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紅海怪：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陛下，並非我們不相信您的承諾。」一個衣衫襤褸的褐衣兄弟懷揣著一本看起來很舊，但明顯被保護得很好的七星聖經，先是喝光了自己手裡的豆子湯，然後才站了起來，沉聲說道。「而是我們不相信我們的領主。」他掃視了一圈圍坐在年輕的棕發國王身邊那些老的老，小的小，殘疾的殘疾的百姓們。
「領主還會派遣稅吏前來徵稅。也會分封新的騎士，新的騎士還是會來徵稅。」修士說道：「騎士需要戰馬與盔甲，而百姓需要麵包和鹽，二者之間的矛盾幾乎是不可調和的。陛下，您能保證在救濟到達之前，領主不會從我們手中徵收走最後一枚銅幣，最後一粒豆子嗎？」
龍澤爾有些驚訝地從頭到腳看著這個赤足的僧侶，他歲數已經很大了，本就剃光的頭頂已經看不到一絲髮茬，就連鬢髮也已經稀疏地不剩幾根了，但老修士的眼睛依舊澄澈如孩童，龍澤爾甚至可以看到他破爛的搭包里裝滿了藥草。
如果龍澤爾沒猜錯的話，這位老修士就是在這幾個村落中留駐的苦修士，他們與聖堂修士不同，貧窮的村落沒有能力為修士們修建聖堂，於是這些發誓踐行七神的教義的修士們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在村落間行走傳教，也擔負了醫生的職責。看起來，這位老修士即便是在苦修士中也是出類拔萃的。
龍澤爾聽完了老修士的陳情，想聽聽傑卡里斯怎麼說，傑卡里斯陷入了思考，但很快，年輕的棕發國王堅定地看向了老修士：「修士，我不知道您的名字，但我想請您監督糧食到來之後的事務，我的國王之手，龍澤爾·瓦雷澤斯大人已經向河灣地發出了征糧令，珍希婭夫人將代表萊昂諾·提利爾公爵徵調足夠的糧食北上，谷地的糧食也準備從海鷗鎮裝船出發，海塔爾家族的糧倉也已經被打開，他們將為他們的背叛付出代價，我可以保證的是，糧食一定會來到河間地。」
傑卡里斯站了起來：「如果糧食沒有發放到各個村莊，我會親自騎龍去你們的領主的城堡責問他們，至於稅收，我會飛往每一座城堡，告誡他們理解你們的苦難。」少年國王向百姓們低下了頭：「這是國王的承諾，國王一定會辦到。」
「說得好聽.」一個在戰爭中斷了一條手臂的男人嘟噥道：「還不是你們那些破事」但身邊其他人的眼神阻止了男人接著往下說，男人只能嘟噥著看著地面。但老修士卻還是靜靜地看著向民眾低頭的國王，同樣低下了頭：「我相信您的誠意，陛下，也請您不要讓您的子民失望。」
龍澤爾看著傑卡里斯再三保證會讓大家活過冬天和瘟疫，並坐在人群之中聆聽他們的訴求，解決幾個村莊間的爭端。滿意地笑了笑，可又想到預言中那頭死在鐵劍王座之外的雜色巨龍，終究還是在心裡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坦格利安怎麼想的，竟然給自己弄出了這麼一個象徵意義極強的王位象徵，龍澤爾只覺得他們腦子是不是出了些問題，明明龍就是龍王家族君臨一方最重要的標誌，就非得用警示後世子孫的名義搞出個極其容易受傷，還沾染了不得了的東西的鐵王座，雖然鐵王座確實意味著伊耿一世完成了維斯特洛的基本整合，創建了這片大陸上史無前例的統一性國家，但.也確實坑了子孫一把。
想到這裡，龍澤爾還是忍住了接著吐槽的衝動，他接著傑卡里斯的思路，開始構思起了自己領地的整合和治理，邊疆地人口並不多，多恩的人口甚至比不上荒涼寒冷的北境，即便自己占據了多恩三塊富饒地區中的北部山谷平原，並在多恩三王之亂中吸納了大量的移民，但實際上，自己的領地的核心人口還是帶來的瓦蘭提斯移民，以及邊疆地人。現在，自己吸納了河灣地南部的大片豐饒肥沃，人口眾多的領地，以及基本完成了邊疆地的整合統一，當然，除了石盔城的史文家族和全視城的格蘭德森家族，他們依舊忠誠於風暴地的拜拉席恩。這意味著河灣地人口也進入了自己的人口體系中。還有三萬精壯的北境漢子。冬狼軍的老狼們也留在了南方。
克雷根·史塔克公爵因為龍澤爾收留了他的軍隊而千恩萬謝，他帶著三萬大軍南下，回去的時候只帶了數十人，以及上百名披上黑衣的貴族，數百船糧食。還有一位夫人。
克雷根瘋狂地愛上了亞莉珊·布萊伍德，在跟少女長談了一天一夜後，亞莉珊·布萊伍德愉悅地接受了狼的求婚，在龍澤爾和傑卡里斯的見證下，狼與渡鴉在赫倫堡的心樹下結為夫妻。好了話題扯遠了，拉回思緒，龍澤爾繼續思考道。
那麼自己返回領地後，必須要做好新人口的融合工作，這樣自己才能平穩地吃下這麼大的領地，新的領地要分給自己人，瓦拉爾和雷伊也需要領地來供養他們的子嗣，當然，家族成員儘量還是不要離得太遠，領地的行政、軍事還是由龍澤爾派來的代理城主來管理，按時繳納賦稅即可
龍澤爾並沒有思考太久，他還需要幫助傑卡里斯繼續對王國境內上下進行安撫，傑卡里斯幹勁很足，他騎著沃馬克斯幾乎是風餐露宿地飛臨了河間地的每一座城堡，甚至包括了很多騎士的莊園和小城堡，都留下了國王的龍影，傑卡里斯拒絕了所有領主的熱情招待，他和龍澤爾經常是突然飛臨城堡上空，請領主召集領民召開王家法庭，由國王親自調節各項爭端。
其實也沒什麼大爭端，相對而言比較激烈的就是布萊伍德家族和布雷肯家族之前依舊持續的爭執，在斯壯家族獻出領地之後，赫倫堡的領地被拿出了一部分作為獎賞，獎勵給了在戰爭中被冊封的騎士們，其中布萊伍德家族的一名騎士就因為一處邊境的磨坊與布雷肯家族的一名騎士發生了衝突，最終演變成了紅羅柏帶著士兵陳兵邊境，最後還是傑卡里斯和龍澤爾騎龍來到，在沃米索爾的威勢下，兩名騎士重新劃定了邊界，解決了爭端。
在巡視完河間地後，傑卡里斯又飛向了白港，在那裡監督了糧船的運抵和接收，然後立刻飛向了西境。
鐵群島，派克城。
君王港中已經停滿了長船，其中最大的那艘赫然正是如今的鐵群島大王「紅海怪」道爾頓·葛雷喬伊的「深淵大王號」，這位年輕的鐵群島大王正穩穩地站在海中塔之外那條僅以木頭和鐵索修成的搖搖欲墜的長橋上，一臉陰沉地看著接近十艘長船駛入君王港。
道爾頓是葛雷喬伊家族的驕傲，這個以海怪為紋章的古老家族是鐵群島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他們的族人被選為鐵群島大王的數量不比葛雷艾恩家族、霍爾家族以及古柏勒家族少多少，他們也是傳說中英雄紀元的那位殺死海龍娜迦，用它蒼白色的骨骼營造宮殿的灰海王的後裔。與所有的鐵種家族一樣，葛雷喬伊家族也熱衷於「強取勝作苦耕」的古道，在道爾頓10歲時，他就跟著家人駕駛著長船參與蛇蜥群島的劫掠之中，14歲時他就已經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長船，並且迎娶了四位鹽妾，他唯一的一次失敗是在夏日之海與瓦雷澤斯的銀艦隊迎面相撞，那一戰，鐵群島一百二十艘長船的劫掠艦隊迎戰銀艦隊六十七艘戰艦，只有十二艘長船逃了出來，其中就有道爾頓當時的那艘長船，紅海怪視那次失敗為自己的恥辱，但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試圖劫掠過銀艦隊的航線。也正是在那次戰鬥中，渾身浴血的道爾頓贏得了「紅海怪」的綽號。
在重新積蓄了力量後，道爾頓打敗了競爭對手，從他們手中得到了一柄瓦雷利亞鋼長劍「夜臨」。紅海怪就此奠定了他的地位，並在16歲那年，也就是征服歷128年贏得了選王會的勝利，被鐵種們推舉為鐵群島大王，劫掠者之首。
敏銳的他立刻意識到王國要發生動盪，於是道爾頓立刻下令鐵種暫時停止劫掠，建造船隻，打造武器與盔甲，隨時準備在動盪中干一票大的。
果不其然，僅僅不到一年後，韋賽里斯國王駕崩，內戰爆發，黑黨和綠黨都向道爾頓遞來了橄欖枝，相比較缺乏海軍力量的綠黨而言，黑黨對海軍沒那麼大的需求，所以女王只要求道爾頓打擊西境和河灣地的綠黨。
於是道爾頓果斷選擇了黑黨，可就在他召集艦隊，準備大肆踐行一番古道的時候。
戰爭在短短的四個月後就結束了，綠黨的巨龍和男性繼承人幾乎全部戰死，海塔爾家族滅亡，綠黨迎來了毀滅性的失敗。
道爾頓傻眼了，我還沒出發呢，你告訴我戰爭結束了？那我這幫子海盜兄弟怎麼辦？我還能告訴他們，這劫打不了了，各回各家吧。
不可能，現在君王港里已經集結了一整支鐵艦隊，不用一場酣暢淋漓的古道劫掠滿足鐵種們的胃口，他們根本不會離開。
道爾頓·葛雷喬伊想到這裡，不由得有些憤怒地看向了南方，該死的海塔爾，該死的大伊耿，該死的伊蒙德，你們怎麼就不挺得久一些。
哪怕再堅持兩個月，我也能從西境拉回來一船一船的血錢和鹽妾，廢物，一群廢物，簡直辜負了葛雷喬伊家族的一片苦心。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道爾頓·葛雷喬伊思考著，現在戰爭剛剛結束，坦格利安家族和瓦雷澤斯家族這兩個龍王家族一定會先致力於彌合傷痕，那麼這就說明他們暫時管不了自己的事情，可是一旦自己劫掠維斯特洛本身，那麼一定會招致巨龍的打擊。
想到渡鴉傳來的沃米索爾擊斃瓦格哈爾的戰績，道爾頓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太嚇人了，那頭巨龍甚至不需要艦隊，就能將整個鐵艦隊送入大海。既然不能劫掠維斯特洛，也沒辦法解散自己的這群掠奪者.那麼似乎就只剩下了一個絕對不會招致報復，甚至可能還有些獎賞，還可以大賺一筆血錢的劫掠對象了。
「三女兒王國。」
紅海怪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第一更打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