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神子大人

2024-11-16 18:31:28 作者: 沉睡蘑菇頭
  53.

  「七惠的身體什麼能好呢?」

  炭治郎托著下巴, 坐在蝶屋的廊前浪費自己難得的休息時光。身邊的善逸看他打完回來,只能痛哭流涕地上前陪伊之助消耗體力。

  走前他扭頭,嚴肅認真地對炭治告誡道:「不過她身體好沒有好, 都不要去打擾她。知道嗎!」

  炭治郎愣愣地點頭,點完才問:「為什麼?」

  善逸輕哼一聲。他可是好心。

  要說鬼殺隊隊士的恢復速度都是一頂一的快,何況炭治郎幾人被送到蝶屋的第二天,蟲柱胡蝶忍也回來了。

  她在醫藥一道上鑽研數年,對如何治療他們受的傷駕輕就熟。但七惠和煉獄的傷勢太重, 兩人只能靜養。

  對鬼殺隊的隊士來說,靜養指比正常略少一些的訓練量。因此善逸一早起來發現七惠已經在跑步時,震驚得兩頰向里縮緊, 露出一個經典的驚訝表情。

  「七、七惠小姐!」他追上來, 「您起得好早!」

  善逸對七惠的態度微妙地介於蟲柱大人和禰豆子之間。大概因為沒有「柱」這樣駭人聽聞的頭銜加持,七惠在鬼殺隊裡的形象一貫很親和。

  即便後來有傳言她和很多柱的關係都不一般,但她又不是真的柱嘛!

  善逸想著,快樂地跑到七惠身邊。啊!女孩子!就是比伊之助那種傢伙要好啦!

  他問:「七惠小姐每天早上都會起來跑步嗎?可是忍小姐不是說下周開始您和煉獄先生才能做恢復訓練」

  七惠心裡一跳,臉上還是微笑著回答:「那就要請我妻君替我們保守秘密了。」

  嗯?我們?

  善逸歪頭, 還想追問兩句,便被一隻手擋住右側。

  煉獄的視線輕而快地飄過善逸有些痴呆的表情,轉頭對七惠笑靨燦爛:「小七, 你的水。」

  說完又問:「今天怎麼碰上我妻君了?」

  善逸弱弱解釋:「啊, 之前幾天我們還在靜養」

  煉獄還是一臉燦爛的笑, 為他鼓勁:「靜養也不能一點訓練都不做啊!少年,要燃燒起來!這樣吧,我給你做一個靜養康復期的訓練計劃.」

  七惠不忍心地打斷他:「杏壽郎, 前面好像要往右轉。」

  煉獄這才收回盯著善逸發頂視線, 握著她的手笑道:「要不然我們試一試, 能不能牽著手跑回去?」

  等兩人的背影跑遠,善逸才站在原地抽氣起來。他好無辜!如果說所有的女孩都能算作他潛在的結婚對象,那麼世界上總會有一些例外!

  忍小姐是一種壓力很大的例外,七惠是

  他回想起煉獄盯著他的表情,宛如一隻露出尖牙的雄獅,頓時渾身一抖。

  善逸不由得悲憤:都是金髮怎麼了!我這個是後天的不是天生的呀!

  *

  沒過幾天,煉獄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因為主公大人急召他去回話,所以先行離開蝶屋。

  七惠則礙於傷沒有好全,被忍留在這裡順道訓練幾個新隊士。

  當然,話是這麼說,她也只起到一個監督的作用而已。


  畢竟新人總是很積極熱血的。

  「其實我也不太懂這個」七惠聳聳肩,「我一般都是被訓的那一方。」

  忍拍拍她的肩膀:「所以只需要你看著他們別亂來就好。」

  她說著,在七惠身邊坐下。忍在口袋裡摸索片刻,遞過來一包雪白的粉末。

  「這是紫藤花毒素萃取以後的結晶。」她說。

  「溶於水、油等等各種液體。當然也溶於血」

  啊,被瞪了。忍微笑著摸了摸七惠臉上已經開始脫落的痂,柔聲說:「我有乖乖聽你的話,沒有繼續給自己用。但是這東西做都做了,留給大家防身也好。」

  七惠才看過她最新的身體數據,也清楚她沒有繼續往體內注入毒素。但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立刻把紙包塞進懷裡。

  「主公大人有說什麼時候出發嗎?」忍問,「我聽煉獄先生說,是和宇髓先生一起調查?」

  七惠點頭:「據說失蹤的人都在花街,所以我們打算走兩條線。」

  「啊,怪不得提前把煉獄先生叫回去了」忍笑得意味深長。

  「如果是因為任務的話,煉獄先生也不會那麼計較的.」

  七惠說得有些心虛。因為煉獄一走,善逸就來跟她告狀,說煉獄因為他們同時金髮,警惕性非常高,對他不假辭色。

  七惠只好安慰他,說這是對他額外的重視。緊接著就把矛盾轉移給了爭強好勝的伊之助。

  「宇髓先生的妻子呢?」忍問,「這種任務,她們去不是更方便?」

  七惠皺眉:「她們是暗中潛入的,本來比我們更早,但最近一直沒有音訊。所以宇髓先生沒有來找我會和,而是直接往花街那邊去了。」

  忍的面容也嚴肅起來:「這麼一說,的確有必要緊張一些。」

  她頓了頓,又說:「不過你也好、煉獄先生也好,兩人都才養好傷沒有多久,立刻又要承擔起新的重任了呢。」

  七惠微笑道:「這難道不就是鬼殺隊的使命嗎?」

  「永遠將人的生命視為最重要的東西,並且為之前行。」

  ——永遠將人的生命視為最重要的東西,並且為之前行。

  七惠將呼吸聲壓到聽不見的程度,靜靜守在牆後,觀察著眼前這對行為異樣的男女。

  離開蝶屋半日,她走到一個相當繁華的小鎮。原本七惠並不打算進去,畢竟花街的任務更要緊。但就在這時,一男一女擰著一位少女從她面前經過。

  少女的神色並不驚恐,也沒有叫嚷。她只是空洞地被拖在地上,和服被卷上去,兩條小腿在地上劃出深深的血痕。

  不痛嗎?

  七惠想,如果是她,這時候已經痛得受不了了。

  因為這樣的怪異,她無法先入為主地將少女判斷為那對男女的孩子。這位陌生的小姐穿著精緻大方,和服的布料一看就是上等貨,卻被當做豬羊畜生一類拖著招搖過市。

  ——而這條街上的其他人卻視若無睹。

  這不奇怪嗎?

  她想。而這時,那兩人將少女扭送到一扇富麗堂皇的門前,虔誠地跪下,大聲道:「純潔無瑕的神子大人啊!你忠誠的信徒將前來獻上屬於您的祭品,望您一如既往,眷顧山田一家——」


  祭品

  七惠抿了抿唇。她繞到這棟宅院的後牆,輕輕一跳就飛上了牆頭。這是一片磚石砌成的院子,占地面積很大,假山流水,處處精緻風雅。

  她壓了壓心裡條件反射似的噁心感,深深吸了一口氣。看清整座院子的布局後,七惠重新回到了原位。

  「神子大人、神子大人——」

  男人拽著少女的胳膊,目光狂熱,嘴角因為長時間的張開而淌下粘稠透明的涎水:「神子大人,這是您最喜歡的祭品,即便是在最發達的城市裡,這樣上等的好貨也不多見啊大人.」

  女人在一旁應聲,還忙不迭按著那女孩的頭往地上磕:「給神子大人磕頭、給神子大人磕頭——」

  血從磕破的雪白額頭上滴落到宅院的門前,少女表情麻木,被女人按著頭一下一下往地上砸。她似乎一點痛也感覺不到,只是渙散地看著路邊的一株野草。

  她活得還不如這株野草。

  七惠的心裡驟然浮現這句話。

  她的心有些按捺不住,但依然沒有動作。宅院的主人還沒有出來,如果她在外面鬧大打草驚蛇,恐怕反而要放過這背後最大的受益方。

  七惠又等了片刻,那女孩被砸了許多下,還奄奄一息的活著。也許因為他們對祭品有要求?七惠想,大概是不能獻上一具死屍的。

  果然,眼看少女的呼吸越來越微弱,那對男女又手忙腳亂地為她敷了些藥草,餵了幾口水,力圖讓她保持清醒。

  就這麼反反覆覆折騰了幾回,那扇厚重的木門終於打開了。且不是只開一個小縫,而是直接被大大地敞開。

  濃郁的香氣從門內湧出,香粉的味道和女性獨有的一種香味混合著流淌出來。

  裡頭的溫度似乎格外要低一些。

  七惠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探究地往門口看去。

  一個細長的影子浮現,來人很高,帶著一頂小帽,腳下的步子走得很是風流。他的速度並不快,那道影子一點一點地擠出門檻,籠罩在已經無力趴伏在地的少女身上。

  一個男人?七惠擰眉,如果是人,教訓一頓把少女帶走倒也罷了

  那人彎下腰,動作溫柔地將少女抱進懷裡。

  「哎呀哎呀~」他說,「怎麼能對女孩子這麼粗暴呢?」

  那一男一女一見他的臉,立刻痛哭流涕,手指僵硬地張開,似乎想抱住他的腿,但四隻手在空中揮舞半天,也沒敢往男人的方向伸過去。

  七惠眯眼,身形往左偏移,只露出一雙眼睛。她剛一動,那人也忽然抬頭。

  精緻、俊美的一張面龐。白橡色的頭髮輕輕落在肩頭,那雙眼睛流光溢彩,竟然將世間所有顏色都囊括其中。

  這是一隻鬼。

  七惠握緊了手裡的刀柄,呼吸慢慢地、慢慢地放平。

  這是一隻非常強的鬼。

  這是小忍口中形容的,上弦之二,童磨的長相。

  (本章完)

  作者說:接下來的走向:

  1.小七吊錘童磨

  2.小七用忍給的毒藥吊錘童磨

  3.童磨被吊錘並找無慘哭訴此女非凡人

  童磨大人!你想看哪一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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