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臉,說完話,直接就沖了上來。周圍一群人見那人衝上去,也跟著一起沖了上去。
這些殺手的武功不弱,但是夜月輝的武功也不弱,奈何這些人人多,占了優勢。
花醉月和夜月輝便落了下風。
花醉月唾了一口,「握草!以多欺少,你們勝之不武。」
夜月輝:「……」
黑衣人:「……」
少廢話!
一個黑衣人大概是嫌棄她吵,直接拿著自己的長刀劈了過來。
花醉月飛身躲過去,那人被夜月輝給攔了下來。
花醉月躲過去,還不忘說話,「我說幾位大俠,我與你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你們何苦這麼拼命的追殺我呢,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一人冷笑,「殺得就是你。你和我們雖無仇怨,但是你惹了別人,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好吧。
花醉月登時便怒,「也不知道哪個誤會兒子王八蛋買兇殺我,要是讓姑奶奶知道了,非趴了他的皮不可。」
那人冷笑,「你還是先從我們手下活過來再說吧。」
「那行趴!」
花醉月雙手一攤,趁著那群黑衣人不注意,隨手掏出一顆簡易版的煙霧炸彈一扔。
那些人以為花醉月拿的是什麼魔器,做足了防禦的姿態閃躲,卻冷不丁被煙霧嗆了一臉。
黑衣人:「……」
濃煙滾滾,濃的和坐荒的迷霧有的一拼了。
「快走。」
趁著濃煙四起,花醉月給夜月輝傳音,身下的飛行寶劍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咻一下飛了出去。
……
另外一變,得知花醉月失蹤的初九和離落都快急瘋了。
他們二人已經把附近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惜就是沒有找到花醉月的影子。
如今蜉蝣一族橫行,萬一主子出去不小心碰到強大的蜉蝣人,豈不是凶多吉少?
「怎麼樣,有消息嗎?」
「沒有。」
初九冷著臉,原本就面無表情的的臉如今更是寒霜一般,看的讓人心驚擔顫的。
「都怪我,沒有貼身保護好二皇子妃。」
離落一臉的自責。
當初他家王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務必保護好二皇子妃。如今倒好,這人直接失蹤了。
想到自家少主那張臉,離落便忍不住心頭髮顫。這二皇子妃若是真有個好歹,他怕是罪該萬死。
花醉月出去那會兒,原本是由離落暗中盯著的,偏巧離落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知己,結果再回來,二皇子妃人就不見了。
初九面色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確實怪你。身為下屬,卻沒有保護好主子,怪你,也怪我。」
初九心中有氣,雖然知道這不是離落的錯,但是她還是忍不住遷怒了幾分。
離落抿著唇角嘆了口氣。
這初九姑娘平日裡瞧著冷若冰霜,沒成想生起氣來倒是生動了許多。
二人正說著話,窗外有一群墨鴉飛了回來。
初九一見墨鴉回來,趕緊將窗戶打開,聽墨鴉帶回來的消息。
這是魔族的一種術法,墨鴉可以用來尋人。
離落不懂那些墨鴉說了什麼,只聽得耳邊一陣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片刻後,就見初九冷著臉罵了一句,「一群廢物,連主子都找不到,要你們有何用!」
離落:「……」
離落目瞪口呆,看著一群墨鴉鳥頭低垂,做垂頭喪氣狀。
這情形莫名讓人覺得好笑。不過現在花醉月失蹤,他也笑不出來。
初九冷著臉,對著一群墨鴉開口道,「擴大範圍再出去找,找不到我就把你們全都燉了!」
她說著,眼睛裡流露出幾分顯而易見的殺意來。
話音一落,一群墨鴉眼神里就閃出了幾分驚恐之色來,好似初九是什麼吃人的惡魔一般。
離落:「……」
他竟然從一群墨鴉眼中看到了驚恐。
一群墨鴉又急匆匆的飛走了。
初九心憂花醉月,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這附近他們已經找遍了,沒有尋到任何蹤跡。
那麼,人會去哪裡呢?
難不成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離落瞧著初九那心急的模樣,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初九姑娘,你也別著急。說不準二皇子妃只是臨時有事情出去了。這邊境雖然混亂,但是二皇子妃的魔力也不弱,一般人奈何不了她的。」
頓了頓,他又說到,「這邊境來了不少四海八荒的人,二皇子妃興許是碰到了熟悉的人也說不準。」
初九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這才緩和了神色。雖然還是一副面目表情的模樣,好歹是沒有了方才的冷意。
其中一隻墨鴉大概是被初九的神情嚇到了,呆愣著沒動。
初九面目表情的伸出手將它彈飛了出去,「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點兒去將小殿下找回來!」
墨鴉撲棱著翅膀飛了出去,沒過多久又飛了回來。
初九:「……」
怕不是想被燉著吃了!
墨鴉被初九的眼神嚇到,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用一邊的翅膀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初九一看,不是自家的小殿下又是誰。而且小殿下身邊還多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離落一見花醉月身邊突然多出一個男人,下一個的眼皮子就是一跳。
剛想偷偷摸摸的給自家主子傳訊,卻見那男人視線突然朝著他看了過來,接著,一道神識之音在腦海中響起。
離落:「!!!」
離落神色瞬間一僵,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了花醉月身邊的男人。
這人是自家少主?
離落沒敢多看,只瞧了一眼便快速垂下了眸子。
初九已經迎了上去,驚喜出聲,「小殿下,您終於回來了。」
花醉月知道初九是個情感不外露的人,這會兒聽出她話語裡的驚喜,便知曉她是擔心她。
花醉月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無事,讓你擔心了。」
「小殿下下次再出門,一定要帶著屬下。」初九道。
「好,帶著你。」
一旁的夜月輝臉色黑了黑。
只因為花醉月一回來就只顧著同初九說話,冷落了他。
夜月輝不由輕輕咳嗽了兩聲,意圖引起花醉月的注意。
花醉月:「???」
花醉月扭過身子去看他,面上露出一抹驚訝之色,「咦,你怎麼也跟著我來了?」
夜月輝:「……」
他臉色黑的徹底。
感情他跟著她走了這麼久,她都不知道自己跟著她啊。
夜月輝厚著臉皮,「這不是沒地方去麼,便跟著仙友來了,不知道仙友可否給看在我救了仙友的份上,收留我一下?」
花醉月:「……」
你丫的明晃晃的想要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吧。
就連一旁的離落嘴角都可疑的抽了抽。自家主子這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了。
花醉月想了想,「要留下也行,你得交靈石,我便允你跟著我們,如何?」
夜月輝愣了愣。
她竟然問他要靈石?
「你若不同意,那就算了。」
花醉月無所謂的罷了罷手,「你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你。但是我們吃住的靈石也不夠,再加你一個,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這就是明著表示要是夜月輝不給銀錢的話就不讓他留下來的意思了。
夜月輝的臉色已經黑的難看了幾個度,他狠狠磨了磨牙,最後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我有錢!」
說著,不知道打哪裡掏出來一大堆的靈石給了花醉月,「這些靈石可夠?」
看到有這麼多的靈石,花醉月頓時沒開玩笑,「夠了夠了。」
夜月輝原本挺生氣的,不過看花醉月眉開眼笑的模樣,他心中的憤懣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罷了,她開心就好。
夜月輝因為能夠混在花醉月身邊,心情莫名好了許多,然而很快他就好不起來了。
因為她發現,她的娘子每次都會盯著外面黯然傷神。
她這是……
想他了?
夜月輝心中一揪。
花醉月眉心緊鎖,一副愁眉不展擔憂至極的模樣。
「離憂,你說他究竟會在哪裡?」花醉月坐在窗前,眼神憂傷。
離憂默默的朝著門外夜月輝那裡瞥了一眼。
主子在哪裡,不就在二皇子妃您眼前麼。
「我們已經在這裡找了許多天了,所有的線索也都找了一遍,可惜到了最後,依舊一無所獲。」
花醉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很是傷情的模樣,「難道真的如同外界傳言的那般,他已經死了麼?」
說到這裡,豆大的眼淚從眸中滾滾而落,「他為了我只身前往蜉蝣一族,如今他生死不明,是不是就想讓我背負著他的名愧疚一輩子。」
花醉月說著,似乎是再也忍不住,突然捂住了臉。
別誤會,主要是她實在是演不下去了,又怕在外面偷聽的夜月輝看出端倪,這才將自己的臉捂住的。
外頭的夜月輝早已經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這個時候,他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的衝進去告訴她,他沒有死。
夜月輝這會兒正在天人交戰。
他假裝失蹤的初衷是為了很好的對魔族人下手,也是為了迷惑神帝。
但是現在,他突然不想這麼做了。
她為他傷心難過,他卻一次又一次額的欺騙她。甚至上一次,差一點兒就讓他中了心魔。
夜月輝決定了,打算找個機會就同她坦白。
想要滅掉魔族,他可以從長計議,只要計劃天衣無縫,想要瞞過她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麻煩了些而已。
但是現在,她是真的不想看到她再為了他而傷神了。
只是夜月輝還未付諸行動,事情的發展卻讓她始料未及。
他千算萬算,算漏了一個人。
百里晏!
這一日,一封信悄聲無息的被送到了花醉月的手上,而這封信的內容,正是揭穿夜月輝身份的信。
花醉月拿著信,表情呆呆的。
系統還以為她怎麼了,結果片刻後,腦海里卻傳來她歡快愉悅的笑聲。
「哈哈哈,這可真是巧了。我正愁怎麼才能巧合的揭穿夜月輝的身份而不受懷疑的,結果瞌睡了就有人來給自己送整頭了。」
這百里晏真是個神助攻。
花醉月心裡笑著,面上卻似受不住打擊一般,身子不穩的晃了晃。
那封信被她隨你擱在了桌子上,而花醉月則是做足了姿態,沉默著進了房間,有這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夜月輝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花醉月,卻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封信。
等等,信?
誰來的信?
夜月輝一臉狐疑,將信打開一看,他的瞳孔驟然緊縮。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看什麼信了。將信一扔,視線搜尋了一圈,最後有些緊張的的進了房間。
花醉月正在閉目養神,覺察到有人進來,她眉眼一抬。見到是夜月輝她直接沒搭理。
夜月輝心頭一緊。
他最擔心的就是花醉月會因為他的隱瞞而不再搭理她。
現在,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花醉月不搭理她,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夜月輝見她將頭扭向一邊,便走到另一邊,站在她的視線之內。
花醉月:「……」
有病?
花醉月癟了癟嘴,抿著唇冷冷的哼了一聲。
夜月輝也緊繃著一張臉,趁著這個檔口抓住了花醉月的手,「娘子,你聽我解釋,我有苦衷的。」
花醉月:「……」
好傢夥,裝可憐賣萌,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行趴,你有什麼苦衷,你說,我聽著。」
花醉月掏了掏耳朵,「是什麼樣的苦衷,讓你假裝失蹤,然後看我像個傻逼一樣每天出去瘋了一樣的找你,你倒是說說看。」
夜月輝:「……」
娘子,你冷靜冷靜。
「這事兒,我也不是故意隱瞞你的。」
夜月輝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把鍋都推到了神帝身上。
雖然他說的都是真的,但是他卻隱瞞了一部分。他想趁著這個機會顛覆三界復仇的事情他沒說,因為這其中也包括了魔族。
花醉月聽他說起神帝,還有些詫異:
「所以,神帝派了人監視你,一旦此番事情了了,他們便要殺你,為什麼,他可是你父親啊。」
其實這事兒花醉月早就知道了,不過這會兒她還是裝作頭一次聽到這個消息一般,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想到神帝,夜月輝面色便冷了幾分,「自然是因為我擁有一半的隱族血統,而我那好父親,一直忌憚隱族的實力,當年對隱族趕盡殺絕也就罷了,如今的作風更甚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