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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袈裟貪心動。該殺一人,還是該屠一寺?

2024-12-07 07:19:51 作者: 大王派我來寫書
  第153章 袈裟貪心動。該殺一人,還是該屠一寺?

  「禪杖,為九環錫杖袈裟;袈裟,為錦斕袈裟。皆是觀音菩薩所賜之寶,我既身具二寶,可否有資格取經,算半個僧人乎?」

  江流兒此言,令金池長老萬分心頭火熱,口乾舌燥,咽喉翻湧。

  雖不知這小娃有沒有在撒謊,但還是將面子上功夫做周到。

  金池長老邀江流兒入禪院,請取經一行人各自就坐後,差禪院僧人獻茶。

  不多時,便有一沙彌捧出個羊脂玉盤兒,盤上置有四個法藍鑲金茶碗。

  很是金燦燦。

  另一邊,又有一沙彌入門,手中提了個紫金壺兒。

  畏畏茶香自壺口噴涌。

  金池長老親自斟四碗茶,面上老紋堆積一團,笑眯眯道:「不知老訥這物件,可入得了小聖僧法眼乎?更不知這個物件能比得上菩薩贈的二寶乎?」

  那大聖插嘴:「不就是四個金碗一個紫壺?俗!俗!俗!俗不可耐,哪能與菩薩相比?」

  江流兒未曾告知大聖這金池長老不是好人,可這大聖卻一眼見出老僧端倪。

  遂故意開口,激一激對方,看這老僧會不會露出馬腳。

  江流兒笑道:「確實難相比。」

  這一師一徒,雖未提前溝通,如今卻十分配合,似心有靈犀,更似對方肚子裡的蟲。

  「你們好生無禮!師祖心善,為了接待你們,特意取出如此好物件,你們卻說物件太俗。」

  那提壺沙彌叫道:「隨著你們是不是在人?還菩薩贈寶?有本事便取出來給我們瞧一瞧!」

  受清微眉,只覺觀音禪院裡的僧人沙彌們,個個都心浮氣躁,不似修佛法的。

  江流兒笑意略深道:「倒也不是不可取出來。」

  見他手一招,九環錫杖憑空出現。

  嚇得那小沙彌面色駭然,嘴唇更是發白,口中直呼「妖法」。

  江流兒道:「我若為妖怪,早將你給吃了,還需把你留到現在?」

  金池長老則怒斥道:「你這沙彌,亂說甚麼?沒個禮數!速退去!」

  沙彌垂頭喪氣提壺離去。

  江流兒不得不感嘆,這活了二百多歲的老和尚果真演技驚人,他竟看不出對方表情有絲毫端倪。

  金池長老斥完沙彌後,小心翼翼上前湊近九環錫杖,指尖發顫輕輕撫摸杖身「好寶物,不愧為菩薩所贈,老訥那茶壺茶碗確實是俗不可耐。」金池長老心生題,卻因對禪杖沒太多執念,硬生生壓下了心頭冒出的貪婪。

  他說道:「聽小聖僧所言,菩薩所贈另外一寶,是袈裟一件。老訥想見此寶,定不能白見。來人,去開庫房,先讓小聖僧過過眼癮。」

  金池長老領一眾人去了庫房,一番操弄,又是開鎖,又是解機關,方才打開庫門。

  又有僧人趕忙從庫中取出十二大櫃,於櫃旁擺設縴繩衣架。

  再小心取出一件件裂裟,抖開、並掛起。

  那當真是富貴奢華,金光璀璨,銀晃閃閃。

  皆是穿花納錦,刺繡銷金,又有寶珠點綴。


  這一幕·——·

  使胡玉玉膛目結舌。

  教受清目瞪口呆。

  金池長老得意笑道:「我這六七百件袈裟,件件不同,款款各異。」

  他輕手托起一件袈裟,撫摸上方金絲銀線,再道:「單是這一件,便可賣價五百金。小聖僧或不知此地五百金是多貴重,約莫是買下四五百個農奴罷!」

  金池長老剛好袈裟,笑道:「而方眼其餘袈裟,通通不比此件低廉。」

  胡玉玉咋舌,她著手指,努力想算一算,卻發現數字過於天文,自己根本算不出來。

  受清眼都快看暈了,他終於知曉道友為何直言,這寺廟不是甚麼好寺廟。

  他可不信單靠香火錢,就可讓這老和尚置辦這麼多袈裟。

  相比之下,堂堂上清派茅山,倒窮鬼一群。

  而那好大聖,左瞧瞧,右看看。

  伸手抓起一件袈裟,又搓又揉。

  驚得金池長老心痛不已,卻為了面子,也只好面上堆笑,伴裝鎮定。

  「還是俗!還是俗!」大聖不滿道:「不是金絲就是銀線,不是銅珠便是珍珠。莫說與我師父的袈裟相比,怕是連老孫這身金甲都比不上,除了這些袈裟,

  便沒甚麼好物件了嗎?」

  金池長老笑意一滯,本能想反駁。

  卻見這毛臉雷公一身金甲著實不凡,只得咽下惱火。

  「老訥辛苦積攢兩百餘年,只有這些物件了。不知小聖僧可否將菩薩所贈袈裟取出一看?」

  金池長老試問道。

  「可。」

  江流兒笑意更濃。

  他這好師父與好徒兒一番無溝通配合激將,還真將這觀音禪院的金池長老給激出火氣。

  江流兒手再招,一件錦瀾異寶袈裟落於手中,手稍一抖,竟紅光堆滿堂,彩氣充庭室。

  看得一個個僧人驚呼連連。

  瞧得那金池長老呼吸急促、老臉通紅,渾身發顫。

  那錦斕袈裟一一上有千般寶珠鑲,萬樣佛寶攢。下有龍鬚鋪彩綺,兜羅錦沿邊。

  體掛飄從此滅,身披魅入黃泉。

  托化天仙親手紉,若非真僧不敢穿。

  「嗨呀,忘了,我還有許多寶物哩!」

  江流兒道:「既然要取出給長老瞧一瞧,那便一籮筐全取出來,讓長老看個夠。」

  金池長老不淡定,面紅驚呼:「還有?」

  便見江流兒取出龍宮寶劍一一渾天鎮海劍金池長老讚不絕口。

  再見江流兒取出寶珠一一如意舍利大明珠。

  金池長老贊聲連連。

  江流兒相繼取出唐皇御賜金鞭、金刀。

  還有從觀音菩薩那順來的緊箍。

  金池長老忽地鼻孔噴血,不知是否過於激動。

  江流兒關切問:「長老可無大礙?」

  金池長老忙擦血,他完全壓不下星途綺的貪心、奸心、殺心,急道:「無妨無妨,只是老訥年紀大了,不慎犯了些老毛病罷!」


  江流兒一拍腦門,道:「我差點又給忘了,還有一物,沒取出給金池長老好好瞧一瞧。」

  還——..—還有!?

  金池長老只覺自己心臟砰砰亂跳。

  便見,江流兒取出一根金剛降魔。

  更見寶佛光湧現,將庭室照得金光璀璨。

  金池長老驚呼:「它會冒光!好刺眼的光!」

  江流兒問:「可都是好寶貝?」

  金池長老佩服道:「都好,都好!最好是那袈裟,其次是這寶,禪杖寶劍寶珠緊箍不分上下,鞭金刀二物最次之。」

  受清面色古怪,向胡玉玉傳音:「若我未記錯,道友那根降魔寶,好似可判孽業深淺?」

  胡玉玉傳音回道:「你確實未記錯,這老和尚,在心生貪念之前,便已不是甚麼好人。」

  便見那金池長老更顯殷勤:「小聖僧,這些寶物,僅看一會兒,屬實看不夠。不如小聖僧在禪院內留宿一夜,也教老訥可看這些寶貝看夠一夜,看個心滿意足,看個此生無憾。」

  末了,他還道:「明日,小聖僧要西行取經時,我可叫伙房僧人為小聖僧準備多些齋飯、乾糧。不要錢,這僅是老訥一番小小心意。」

  江流兒作苦思冥想。

  見江流兒未立即拒絕,金池長老連忙趁熱打鐵:「小聖僧也可將老訥這六七百件袈裟,拿去好好端詳一整夜。」

  江流兒作是想通了。

  他對金池長老叮囑道:「長老夜裡可要小心些,這些寶物經不得磕碰。若磕著碰著,那就大跌原價哩!」

  金池長老心中狂喜,面上感激:「都是些我賠不起的好寶貝,老訥自然是不敢磕碰。」

  隨後,江流兒當眾人的面,施展了一個低配的袖裡乾坤,將所有袈裟收入了須彌戒中。

  金池長老見狀大驚:「那些寶貝袈裟何去了?」

  江流兒道:「長老莫急,我只是試了個小法術,將袈裟收到戒指里,好讓我夜間端詳。」

  金池長老暗心驚:「這不知懷璧其罪的小娃娃真是渾身是寶,脖子戴著的戒指也是個寶貝,那戒指能收這麼多物件,裡頭該不會還藏著許多好東西吧?」

  此般念頭落下。

  心頭更為火熱。

  金池長老差僧人帶江流兒等人去禪院客房,自己則與一眾寶貝留在這庫房之中,面上貪婪之色,已完全遮掩不住。

  卻不料那大聖往外走幾步,忽回頭,嚇得金池長老急忙掩飾。

  大聖對江流兒道:「老孫本以為只取一件袈裟,便可讓他原形畢露。不想,

  好師父竟取出如此多寶貝,記得那老和尚面紅得跟娶婆娘似的。這老和尚,怕是動殺心嘍!」

  大聖好奇問:「小師父是如何知曉老和尚是個惡人的?」

  江流兒道:「見他第一面,就知他不是好人。再見降魔金光大放,我便更為篤定了。」

  他未將諸天西遊群說出來。

  其實之所以如此篤定,全然是因為唐三葬前輩所言,讓他知曉,這觀音禪院的金池長老是個甚麼惡僧。

  「我猜今夜他就會派人,動刀槍來殺師父哩!」


  大聖道。

  江流兒搖頭:「我更傾向於他會放火燒我們。」

  大聖一愣,不解:「為何?」

  他覺得,自己這好師父貌似有點過於自信。

  似知曉要發生甚麼一樣。

  江流兒則神秘一笑:「不急,悟空入夜便知。」

  大聖撓頭:「話說,已知那老和尚不是好人,俺老孫去把他打殺了,不就沒那麼麻煩嗎?」

  江流兒道:「若不等一夜,怎知是該殺一個老和尚,還是該將整個寺廟屠得一乾二淨呢?」

  如此驚世駭言。

  教那大聖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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