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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還是玄德公好

2024-12-18 12:47:29 作者: 世間一點咸
  第210章 還是玄德公好

  五月中旬,徐州近百餘家豪強裹挾鬧事快,但青州軍整備兵馬平叛的速度更快。

  舉兵以來每日都有豪強莊園被攻破,不到半月的時間,下邳郡國與東海郡國共計二十二家豪族遭剿滅。

  讓沒參與其中的士族和豪族感受到了強烈的驚駭,聲勢浩蕩的反叛竟然被討平的這麼快。

  青州軍仿佛早有準備,許多駐紮的營盤裡都藏了攻城衝車,遇到有人舉兵反叛直接推出衝車,

  破壁而殺進豪族莊園。

  不少叛逆的豪族宗長到死也沒想明白,劉備的兵卒為什麼會反應的這麼快,劉玄德明明沒有在徐州,為何還能對士卒如臂指使,只能帶著深深的疑惑上路。

  在孫策領軍從沛國出發,前往琅琊郡國討賊時,在下邳郡國的陳登也收到了任命文牘,心有竊喜之餘,立即將郡中平亂收尾事項交給太史慈,自己則帶隨從趕忙趕往廣陵郡。

  廣陵太守趙昱這人雖然在徐州有賢名,但陳登深知他無應變之能,且做事猶豫不決,叫他處置料理這些兵略事務,根本就處理不來。

  擔心廣陵事態失控,陳登乘官船順流而下到盱台縣,然後改換成馬車日夜兼程趕往廣陵縣。

  因為趕得太急,一路顛簸的他頭暈目眩,叫停馬車,陳登有氣無力問道:「此地還有多久到廣陵?」

  三十餘人的隨從隊伍,有許多人常來往下邳與廣陵對於這些路熟悉的很,登時兩人仔細辨別了方向位置後,拱手說道:「陳君,大概尚有百六十里,距離此地不遠應有一亭舍,不如去那裡歇息少刻,待陳君恢復後再趕路也不遲。

  廣陵郡叛亂四起,陳登早叮矚了隨從千萬別稱呼他為太守,而且最好不要打出旗幟,萬一半路上遇到叛軍,就太明顯了。

  他陳元龍可不想死在赴任的路上。

  聽完隨從的建議,陳登擺手道:「如此甚好,馬車行駛慢點,使君常言身體為人之根本,當養身自愛才能長久,今日行至暮旦就先尋亭舍休憩一晚,明日再繼續趕往廣陵縣。」

  「你們隨我一路風塵僕僕,想來也是勞累的很,等到了廣陵,每人皆可多獲五百錢。」

  陳登寬慰說道。

  眾多隨從一聽,頓時大喜過望,咧嘴拱手笑道:「多謝陳君厚賞!」

  算上先前許諾的五百錢,再加這後邊的五百,那就足足有一千錢。

  等再多湊點錢就可以把馬錢給還了,省的分期每季償還給州部。

  自從玄德公來了徐州,北方也運來一些代步的馬匹,且價格比原來便宜多了,之前在商賈手中購買馬匹需要四千五百錢,而現在只需三千錢就能在州部買到,還能根據個人名氣或找人擔保,便可分季度償還,簽寫契約在馬腿蓋印之後,只需交五百錢就能把馬兒騎回家。

  不僅如此,甚至馬匹以後在青、兗、徐三州的任意亭、舍可享受馬醫免費治病三年,這無疑比在商賈手中買代步馬匹划算多了。

  玄德公來了徐州,讓遊俠和黔首百姓的生活變好了許多,絕對不能讓這些礙事的豪強擾亂了安寧。

  隊伍中不少隨從想到這裡,不由罵道。

  徐州剛一掃陶公之時的靡亂,這些不法豪強就跳出來鬧事,玄德公就該罷免你們這些無能之輩,省的你們為官為吏作禍四方。


  不過半會兒,陳登與眾人便已經快行至亭舍前,忽然「嗖!」的一支箭矢破空飛來,插在地面顫動。

  「汝等乃何人,路過此處可有傳符憑證?如若無有勸你們早點返回鄉里,玄德公大軍頃刻將至,不要聽從豪強之言誤了性命。」

  數名亭卒站在亭內的丈高的望樓之上,搭弓引箭冷意注視著突然而至的人馬,其中一卒父高聲大喊道。

  亭舍管鄉里盜殺之事,設有五兵、弓弩、戟、刀劍甲鎧,這些軍械在平日裡帶劍佩刀,持盾披甲擒殺盜賊綽綽有餘,但是現在面對各縣各鄉豪強舉兵反叛,雖說方圓十里一亭,但包括亭卒與亭長在內連十人都不到。

  面對成百上千的豪強部曲只能堵死大門,居高處而守住亭舍,數日前他們才剛剛歷經一場廝殺,連亭長都不幸戰歿死在當場。

  若非逢陷陣營在附近的鄉里討平叛軍,有哨騎斥候恰巧看到這邊燃起的烽煙,他們恐怕得全死在這了。

  「莫慌,莫慌,我等乃是從下邳至廣陵公幹的郡吏,自然有傳符為證,諸位可仔細檢驗。」

  為首留著濃髯的大漢拍馬上前,拱手解釋道。

  接著拿出懷中的傳符舉起,慢慢靠近亭舍,嘴裡嘟道:「諸君莫放箭,我等乃長吏隨從都是好人,與那些逆賊無關。」

  大漢說話聲音很大,生怕站在望樓上邊的亭卒沒有聽到,直接鬆手放箭把他射殺了。

  他身上又沒著扎甲,隨便挨上一矢不死也殘,

  待將傳符拋進去後,亭父檢驗了許久,對著門躬身行禮喊道:「長吏切莫怪罪,我們也是職責所在,亭舍大門被泥土堵塞,一時半會無法清除,長吏若要休憩不如趁此刻天色未晚,往南前行十二里還有一亭舍,無論守備的亭卒還是矛戟掛弓帶矢的軍械比這裡要足,更適合落腳歇息。」

  亭父無奈的喊著,心裡也在連連嘆氣。

  亭舍設立在道路旁邊,來往的官吏皆可憑傳符居住,卻也不是每個亭郵都可遇見位高權重的長吏,連負責幾個鄉里治安的游與鄉嗇夫,整個月也才能偶爾見到一兩回。

  像這種帶著數十隨從赴任的長吏,就算亭長還在也得罪不起,但如今真的沒辦法。

  將堵在門後的諸多泥土移開,至少要怠慢長吏幾個時辰,然而等對方走後,周圍尚有豪強未討平,若叛兵突然殺至,來不及再堵住門口,眾亭卒必然會盡數戰歿在這裡。

  這樣算下來,得不得罪公幹的長吏已經無所謂了,左右難逃一死,還不如再苟活久點,以後問責就問責罷。

  亭父說完,諸多隨從們立馬氣指罵道。

  干他娘,好不容易找個地方歇息,竟然還要被驅趕到十里外。

  陳登下馬車聽得很清楚,了解亭卒的不易,若非走投無路,絕對不敢得罪長吏。

  輕微嘆息道:「諸位莫要為難亭卒,先在亭外歇息片刻,再接著趕路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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