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今我也算得上道行精進不少,已經極少需要像是之前那般,過度依賴白靈素。
不過以白靈素千年道行,我依舊是有著不少地方需要藉助她的幫忙。
「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白靈素沒有第一時間現身,以我兩的默契,我迅速猜到這次她也需要我配合。
「勞煩夫君先用雷法好好招呼一頓這畜生。」
「只要能讓這畜生失控,妾身便能收拾它。」
我點了點頭,抬頭一看不遠處陽炎炎和孤鼠婆之間的戰鬥,已經完全陷入了膠著之中。
陽炎炎完全是單方面壓制著孤鼠婆在暴揍,只可惜依舊是沒法對其造成根本傷害。
孤鼠婆不僅皮糙肉厚的緊,更有一種打不死的感覺。
這地方深在地下,直接以七星劍引動天雷,有些過於冒險。
權衡一番之後,我覺得以五雷符配合五雷令旗,搭建一座雷池法陣。
赤橙黃藍黑五枚令旗被我迅速按照特定方位固定在了地上,又添了五道五雷符。
做完這些,我忙抬頭朝著陽炎炎大喊一聲。
「陽炎炎往這邊來,想辦法把那臭老鼠引入雷池法陣!」
側過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布下的雷池法陣。
陽炎炎宛如惡鬼一般冰冷的慘白眼眸閃爍了一下,側身避開孤鼠婆直掏心口的利爪,順手便抬手扣住了孤鼠婆兩隻前爪。
沒等我反應過來,陽炎炎一聲驕呵,反手直接催動鬼紋,以蠻力將孤鼠婆扔進了雷池法陣。
這傢伙給我都看得忍不住嘴角一陣抽搐。
要不是這孤鼠婆著實怪異,又皮糙肉厚的緊。
那用得著這麼折騰,早被火力全開的陽炎炎徒手給拆散架了。
言歸正傳。
孤鼠婆被陽炎炎扔入雷池,掙扎著爬起身,似乎是感覺到了法陣之中那一股子暴躁、蓄勢待發的雷霆之力。
血紅殘忍的眼眸里,也浮現出了一絲畏懼。
雷霆代表著天道。
不管這孤鼠婆是什麼怪物,是來著什麼地方。
天雷之下眾生平等。
站定方位,我抬手結出法印念動法咒。
法咒落地,五道五雷符立時爆出道道雷霆之力。
如今我道行精進,催動雷池法陣,爆發出的雷霆之類,不單單只有無形雷火。
更是在一陣噼里啪啦好似電流一般的炸響聲中,出現了一條條盤曲如銀蛇狂舞的電弧。
狂轟亂劈之下,孤鼠婆在雷池法陣之中只哇亂叫、不斷上躥下跳。
想要衝出雷池法陣,要真讓讓它輕易衝破,這法陣也不會被命名為雷池。
雷池難約、天道難違。
孤鼠婆每次衝到雷池法陣邊緣,利爪剛剛觸及一點,立馬就被五道五雷令旗爆出的無形雷火給灼的縮將回去。
看著在雷池法陣中,被雷霆之力、無形雷火劈的渾身冒起股股黑煙、疼的不停只哇亂叫,卻依舊不見被徹底鎮殺的孤鼠婆,陽炎炎也是黛眉一挑。
「這畜生還真是皮糙肉厚的緊,好像體內生機還源源不斷,難以滅殺,竟然能在雷池之中不到。」
「也怪你這小子道行差了些,要是你小子道行足夠,以這雷池法陣之威。」
「別說小小一隻孤鼠婆,就是小日子搬出他們的天照來,也得被劈死。」
我站定方位,全身心維持雷池法陣,也沒心思反駁。
陽炎炎說的也沒錯,我道行精進不少,但也要看和誰比。
又是一輪狂轟亂炸,五道五雷符已經損毀了四道,唯一剩下的黑色雷符。
也出現了燒焦一樣的狀態,馬上就要化作飛灰。
五雷令旗也是如此。
「五方五雷、鎮妖誅邪!」
我雙手迅速變化手決,念動法咒,將雷池法陣威勢催到最大。
轟隆一聲悶響。
五方五雷齊聚,一道足有手腕粗細的雷霆憑空浮現,狠狠轟向了孤鼠婆。
同一時間地面都狠狠顫抖了一下,我也跟著渾身一顫,能清晰感覺到空氣之中似乎也被通了電流。
黑煙、灰塵齊齊瀰漫間,五雷符、五雷令旗徹底化作黑灰,法陣告破。
孤鼠婆也被這強勢一擊,直接轟到渾身皮毛焦黑一片,頭上酷似老婆婆的一頭長髮,也掉了個乾淨。
匍匐在地上嘴裡很是痛苦難忍、老鼠一樣吱吱叫著。
「呼…呼…我去就這還沒劈死!」
「這畜生真抗揍,白靈素靠你了!」
剛剛全力催動雷池法陣,我也感覺快要耗空了精氣神。
「夫君勿憂,看妾身收拾這畜生。」
一陣微風在我身旁拂過,白靈素現身化作一道流光。
在我和陽炎炎錯愕的眼神注視下,直接順著孤鼠婆天靈蓋鑽了進去。
緊跟著神奇一幕出現了。
原本被雷霆之類、無形雷火劈的渾身焦黑冒煙、趴在地上吱吱慘叫的孤鼠婆。
突然一下子不叫了,直挺挺從地上後腳著地站立了起來。
血紅殘忍的一雙鼠目,也變得呆滯起來。
『吱吱吱』
跟著那扛過雷池之威、扛過陽炎炎幾輪暴揍,都沒有慘叫不止的孤鼠婆,突然就慘叫連連起來。
一雙前爪,也像是瘋了似的不停拍打、撕扯著腦袋。
像是要把什麼東西,從自己腦袋裡摳出來。
最後雷池之威,都沒法破開的皮毛,愣是孤鼠婆自己撕下了眼眶旁的半個臉皮。
「夫君。」
與此同時,白靈素喊了我一聲。
心靈相通,我瞬間明白白靈素的意思。
運足丹田之內最後一股氣力,腳下踏著七星天罡步,七星劍順著孤鼠婆自己撕下臉皮的眼眶,一劍刺去。
劍罡勢如破竹,直接洞穿了孤鼠婆腦袋。
領教過這畜生的皮糙肉厚,我不敢托大留情。
手腕一抖,劍罡肆虐,七星劍斜撩而下,削下了孤鼠婆半個腦袋。
直到孤鼠婆倒在血泊之中,不再掙扎。
我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徹底落到了肚子裡。
一盞款式古樸、像是國內唐代古董、卻又透著一股不倫不類的油燈被一股清風裹挾,落到了我跟前。
白靈素也出現在了我身旁。
「這油燈是孤鼠婆身體裡的?」
「沒錯,也不知道這是何種邪術妖法,這隻大老鼠吃下活物血肉、靈魂,轉變成燈油注這一盞油燈。」
「油燈在,這隻大老鼠就不會死。」
陽炎炎也走了過來,低頭看了看那盞油燈,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然後忍不住冷笑起來。
「原來是九菊一派的孤燈罩魂邪術,怪不得這畜生如此皮糙肉厚。」
「小子你媳婦兒還真厲害,能第一時間看出問題。」
一句你媳婦真厲害,倒是讓白靈素露出了一絲罕見的嬌羞神色。
「夫君,這第二層便如此棘手,恐怕再往下更是棘手,萬萬小心。」
滿臉擔憂叮嚀我一句後,白靈素身形一晃,重新回到了我體內,陽炎炎則是咬破中指,沿著那盞油燈四周滴了一圈。
「別愣著,這油燈邪門的緊,我已經將其封住,趕緊再來一道五雷符毀了這玩意。」
「留著遲早再生妖邪。」
短暫休息,我精氣神倒也恢復了不少,點了點頭便立馬擠出一道五雷符。
一道雷霆之力劈下,那盞邪氣盎然的油燈瞬間被劈的四分五裂。
好奇心趨勢下,我追問陽炎炎她說的九菊一派孤燈罩魂之術,到底是怎麼回事?
陽炎炎告訴我,她對這邪術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九菊一派的孤燈罩魂之術,號稱可以不死不滅。
大概相當於將人、山精妖怪通過某種邪術,祭煉到和油燈性命相連的程度,當然油燈也必須是通了靈的物件,普通油燈肯定不行。
油燈不滅,與油燈性命相連的人、妖物便能不死不滅。
至於是不是真的不死不滅,我和陽炎炎一致認為不過是小日子吹牛而已。
解決完孤鼠婆,我和陽炎炎也不敢耽誤時間。
爭分奪秒尋找進入底下三層的樓梯口。
這次沒費什麼力,很快就在一堆骸骨背後找到了樓梯口。
幽邃漆黑的樓梯口,頭燈照下去,也只能看清楚一米開外的情況。
更讓我倍感不安的是,一股股盎然邪氣從那樓梯口裡散發出來。
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類似龍吟的咆哮聲。
能聽到一個男人在咆哮怒吼、在厲聲質問。
甚至還有拖動鐵鏈嘩啦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