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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求籤城隍廟

2024-10-13 20:18:20 作者: 聰明白痴
  照片一共有兩張。

  分別是盧大勇臥房門口和盧佳臥房門口。

  兩張照片,盧大勇臥房門口的三白灰上並沒有什麼腳印之類的痕跡,卻能隱隱看到三白灰泛著暗黑色。

  盧佳臥房門口的三白灰上,同樣也沒有腳印之類的痕跡,卻是能清晰看到一句話。

  『無知晚輩、休要妄論因果,在敢插手此事本座定要爾死無葬身之地。』

  三白灰像是被燒焦了一樣,呈現出現的字體,自然是一片焦黑。

  和三白灰單調的白色,形成極其強烈的視覺衝擊。

  短短一句話,字字句句之中透著一股威脅,卻是感覺不到絲毫陰煞凶戾之氣。

  我以為盧佳惹上的髒東西,只是尋常冤魂野鬼、靈體之類。

  現在看來並沒有我想像中那麼簡單。

  就沖那玩意有膽量自稱本座,還讓我感覺不到什麼陰邪凶煞之氣。

  便足以證明纏著盧佳那東西,道行絕對不低。

  弄不好便是如同狗妖、蓑衣三郎那般真正成了氣候的大妖。

  「夫君此事不大尋常吶,咱們真要插手?」

  白靈素的聲音也適時在我心頭響了起來。

  「吳阿姨能求助到店裡,便算是緣。」

  「何況我也答應過要盡力而為,眼下豈有出爾反爾之理。」

  「今天我倒真想看看這本座,是何妨妖孽。」

  我話音剛落,吳憂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一接起來,電話那頭立馬便傳來了吳憂滿是焦急、帶著哭腔的聲音。

  「小師傅這…這可怎麼辦吶?」

  「我按你說的做了,結果……結果就這樣了,佳佳她的情況好像更嚴重了。」

  我眉頭微微一皺,心裡頭也是冒起了一股無名怒火。

  在三白灰上留下話語,現在又得寸進尺更加折騰盧佳。

  這不赤 裸裸的威脅、挑釁嗎?

  「吳阿姨您先別急,這事我既然應下,自然會負責到底。」

  「您先聽我說。」

  隨後我在電話里教吳憂,等會天色完全亮開,太陽升起之後,第一縷陽光照進家裡。

  立馬去叫盧佳開門,若是不開便只管破口大罵。

  罵的越難聽越好、氣勢越凶越妙。

  罵完了便趕在午時三刻之前,去菜市場買一隻三年以上的大公雞。

  大公雞買回來以後,就在盧佳臥房門口宰殺。

  不需要用碗去接雞血,只管讓雞血灑在臥房門口便好。

  死雞也別拿走,就扔到門口。

  做完這兩件事以後,在去準備一桌飯菜,其他便不用再管,一切等我下午上完課過去。

  「我…我記住了。」

  「就是要殺雞這事,我…我從來沒做過啊,讓家裡頭的廚子來殺可以嗎?」

  電話那頭,吳憂有些磕巴,字裡行間透著一絲無助。

  想想也是,吳憂一看就是從小家庭條件優渥、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別說殺雞,恐怕連廚房都沒進過幾次。


  我讓吳憂親手殺雞,是因為她和盧佳是母女。

  母女連心,由她動手震懾效果更好。

  換成家裡廚子的話,效果會差許多,弄不好還會適得其反。

  「吳阿姨,這事您親手來做最好,您實在不敢動手的話,就找一找盧佳的舅舅、叔叔,反正最好是血緣至親。」

  「要是這些人也不肯幫忙的話,就去尋一個屠夫,記住一定要是宰殺牲畜十年以上的屠夫,若是能尋到祖輩相傳的屠夫更好。」

  「讓他帶上屠刀去殺雞,除了這三類人之外,其他人做這事倒不如不做。」

  我想了想,認真叮嚀了吳憂一番。

  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片刻後吳憂的語氣不在磕巴顫抖,反而透露出一股為母則剛的狠勁。

  「小師傅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我丈夫他怎麼辦?一樣殺雞嗎?」

  這下輪到我沉默了。

  看起來盧佳被髒東西糾纏,情況要比父親盧大勇嚴重許多。

  實際上真正棘手的卻是盧大勇。

  盧大勇臥房門口三白灰沒有腳印一類的痕跡,證明沒有髒東西纏著他。

  偏偏一夜過後,三白灰泛了暗黑色。

  這便說明我的猜測沒有錯,盧大勇身上牽扯到一樁很大的因果。

  也許那一樁因果,就和當初的毛靜彤一樣,是上一世欠下的孽債。

  但凡涉及到前世今生的因果,幾乎是沒辦法善了。

  毛靜彤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弄一盆清水加點石灰粉,放到盧先生門口。」

  「其他一切等我過來再說。」

  「好好好,那小師傅我安排人去接您。」

  給吳憂報了個地址後,我便掛斷了電話。

  彼時天邊已經大亮,太陽露出了雲層,將天邊渲染的一片金黃。

  洗漱完畢,做完早課以後,我便匆匆趕去學院上早課。

  正好今天早上是謝珍珍大課,十一點多下了課。

  謝珍珍看了我一眼,故意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教室。

  我便也故意多等了一會,孫祖耀、王城知道我和謝珍珍現在是師兄妹的關係。

  也就沒等我一塊去食堂,只是很八卦的看了我一眼,就提前走了。

  「師兄,剛剛上課我就發現你有些心不在焉。」

  「以前你上課可不這樣。」

  不知為啥,謝珍珍這話,在配上師兄這稱呼,總讓我覺得有點怪怪的。

  我也沒隱瞞,原原本本將吳憂一家的遭遇說了一遍。

  謝珍珍聽完以後,也是立馬表現出來了興致的神色。

  「師兄這事你說的那麼棘手,要不然帶上我?」

  「我去給你打個下手也行。」

  「師妹,你別說這次還真有件事得你幫忙跑一趟。」

  「啥事?師兄你只管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再沒拜入師門,和我師兄妹相稱之前,謝珍珍一直都是冷漠理性、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

  我代師收徒以後,也不知道是謝珍珍的確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有興趣,還是好奇。

  反正每一次碰到這種事,她都表現的幹勁十足。

  我拿起上課用的碳素筆,順手撕下一頁筆記本紙,在上面寫了一段話。

  隨後拿裁紙刀輕輕割破中指,點了一滴指尖血。

  「我下午還有課,恐怕來不及過去。」

  「師妹你拿著這張紙,去買些香燭,替我去城隍廟走一趟,也不用你做什麼事。」

  「誠心誠意燒了香,然後把這張紙條一塊燒了,求一支簽就行。」

  盧大勇的事涉及到前世今生的一樁因果。

  我讓謝珍珍拿著紙條,去城隍廟燒香求籤,便是想問一問盧大勇一事是否還有轉機、有餘地。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城隍廟的位置我發你手機上。」

  「行,等會吃過飯我就出發。」

  下午上完課,我剛出教室,就接到了吳憂的電話。

  她告訴我,車就在校門口等著,要不要讓司機直接來學校接我?

  「不用麻煩,我去校門口就行。」

  真讓司機來學校里接我,回頭指不定得傳出什麼謠言。

  掛斷吳憂的電話沒幾分鐘,謝珍珍的電話也跟著打了進來。

  「師兄,我按你說的去了城隍廟,求到一隻下下籤啊。」

  「你看這是不是不好的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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