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空間狹小,南傾被困在一方區域,肺里的空氣幾乎要被男人榨乾。
她以為祁郁是克制型的,這個年齡應該會很沉穩才對。
卻沒想到,他的霸道侵襲如同餓狼,幾乎要將她吞噬殆盡。
不知道吻了多久又吻了幾次,南傾大腦一片空白,眼眶泛著紅,視線都有些模糊。
祁郁低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胸膛起伏,喉嚨帶著致命的低啞磁性:「我今晚,是不是有些失控了?」
他後知後覺的一句話,問的南傾沒忍住翻白眼。
這話可沒有半分懊悔。
南傾抬手,有氣無力的拍了拍他的腦袋:「別裝無辜。」
祁郁大手掐著她的腰肢懲罰似的往懷裡抬了抬,腰腹緊貼:「為了追到喜歡的人,總得使些手段的。」
他這是正大光明承認自己心眼兒多了?
可南傾卻無法分心去想他口中的話。
兩人的距離拉近,南傾渾身一滯。
全身的感官注意力都在往身下聚集。
她呼吸有些顫抖,祁郁情動的明顯,初次照面,她只覺得心裡有一團火在試圖吞滅理智。
庭院的燈亮著,車子安靜的停在庭院,車內燈光入迷,南傾眸子不再清冷,眼底凝結出強烈的欲望。
下一秒,祁郁將她整個人攔腰抱了起來,邁開腿就往屋內而去。
南傾靠在他懷中,聽著他胸腔內強烈的心跳聲,兩人的心跳逐漸達成同頻。
祁郁步伐沉穩,抱著懷中人兒一步步往樓上而去,主臥大門打開的那一刻,熱烈的吻再次落了下來。
南傾迷迷糊糊只感覺身體陷入柔軟床榻,連帶著靈魂下墜入雲層一般迷茫茫的飄浮著。
兩個極致冷靜的人,此刻卻生起了難以自控的化學反應,荷爾蒙瘋狂分泌,大腦思緒激動而瘋狂。
一次又一次的深吻。
久久未能平復的情緒。
祁郁的反應太過明顯,南傾已經做好了把自己交給他的準備。
可男人只是埋頭在她脖頸間緩了緩,沒有要在今晚動她的意思。
冷靜下來後,牽著她去了浴室洗漱。
南傾站在鏡子前,祁郁就在她身旁,她一抬眸,就能看到鏡中男人冷俊的面龐。
這張臉,五官立體輪廓清晰,自帶與生俱來的禁慾感,分明是一張生人勿近的臉,卻會讓人不自覺想要探索。
視線落在他的唇上,南傾心顫了一下,連忙垂下眸子專心刷牙。
她準備卸妝,看了眼身旁沒打算走的男人,試探道:「我卸妝需要一點時間,要不你先洗臉?」
祁郁沒說話,整個人從她身後圍了過來,胸膛緊貼著她的脊背,彎腰將她圈在懷中。
長臂伸過去擺弄桌上的瓶瓶罐罐,「用什麼卸妝?」
他說話,喉嚨的震動勾得南傾渾身都酥了下去。
鏡中的自己明顯臉紅了一片,南傾只能強裝鎮定,彎腰拿了卸妝膏遞給他。
祁郁弄了一點在掌心,寬大的手捧著她的臉,神色認真而嚴謹的,替她卸妝。
他彎著腰,目光認真得像是在研究什麼寶貝,大手捧著她的臉,拇指指腹輕柔的打圈。
兩人的距離很近很近,近到南傾甚至能看清他有多少根睫毛。
這個角度的祁郁,沉默又溫柔,額頭的短髮有幾縷垂落下來,少了幾分生人勿近的冷意。
但,緊抿的唇顯然是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心事。
南傾安靜的看著他,一瞬不瞬,目光認真。
直到雙眸被他的手覆蓋。
情侶之間曖昧又親密的互動,在他們之間滿是說不清的情愫涌動。
洗漱完畢,南傾率先走出洗手間,祁郁亦步亦趨的跟了出來。
他幽沉的眸子盯著她,分明什麼都沒說,但南傾讀懂了他的意思。
她走到床邊,拍了拍另一頭的位置。
然後率先在床的邊緣躺了下來。
看似平靜的互動,可南傾一顆心早已經緊繃得不能再緊繃。
這麼多年習慣了獨來獨往,身旁突然多出一個人,她心跳都快要躥出嗓子眼。
與之前的衝動不同。
熱烈之後平靜下來,內心一切情感都會被剖析放大。
荷爾蒙上頭時,所做的一切都帶著衝動,只享受當下的愉悅,冷靜過後開始回歸現實,難免緊張到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她腦袋裡瘋狂回憶,自己平時睡覺安不安分。
應該沒有踢被子或者翻來滾去的習慣吧?
南傾覺得自己應該屬於睡覺很乖的那一類,可這麼多年沒跟別人一起同床共枕過,她也沒個底。
祁郁這麼敏感,若是她晚上不安分,那豈不是會被他當成自己有意勾引?
思緒翻騰,南傾只感覺身旁的床陷了下去。
所有的思緒就此打住。
南傾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大腦一片緊繃,忘記了自己剛才在想些什麼。
她豎起了耳朵,頭皮都緊繃著,不自覺的去關注祁郁的動靜。
男人躺下之後異常安靜。
一秒、兩秒、三秒……
南傾等了一會兒,逐漸放鬆了些。
然而,下一秒男人突然從身後將她擁入了懷中。
南傾剛開始恢復正常流動的血液一瞬間又凝固了起來。
被嚇的連呼吸都忘記了。
祁郁從身後將她攬在懷中。
低頭,咬住了懷中人兒的鎖骨,他捨不得用力,南傾鎖骨一陣酥酥麻麻。
更像是廝磨,折磨得她一顆心懸在半空中。
身後,男人嗓音低啞晦澀:「傾傾,說好了,你選擇的人是我。」
他突然的一句話,帶著隱忍與不易察覺的祈求。
似乎是在內心反覆隱忍克制了一整晚,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南傾緊繃著的神經因為他這話,微微鬆了一些。
祁郁落在她鎖骨的廝磨變成了親吻,南傾有些難以集中注意力。
開口嗓音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柔與媚:「除了你,我從未考慮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