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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太子西行-中原重光

2024-11-05 06:22:26 作者: 人到中年紙老虎
  第648章 太子西行-中原重光

  北直隸(河北)人民確實苦,因為阿森穿過彰德府(安陽)、衛輝府(汲縣、新鄉),渡過黃河到達開封柳園口後,所見所聞與他在河北完全不一樣,市面竟然為之一新。

  等到車駕先進城,阿森帶著數十人在後面扮作北京來的商賈,到處閒逛時發現。

  哪怕就是柳園口這麼個小地方,就有四家蒸汽機麵粉廠,兩家大型紡織廠,一家五金廠,一家火藥廠,甚至還有一家小型的蒸汽機維修廠。

  從歸德府(商丘)永城來的精煤,通過五十噸左右的蒸汽機船,自黃河逆水而上過來,養活了上千碼頭工人和十幾家煤炭銷售商行,還有靠著煤炭生存的五六家蜂窩煤小廠。

  「這不算啥,歸德府的煤大多順著黃河而下,在淮安府轉運到江南去了,逆水到咱柳園口壓根沒有多少。

  這河南啊,要說煤廠多,還得是在滎澤、孟津那邊。

  北面懷慶府(焦作一帶)和澤州府(晉城)的煤那才多呢,質量又好,

  河南一省超過六成的煤,都從這兩地來,

  懷慶府和澤州府出了好多靠煤炭起家的大豪商,排場比撫台大人都大。

  前些天他們還在開封鬧著,要當啥共和議員呢,結果被兵備道的老爺調集鎮軍給驅散了。」

  一個真把阿森當商人的年輕夥計,滔滔不絕的說道。

  阿森身邊的左春坊左庶子董教增猛地瞪大了眼晴,「河南都出現商人要當共和議員的了,他們還敢聚眾鬧事?」

  董大人是想起他休假時,回南京老家看到的場面了,那真是熱鬧啊!

  大商人們聚在一起組成商會,想盡各種辦法拖延、降低完稅的金額給官府找麻煩。

  同時還敢到應天府衙門和江南省巡撫衙門前大吵大鬧,給江南省各級官員的行政挑毛病。

  而他們之所以如此熱衷,就是想要朝廷跟南洋一般開共和議會。

  他們要當共和議員,給自己驚人的身家套上一層保護罩,免得年老體衰之後被官府當肥豬宰了吃肉。

  沒想到,這深處內陸,看起來應該跟江南、嶺南處在兩個世界的河南,

  竟然也有這麼多大商人嗅到了味,開始鬧起來了。

  阿森則沒有關注商人的舉動,因為他是儲君,是未來的皇帝,按照父親莫子布的道理。

  官紳壓不住商人,那就該開共和議會,打破官老爺的金身,讓他們也有人監督。

  要是官紳壓得住,那肯定就不開,證明商人的能量還沒到能讓他們當共和議員的地步。

  反正皇帝絕不會插手直接下令如何如何,這些方面,只做裁決者,絕不衝到第一線去,與誰共天下不是共呢,是吧。

  「讓兵備道出動鎮軍不太好吧,商賈請願,至於要動刀兵嗎?」

  右春坊的右庶子是光中十二年(1787)科舉的三甲二十八名,貴州貴陽人王國元。

  此時的貴州還比較荒僻,入黔出黔都不容易,對外面的世界遠沒有其他省份士人那麼了解,但也因為如此,他們更能接受外面的新事物。

  因為出了貴州以後,到處是光怪陸離,見的多了,麻木了,也不差這一樣兩樣。


  所以對於王國元來說,他還是比較能接受商人勢力崛起的。

  譬如松江府的那些大紡織廠主,人家一年納稅十多萬銀元,憑什麼不能在本地事務上有點話語權呢。

  聽到王國元問話,小夥計樂了,他噗吡一笑。

  「那些商人太蠢了,他們從懷慶府來的時候人不多,為了壯聲勢把山西澤州府的商人也拉上了。

  他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官府早就盯上他們了,就等他們在巡撫衙門鼓譟,隨後亮出證據,一頓棍棒,打的他們鬼哭狼嚎。

  巡撫老爺還特意下令,給他們每個人都帶上二十斤重號,說是護送到孟津趕回山西,實際上是遊街。」

  小夥計說著,臉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興奮表情,笑的眼晴都眯起來了。

  「那場面,歪日他的,真帶勁啊,那可都是一年賺幾十萬銀元的人上人,結果被整一個個信球樣。」

  「嘶!」身邊的幾個官員聽完,集體倒吸一口涼氣,本就看不慣士農工商末等的商人爬到上面去的董教增,忍不住撫掌大笑道:

  「伊墨卿(河南巡撫伊秉綬)好手段啊,這樣一來,河南的大商人顏面掃盡,至少五年沒臉再出來鬧了!」

  阿森聽完點了點頭,他無所謂,看來河南的商人還是不成氣候,那他們就沒資格當共和議員,於是他轉而問著身邊的小夥計。

  「那你們這工錢怎麼樣,還能過得下去嗎,有沒有什麼黑心廠主把人不當人的?」

  小夥計都到了這時候了,竟然還是沒反應過來,他傻乎乎的用奇怪眼神看了看這個可能比他還小點的大高個。

  心裡略微有點疑惑,「你不是個商人嘛,問這些幹什麼?『

  但這也只是心裡這麼疑惑了一下,嘴上還是在回答,僅僅是沒有了剛剛說起大商人吃掛落的興奮。

  「不把人當人,讓小孩子鑽煤洞的也有,但咱沒見過,柳園口這邊幹活,都是些下蠻力的活,沒啥苦不苦的。

  活著嘛,就是這個樣子,反正要活就得跟牛馬一樣使勁。

  俺爹說,他們那輩當年,有力氣也沒活干,天天全家喝雜糧野菜粥,餓的兩眼發綠。

  現在光中爺趕跑了韃子,只要你願意幹活,有的是活干,每日進帳八分一錢的,捨得干基本每月都能在三元以上,不養家的話,還是可以每天一頓酒肉。

  要養家捨不得花的,至少兩頓雜糧餅配點放了香油的燴菜,也還是吃得起。」

  說完,小夥計砸吧了兩下嘴,「還得是光中爺,咱漢人的皇帝那就是不一樣,對自己人好著呢。」

  阿森聽完,沉默了一小會,很快就鑑別出來了河南百姓的基本情況。

  做工的肯定比種地的賺錢,但種地除了農忙時期沒有做工這麼累。

  吃飯的問題,基本都解決了,但想吃好點也不容易。

  底層百姓的還是很辛苦,一年到頭體力活繁重,要想省點錢就必須要靠從吃穿用度上節省,稍微管不住嘴,酒肉一下肚,錢就存不下了。

  東宮右春坊右讚賞何道生就是山西澤州府(晉中)人,那些挨打的煤炭商人中就有他的堂兄,因此比較了解山西河南民間的情況。

  何道生怕太子以為山西、河南的普通百姓都能過上這種日子,於是趕緊說道:


  「陳兄,柳園口位於開封府郊外,在河南省來說要算不錯的地方了,他們這裡的日子,不等於全省的日子。

  其中比較困難的陝州府、南陽府、汝寧府以及汝州、許州等地,都是達不到這個水準的。

  那些地方,只能說不考慮生活質量的情況下,基本吃飽,冬日不被凍死的問題解決了,要說過的多好,比起南方,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多謝先生提醒,我知道了。」阿森趕緊表示感謝。

  因為有那麼一瞬間,他就真的以為這就是河南百姓生活的普遍情況,沒考慮過即便已經到了最普通的層面,也還是有個高下的。

  「孤隨諸位只行了一千多里,就覺得收穫頗豐,現在想來,大明滅亡的也不冤。

  因為大明朝的歷代帝王們,生於深宮之中,恐怕叢生到死也沒有真正見過底層百姓的生活是個什麼樣子,如此不了解實情,怎麼能治理好國家呢。」

  直到阿森連孤都用上了,天生心大,人越多越有點人來瘋,喜歡表現自己的小夥計,這才覺得隱隱有些不對勁。

  而這時候,一個一直在另一條街外穿著皂衣的捕頭,終於認出人來了。

  他緩緩走過來,走到一半的時候,還主動把自己腰間的腰刀、手和鐵尺給放到了地上。

  而看到他這樣,最外圍警戒的錦衣衛殿前司衛士才略微搜身以後,放他過來。

  捕頭走過來,一膝蓋就跪到了地上,眼淚嘩嘩的流,對著阿森就是一個頓首大禮。

  「原興唐軍金山鎮十七團三連上衛,御賜奉國中尉何楊,拜見太子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聽到這個捕頭出自金山鎮,阿森忍不住眉毛一挑,因為金山鎮這個編制,在進廣州後的第二年,就取消了。

  當年父皇莫昭起家的時候,下面的武力分為親衛、祁連、鄢支三個營。

  後來勢力逐漸擴大,被冠以興唐軍稱號,親衛營變成了近衛團,祁連、

  鄢支兩營組成了近衛團以外的主力鎮軍金山鎮。

  也就是說,這人雖然不是最開始就跟著皇帝的元從,但至少也是進入順化,奪取廣南阮氏基業後,就加入進來的。

  果然,何捕頭起來後,還是很激動的說道:「末將原本是大佬李阿集手下的海盜,皇爺進順化後來投。

  只可惜戰功未立多少,就在與滿清的北河一戰中,被打壞了眼晴。

  傷好後不得不退役,皇爺垂憐,賞了一個捕頭的職位,安排到了這河南開封府。」

  李阿集這人,就連阿森都不怎麼熟悉了。

  此人是惠州人,常年在南海刀口舔血,西山軍阮氏兄弟起義的時候,他前去入伙。

  後來被阮惠、阮岳兄弟暗害,部眾星散,自己也被滿清逮住砍了腦袋,

  他留下的餘部被會安明香人收留了一部分,後來基本都跟了莫子布。

  「原來是北河決戰的功臣,我想起來了,光中六年(1781)有一次父皇命五軍都督府召開退役功臣賞賜宴,孤當時跟你有過一面之緣。」

  阿森的記性還是不錯的,何捕頭記性也不錯,當年遠遠看見過阿森一眼,今天聯想到車駕到了開封府,他略微辨認,就把相貌變了不少的阿森給認出來了。


  「從惠州到河南,幾千里遠,風俗迥異,日子可還過得慣,兒女幾個了?」

  雖然這何捕頭不算當年起兵的元從核心,阿森還是很感謝他的英勇。

  當然,要是元從核心在與滿清的北河之戰中傷退,不可能就給個碼頭小鎮的捕頭。

  「過得慣,過得慣,末將原本不過是個大星澳的漁民之子,爹媽在風浪中喪生,衣食無著落不得已做了海盜。

  如今兒女雙全,管著一個市鎮的治安,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沒有陛下,我這樣的最後不過是死在南海餵鯊魚的命,哪有現在的好日子。」

  這或許就是莫子布崛起之後,給廣東和閩南人帶來的最大福利。

  雖然嶺南勛貴集團由於底蘊原因,在在與江南士紳豪商集團的競爭中處於守勢,但像何捕頭這樣的閩粵底層百姓,那是得了天大好處的。

  別小看巡檢這樣的地方小武官甚至是捕頭這樣的小吏,對大人物來說,

  他們自然不值一提,但對於平頭百姓,他們也是老爺,是統治階級的一員。

  「噗通!」

  身邊傳來人落地的聲音,社牛小伙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他本來想下跪,可是稍微一彎才發現,自己全身都軟了,於是噗通一聲整個人就摔在了地上。

  「太.....太...。」他嘴巴哆了半天,連太子殿下千歲這六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阿森哈哈大笑,對周圍的東宮官員說道:「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也,我今得這位兄長介紹情況,也算是解惑了,乃是我半個老師呀。」

  說著,阿森親手把小夥計扶了起來,還細心給他拍了拍身上的黑灰,這裡是煤炭集散地嘛,地上厚厚一層煤灰。

  「既然是半個老師,那就總要給點束,這樣,你回家安排一下,知會一下父母,五日後孤在鄭州城內等你,你若是能來,就在孤身邊做個隨從吧。」

  霧草!

  小夥計騰的一下,腿不軟了,膝蓋也不虛了,渾身都硬了起來。

  他只覺得耳朵里眶當眶當的亂響,身上迅速發燙,不一會就把臉給燒紅了,思緒一片混亂。

  「怎麼,爾不願意?」阿森故意這麼問道。

  這一下,小夥計終於從巨大的驚喜中回過神來了,他再次噗通一聲跪下,幸福的眼淚嘩嘩的流。

  「草民...嗚鳴鳴..草民叩謝千歲爺,草民...鳴鳴,一定會趕到鄭州的。」

  這個招數,是阿森在路上想通的。

  因為他突然發現,要是就這麼一路走下去,他這皇太子為內陸幾省展示的皇室形象,不太深刻,甚至還有可能讓人不滿。

  這個世界嘛,什麼樣的人都有,估計現在看到讓他的車駕說『彼可取而代之』的人應該沒有。

  但是在心裡腹誹,認為皇室如何與我有雞毛關係,甚至認為太子出巡,

  是勞民傷財的肯定存在。

  那阿森就乾脆來點改變,他準備每到一地,除了本地名士按例參拜,然後要揀選一些有用之才以外,還每到一地,收攬一些跟這位社牛小夥計一樣的普通人。

  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哪怕阿森只是作秀,都很大可能是他們,甚至他們家族改頭換面的唯一機會了。


  就比如這社牛小夥計,他年紀不小了,也沒讀過多少書,肯定是不可能給官做的。

  阿森的安排就是如果確實沒什麼才能,那就做一年半載的東宮隨從,然後扔到復興公司給個基層小組長噹噹就算了。

  只不過,在阿森眼裡無足輕重的復興公司小組長,在普羅大眾眼中,那也是一份吃皇糧,可以稱為老爺的高位了。

  這要在後世,一個普通人還得是做題家,奮鬥二三十年後考進兩桶油或者菸草公司當一個基層小領導,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啊!

  這樣一來,皇太子每過一個府,就擢拔恩賞這麼一兩個人,皇族的君恩雨露,立刻就能成為所有人的談資。

  每個人都會認識到,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到底有多大的魔力,忠於皇帝,有多大的好處。

  估計幾十年後,心靈上受到巨大衝擊,眼睜睜看著有人一步登天的事跡,還會在這些土地上流傳。

  開封府中,既然亮明了身份,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阿森大張旗鼓的進入了開封。

  河南巡撫伊秉綬也早就等會多時,為阿森舉辦了歡迎宴會。

  而在宴會開始之前,伊秉綬也給阿森做了一個河南情況的詳細報告。

  氣氛非常和諧,因為尹秉綬雖然不是從龍功臣,但他是客家人,勉強也算是皇室核心盤之一。

  特別阿森拜了客家人德妃葉儀真為契媽之後,他與客家系的關係,就更親近了。

  『河南的情況,確實比北直隸要好很多,這是因為北直隸幾乎是傳而定,但河南是狠狠打了很多場戰鬥的。

  這些戰鬥沒有對朝廷天兵造成多少麻煩,卻把河南一省的土豪劣紳給清理的差不多了。

  是以均田的時候,河南百姓得到的土地就比北直隸百姓多得多。

  此外,白蓮宗西去的時候,由於朝廷的嚴厲督促,至少走了三百多萬人,加上自發去填陝甘的快兩百萬人。

  河南一省十年中少了差不多六百萬人,土地也空出來了不少,最後嘛。. ::。

  伊秉綬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神色,「這河南一省吸引了大量閩粵的投資,

  經濟相對活躍。

  同時,河南還有二三十萬人南下去南洋過番了,因為他們能得到咱們閩粵人的承認。」

  「哦,哈哈哈哈!」阿森聽完,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表情也非常玩味。

  目前在大虞,有一個非常奇葩的現象,那就是相對排外,只認鄉黨的閩粵人卻對河南人相當籠絡,以至於基本當半個鄉黨看待。

  這是因為,閩粵人大部分的族譜,都是攀扯到河南的。

  一提祖宗,一定就是跟隨某某某自河南南下某地,然後遷徙到此。

  比如阿森的外祖家,族譜記載就是他們出自穎川陳氏,直系祖先是東漢名臣、大文學家陳是。

  南遷的始祖故居河南固始縣,唐末隨固始縣大豪,五代王閩開國之主王審知南下,開閩後留在福建莆田,到了南宋末又隨抗元義軍不斷敗退到粵西安家。

  從時間上看,其實是很經得起推敲的。

  但有個問題,就是廣東福建人基本都是這麼號稱的,而這其中有水分,


  大家也是承認的。

  因為這片地方,當年是春秋越國公族,以及後來的閩粵、甌越、南越、

  山越這些古越人的地盤。

  其中肯定有一些家族的族譜是作偽的,又由於閩粵族譜大多是明清時期續的,到底自己的族譜靠不靠譜,後人也不太清楚。

  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了,讓河南人,讓老家人,來給自己背書。

  所以這些年,大量閩粵人北上尋根,與當地窮苦了幾百年老鄉一拍即合。

  而既然都來認親戚了,自然對河南人也要接納一些才行。

  阿森明白了,這河南一省,先是戰鬥中消滅了大量土豪劣紳,又被白蓮宗帶走了幾百萬人,加上閩粵人為了認親分了一些利益,所以日子竟然還挺好過。

  當然,這個挺好過的標準,是相對於滿清時期來說。

  或者說在整個中華歷史上,最底層的百姓,一天能兩頓雜糧餅子吃飽,

  鹽和香油、豆腐的攝入也都有個最低保障,那就真的是好日子了,

  「是以目前,河南一省,大約三成百姓,一戶五口人有地已經超過一百畝,大約一成,達到了二百畝的上限。

  各地已經為了耕種效率,開始實行輪耕制,相信再過十年,河南百姓的日子,定然會更好一些,陛下的中原地主戶設想,就可以初步達成了。」

  阿森也喜形於色,河南的土地其實並不貧瘠,之所以給人貧瘠的感覺,

  就是因為耕種太過。

  自上古開始,這裡就是華夏農業的主產區,幾千年下來,土地肥力早就不堪承受。

  到了滿清時期,人口眾多,各處都被開發殆盡,為養活這麼多人口,只能繼續加大耕種力度,土地完全得不到休息。

  從而導致了畝產極低,不精耕細作根本養不活人的可憐情況,百姓隨之相當窮困。

  而到了大虞,如果一戶二百畝小地主的模式能夠走下去,土地得到休息肥力回升,河南百姓的日子,就肯定會好過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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