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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晴雯,晴雯!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2025-01-03 12:55:46 作者: 喜歡喝豆漿
  第308章 晴雯,晴雯!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坤寧宮,

  與岳凌的奏報一同抵達京師的還有林黛玉寫給皇后的信。

  收到林黛玉的信箋以及禮物時,皇后面露了稍許驚訝,未曾想過遠在江南的林黛玉還會惦念著她。

  將香囊托在手上輕嗅了下,同濃脂艷粉的味道不同,有股淡淡的清香縈繞鼻尖,沁人心脾。

  作為一國之母,皇后從不少收到禮物。

  只是更應該稱之為貢品,每逢佳節,珠寶,綢緞,各類首飾,連帶著還有送禮者的阿諛奉承,皇后見得實在太多了,打心底厭棄這種虛偽。

  不過,像林黛玉這樣似後輩的關懷,倒讓她心裡流露出些許暖意,沒有絲毫排斥。

  又將信箋拆開,讀了開頭,才知道是她最近又遇到了新狀況,正為此苦惱著呢,想要自己支支招,皇后見此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正在此時,卻見隆祐帝去而復返。

  皇后立即起身相迎,將信箋先收了起來,「陛下,這麼快就回來了,沒發生什麼事吧?」

  隆祐帝搖頭嘆了口氣,又見皇后眉角還未隱去的笑意,不由得問道:「你這裡是有什麼喜事?」

  皇后搖搖頭,先將隆祐帝扶到身邊來,「一些瑣事,先以陛下的事為重,出了什麼事,讓陛下急匆匆的回來了?」

  隆祐帝又取出了岳凌的奏報,道:「這是岳凌審訊的供詞,看了就知道近來江浙生了什麼事了。」

  隆祐帝深吸了口氣,慢慢捱下心緒。

  其實方才太后的話,他也聽了進去,尤其是「官都吃不飽,百姓怎麼可能吃飽」這一句。

  他不否認其中有她的道理,但是他不想重蹈父親的覆轍,讓整個大昌的盛世,依舊流於表面。

  拆開信箋,隆祐帝細細的讀起了案件的供詞。

  事情幾乎與岳凌前一次奏報的事沒有太多出入。

  總而言之,朱懷凜不是自殺,而是遭人陷害,含冤而死。涉案之人眾多,而江浙行省丞相趙德庸是罪魁禍首。

  改稻為桑,雖然在之前獲得了一些利益,但利益也經過分流,很大一部分沒有進入國庫,更沒有富了百姓,而是讓百姓遭到了更加殘酷的剝削,以及土地兼併。

  現如今證據確鑿,而錢仕淵,甄應嘉等人,竟然還要在堂上翻供斡旋,看來還是朝中或是其他的靠山又有了新消息,給了他們新的指示。

  所有的罪名串聯在一起,已經足夠這些人抄家滅族了。

  然而更有甚者,趙德庸竟然有通倭的嫌疑,陳矩更是上書請求調集戰艦,往江浙支援火力。

  在兩年前,京中捐輸之時,隆祐帝是下令仿造西洋船隻造了幾艘戰船出來,可目前還在港口停泊,未曾使用過。

  而眼下,倭寇進犯江南迫在眉睫,好似也不能計較得失,只能信任岳凌的判斷了。

  至於軍費,糧餉,目前捉襟見肘的國庫,又讓隆祐帝的眉頭皺了起來。

  最快最有效的辦法,隆祐帝一念之間想到了兩個。

  其一,便是將這些罪臣盡數抄家,所得的錢財全部交給岳凌抗倭。

  其二,便是讓富甲天下的揚州鹽商捐輸糧餉,支援前線。

  只是其中第一條,因為孫太后的左右,隆祐帝一時也有些難以下定決心。

  畢竟大昌是以孝治國,才有破冰的母子關係,再因為這一件事而導致無法複合,真不算一件好事。

  如今正在動盪的時候,若是後宮還不安寧,實在令隆祐帝心力交瘁。

  看完了岳凌的奏報,隆祐帝又隨手拿起了趙德庸之前的奏報,當下才意識到,趙德庸所謂和東瀛商人達成的交易,這不就是在通倭嗎?

  他難道真是為了國庫之難,才要將絲綢賣給倭人?

  對於貿易,隆祐帝並不是一無所知。

  他武將出身,除了最精通打仗之外,還要最在意糧草兵馬等事,物資充盈是打勝仗的前提。

  官兵若是都不滿餉,怎麼讓他們發揮應有的戰力。

  話說回來,與大昌貿易的不只有倭人一家,而倭人出價也並不高,還因為數目過多大昌這邊讓了些許利潤。

  若是一般的商業行為,這倒是很容易理解。

  但眼下,簡直是讓趙德庸通倭之事坐實了。

  損國家之利,成一己之私,是隆祐帝絕對無法容忍之事,而就是這樣的事,放任這些蛀蟲管理江南,以後定然還會再有。

  隆祐帝登時下定了決心,喚來秉筆太監,書下詔書。

  「擬詔,讓岳凌將罪臣盡數押解入京,金陵錦衣衛所,查抄各處家門,所獲錢財,盡數充為江浙防倭的餉銀。」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其實已經左右了成百上千人的生死,但儘管如此,隆祐帝以為依舊不足夠平息他心中的怒氣。

  「由江浙巡撫岳凌,都察院副都御使王憲之,著手江浙官查,整頓吏治,貪污受賄者一切按照《大昌律》處置。」

  「是。」

  隆祐帝拂袖起身,皇后跟在身後,陪同著一塊兒來到了內室。

  兩人坐在床榻上,皇后又輕輕按壓著隆祐帝的眉心,為他舒緩著疲勞,問道:「太后是不是為這些人求情了?」

  攤開隆祐帝的手掌,便見得手心有幾處因為握拳過緊而出現的指甲劃痕,皇后知道隆祐帝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來扭轉這一切。

  甚至冒著動搖根基的風險。

  隆祐帝不置可否,慢慢靠在皇后的身上,順勢又倒在皇后的腿上,輕輕嘆著氣,問道:「你說,丞相的權利是不是太大了,若是沒有丞相,朕想做什麼事,是不是更方便些?」

  皇后想了想道:「趙德庸是安景鐘的學生,按理說他也有錯,只是這些年安相勤勤懇懇,為了維護陛下登基以來的穩定,也算是有苦勞,若是沒他在,恐怕需要陛下處置的國事就更多了。」

  隆祐帝深吸了口氣,慢慢閉上了眼,只有枕在皇后的腿上,才讓他能享受到安寧,「不怕累,只怕累的無用。」

  兩人靜靜坐了一會兒,隆祐帝有些倦意上涌,但眼下還不是睡的時候,既然岳凌準備與倭寇開戰,那還需要必不可少的布置。

  隆祐帝又起身,隨口與皇后閒聊問道:「方才我入門時,見得你眉角生笑,肯定是有什麼好事了,如今說來與朕聽聽,近來真是沒什麼好事可言。」


  一想起信里的話,皇后又捂嘴輕笑起來,「是玉兒寄來的信。」

  「玉兒?」隆祐帝想了想,片刻回過神來道:「哦,是林如海的女兒。」

  皇后點點頭道:「對。」

  隆祐帝又道:「傳聞,她在蘇州的文會上出了不小的名頭,還一舉奪得了詩魁,成為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詩魁。」

  「有眾多的青年俊傑不服,可看了那詩又都佩服的五體投地。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才學,只可惜是個女兒身,若是個男兒,朕說不定能像與她父親一樣,對她委以重任。」

  皇后笑道:「如今,陛下就算對她委以重任了。」

  隆祐帝不明所以,意外道:「何出此言?」

  皇后笑著解釋,「岳凌如此出眾的男子,身邊愛慕的女子肯定少不了,而男子若是想成就一番事業,內宅總也要安穩。小丫頭正在為這件事煩惱呢,房中的女孩子的太多了,她就要應付不來了。」

  聞言,隆祐帝也不禁笑了起來,「這還真是如皇后所言,不是件輕鬆的差事,那你打算如何幫幫她?」

  皇后眉頭一揚,道:「這就不能告訴陛下了。」

  見皇后面上罕見的露出少女的嬌氣,隆祐帝也不著惱,起身笑著離開道:「好,好,朕出去忙完差事,再回來『嚴刑逼供』。」

  旁邊的宮女聞言,憋不住笑意,待隆祐帝離開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見皇后瞪眼過來,又忙擺正了臉色,老實站好。

  皇后輕哼了聲,心情卻是不錯,嗔怪道:「為老不羞,倒是讓人看了笑話。」

  ……

  隔天,安京侯府,

  府門外來了輛宮輦,從上面走下個公公,不禁讓門子們都為之顫,趕忙要開啟正門,來迎接公公。

  公公卻擺了擺手,只是從角門進了來,問周遭的人道:「如今府里是誰在主事?」

  問詢姍姍來遲的倪二,趕忙擺正了帽子,擦了擦手掌,道:「管家倪二,見過公公。」

  來人點點頭道:「不必緊張,沒什麼大事。皇后娘娘遣咱家來,要給遠在蘇州的林姑娘帶些物件,並有手信送過去。」

  「宮中不便再派出去宦官了,容易惹人非議,便交給你們去送。」

  交代完了差事,公公便就告辭離去,等倪二回過神來,還沒給公公送上紅封,公公已經架著宮輦遠去了。

  旁邊門子問道:「倪管家,這東西讓誰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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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二想了想,畢竟是交給林姑娘而不是給老爺,還是派一個小姑娘跟在身邊說明情況的好,而且最好是能手遞手的將信交上去。

  轉念一想,房中的小丫鬟,總共只有他的女兒倪妮,和新來的晴雯了。

  晴雯雖然舊時是榮國府上丫鬟,前一次賈家送信之後,在府上一直都很安生,而且從女兒口中得知,晴雯當場就將信箋燒毀了,倪二也是頗為認可這個做法。

  榮國府的身份也不算什麼污點,榮國府上來的也不只晴雯一個,如今林黛玉身邊的大丫鬟紫鵑,便是榮國府上丫鬟。

  如此想來,再沒比晴雯更合適的人選了。


  來到二門外的倒座廳,倪二將兩女喚了出來,便開始告知起差事來。

  「晴雯姑娘,方才有宮中的公公來過,要將一些禮品並一封書信交給遠在揚州的林姑娘。我思來想去,還是有個姑娘跟船比較好。」

  偏頭看了看一旁冒傻氣的倪妮,倪二嘆了口氣又道:「倪妮她不如你聰慧,出門我又怕她做不好事,你看?」

  晴雯聽出倪二的話,她這段時間在府中,也一直沒接到像樣的差事,便點頭應了下來,道:「好,我去。」

  倪二點點頭,又道:「這是皇后娘娘交代的東西不容有失,還有近半年的帳目,也該給房裡管家的姑娘們看一看了,你順便也捎過去。」

  「好,哪一日動身?」

  倪二道:「今夜之前。」

  晴雯也沒什麼疑問了,便回身返回房裡去拾掇行李。

  倪妮呆愣愣站在原地,倪二無奈道:「去幫幫忙,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的上的,也算是送她一程了。」

  倪妮此刻才回過神來,一股不舍之情湧上心頭,哽咽著離去了。

  回到房裡,根本幫不上忙的倪妮站在一旁嗚嗚咽咽的哭著,晴雯無奈道:「你哭什麼,就是因為房裡沒你的玩伴了?」

  倪妮搖搖頭道:「不是,我為晴雯姐姐開心,縫製的衣服很快就能給侯爺穿上了,侯爺會認可姐姐的。」

  晴雯一想,倒是被這個小姑娘提醒了,猶豫再三,還是將自己做的衣服,和用得慣的針線全都帶進了包袱里。

  因為她縫製的衣服可是沒量過岳凌的尺寸的,只是按照四五年前,岳凌還在京城時的尺寸縫製的,若是不合適她還能用帶著的針線改一改。

  目光放在這個小丫頭身上,晴雯欣慰的道:「你也有聰明的時候。」

  正在此時,倪妮卻是又抬起頭,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晴雯姐姐,你會不會不回來了?若是害怕見到老爺,會不會就這樣跑走消失了。」

  晴雯頗為無奈,方才還誇了她聰明,這遭又問傻話,「就算是我不想留在府里,也不敢隨意亂跑,更別說這次是皇后的差事,我若是中途跑了,還有我的活路?」

  揉了揉倪妮的腦袋,晴雯坦然的出了門,坐上了早就備好的馬車,一路出城,往碼頭的方向趕去。

  ……

  自從賈寶玉懷著忐忑的心給安京侯府遞上了信箋之後,便一直期待著晴雯的回信。

  因為他堅信,只要將自己的心意表達出來,晴雯一定會備受感動,重新與她取得聯繫。

  至於之後怎樣處置,是回府還是給她一筆銀子養在外面做外室,賈寶玉都沒想過。

  因為在他看來,兩個人的靈魂共鳴才更重要,只要能夠心意相通,沒有什麼可以成為兩個人的阻礙。

  然而多日過去之後,卻根本沒等來回信。

  賈寶玉都不禁懷疑,安京侯府的門子是不是擅自將書信扣留了,導致晴雯根本沒收到那信封。

  反正問題肯定是不會出在他自己身上。

  這一日,寶玉騎馬親自往安京侯府走一遭,才轉過了路口,恰巧見到晴雯乘車離去,不由得一揪心,拍馬趕了過來。

  「晴雯?!是我!」


  晴雯聽得熟悉的聲音,內心卻是沒什麼波動,馬夫在前方問道:「晴雯姑娘,後面似是榮國府上的公子在追,要不然讓府里的護院將他攔下來?」

  晴雯低聲道:「不必理會,駕車吧。」

  馬車的速度終究敵不過馬匹的速度,寶玉縱馬馳騁,來到車架旁邊還不斷叫喊著。

  身後寶玉的幾位小廝和奶哥哥連連勸告,一口一個二爺,小祖宗的求著,讓他別在這大街上鬧事。

  而且馬匹騎得快了,掌控不好摔到地上,出了罪過他們也擔待不起。

  寶玉卻不管,依舊向馬車裡面呼喚道:「晴雯,晴雯?你難道忘了我不成?你是不是沒收到那封信,你是被安京侯府圈禁起來了?他們這是要將你賣到哪裡去?」

  晴雯不厭其煩的掀開車簾,向著外面的寶玉便回道:「那封信我看到了,我如今是安京侯府的丫鬟,還請您自重些。」

  這冰冰涼涼的話語,讓寶玉如墜冰窖,頓時目瞪口呆,根本不相信晴雯連岳凌的面都沒見到就已經變心了。

  「怎麼會這樣?」

  順著車窗開了的一角,寶玉卻發現晴雯手中的一把扇子尾骨上拴著的還是他曾經給的玉牌,頓時狂喜道:「晴雯,我就知道你是個念及舊情的,一定不會忘了我。你扇子上的那塊玉還是我房裡的,你是我房裡的丫鬟。」

  「你說,是不是被安京侯府的下人為難了,讓你不敢與我相認,我這便去求老祖宗,將你要回來。」

  晴雯這時才發覺自己的那塊兒玉牌還是榮國府上的東西,便立即剪斷了彩繩,將玉牌丟出了車窗。

  隨後便落下了窗簾,再不言語了。

  玉牌落地摔得粉碎,伴隨著玉牌碎了,寶玉的心也碎成了齏粉,雙目無神,口中喃喃道:「怎麼回事?」

  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脖子,五彩細線掛的寶玉,卻不禁怒道:「通靈寶玉,到底是通誰的靈,怎得事事都不遂我的心意?」

  才要發作,此刻遠處來的薛蟠見到寶玉臉色難看,問了身旁的小廝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而後便拍了拍胸脯,挎上了寶玉的肩頭,道:「誒,大丈夫何患無妻,不就是個丫鬟嗎?有什麼了不得的?我也給了侯爺一個丫鬟,就當是買個好了,你這死纏爛打豈不是給自己難堪?」

  「走,哥哥帶你出去高樂,那勾欄里的姐兒什麼樣的沒有?一個個的主動的你都想像不到。」

  失了神的寶玉,便被薛蟠生拉硬拽的帶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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