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環顧四周,確認無人注意後,低聲對小荷說道:「小荷,你受苦了。但你做得很好,沒有背叛主子。」
小荷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身上的鐵鏈和傷痕讓她動彈不得。「劉公公,求您了,救我出去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保證。」
劉公公輕輕搖了搖頭,澆滅了小荷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
「我不能直接救你出去,那樣會引起懷疑。但我會盡力為你減輕痛苦,讓你在這裡的日子好過一些。」
小荷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我明白,劉公公。只要能減輕痛苦,我已經很感激了。」她咬緊牙關,強忍著身上的劇痛。
劉公公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小心翼翼地打開瓶塞,「太后娘娘憐惜你,讓我把這個給你。」
他將藥瓶遞到小荷面前,「喝下後就不疼了。」
「劉公公,我爹娘怎麼......」
「他們沒事。」劉公公快速打斷她的話,他只有一炷香的時間,「把這個喝下去,你的痛苦就會消失。」
小荷猶豫了一下,懷疑的眼神一閃而過,「劉公公,我留著下次喝吧,我還能撐一會兒。」
「少廢話!讓你喝你就喝!」劉公公低聲怒喝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小荷被他的氣勢所震懾,恐懼在心中蔓延開來,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是巡邏的衛兵。
來不及了!
劉公公五指用力掐著小荷的脖子,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享受著這一刻的掌控感「你這個小賤人,竟敢違抗太后娘娘的命令!蠢貨玩意!」
快速將藥瓶倒在小荷的口中,她感到一股苦澀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藥效迅速發作,她的意識開始模糊,疼痛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麻木感。
劉公公鬆開了手,看著小荷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這下你可就安分多了。」
劉公公轉身快速消失在黑暗的走廊盡頭,只留下小荷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御書房。
朱祁鈺握筆的手指猛然一緊,墨汁濺落在紙上,他抬頭望向窗外,夜色如墨,宮牆外的風聲呼嘯而過。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不祥的預感在心頭盤旋。
成敬小聲提醒道:「殿下,夜深了,您該休息了。」
「錦衣衛可傳來任何消息?」
成敬微微一愣,隨即回過神來,「回殿下,錦衣衛那邊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
「殿下!錦衣衛總指揮求見!」
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跑進御書房,滿臉驚慌失措。
朱祁鈺眉頭緊鎖,放下手中的筆,「快請他進來。」
小太監領命而去,朱祁鈺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外面漆黑的夜色。
片刻後,李要匆匆走進御書房,躬身行禮,「殿下,有緊急情況稟報。」
朱祁鈺轉過身來,目光銳利,「說。」
「殿下......宮女服毒自盡了。」
朱祁鈺的眉頭皺得更緊,眼中閃過一絲怒火,「怎麼回事?!誰下的命令?」
李要面露難色,低聲回答:「殿下,宮女是自己服毒的,但據錦衣衛調查,有一段時間大牢里無人看守,宮女有機會接觸到毒藥。」
朱祁鈺的怒火愈發熾烈,他緊握拳頭,聲音低沉:「是誰負責看守大牢的?」
「是……是錦衣衛副指揮。」李要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對這個消息感到不安。「
他聲稱自己只是疏忽大意,居然有人把手伸進了大牢,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死了!
狠狠地打了李要的臉,無顏面對郕王。
朱祁鈺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揮手,將桌上的文房四寶掃落在地。殿內眾人嚇得跪倒在地,不敢抬頭。
「錦衣衛副指揮?!他竟敢如此玩忽職守!」朱祁鈺怒吼著,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堂中迴蕩,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朱祁鈺的怒氣如火山爆發,他無法容忍這樣的疏忽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尤其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
「立刻將錦衣衛副指揮押入大牢!那宮女可有招供幕後指使者?」
李要連忙回答:「殿下,事發突然,宮女尚未招供。」
朱祁鈺簡直要被氣笑了,這辦事效率簡直低得令人髮指!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但心中的怒火卻難以遏制。朱祁鈺的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眾人,每一個人都不敢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立刻給我查清楚,是誰在背後搗鬼!」朱祁鈺的聲音冷若冰霜,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把那宮女的腦袋砍下來,掛在宮門上示眾!」
朱祁鈺的聲音冷酷無情,仿佛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他的命令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不寒而慄。
宮女的性命在他眼中似乎一文不值,只是一件用來震懾他人的工具。
若是他不這麼做,幕後指使之人就會更加肆無忌憚,甚至可能威脅到他好不容易穩固的權勢。
朱祁鈺只有用最嚴厲的手段才能震懾住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把宮女的屍體扔到亂葬崗,不准任何人收屍!」
隨著朱祁鈺的命令,宮女的屍體被無情地拖走,宮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氛。朱祁鈺的暴行很快在宮中傳開,人們對他既畏懼又憎恨。
當事者並不在乎這些,他只關心如何鞏固自己的權力,只有通過鐵血手段才能讓那些
心懷不軌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我就是病貓?
他要讓所有人都明白,他朱祁鈺不是可以輕易挑戰的。
在宮女的屍體被拖走之後,朱祁鈺並沒有感到絲毫的愧疚,反而更加堅定了他剷除異己的決心。
只有讓所有人都畏懼他,才能確保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脅。
於是,他下令錦衣衛頻繁地巡視宮中,每到一處,都讓那些宮女和太監們戰戰兢兢,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錦衣衛內中也有些不滿之聲,他們對朱祁鈺的殘暴手段感到厭惡,但又不敢公然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