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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突發事件

2024-09-30 02:32:55 作者: 你個小老頭子
  坤寧殿,東偏殿。

  劉綱身穿金絲鑲邊的飛魚服,腰佩長刀,單膝跪地,拱手恭聲看向李天道:

  「卑職參見陛下。」

  看著威風十足的劉綱,李天擺了擺手示意劉綱起身,似笑非笑道:

  「你可知朕找你何事?」

  劉綱起身站定,從懷中掏出了刻有御率六宮字眼的玉佩,恭聲道:

  「陛下召我可是為這玉佩?」

  李天兩眼微眯,打量著一臉恭敬的劉綱,寒聲道:

  「張清歡身著皇后信物,你為何要將其抓走。」

  劉綱躬身拜道,不卑不亢道:

  「此女家奴衝擊宮城,卑職身為錦衣衛指揮使,自然要將其抓捕問,況且,此女乃是謀逆之臣張儀良之女,卑職已經找她許久了。」

  抿了口茶,李天緩緩起身,繞著劉綱走了兩圈,沉聲道:

  「劉綱,你可還是朕的錦衣衛指揮使?」

  「卑職一直都是陛下的指揮使,從未改變。」

  李天聞言不置可否的哼笑了兩聲,將劉綱手中的皇后信物攥在手中,淡淡道:

  「那好,朕命你馬上將張儀良一家八十三口送至宮中。」

  劉綱聞言臉色微變,咬了咬牙,兩手抱拳道:

  「張儀良謀逆朝廷,陛下恕卑職難以從命。」

  「劉綱,你現在可是在抗旨不尊?」

  「卑職不敢。」

  「那朕就再說一遍,朕命你立刻將張儀良一家八十三口送入宮中。」

  劉綱臉上掠過一抹掙扎之色,再度拜倒在地道:

  「張儀良謀逆朝廷,意圖謀反,陛下恕卑職難以從命。」

  李天聞言勃然大怒,這還是他做皇帝以來,第一次有臣子頂撞他兩次。

  「劉綱,朕再問你一遍,你送還是不送。」

  見皇上已然盛怒,劉綱不敢再頂撞第三次,咬著牙道:

  「卑職遵旨。」

  言罷劉綱便站起身來,轉身朝殿外走去。

  看著劉綱離去的背影,李天陷入了沉思。

  在他的記憶里,劉綱無兒無女,想來也不會是受人脅迫,而且自己讓劉綱佩刀進殿,劉綱要是有不軌之心,那麼自己恐怕早已慘死其刀下了。

  一條條推論被推翻,李天怎麼也想不明白,劉綱為何要執意抗命。

  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未有太監稟報劉綱押解張儀良全家進宮城,李天心中狂跳,頓覺不妙。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劉綱帶著張儀良跑了。」

  黃嚴喘著氣直接衝進了東偏殿,倒頭拜向李天快速說道。

  跑了?

  劉綱居然敢跟他玩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

  強忍著沖天的怒火,李天看向黃嚴厲聲喝道:

  「怎麼跑的,跟朕如實說來。」

  「回稟陛下,劉綱先前說奉陛下之命要押解張儀良進宮,老奴也沒在意,可誰知道劉綱帶著張儀良直接從南城出了京城,若不是南城有老奴的人,老奴恐怕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媽的!為尊書院 .

  這個王八蛋,居然敢玩老子。

  李天氣的臉色鐵青,當即寒聲道:

  「傳朕旨意,錦衣衛指揮使劉綱妄圖刺殺於朕,事情敗露,倉皇逃竄,命各州府三司全力抓捕,誰若是抓到劉綱,官升三級,賞銀萬兩!」

  看著皇上怒火衝天的模樣,黃嚴不敢打岔,趕忙應聲後便一路小跑的出了東偏殿。

  見黃嚴匆匆而來又疾步而走,張皇后知道定是發生了大事,急步進了東偏殿,看到李天毫髮無損,鬆了口氣,忙問道:

  「陛下,發生了何事?」

  李天深吸了口氣,把玉佩遞還給了張皇后,冷聲道:

  「劉綱帶著張儀良跑了。」

  聽到堂堂三品的錦衣衛指揮使帶著犯人跑了,張皇后大跌眼睛,但李天現在正是盛怒,張皇后也不敢多問,只是溫聲道:

  「整個天下都是陛下的,他劉綱再跑又能跑到哪裡去。」

  李天聞言微微頷首,情緒也由剛才的盛怒平復了不少,交代了張皇后幾句後,李天快步出了坤寧殿,上了龍輦直奔內閣。

  宮城現在已經關閉,除非是邊疆告急,皇宮夜間禁止任何人出入,當然,錦衣衛和東廠不包括在內。

  一到內閣處,李天便直奔後閣,放聲喊道:

  「今夜是哪位相公當值。」

  今夜值守內閣的大學士不是別人,正是熬夜編寫戶改之法的武英殿大學士黃准,聽到皇上的聲音,黃准趕忙擱筆,推門而出道。

  「微臣參加陛下。」

  擺了擺手,李天快步進了內閣,待黃准坐定,沉聲道:

  「仲常,錦衣衛指揮使劉綱帶著張儀良跑了。」

  黃准為官二十餘年,還是第一次碰見錦衣衛指揮使帶詔獄犯人跑的事情,拱手道:

  「敢問陛下劉綱為何要帶著張儀良匆忙逃竄?」

  李天搖了搖頭表示不知,轉而道:

  「朕來內閣是想讓你幫朕擬一道八百里急遞。」

  八百里急遞是明朝速度最快的聖旨通傳,與宋朝時的十二道金令一般,但與宋朝不同的是,明朝只有兵部和內閣才有擬八百里急遞聖旨的權力。

  聽到皇上居然要擬八百里急遞,黃准當即臉色一肅,執筆鋪紙道:

  「陛下請言。」

  「擬給福建指揮使李敏,讓他火速進京,不得在沿途州府休息片刻。」

  一句話而已,黃准順手便寫完了,交由站大老遠候著的翰林學士,黃准回身問道:

  「陛下讓李敏火速進京,可是擔心路途遙遠,途中生變?」

  李天點了點頭,眉眼之間滿是擔憂道:

  「劉綱為何無故抗命,朕還不清楚,但張儀良,朕可以肯定,他肯定是知道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聯想到福建延平府山民造反一事,黃准沉聲道:

  「陛下,依臣之見,張儀良很可能只是被人誣陷出來背黑鍋的,關鍵還在於福建指揮使李敏,他不如實上奏,到底是在替何人隱瞞。」

  黃准一語中的,李天不住的點頭道:

  「這也是朕最疑惑的地方,李敏堂堂福建指揮使,還有何人值得他隱瞞不奏?」

  李敏?李敏!

  黃准心頭一跳,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件傳聞已久的事情。

  看著欲言又止的黃准,李天沉聲道:

  「仲常,你有何話要說?」

  黃准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道:

  「陛下,如果臣沒記錯的話,福建指揮使李敏似乎是建文二年庚辰科的二甲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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