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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的心機,深不可測。

2024-11-23 01:49:54 作者: 圓團
  我為什麼會知道?

  那還真巧!

  我哥哥姜舜堯正好是柳茶的主治醫師。

  柳茶的凝血功能確實存在障礙,需要治療,但跟白血病八竿子打不著。

  我拿著診斷書找到柳茶,警告她保持體面離開。

  我以為她會害怕的,她應該害怕的。

  誰知道,就在第二天,賀巡竟一把將我揪到柳茶病床前,「是不是你逼她走?跟你哥哥串通一氣,你們姜家打得如意算盤,真夠響的!」

  柳茶有另一個知名醫生做的診斷書,不清楚花了多少錢才搞定的證據。

  「給茶茶跪下道歉,這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賀巡的態度可謂極其惡劣,好像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根本不是他的妻子。

  我氣得發抖,瞬間紅了眼眶,「賀巡,在你眼裡我居然是這種人嗎?」

  我嫁給他,是因為我愛他,五年來的日思夜戀,狠心過後的反噬,讓我痛不欲生。

  可賀巡冷嘲笑問我,「這不是你慣用的手段嗎?殘忍,薄情,利益當先,為了保住姜家,你連婚姻都能出賣,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我第一次有了清晰的認知,賀巡眼中,這樣的我。

  原來,我這麼不堪!

  我咽下喉頭的酸楚,固執的沒有解釋,含恨的眼瞪著柳茶道,「別忘了,我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你對她的好,每一分錢,我都可以向法院訴訟追回,包括她在這裡的治療費用!」

  啪的一耳光,落在我臉上。

  賀巡的手微微有些發抖,他陰翳的咬著牙關,恨不得扒了我的皮,「這就是你的真面目,裝也不裝了?」

  分不清是那一巴掌還是那句話更疼。

  現在回想起來,都有著曼徹心扉的痛,或許,我和哥哥都是柳茶計劃中的一環。

  這個女人,心機深到可怕。

  我挪到了牆角,看著窗外有了形狀的狂風,席捲而過,伴著暴雨和電閃雷鳴。

  賀巡時不時地注意著柳茶掛著的點滴瓶,他大概早就忘了,我被他扔在了深山的公路邊。

  不知不覺,窗外的黑暗被天光替代。

  賀巡熬到後半夜,靠著沙發小睡了會兒,柳茶喝完了那碗湯睡到天亮。

  護士送來了營養早餐,為柳茶拔下了輸液管,固定好了留置針。

  柳茶依舊是面無血色的病態模樣,但精神格外飽滿。

  賀巡將處理後的文件發送出去,又打了幾通電話,柳茶望著他,甜甜的笑著,「阿巡,今天有空的話,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善解人意的徵詢,是我從來學不會的軟姿態。

  賀巡到了病床旁,寬大的手掌捂著她半張臉,回應的語境也溫潤極了,「颱風明天才結束,你想要什麼,我讓人送過來。」

  賀巡怎麼會忍心,讓他的心尖寵有一點點風險呢?

  很快,各大品牌的高定,在經理的輪番登場中,展示在柳茶麵前。

  專門的模特,似會喘氣的GG板。

  我忽然覺得,我跟這些品牌商,模特,都是一種人。


  是在賀巡心裡,死不死,都不會勾起他內心一絲波瀾的人。

  柳茶興致缺缺,送走了品牌商一個又一個,到最後只挑了一枚寶格麗的戒指。

  她兩隻手捧著素圈,低著頭,黑髮柔順的垂下,小臉上不見任何喜色。

  「怎麼了?」賀巡很忙,他在竭力平衡工作和陪伴柳茶的時間。

  在開了視頻會議後,一扭頭,就見柳茶這副林黛玉下凡的鬱郁神情。

  「我覺得,阿巡你對我太好,我怕不長久。我寧願你什麼也不給,只要讓我有足夠的時間看著你,我就滿足了……」

  一番話,聽者於心不忍。

  就連我,都差點信了。

  卑微的柳茶,白血病患者,多可憐啊?

  真懷疑她是不是進修過什麼表演課程,水準專業到科班生都自愧不如!

  賀巡深幽的眼底果然掠過了淡淡的心疼。

  他取走柳茶手中的素圈戒指,套在了她中指上,「傻,別患得患失了,對你好是因為你值得。」

  值得。

  她值得,我算什麼?

  我突然啼笑皆非,但我的聲音他們聽不到,我就算歇斯底里的哭,他們也看不到。

  柳茶兀地撲進賀巡懷裡,緊緊摟住他的腰,伴著哭腔嘟噥,「阿巡,你真好,你要是只屬於我一個人就好了。」

  這才是她的真實想法吧?

  千方百計趕走我這個正牌妻子,自己才能順利『登基』。

  賀巡墨色眸子裡添了些許複雜的情緒,壓著柳茶消瘦的肩,輕輕將她推開,「我去一趟公司,晚點再過來看你。」

  「下著暴雨,不安全。」

  柳茶條件反射地揪住了賀巡的西裝袖口,著急溢出眼角。

  賀巡抽離開,寬慰她說道,「不至於,乖乖等我。」

  柳茶表面點頭應好。

  然而下一瞬。

  賀巡一轉身,她故意推倒了床頭的花瓶。

  陶瓷碎裂,柳茶急急忙忙下床去撿,「對不起,我笨手笨腳的,啊……」

  她是慌張的撿陶瓷片不假,但我看到的,是她莽撞的划過陶瓷片後,左手的中指指腹被鮮血染紅。

  柳茶痛呼聲中,剛走開兩步的賀巡一個箭步回身,攫住了她的手。

  溫熱的血液倒流,浸潤著賀巡為她戴上的素圈戒指。

  「醫生,醫生,她流血了!」

  賀巡嘶吼,宛如暴躁的野獸。

  對白血病人來說,一點點傷口,都是致命的!

  很快醫護人員擠滿了病房,他們想方設法的給柳茶做止血措施,好像在搶救重危病患。

  柳茶卻格外從容,甚至安慰著賀巡,「阿巡,我沒事的,你別擔心,真沒事的。」

  是啊,凝血功能差,不代表真的會流血枯竭而亡。

  興許在賀巡聽來,柳茶只是故作堅強而已。

  他被醫護人員排擠到外圍,面色陰沉的拿出手機,嫻熟的撥了一通電話。

  我飄到了他身邊,看到了未署名的號碼,極其熟悉。

  「嘟嘟嘟……」

  漫長的鈴聲,無人接聽。

  我笑了。

  我都死了,賀巡還想我給他的心尖寵輸血嗎?

  沒想到,賀巡不耐煩的再次撥打,還真打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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