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水匪
距離過年沒幾天了。
只是今年的天災人禍太多,年節難過,
若非周青峰出現,平村年前就得出一屍兩命的慘劇,一口薄木棺材送走可憐的產婦母子。
當然,也因為周青峰的出現,平村年前多死了七八個人,都是血吸蟲病晚期患者,形銷骨立,
活著也是遭罪,還拖累家人。
晚期患者的排泄物里有大量血吸蟲卵,是極為要命的傳染源。
蟲卵進入溝渠後孵化為看不見的毛,寄生在釘螺體內再長成尾。
人在耕作或生活中若接觸被尾污染的水源,只需十幾秒就會被感染,成為新的受害者。
沒有足夠藥物的情況下,為了終結這些傳染源,是周青峰冷著臉和各村的村老商量,給那些病魔纏身的晚期患者一個痛快。
為安撫死者家屬,每戶拿到一貫錢的補償。
整個流程冷酷而無情,沒有絲毫波瀾。倒是讓活著的人甩下包袱,大鬆一口氣。
周青峰憑藉自己的威望,在七八個村子終結了幾十條人命。但夜裡打坐,他收穫的功德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暴漲一大截。
幾個村的人不但不恨他,反而尤為敬畏。
現在,周青峰提出一個全新且大膽的構想,他要自己弄個地盤,招募人口,也算產業扶貧。
當然,想搭上這便車,好歲得積極點。
在火塘的光亮外,監察院出身的馮素雲帶著秋林,找那些村裡的婦人拉話,問外村各家男人的家庭背景。
韓成等人則混在村老中間,和鍾阿四演雙簧,套各家各戶的話,摸他們老底。
實際上,這老底不需要怎麼摸。
七八個村子挨的近,各家有啥親戚關係都清楚都很。
為了攬活賺錢,為了自家子弟能學個牢靠手藝,甲村甲家也許不會說自家關係,但對乙村乙家的事可不會保密。
加之漁民在水上生活,活動範圍天然就比種地的大。他們經常划船出行上百里,膽子更大,見識自然廣博些。
用不了半個時辰,經得起交叉驗證的信息就豐富起來。
比如蘇州那邊有哪些大戶人家,最近出了什麼怪事,有哪些地頭蛇值得關注,又有誰家親戚在蘇州,或者靠近蘇州。
有了這些信息,周青峰對蘇州方向就不再是兩眼一抹黑,好歹有個粗略的了解。
蘇松一帶豪門富戶雲集,少不了吸引些江湖異士,也難免藏污納垢,多些蹉。
數年前有一夥「佛香會」崛起,聲勢極大。據說入了此教能增人壽,添鴻福,且入教門檻低,
吸引不少信徒。
有個村老說自己親戚入了此教。
最近流民增多,那親戚心生恐懼,從蘇州跑到江寧,託庇在其家中,言談中說起『德公」名號,是『佛香會」的教首。
周青峰對那親戚極為重視,連夜找了過去,詢問詳情。
那親戚誠惶誠恐,又說起一件重要情況一一佛香會總壇在蘇州太湖邊的六陽鎮。
三個月前,那鎮上出過奇事,有個女道士御劍飛行,當著全鎮人的面追殺個胖頭和尚。
雖然前後不過半分鐘的事,卻被鎮上人津津樂道了許久。
只是那親戚死活不願再回蘇州,更不肯為周青峰帶路,說蘇州那邊早已盜匪如林,惡人遍地,
實在不適合冒險前往。
周青峰才不講道理,既然此人有用,他強行把抓了出來,「你叫什麼名字?」
「毛......毛三。」大晚上的,那親戚被周青峰凶厲的眼神一瞪,止不住的哆。
「明兒我要去蘇州,你既然知道的多,便跟我一起。」
毛三磕頭求饒,說自己一家老小...
周青峰卻獰笑道:「太好了,你有軟肋,不走都不行。」
到了隔天,他和秋林、毛三、鍾阿四組隊,帶上些行李包裹乾糧,立刻出發。
師姐們雖然不舍,卻知道自己跟著就是拖累,只能留下。
韓成等人則表示會立刻著手新庄子的建設,眼下流民多,雇勞力花費少,一點不難。
周青峰把那塊『百戶』腰牌給了韓成,叮囑道:「我不知道多久回來,但只怕時日不會短。
你們不缺銀錢,也不缺人手,但糧食肯定不夠,想買都買不到。所以......用好這塊腰牌,找些周圍的大戶借糧食。」
話是說『借』,韓成卻知道未必要還。
周青峰還怕屬下不理解,特意點醒道:「我那七個師姐雖然年歲不大,但修為還湊合,也該見見血了。」
這就是授權動武,韓成面容嚴肅,重重點頭。
鍾阿四的船是地道漁船,很小,寬不到一米五,長不過六七米,中間有個小小的船棚可以遮風避雨。
他選擇從秦淮河入長江,隨後順流而下到常熟的望虞河,再進入太湖,自然就到蘇州六陽鎮。
小船隻在白天搖擼航行,夜裡靠岸拋纜住宿,全程要個四五天,吃喝拉撒都得在船上解決。
鍾阿四風餐露宿已經習慣,被押上船的毛三也沒脾氣。倒是苦了『嬌生慣養」的周青峰。
秋林作為女子有更多不便,但她這幾日能單獨跟周青峰打坐,獲得的好處一點不小,反而挺高興。
小船順江到望虞河口,河水中接連飄來鼓脹的浮屍,多是老弱婦孺。
毛三被嚇的哆哆嗦,一個勁的喊:「死人,死了好多人。我就知道會如此,才早早帶全家逃離的。」
鍾阿四在船尾搖櫓,也是面色難看,「主上,我們要逆流進望虞河了。船速會大減,就怕碰見水匪。」
周青峰站在船頭,抓著望遠鏡眺望逐漸變窄的河道。
現在的望虞河和後世經過規劃建設的完全不同,河岸邊有大量灘涂和蘆葦盪。
裡頭可能是某個河岔,可能藏著個小村落,也可能躲著幾條不懷好意的小船。
有望遠鏡也沒法搞清楚蘆葦盪中是什麼。
不是熟悉當地水道的人很容易在分叉眾多的水網中迷失方向,搞不清東南西北。
進入望虞河十幾里,河面上的浮屍越來越多。
有些河道彎曲,水流形成漩渦,浮屍進去之後出不來,會出現幾十上百具屍體在水面打轉的場面。
空氣不時飄來惡臭,岸堤上偶爾升起煙柱,不知是村落被點著了,還是.....
「水匪,是水匪在岸上的眼線在通風報信。」
毛三發出不安的尖叫,他焦躁的撲到周青峰面前跪下,搞得小船都來回晃動。
「道爺,周道爺,不能再往前了,快回去吧。前頭肯定有埋伏,有埋伏啊。
水匪殺人越貨,不講情面的。你給錢,他們都不收。趁現在還來得及,趕緊回頭。
道爺,你信我一回。我就住這附近,
『佛香會』的信眾都是瘋子,他們信的邪佛。」
鍾阿四望著岸邊煙柱,也感到極度不安,不由得望向周青峰,低聲道:
「主上,毛三說的很可能是真的。但水上不比陸上,只要咱現在掉頭,
勸誡尚未說完,毛三又發出更高亢的尖叫,「看,水匪,兩艘,不......三艘,圍上來。轉向,快轉向!」
毛三驚恐中撲向鍾阿四,周青峰卻一把將他抓住,給了他後腦一擊,讓其暈倒了事,免得弄出亂子。
只是不用毛三干擾,鍾阿四也慌了神,只因從百米外的蘆葦盪中冒出兩條小船。
小船不大,比鍾阿四的漁船還小。船上各有兩人,嘴上叼著短刀,手裡划槳,飛快的沖了過來。
更糟的是兩條賊船在前,還有一條賊船從後頭殺出。第三條賊船更大,船上匪數更多,足有四五人。
大匪船的船頭還站了個弓手,得意洋洋的咧開黃牙大嘴,朝鐘阿四的漁船射了一箭。
面對前後夾擊,熟悉船隻水性的鐘阿四當即傻了。他只需對敵我船速做個簡單估算,就知道自己壓根逃不掉了。
完蛋,死定了。
看著歪歪斜斜的箭矢落在附近水面,鍾阿四一下泄氣,站在船尾愣住,擼都不搖了,任由漁船逐漸停下,被河水沖的向下飄。
只有秋林還有些希望,她躲在船棚里,朝船頭的周青峰看去,低聲問了句:「主上,該怎麼辦?」
周青峰倒是無動於衷,他只是生氣一一眼前這些水匪全都紅名,但因為太弱,居然個個頭頂掛著「零」點字樣。
也就是說這種雜兵殺再多也沒得不到靈韻。
「真該死啊,他們怎麼就不能再強一點呢?一人一點也行啊,居然是『零」。
周青峰在船頭碎碎的念叨,看著上游划槳來的兩艘小船到了近前。水匪膚色黑紅,臉皮被江風吹的皴裂,顯得格外清楚。
上游來的小船靠近到五米內,打頭的水匪放下槳,操起短刀指著漁船上的肥羊大聲威嚇。
他們倒不奇怪周青峰等人為何不動彈一一這分明是嚇傻的結果。
可當船隻相靠,一名水匪要跳幫過來。周青峰手裡多了一支燧發槍,幾乎頂著對方腦袋扣動扳機。
膨的一聲,槍響隨著江風傳開。
鍾阿四一哆嗦,仿佛回過魂的四下張望,看清一道白煙從周青峰手頭冒出。
「掌心雷?這是道爺的掌心雷啊。我就知道太虛觀的道爺不會等死。」
槍響之後,中槍的水匪噗通跌進河裡,其餘水匪皆驚。
周青峰將燧發槍丟給秋林,命其裝填。他自己則早已搶過中槍水匪手中短刀,跨步踩上對手的小船。
船上另一名水匪將手中木槳朝前一丟,一語不發,操刀子就上一一水上做無本買賣就是這般凶狼,沒有退路,沒有餘地。
就這麼一條小船,躲也躲不開。
那水匪想的很清楚,別猶豫,衝上去,搏一把說不定還能翻盤,只要自己敢於『一換一』,對手必然要閃。
衝擊時,水匪還極有經驗的朝船側重重踩一腳。小船不大,立馬傾斜。放心,不會翻,但肯定不穩。
船上拼殺跟陸地不一樣,腳下是虛,稍有不慎,人就失去平衡,任你有天大功夫也施展不開可,進而一敗塗地。
實在不行,還可以朝水裡跳,
雖然現在天寒水冷,但船離岸邊也就二十幾米,一個猛子紮下去,要不了幾個撲騰就能上岸。
總之,穩贏不輸。
水匪仗著自己常年劫掠的經驗,想到了所有可能,隨後他便被短刀貫胸。
周青峰用了個很簡單的『控物術」,將短刀當飛刀使用,在近距離扎穿目標胸膛。
第二具屍體倒下,小船劇烈晃動。
另一條小船上的兩名水匪大感不妙,這前後不過三五秒,他們就丟了一條船,兩個同夥。
那個看上去木木呆呆的小子儼然是個狠手。
可他們的船體余勢不停,依舊在朝鐘阿四的漁船靠近。
就當其目光集中在周青峰身上,船棚內的秋林完成裝彈,雙手握槍,露出小半身子,瞄準幾米外在發呆的水匪。
的一聲,第二發子彈準確命中目標胸口。
中彈的水匪還坐在船內,壓根沒站起來。他看周青峰這麼凶,已經打消跳幫搶劫的打算,只是想近距離看看。
沒想到船棚里還躲著個凶神,
在下游負責攔截的水匪都懵,萬萬沒想到獵物變獵手,己方就這麼一會會的功夫被幹掉三個兄弟。
小船上最後一名水匪已經不敢有任何僥倖。他二話不說,把木槳一丟,噗通跳進江水裡。
江水混濁,這水匪不冒頭,還真看不到他的蹤影。
周青峰迴到漁船,對鍾阿四說了句,「掉頭,追下游那艘水匪的船。」
鍾阿四是搖櫓的,就不可能比對面四人划槳的水匪船快。可他看著形勢逆轉,興奮的很。
「道爺,您瞧好了。我立馬給您追。這些水匪太可恨了,不知禍害了多少人,今天得讓他們也嘗嘗厲害。」
哪那麼容易追喲一一第三條船的水匪四人合力,在江面上劃了個小彎,直接開溜。
倒是跳水的水匪在游出十幾米後才冒頭,浮在江面上朝還在轉彎的周青峰罵了句:
「傻逼,有種留下名號,等爺爺找上門去殺你全家。」
周青峰聽不懂當地俚語,但那句中氣十足的『傻逼」可太清晰了。他不禁大感疑惑的扭頭,暗想:「這混蛋是從那裡學的這句?」
江水裡的水匪有恃無恐,揮舞手臂多罵了兩句,然後看到漁船上的少年冷冷的盯了自己一眼,
有個女道士的虛影在其背後飄出。
這虛影一出,鏘螂聲響,拔劍出鞘,『嗖』的飛出十幾米,一劍梟首。
江水裡的罵聲戛然而止,只留江面上一攤擴散的血跡,和沉入江底的無頭屍體。
看到虛影飛出,拼命划槳的四名水匪終於意識到踢中鐵板,只恨自己剛剛為什麼那麼賣力?
現在靠鍾阿四的漁船太近了,想逃都要多費些時間。可那麼幾米的距離就能定人生死。
漁船是追不上划槳的水匪船,但妙玉虛影先飛出十幾米,隨後持劍掐訣,天空一記落雷劈下,
正中四名水匪。
可怕的高壓將他們電的屁滾尿流,當場癱軟,倒在船上沒法動彈,眼睜睜看著慢慢搖櫓的鐘阿四笑哈哈的追上來。
江水還在緩緩的流,毛三倒是悠悠醒了過來。
他睜眼先愣了幾秒,似乎適應光線,隨後就聽到鍾阿四一邊搖櫓一邊大笑的哈哈聲。
魔性的笑聲讓毛三抖了抖,隨即裝死的又倒下去,好像啥事都沒發生。只是他眼睛睜開一條縫隙,觀察外面動靜。
觀察半天,漁船上好像沒啥事。
鍾阿四拋出纜繩,栓住失控的匪船,將其拽了過來。
周青峰墊步一跳,上了匪船,發現一名水匪被雷擊打死,腦袋都黑了。另外三名則是重傷,奄奄待斃。
屍體拋進河裡,待斃的三人用靈力輪流喚醒。他坐在船頭問話,只是三名水匪說當地方言,聽不懂。
「毛三,醒了沒?醒了過來問話。沒醒就把你丟河裡了。」
鍾阿四上前踢了毛三一腳,「起來起來,別裝了。再裝就真把你當屍體丟河裡。」
毛三苦著臉起來,故作驚訝道:「咋回事......水匪逃啦?」
「逃?咋逃得掉哦。」鍾阿四很得意,「早跟你說了,別看周道爺年紀小,人家是有法術的。
剛剛故意等那幾個水匪靠的近了,幾個落雷就把他們全劈倒了。這叫啥來著?自投羅網!
偏你是耗子膽,沒瞧見熱鬧。」
毛三小心翼翼的上了水匪的船,按周青峰的意思問話。
醒過來的水匪不老實,還想著跳船保命,只是手軟腳麻,難以動彈,於是用方言俚語罵罵咧咧。
「拿刀子扎他。」周青峰踢了踢腳下跌落的短刀,「朝褲襠扎,讓他死前先當個太監。」
毛三戰戰兢兢的抓起短刀,有一下沒一下的朝水匪下體戳。這人確實膽子小,水匪沒崩潰,他見血後反而哭了起來。
「哭個啥?」鍾阿四看不下去了,給船拋錨,主動跳過來,抓起短刀就給水匪褲襠來個狠的。
血水滋的一下冒出來,痛的水匪叫,立馬老實的問啥說啥。
根據三個水匪交代的情況,蘇松一帶徹底亂成一鍋粥,流民抱團,成群結隊的四處尋糧。
由於江南向來是糧倉,此地人口眾多。一旦受災,流民自然也多。
官府無力賑濟,唯有把所有縣城全部封閉,任由城牆外的流民哭天喊地,反正是不搭理,等著人口死光了再說。
沒城牆的鄉鎮倒了大霉,被潮水般的流民接連攻破,於是有更多的流民被裹挾。
等這些活不下去的流民數量夠多,遲早會組織起來攻城。實際上現在已經有好幾股流民自立名號。
「問問佛香會,問問六陽鎮,問問「德公」,以及陣法什麼的。」周青峰持續提問。
只是當問到『佛香會」,被問話的水匪無一例外瞪大眼晴盯著周青峰。有一人還反問毛三,這少年郎是誰?
毛三嘴快,答了句:「這小郎君是棲霞山太虛觀來的周道爺。」
問話的水匪面露訝色,又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們這些韃子走狗,來一個死一個,休想壞德公好事。
如今蘇松遍地都是佛香弟子,德公信徒,就算韃子調大軍來,這地方也由不得你們說了算。
之前已經殺了好幾波朝廷探子,沒想到還有送死的敢來?有膽你們儘管朝前闖,有的是龍潭虎穴等著你。」
說完這水匪竟開口念起佛經,只是他念的經文實屬東拼西湊,並非什么正經典籍,反而像是瞎編的。
只是他念著念著,忽而七竅流血,面目獰,皮肉鼓動,猶如惡鬼附體,藏了什麼邪物在體內周青峰原本還想看戲,卻感覺佛寶示警,立刻出手猛擊水匪額頭,
就這時,水匪口吐長舌,雙目生刺,手腳反曲跳起,試圖發起擒抱。
幸好周青峰快了半步,重擊後將異變的水匪打入江水中。這傢伙迅速沉底,不一會在水下爆開腥臭血水翻浪而起。
江面上浮起好些殘肢斷臂,皮肉內臟。河中魚蝦跟著遭殃,被毒死了不少。
就在這名水匪異變時,其頭頂『零點」紅名跳變成『十』,相當於修為暴漲,提供了相應靈韻鍾阿四和毛三被這凶厲變故嚇的汗出如漿,特別是毛三,尿了褲子。
只有周青峰訝然後看向剩下兩名水匪,眼神變得炙熱。
沒一會,船上幾人上了岸。
他將兩名水匪綁在樹上,拿藤條可勁抽,邊抽邊喝道:「變身,快給我變身。就是念經把自己念爆炸的那種,快給我變。」
兩名水匪開頭還破口大罵,「小子,有種殺了我們,否則變鬼都不會放過你。「
「很有精神嘛,我很看好你們。」他將水匪兩腿叉開,在下面點篝火,繼續喊:「變,快給我變。我知道你們肯定行。」
兩名水匪被燒的叫,不得不求饒道:「少俠,我們不會啊。那經文沒傳給我們,是真不會啊!」
周青峰卻不信。
「不會,怎麼能不會?」
「這麼多年了,能力有沒有漲?有沒有認真修煉?你們是不是該自己找找原因?」
「混成這個B樣,你們居然還敢還嘴?」
周青峰氣壞了,不停加柴火。
毛三和鍾阿四在後頭瑟瑟發抖。
毛三低聲問道:「太虛觀的道爺都這麼狠嗎?」
鍾阿四也臉色發白,「可能.....咱眼前這個特別的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