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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無法逾越的差距

2024-12-11 15:37:32 作者: 漢朝天子
  擁擠的人群中,上杉裕憲和上杉朋子夫妻倆看著小兒子的一通表演,各自心思不同。

  毘沙門天保佑,八百萬神佛先祖庇佑,雪松這傢伙,實在是太冒險了!

  母親上杉朋子擠在人群里,她身穿著昂貴的留袖和服與其他普通人靠得很近令這位出身高貴的華族貴婦人心中不快,其實如果正常來說這些普通人是不可能和上杉朋子有任何接觸的,作為傳統華族的妻子,上杉朋子出行有人接送,活動有固定地點,平時都待在家裡當家庭主婦,不幹家務的那種。

  母親的嚴重滿是擔心和後怕,小兒子這一刀下去給他驗出來了。

  可萬一要是沒驗出來呢?豈不是身敗名裂了?

  這可不行,我們一家都要好好的,好好的。

  上杉朋子捂著自己的胸口,情不自禁地祈禱。

  和妻子的反應不同,上杉裕憲原本大大咧咧的臉蛋上閃過一絲驕傲。

  不愧是我的兒子!果然是我親生的!身上流著我的血。

  這一絲精明一閃而過,上杉裕憲立即恢復了自己大大咧咧的狀態,他首先鼓掌,大喊著:「好!說得太好了!我覺得他說得對,警察先生,你們警視廳的效率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啊哈哈哈哈~」父親爽朗的笑聲和裝傻的恭維樣子惹來周圍人一陣發笑,繼而全部深有同感地鼓掌示意,而警視廳來的西裝大隊們儘管面色嚴肅不苟言笑,可眉眼間還是止不住地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這不是廢話麼?我們可是警視廳本部的精英,和地方分局的廢物是不一樣的。

  這傢伙挺有眼力的,哪裡來的?

  日暮警部只看了一眼上杉裕憲後身上的黑底藍色竹雀紋和服,直打了個激靈。

  好傢夥,原來是華族!

  難怪,之前就聽說上杉宗雪是華族出身,結果還真是……除了米澤上杉家,現在還有誰會把那麼大個上杉竹雀家紋紋在衣服上?

  「好了,準備收隊吧!」證據、嫌疑人、事發過程在上杉宗雪的幫助下全部還原了,警視廳沒有必要繼續在現場待著了,剩下的事就是地方分局的事了,日暮警部下令收隊,將證據、嫌疑人和屍體帶回警視廳,鑑識科和刑事部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臨走前,日暮警部專門來到上杉宗雪的面前,表達了感謝:「多謝你的協助,上杉君,這次能這麼快解決實在是你的功勞,就是之後如果有需要,可能還需要你親自去一趟警視廳,以及,驗屍報告。」

  「驗屍報告我會在三個工作日內寫好。」上杉宗雪點頭:「還有,今天晚上的事應該算作加班吧?加班費和調休希望警視廳那邊能和醫院打個招呼。」

  「當然!」日暮警部聞言不由得有點好笑,心想這傢伙眼裡只有錢麼?

  「這已經是我這個月第十三天加班了。」上杉宗雪淡淡地說道:「我已經連續幹了二十二天,今天本來是我調休,又加班。」

  日暮警部肅然起敬:「我會讓警視廳通知貴院的,對了,關於作案動機,上杉君你是怎麼看的?」

  「前妻殺前夫無非就是那麼幾條理由,考慮到雙方既然可以協商離婚而不是婚內發生謀殺事件,也沒有孩子,那麼絕大多數理由都可以排除了,再考慮到這位明石女士衣著陳舊破爛,身上卻帶著五十萬日元的現金,我建議警視廳可以查一查明石女士的帳戶,看一看是不是離婚贍養費沒有準時到帳導致的。」上杉宗雪冷靜地說道:「根據東京大學和厚生省的調查,接近80%的離婚後,前夫都不會按時支付贍養費,甚至壓根就不給。」


  此言一出,旁邊的明石女士嗚咽著跪在了地上。

  看她這反應,搜查一課的精英們全都無話可說。

  警視廳們平日裡接觸的案件和審問的犯人無一不是地方分局無法處理的,相比起交番或者警署,警視廳審問犯人和辦理案件的能力不是一個等級的,即使是剛進入警視廳不久的,只要能進入搜查一課,就毫無疑問是真正的精英。

  事情到這裡暫時告一段落,剩下的事情會由交番和地方警署搞定,自然,這些瑣碎又沒有什麼功勞的事情警視廳自然是不會碰的。

  此時時間已經很晚了,大塚署三人合計了一下,做出了決定。

  大家各回各家吧!今天真是辛苦了!

  「哎,報告不寫了麼?」池田繪玲奈對這個結果感到震驚,高挑美人困惑地看著自己的上級。

  「能明天做的事情就明天再做,這才是公務員啊,池田。」田中老登避讓著繪玲奈尖銳的視線,十分灑脫:「池田,你是一個人自然不會覺得,我和課長也有家人,妻子和孩子還在等著我們回家呢。」

  「而且,這件事警視廳都接手了,我們地方分局也就是打打下手,在那邊出結果之前,不急的。」桑原麻子也扯著嗓子。

  「哦對了,池田,上杉小老弟這幾天調休,那你這幾天也調休吧。」須藤課長最後做了一個安排。

  繪玲奈心想這算什麼安排?你們把我當什麼了?上杉的掛件麼?

  而且,就算警視廳介入了,你們這是什麼態度?!

  可就在這時,繪玲奈突然想起了上杉宗雪求自己的事情,他想從自己這裡學空手道和柔道。

  這麼想,兩人調休時間一致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了,更不用說自己和他有約定,休息日會一起行動。

  「嗯,我知道了。」

  「很遲了,池田小姐,已經沒有末班車了,我送你回去吧。」上杉宗雪晃了晃手裡的雷克薩斯車鑰匙,對繪玲奈示意,繪玲奈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今天晚上的收穫真的很多啊!高挑美人心裡很是振奮,就連下半身包裹著連褲襪那種束縛的不適感都消失了,她抬起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上杉宗雪,心情愉快。

  果然,他是不同的,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就很舒服。

  臨走前,上杉裕憲拉住了自己的兒子。

  「雪松,要小心。」父親低語道。

  「我知道,父親。」上杉宗雪點頭。

  父親這是一語雙關,既告訴他驗屍的事情要小心,也是在告訴他,池田的事要小心。

  看來父親已經調查過繪玲奈的事了,上杉宗雪心中瞭然。

  自己爹媽看來也不太喜歡她。

  不過在上杉宗雪看來,繪玲奈也不是那麼那麼難相處,而且她能教自己功夫耶。

  通過池田學習一些防身的技藝,這才是他主動和池田交好的主要原因。

  深夜,東京都的璀璨輝煌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褪色,上杉宗雪開車送池田繪玲奈到了她家樓下,臨了,他很自然地取出了手機:「交換一下line吧,池田師傅?」

  「好~」忙了一整天,繪玲奈也有點累了,本來看到自己公寓的矮層樓後,高挑美人還有點不舍,結果聽到了上杉宗雪的打趣之話忍不住噗呲一笑,盡顯陽光燦爛。


  這就叫上師傅了?

  隨著高挑美人的動作,她胸前的飽滿還狠狠地抖動了兩下,氣勢胸胸!

  「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的課程就要開始嘍!」繪玲奈沒有急著下車,也沒有指出上杉宗雪又看了,她還想和上杉宗雪再待一會兒,再說幾句話。

  今天出去購物出去吃飯還能看他現場破案,體驗可謂是相當完美。

  「後天吧,明天我家裡有點事。」上杉宗雪笑道:「明天兄長要去相親,我們全家都要出動,晚上還要聚餐。」

  「相親?」池田繪玲奈筒裙下的一雙肉絲美腿微微收緊,神色稍動,但很快壓抑了下去:「明白了,我也要準備一下,那就後天吧。」

  「嗯,反正有事線上聯繫吧。」上杉宗雪晃了晃手機,兩人就此告別。

  回去的路上,上杉宗雪回想起今天的事,再想起他之前和小山先生死魂的對話,搖頭輕嘆,心想真是人如其名,明明賺得沒有比派遣社員多多少,偏要裝得自己很能在文京區買房,入不敷出也要維持自己一家之主的派頭,還家暴、玩語言暴力。

  婚姻到底給人帶來了什麼?

  不過今天驗屍結束,他又想公主連結了。

  找誰呢?男人翻閱著手機通訊錄,思考著現在這個點可以約誰。

  而同一時間,池田繪玲奈回到家中,將包包往床上一丟,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把腿上的絲襪脫掉,馬上取出手機,看著新加的上杉宗雪好友頭像,陷入了沉思。

  他現在應該還在車上吧。

  等一會兒再聯繫他好了。

  ————我是還在車上的分割線————

  第二天,東京都千代田區櫻田門,警視廳搜查一課。

  日暮警部一大早就來到了搜查一課,而另一位警部白鳥已經在了:「日暮桑,來了麼?昨天晚上的訊問和鑑識科那邊已經出結果了。」

  白鳥警部和日暮警部不同,他的外貌才二十來歲,年輕富有朝氣,散漫又自信,高傲又禮貌。

  很顯然,他是職業組。

  「什麼?這麼快?」日暮警部忍不住吐槽道:「這不太像鑑識科的效率啊?他們真的有好好地做事情麼?」

  「是,鑑識科的傢伙們本來沒有那麼高效,結果您猜怎麼著?那個叫上杉宗雪的法醫給的意見把鑑識科的傢伙們氣到了,他們連夜做了檢查解剖。」白鳥警部說起話來總有股調侃的味道,他家裡幾代都是政客。

  「怎麼樣?」日暮警部來了興趣。

  「完~全~一~致!」

  不一會兒,警視廳會議室,文京區火災殺人案特別搜查會議。

  台上的女警對著PPT,朝著下面坐著的幾十位搜查一課警察講述案情。

  「犯罪嫌疑人,明石紗奈,32歲,是死者小山憲剛的前妻。」

  「犯罪動機正如現場的法醫上杉宗雪所判斷的那樣,本來依據離婚協議,小山憲剛要向自己的前妻每個月支付8萬日元的贍養費,但是小山憲剛在支付了八個月之後就沒有再按時支付贍養費,明石紗奈認為小山憲剛有意不支付自己應得的錢財,多次上門理論,無果。」

  「根據調查和訊問得知,明石紗奈一直認為前夫是正職員收入不菲,他拒絕支付贍養費是故意為之,再加上小山先生婚內經常家暴,酗酒,將職場的不如意和收入低的原因歸咎於明石女士,同時又喜歡逞強假裝自己收入頗豐,雙方因此多次爆發爭吵。」


  「但根據搜查一課調查,小山憲剛雖然是正社員,但收入非常有限,常常需要父母接濟,但這些事明石女士並不知道,她認為前夫有很多錢,只是故意不給自己。」

  「屢次爭吵後,明石女士產生了殺人的想法。」

  「殺完人後,明石女士只找到了小山先生準備用來繳納今年房貸和房產稅的五十萬現金以及一堆帳單,她這才知道原來前夫也沒有錢,但一切已經晚了。」

  底下的西裝大隊紛紛點頭:「原來如此啊。」

  殺人動機有了。

  接下來,警視廳的鑑識科上台作匯報。

  「死者,小山憲剛,38歲,死因是窒息死,殺人手法是直接勒死。」

  鑑識科的東山在台上沉默一會兒,說道:「經過我們的解刨,無論是死因、殺人手法、物證還是屍體表現,都和東醫科齒科大的上杉宗雪先生給出的判斷一模一樣。」

  「我們解剖了死者的屍體,在屍體脖頸燒焦肌膚的下方果然找到了勒死的淤血痕跡,然後我們又按照上杉先生的判斷,打開顱骨取出大腦,果然在顱腔下方找到了骨折和淡藍色的痕跡,正如他判斷的一樣,這是頸靜脈造成的淤血。」

  台上的鑑識科專家東山說起這件事,簡直如痴如醉:「不可思議啊,真是不可思議……」

  「別說這麼喪氣的話!」果然,台下的搜查一課中立即有本部的精英看不下去了,吼道:「難道我們警視廳的鑑識科就做不到麼?你們,東山、神岡、石倉不也通過解剖找出了死者的真正死因麼?」

  「確實是如此沒錯……」台上的警視廳鑑識科專家東山臉上卻沒有一點驕傲的神色,反而苦笑地搖頭:「但是,柏木警部,拿著答案去推過程和從頭開始去求答案,是完全不同的,實際上我們鑑識科的幾個人聊了一整晚,也沒有搞明白,上杉桑是怎麼一眼就看出死者是火災前死亡,還是被勒死的。」

  「在座的諸位,你們可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鑑識科決定給警視廳的眾人來點小小的法醫震撼:「理論上來說,如果不動手術刀切開氣管和肺部,我們還可以通過測量死者體溫和環境溫度的變化來判斷死者是否火災前就死亡。」

  「但是這樣做無法說服檢方,我們需要東大醫學部專門的實驗室至少三次火災體溫實驗模擬和至少兩篇權威的學術報告,甚至要請阿美莉卡的專家來多方驗證,才能說服檢方……和我們自己。」

  「上杉桑只要一眼。」

  「請問。」

  台下,日暮警部舉手示意他有問題:「上杉君在現場說,他是通過死者脖頸上的淤血痕跡辨認的……」

  「對,我們也考慮到這個問題了。」鑑識科的東山苦笑道:「但我們是通過解刨,刨去了表面完全燒焦的表皮,在脖頸深處才找到被燒掉大半的淤血痕跡,可那個傢伙根本沒有解剖脖頸。」

  「在燒焦的情況下,淤血部位和正常部位的顏色差距只有極微小的色度差,只有用專業儀器才能分辨出來。」

  「上杉桑只要看一眼。」

  會議現場的警視廳精英們一臉震驚。

  他們雖然不全是專業的法醫,但對這方面的理解多少都比普通人要厲害。

  上杉宗雪的現場驗屍堪稱毫無瑕疵。

  亦或者是可能有,但是就連鑑識科的法醫專家們都挑不出破綻。

  鑑識科法醫們在被刺激到的情況下通宵幹了一整晚,不如上杉宗雪看一眼得到的效果好,而且這還是他們拿著問題找答案的情況下。

  鑑識科的意思很明顯了,驗屍、解剖、推理,他們其中沒有任何人比得上上杉宗雪,甚至令人驚駭的是,整個鑑識科加起來效率還沒有上杉宗雪一個人高。

  驚愕、不服、惱羞成怒、震驚、被折服,然後升起難言的慚愧。

  這就是鑑識科的心態變化,平日裡這些警視廳的精英們多少都有點驕傲。

  在通宵的解剖中,現在他們只覺得自己的渺小。

  而台下的搜查一課警察們更是嘖嘖稱奇。

  龜龜,大塚署這是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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