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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除掉古玲

2024-12-30 17:35:09 作者: 青山盡墨
  第192章 除掉古玲

  「偏祖?」

  痛苦學者偏頭看向古玲,他記得古玲最近沒有這麼強勢啊。

  或許曾經的古玲,在骨老會裡比較強勢,甚至強勢得有些過頭,見到不爽的就要。

  天才往往都是這樣,骨子裡很高傲很狂妄,舉手投足都透著不可一世的張狂但現實給了古玲一個教訓,便是她的香火停滯了,無論如何都無法寸進。

  從那一天起,古玲忽然就老實了,當然她在骨老會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晚上叫古玲來開集會,說白了,就是圈她來當個吉祥物,誰讓她還掛著「通神」的神職呢。

  誰成想她竟然敢發言,而且出聲駁斥的還是痛苦大學者。

  「你說我偏碑王?」痛苦學者重複質問。

  「自然。」

  古玲頭稍稍歪了些,說,

  「我把「通神」骨牌給了周玄,面對碑王時,他也亮了骨牌,這種情況下,

  碑王還敢出手,碑王沒有把我這個「通神」放眼裡。」

  「通神大人,碑王不服你也不一天兩天了,論香火高低,碑王與你差不太多,論神秘知識,他與你也是半斤八兩,憑什麼被你壓住?」

  死人有時候比活人管用。

  觀主出言譏諷,假借碑王名義,不但嘲諷到位了,還不怕古玲找麻煩,反正都是碑王講的,不爽你找他。

  「聽起來,觀主你似乎也不服我。」

  古玲燃起了一團幽藍火光,往自己的胸口照去,通過火光,眾人都瞧見了她秘境中的香火一一香頭很旺,

  在古玲催動的時候,香頭的火,甚至有些刺眼,這是香火在迅猛燃燒時的亮度。

  「額———」

  觀主眯眼細看,瞧了半天,確保自己沒有看錯。

  痛苦學者牙都快咬碎了,最終強行擠出一個笑容,對古玲道賀,

  「恭喜「通神」香火重燃,我早就說過,「通神」天賦異稟,香火不會就那麼說停就停的。」

  四大神職里,痛苦學者排名最靠後,古玲年紀小,威信不夠,排第三。

  趁著古玲香火停止,痛苦學者眼看要甩掉「老么」的帽子,向上攀爬,才爬一半,給人一腳蹬下來了。

  「觀主,你現在服了嗎?」

  觀主要面子,不去答應,但古玲既然重新找回了成為「通神」最大的倚仗,

  便能繼續壓在他頭上。

  他不服也不行,只好抱了抱拳,然後低頭不語。

  青風則起身,對古玲說:「通神,今晚事關城隍的名聲,請您從上至下,嚴查堂口,查查我們是不是和拐子有勾結。」

  觀主和痛苦大學者拳頭得嘣嘣作響,他們倆人想當場就把青風乾掉,免得這油鹽不進的城隍二當家,不停給他們上眼藥。

  對於拐子在城隍、骨老中的滲透局勢,青風不是不懂,而是不願意和他們同流合污。

  如今借著集會,好好陰陽一頓大當家,發泄心裡惡氣也好。

  青風看得清局勢,天天在「大都會」里打轉的古玲,消息更靈通,看得只會更加明白。


  如今,古玲重新掌握集會裡的話語權,開始拍板,她先示意青風坐下,然後有條有理的說,

  「碑王見我骨牌,依然出手,這是生了反心,和我們骨老會對著幹,他死有餘辜,

  盧玉升,夥同拐子,在東市街濫殺無辜,這種人就是城隍敗類,更是死不足惜。

  他兩人的死,骨老不會追究,青風、觀主若是念著兄弟情誼,要去找箭大人、花大人尋仇,那是個人私事,骨老不會強加干涉,

  但是不得以骨老、城隍、游神司的名義尋仇,若是陽奉陰違,集堂口之力打擊報復,便收入骨老監牢,處以殘刑,

  觀主、青風,你們是否同意?」

  「同意!」青風回應的聲音很洪亮。

  反正他是不會去報仇的,碑王、盧玉升,和他尿不到一個壺裡。

  那倆死了,和他青風有什麼關係?

  「我也同意。」

  觀主有氣無力的回應。

  古玲這個板,拍得太邪門了,禁止堂口尋仇,但允許私人尋仇,

  私人尋仇尋個蛋?

  他觀主不找堂口的人去幫忙,怎麼應對箭大人、花大人?

  更別說人家平水府的游神司是一大塊鐵板,後頭還有酒大人、鎮山、平香—————一大堆人。

  他觀主也怕被人釘成刺蝟。

  「既然沒有異議,那按通神說的辦。」

  痛苦學者從主事人變成了「附和拍板」的,氣勢都弱了好幾分。

  「當然,明江府游神隕落,畢竟是個丟面子的事,這個面子要撿起來————」

  巫女商文君臉色變了變,這聽上去還是要找堂口周伶衣的麻煩?

  「既然花大人是老殿的人,那老殿便將殺人的名聲扛下,散到江湖之中,面子也就撿起來了。」

  老殿是明江府的堂口,明江府的堂口殺了明江府的游神,這屬於內部鬥爭,

  好過外人斬殺自己人。

  「不用老殿扛,碑王,我殺的。」商文君說道:「碑王違抗通神骨牌,我掌夜出手,清理門戶,觀主尋仇也可以來找我,我隨時恭候。」

  「這樣最好。」古玲又對觀主說:「最後,青風說得有些道理,為了城隍名聲,從上到下查一遍,糾察之職,觀主,你來擔當。」

  青風一臉異,為什麼糾察不是他,而是觀主?

  古玲有她自己的考量,要是青風這種硬骨頭當了糾察,不給城隍查個底朝天?

  城隍建制很龐大,光是香主就有十二個,與拐子深度勾連的他們,得緩慢清洗,動作太大,類似盧玉升、觀主、碑王這樣的人,一旦被逼抱團,還真是個大麻煩。

  讓觀主當糾察,既不會搞出個大麻煩來,同時為了交差,好歹綁幾個城隍來交差。

  蚊子肉少也是肉,能交幾個是幾個,側面削減了觀主實力的同時,還能削減他的威信。

  「行了,今天關於盧玉升、碑王的事情,定到這兒,大家還有沒有異議,如果沒有,那便徹底定下。」

  古玲詢問過後,掃了一眼周圍,沒人出聲,她便輕輕叩了叩會議桌面,示意事情塵埃落定。


  「剩下的,便是職位任命,執甲香主、巡夜遊神、城隍三當家的位置空出來了,得有人把擔子挑起來。」

  「巡夜遊神,由我們堂口的風字旗「罡風」擔任,罡風做事沉穩,香火在一年前升到了六柱,性格上嫉惡如仇,適合這個位置。

  觀主提出了人選。

  商文君當場就否決掉了,拿話戳觀主的肺管子:「觀主,碑王才犯了大錯被人拿下,你城隍又往游神司里塞人?不會又塞個和骨老對著幹的反骨仔吧?」

  「你講話別太過份。」

  「巡夜遊神的人選,得我們堂口出。」

  商文君一提議,觀主便和她吵了起來,雙方你來我往,各執一詞。

  游神司雖然任務繁重,但每年都能從井國領到許多法器、禁器、古籍,還有高人口授的符經。

  前三者都還好,但符經相當珍貴,口授的大多是殘本,堂口在游神司的弟子多了,人多力量大,口授的符經說不定能贊出一套全本。

  全本符經啊,若是「提升香火」類型的符經,可以直接將堂口香火途徑中的「陷阱」,全部清除掉。

  如果是「測算未來」類型的,可以將堂口未來的危機提前知曉,提前排除。

  符經的重要性,關乎整個堂口。

  哪怕是不爭不搶的巫女,面對游神司名額,也是寸土不讓。

  「要是小先生的香火層次再高點就好了。」古玲心想,但很快,她便斷了這個念頭,

  明江府的游神司名額,從來不讓巫女、城隍、骨老之外的人染指。

  商文君和城隍一直在爭,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最後連痛苦學者都看不下去了,

  他建議道:「巡夜遊神,由通神大人暫時擔任,往後的具體人選,等骨老會集會時,由「司辰」和「鍾官」決定。」

  司辰和鍾官,是骨老會另外兩大神職,他們今日在籌辦本月的骨老大集會,

  沒時間過來。

  「大學者說得有道理。」古玲這次比較贊同痛苦學者,不然就這麼吵下去,

  三天三夜也沒個定論。

  巡夜遊神的職位暫時告一段落。

  城隍三當家的位置,青風和觀主的想法出入不大,由風字旗的「罡風」兼任。

  反倒是最不重要的執甲香主,爭議頗大,

  李乘風以「張儀風正法了盧玉香,剛好由張儀風出任執甲香」的理由,提出了人選。

  觀主並不同意。

  執甲香主是城隍對外事宜里,除了三個當家地位最高的。

  觀主想要找自己人去當,不然怎麼撈油水。

  「我覺得李老師的建議不錯。」古玲也擲地有聲的說道。

  「我也覺得不錯。」青風知道值夜人基本清廉,作為值夜人的領頭,「行令」張儀風,是他欣賞的人之一。

  「張儀風資歷不夠,香火雖然不錯,但缺乏錘鍊。」

  這次觀主一再堅持,同時還給痛苦學者打眼色。

  「十二香主少一個,影響不大,缺著就缺著吧,等觀主與青風有了共同的合適人選,我們再去敲定。」痛苦大學者幫腔道。


  古玲沒有再堅持,叩了叩桌面:「時候不早了,各位先回家休息。」

  參會眾人各自散去,此時,已近天明。

  觀主獨自順著利苑大廈轉了好幾圈,繞到了街對面的郵局,站著抽菸。

  一輛黑色銀魂汽車停在他面前,司機麻溜下車,幫他拉開了後車門。

  觀主上車,痛苦學者抽著雪茄,苦笑著說:「小於,最近流年不順喲。」

  「誰知道古玲找了什麼邪門方式,竟然將香火重新點上了。」

  「我們掌控力在消退。」

  痛苦學者嘆著氣,回憶起這麼些年,他和觀主在骨老、城隍中呼風喚雨的場景,心裡更是生出「悲哉、苦哉」的意味。

  「碑王、盧玉升的死,真就這麼算了?」

  「現在已經不是碑王、盧玉升的問題了,拐子這些年做事情太暴躁了-雖然他們給的回報也很豐厚-—----但是導致我們樹敵過多,我怕火燒到我們自己身上來。」

  痛苦學者講到此處,輕拍著觀主的手背,將話題轉移,說道:「還記得十九鋪的那家麵館吧,前兩年老闆得病死掉了,老闆兒子煮出來的面,又又沒滋味,沒想到兒子把手藝練出來了,面比以前的味道還好,一起去吃一碗?」

  「去唄。」觀主煩心之事放不下,但不好掃了對方的面子。

  痛苦學者比觀主大了十二歲,他是觀主的神秘學老師,以及改變命運的恩人曾經在明江府偏遠的於家村,痛苦學者瞧出了觀主的天賦,不但將他帶到了明江府城,還幫觀主找了位城隍師父。

  多年下來,無兒無女的痛苦學者,將觀主當成了親兒子。

  「小於,面味道怎麼樣?」痛苦學者期待著誇獎。

  「還行吧。」

  觀主心不在焉。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時代變了,每一個時代都是屬於年輕人的,古玲就很年輕,

  自打她加入,骨老會便生出了許多細微的變化,這些變化太緩慢太溫柔,導致我們瞧不出來,但時間一長,等我們瞧出來的時候,便掌控不住了。」

  痛苦學者又補充道:「我們也得變,但不是朝著年輕張狂的方向去變,而是往老的、貪生怕死的方向去變。

  和拐子的生意,我們要挪到更隱蔽的層面,而且明面上,我們要套上一張高尚、正義的面孔。」

  「裝高尚?裝不出來。」

  觀主開始一心一意的吃麵。

  痛苦學者也拿觀主沒辦法,他知道觀主是個執且暴戾的性格,要撬動他的思想,需要時間。

  司機適時的遞給痛苦學者一份報紙。

  「老爺,瞧一眼早報。」

  痛苦學者快速瀏覽著報紙,連續翻動之下,將整份報紙讀完。

  作為骨老大學者的他,擁有驚人的閱讀速度。

  「小於,碑王和盧玉升的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兩人重新上車後,痛苦學者將報紙放到觀主面前,說道:「這或許就是我們作出改變最好的時機。」

  觀主捧起報紙,頭版頭條便是張儀風的照片。

  照片裡張儀風一臉的剛正不阿,目光清晰的寫著—一「我與罪惡不共戴天」

  「哼,張儀風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被拿來當典型宣傳了。』

  「這報紙怎麼把我們城隍捧得這麼高,像什麼明門正派似的,吹得我都臉紅。」

  「報社吹什麼邪風,敢這麼大肆報導拐子,脖子癢了,欠砍?」

  痛苦學者看報看得很深,甚至看到了報紙後面的敵人,對觀主說,

  「我們的掌控力,下降得很厲害了,這是神偷堂口在針對我們,明面上是夸,其實是給我們套上了道德的鎖。再加上報導拐子,是逼我們跟拐子劃清界限,編排這份報紙的人,應該是段晴嵐。」

  神偷手裡有明江府最大的報社,背後有印刷廠,明江大多數的報紙,都是從他家的印刷廠出去的。

  報紙敢針對城隍,把盧玉升描繪成「城隍叛徒」,沒有神偷堂口的允許,這種報紙印不出來。

  痛苦學者與司銘接觸過,他對司銘看得比較低,評價是:大腦蠢笨、香火還不錯。

  這份報紙,編排別有用心,不是司銘那種大老粗想得出來的。

  「巫女、神偷、平水府游神司、甚至城隍的清風、骨老的古玲、段晴嵐,都在針對我們,樹敵太多,不如先假意融入他們。」

  這次觀主終於被說動了,問:「怎麼融入?」

  「古玲、青風和李乘風都提議張儀風當執甲香主,那便順了他們的意,扶他上位。

  古玲讓你當糾察,你就給她交份好答卷,找些屁股不乾淨的城隍,付一筆安家費,讓他們當成績單,等他們死了,肥缺的位置也空出來了,把值夜人安排進去。

  從上到下,把姿態擺出來,然後讓拐子的人收斂幾個月,把風聲徹底熬過去,再讓拐子以低調的姿態復出,

  以後「人貨」,低端貨不做,只做高端貨,拐些通靈程度很高的人去殺,這樣,人殺得少了,賺的錢卻少不了多少。」

  觀主想了許久,說道:「不行,這是在認輸,我們還沒走到這一步,老爹,

  你還有辦法的,李乘風你都能搞得定,你一定能搞得定古玲。」

  「這不是認輸,這是暫避鋒芒,而且我搞得定李乘風,不代表我搞得定古玲。」

  「你搞不定,我來做,古玲的香火漲勢很猛,但是她也不過六香出頭,直接幹掉她!」

  觀主聽進去了痛苦學者的勸告,但只聽進去了一點———

  ps:好兄弟們,第二更補上了,兩更九千字,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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