出聲。
同時，他對於燕王府內的關係，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原本他以為，外界流言四起，燕王的幾個兒子，關係應該會有些複雜。
但是張信沒想到，即便「天命之子」這樣的說法都出現了，但是燕王的兒子依舊老老實實。
眼前的場面……也算得上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兄友弟恭」吧……
想著，張信心下愈發堅定，「王爺裝病，是因為胸中懷有大志。而今臣欲拜入王爺門下，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朱棣並不意外張信看出他的裝病。
或者說，他也沒有那麼在乎。
因為在朱高爔的一系列摻和下，王府的內應，葛誠貶為庶人了。
謝貴和張昺一流，也因此沒有了王府中的內應。
而又因為提前布局，燕王手下早早就招攬了袁珙、金忠一類的謀臣大將。
眼下朱高爔來了，更是一通操作猛如虎，竟然讓北平城的百姓，對於燕王乃是天命之子這樣的說法深信不疑。
只是……張信此番投誠，還是讓朱棣有些疑惑。
朱棣面上不動聲色，「本王只有一問。你是為什麼，最後決定投誠本王的？」
呃……
說到這裡，張信遲疑片刻，有些赧然地開口：
「是因為家母。家母言及小殿下和王爺，都是天命所歸。尤其是王爺，龍驤虎步，氣度凌然，神清氣秀。」
「臣思來想去，覺得家母之言，雖然來自於市井婦人的口中，但是正所謂空穴來風，傳言之所以會被人口口相傳，自然是有其根源和道理。所以……臣來了。」
朱棣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張信投誠背後的原因，居然會是這個。
一時之間，朱棣和朱高熾的目光，都放在了朱高爔的身上。
朱高爔微微咳嗽一聲，心中雖然已經是得意至極。
看吧，他朱高爔從來就不乾沒有好處的事。
唉！
要他朱高爔來說啊，靖難沒有他，遲早得磨嘰更久。
談了一會兒。
朱高爔大致聽了一下其中的計劃。
隨後，張信就帶著朱棣的密令走了。
等張信一走，朱棣和朱高熾，就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看向朱高爔，臉上笑得很燦爛。
尤其是朱高熾，他的那張胖臉上，褶子都快笑出來了。
這讓朱高爔不由得想起白白胖胖包子上的褶子，大肉包子的底部還泛著一層油光，包子餡兒里的皮凍，在經過蒸籠的蒸煮後，化作了鮮甜的湯汁，入口就是一陣鮮香。
朱高熾差點就笑成彌勒佛了。
他摸了摸朱高爔的腦袋，「小弟，你在想什麼？」
朱高爔下意識地就回答了：
「我想到了大肉包子。」
朱棣因為張信主動投誠，省去了不少麻煩，奪得北平九門的計劃，又增加了一層保險。
此時他的心情明媚，看著朱高爔的時候，就像是看著一個寶貝疙瘩。
當然，這是暫時的。
不過即便如此，在當他聽到朱高爔想到大肉包子的時候，朱棣頓時豪氣萬丈，大手一揮：
「行，今晚咱們就吃大肉包子！」
朱高爔急急忙忙地補充：
「餡兒裡面要有皮凍，這樣的大肉包子才好吃！」
這點事兒還叫做事兒嗎？
朱棣自然是大包大攬，全部都應下了。
……
晚飯時分。
朱高爔滿懷期待地來到方桌旁，跟猴子爬樹似的，一眨眼就竄上了凳子。
今日王府的飯菜格外簡樸。
一盆盆的大肉包。
徐妙雲看著這大肉包，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
這父子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一個敢說，一個就真敢應。
朱棣總說徐妙雲寵小四，但是就今天的行為來看，朱棣本人也不逞多讓。
想著朱高爔就拿起筷子，想要夾一個肉包子。
但是就在這時候，旁邊的朱高煦，卻冷不丁地伸出手，別彆扭扭地夾了一個包子，放到朱高爔碗中。
末了，他還來一句：
「記得吃完啊。」
朱高爔看著這個歪歪扭扭，湯汁有些溢出來的醜陋包子，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他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包子……不會是二哥親手包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