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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李翊猶人也,並非四目兩口,但多智謀耳

2025-01-06 14:08:50 作者: 落花時節不見君
  第145章 李翊猶人也,並非四目兩口,但多智謀耳

  「將軍乃朝廷敕封的汝南太守,合該據有汝南。」

  「袁術乃是無端侵占將軍的領土,將軍切不可為虎作倀。」

  「趁早歸順朝廷,助劉將軍與曹司空合力討賊,乃是於國有大功。」

  李翊的話語還在傳來,對呂布持續輸出。

  呂布面色大慚,當即問道:

  「布該如何做?」

  李翊嘴角微微翹起,勾起一抹淺笑。

  「將軍可自回城中去,今晚約三更舉火為號。」

  「先殺張勳,然後打開城門,放我軍進入龍亢。」

  「事若就,我主將會表奏將軍為右將軍,賜金印紫綬。」

  呂布聞言大喜,張大嘴巴問道:

  「先生此言當真?」

  東漢的四方將軍是平級的,呂布若是封了右將軍,幾乎也是躋身於朝廷高位了。

  「翊從不大言,說到做到,若將軍果能助我漢朝廷打下龍亢,合該賜金印紫綬。」

  「現如今朝廷中樞錢糧吃緊,無有好金,翊願拿出自家金子給將軍做印章。」

  「國家沒有紫綬,劉將軍特意取下自己的紫綬送給將軍。」

  話落,將一條紫色的綬帶交給呂布。

  呂布誠惶誠恐地雙手接過,忙道:

  「布深受皇恩,自當報效朝廷。」

  「請李先生放心,今晚三更咱們便舉火為號。」

  「到時候布會打開城門,放劉將軍的人馬進城。」

  李翊微微一笑,「如此便有勞將軍了。」

  正說間,耳畔忽然傳來陣陣馬蹄聲。

  乃是張勳派遣出的騎兵部隊,來追趕呂布。

  領頭之人,乃袁術帳下部將,任東城令,戚寄是也。

  戚寄勒馬,高聲沖呂布問道:

  「呂將軍,公並無張將軍軍令,怎敢擅自出城?」

  呂布沉聲回道:

  「吾奉袁將軍之命,來助張勳守城,張勳無權令我!」

  你!

  戚寄面色一變,深知呂布有虓虎之勇,餘眾皆不敢近前。

  又見他與李翊攀談,想問又不太敢開口。

  只以目視之,上下打量一眼李翊。

  其餘軍士大多不識李翊,亦舉目遠遠看他。

  李翊見此,只是淡淡一笑,高聲叫道:

  「汝諸君欲觀李郎耶?」

  「吾亦猶人也,非有四目兩口,但多智謀耳。」

  「可叫張勳早日獻城,但有遲疑,身首異處矣。」

  眾人聞說是李翊,皆面有懼色。

  李翊不理諸人,只朝呂布拱一拱手,道:

  「願將軍勿忘今日之言。」

  話落,領著眾騎,勒馬回陣。

  這是李翊埋下的最後一顆釘子。

  當著張勳部將的面,刻意與呂布親密交談。

  如此一來,不管呂布最後是否真的會反張勳,兩人之間也要相互猜忌了。

  見李翊走遠,戚寄等人這才催馬趕至呂布身前,問道:

  「呂將軍適才和李子玉聊了些什麼?」

  呂布淡淡答:

  「非談軍事,只談徐州舊事耳。」

  戚寄聞言默然,還想追問些什麼,呂布已經催馬返回陣中。

  戚寄不好再過問些什麼,與呂布等人返回了龍亢。

  早早地將今日之事,告知張勳。

  張勳蹙眉,詫怪道:

  「呂布此去,與李翊攀談甚久,不聊軍事,但聊舊事。」

  「何也?」

  戚寄諫言道:

  「呂布此前兵敗於兗州,曾短投於徐州。」

  「彼時劉備接濟其糧秣、人馬,加恩甚厚。」

  「且兩人並無仇怨,今與我等合力守龍亢,未見出力。」

  「怕是早已私通劉備,專欲害將軍。」

  張勳聞言,驚道:

  「誠如是,吾不早圖,早晚為呂布所害!」

  話落,又對戚寄問道:

  「我帶人殺之,何如?」

  戚寄搖了搖頭,「呂布驍勇,不易輕謀。」

  「可先帶人試探其心,若其果真私通劉備,然後殺之有名矣。」

  張勳欣然同意,帶了幾十名精壯武士,來找呂布。

  呂布聞說後,自覺不安。

  命魏續、成廉各領十人,俱持刀兵,侍奉左右。

  自己則帶著陳宮來見張勳、戚寄。

  兩軍對峙,張勳瞪一眼呂布身後眾人,沉聲問:

  「白日,呂將軍與李子玉聊了些什麼?」

  呂布眉心微蹙,目光一深,沉聲答:

  「只聊徐州往事,未聊軍務。」

  張勳一挑眉,厲聲道:

  「今兩軍交戰,安得不聊軍務?」

  眼前氣氛愈加緊張濃烈。

  呂布眉心深蹙,只覺心緒萬端,乃出聲道:

  「李翊不言,吾何獨言之?」

  「今袁公遣我來助將軍守城,將軍奈何疑布耶?」

  張勳大聲喝叱:

  「汝與李翊私通款曲,欲暗中勾害於我。」

  「當我不知耶!」

  話音方落,身後眾武士齊齊拔劍。

  魏續、成廉見狀,亦紛紛拔劍。

  呂布略有心虛,暗想他與李翊約好三更舉火為號,不宜現在起衝突。

  只得硬著頭皮答:

  「本無此事,奈何構陷於我?」

  陳宮見此,乃出面勸阻,為眾人解和道:


  「想必此中是有誤會,李翊此人詭計多端。」

  「故意相請,欲使我兩家猜疑。」

  「將軍切不可中李翊之計。」

  呂布聞言,連連點頭,「正是如此。」

  張勳卻不肯買帳,厲聲叱道:

  「李翊請你去,你便去,若你不去,豈會使我兩家相疑?」

  「分明是暗通款曲,還敢狡辯!」

  呂布默然不能答,手掌卻已經不自覺地放在劍柄之上。

  顯然已經做好了撕破臉皮的準備。

  一旁的戚寄將這細節看得仔細,連忙上前拉住張勳,大聲說道:

  「公台先生所言有理,今我兩家同奉袁公之命,合力守城,不該相互猜疑。」

  「大敵未退,我兩家先火併,反使徐州人得利耳。」

  戚寄喊得很大聲,在場眾人都聽得真切。

  陳宮撩衣回陣,按住呂布胳膊,示意他莫要衝動。

  戚寄也回陣拉住張勳,暗自搖了搖頭。

  雙方乃各自罷兵,怏怏而退。

  下來,張勳找到戚寄,沉聲問道:

  「今日對峙,觀呂布已有反心,何不使我殺之?」

  戚寄皺眉,勸道:

  「呂布驍勇難敵,今我兩家人手相差不多,冒然衝突,恐非其敵手。」

  張勳思忖片刻,乃道:

  「既如此,我點齊本部兵馬,現在攻之,如何?」

  戚寄連連點頭,答道:

  「此再好不過,呂布恐已見疑,如不早圖,必為這廝加害。」

  「我等人多,可先下手為強!」

  二人商議既定,各自去點了本部兵馬,準備攻殺呂布。

  那邊呂布回到屋內,心緒難定,即召了侯成、魏續、陳宮等一眾大將過來商議。

  「今日白天,觀張勳甚是疑我,恐已有害我之心。」

  「前投袁術,非布真心實意。」

  「今曹司空與劉將軍乃是奉詔討賊,布乃漢廷溫侯,豈可與賊共事?」

  「早前我已與李先生商議好了,今晚三更放火為號,裡應外合,共謀張勳。」

  「只是觀今日之勢,不得不將此事提前,否則必為張勳所害。」

  眾將齊齊應喏,於城後堆積乾柴。

  又點齊本部軍馬,各懸刀劍,準備起事。

  忽聞得屋外一陣吶喊之聲,無數火把襲來。

  早有人報知呂布:

  「稟溫侯,張勳、戚寄領本部軍馬,向我軍攻來。」

  呂布聞言大怒:

  「此二賊果然疑我,還欲害我。」

  「虧得我先覺,不然必為此二賊所害!」

  當即命侯成,宋憲去攻打城門,然後放火,提醒徐州軍起事了。

  自己則親率大軍,揮戟直入,迎上張勳、戚寄,大喝道:


  「群賊焉敢謀害我耶!」

  張勳、戚寄早已點好大軍,渾然不怕,冷聲叱道:

  「背主之賊,安敢大言!」

  遂揮軍殺去。

  呂布舞戟殺人敵兵之中,如入無人之境。

  方天畫戟,瘋狂舞動,在敵兵陣中掀起漫天血雨。

  凡畫戟揮過,留下斷肢死屍,無人能攖住其鋒。

  由於是城內巷戰,呂布未騎乘赤兔馬,只徒步殺之。

  一連殺進中軍處,直撞上張勳。

  「老賊遇害我,看你今日往哪裡走!」

  呂布暴怒起身,一戟望張勳面門,重重剁去。

  張勳慌忙舉刀去擋。

  嘡啷啷……

  一聲驚天動地的劇烈撞擊聲,震得四周耳朵嗡鳴。

  張勳只覺虎口酸痛,兩臂無力,一絲血跡順著刀杆流出。

  「啊!?」

  張勳見此大驚,今日方知呂布之勇。

  未及反應,呂布又是將手腕一翻,一戟將刀刃挑飛。

  張勳沒了兵刃,正欲轉身後撤。

  未及呂布又是一戟剁了,張勳慌忙以手迎之。

  撲哧一聲,左手被呂布砍落。

  張勳痛不欲生,握著左肩,吃痛後撤。

  其餘諸將,一擁而上,將呂布死死圍在垓心。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呂布狂舞畫戟,眾將近不得身,只圍繞著他混殺。

  呂布奮起精神,力敵眾將,畫戟明處,鮮血濺飛。

  一連砍翻剁倒數員將領。

  忽的城中燃起一陣大火,數路兵馬一齊殺來。

  皆是龍亢守軍。

  呂布自料不能敵,慌忙騎上了赤兔馬。

  引魏續、成廉等將,互相混戰。

  張勳左臂被砍斷,血流不止,一時間又找不到人醫治,痛楚難當。

  終因失血過多,昏死過去。

  眾將正欲呼聲去救,忽見呂布領著眾騎兵殺到。

  眾將只得棄了張勳,各引本部人馬接戰。

  張勳倒地,於混戰之中,被生生踐踏而死。

  「溫侯!龍亢人馬極多,我等抵敵不住,還是先從南門走了吧。」

  呂布見徐州軍還未殺進城內,自覺憑現有人馬不是袁軍敵手。

  乃出聲說道:

  「只能如此,我在前頭開路,諸公可自引兵馬隨我身後!」

  眾人盎然領命,跟著呂布一路往南門殺去。

  張勳、戚寄也有意把呂布往南門趕,為得就是怕他和徐州軍合兵一處。

  遂擊中人馬,死死堵住北城門方向,專把呂布往南城門方向驅。

  呂布且戰且退,一路打至南門。

  南門守軍薄弱,抵敵不住,各自散了。


  呂布領軍殺出南門,拼命奔逃十數里,見身後並無敵軍追趕,這才放下心來。

  再一清點人馬,只兩百餘人。

  其餘人馬或陷城內,或被敵軍殺散。

  呂布乃遣成廉、郝萌各領二十騎,四處收攏殘餘人馬。

  陳宮走來叱道:

  「奉先,汝行事太過莽撞了!」

  「戰事方起,縱然要投朝廷,也不該如此明目張胆,叫張勳、戚寄起疑。」

  「今我軍方有起色,又被殺敗一場。」

  「李子玉許諾的高官厚祿現在何處?」

  「你為人所用,尚不自知也!」

  呂布則不以為然,「我聞李子玉乃誠實君子,天下有名,豈能欺我?」

  陳宮翻了個白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看他,沉聲道:

  「李子玉若果真要與你同謀龍亢,就不該按轡而語,使人見疑。」

  「他只欲使我與張勳兩家內鬥,他們徐州好坐收漁翁之利罷了。」

  呂布一挑眉,正色說道:

  「龍亢守衛甚是嚴密,若不出城與之交談,如何同謀?」

  「其若使人書信往來,必為張勳所獲,反而事情敗露。」

  這!!

  陳宮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好了,又道:

  「今晚約定放火為號,我等在城中抵抗甚久,亦未見徐州軍殺到。」

  「何也?」

  呂布答道:

  「李子玉乃智謀之士,我與他約定三更舉火為號。」

  「今因事發突然,提前敗露。」

  「布雖已賺開城門,然李子玉必疑城中生變,未敢輕動。」

  「待至三更過後,彼必領軍來救。」

  唉!!

  陳宮說不通,氣得將佩劍狠狠地插入地面。

  暗想自己怎麼就攤了這麼一個主公。

  他勸呂布來汝南投袁術,本意是他自己看上袁術。

  可當到汝南時,卻發現袁術也非成事之輩。

  尤其現在劉備、曹操假天子名義,合力征討。

  這袁術遲早要完,就更不能投了。

  他陳宮是代表兗州士人集團的利益,一向想要奪回兗州。

  呂布在眼裡,只是一個邊地劍客罷了。

  奈何相從已久,不忍棄去,也無處可去。

  呂布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今兵敗龍亢,我軍兵少,該去往何處?」

  陳宮思忖半晌,忽然計上心頭,一本正經地拉著呂布說道:

  「既然已經背了袁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回壽春去!」

  呂布聞言大驚,忙道:

  「先生癔症耶!」

  「我方叛袁術,助劉備奪了龍亢,如何敢回去。」


  「袁術知曉,豈不殺布耶?」

  陳宮搖了搖頭,「我等回壽春,只說張勳私通劉備,已為我等所殺。」

  「奈何大勢已去,劉備殺入城中,我等抵敵不住,只得棄城而走。」

  「如此,我等便可仍留壽春,來日徐州軍殺到,我等可為內應。」

  「助劉備殺敗袁術,此乃大功一件,劉備縱不容我等,也萬不能虧待我等。」

  說著,又回頭忘了一眼後方遠處的龍亢城,幽幽說道:

  「如今城內火光四起,料徐州軍已經殺到。」

  「我等兵少,又剛敗了一場,難以殺回去。」

  「留全有用之身,再將來或可謀大事。」

  呂布頷首,但自己畢竟心虛,擔憂地說道:

  「龍亢知我私通徐州者甚多,萬一有人逃回去,與袁術說了。」

  「袁術豈能信我?」

  陳宮搖了搖頭,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非也。」

  「呵呵,誰人知道我等私通徐州了?」

  這……

  呂布一怔,撓了撓頭,「今晚大戰一場,龍亢之人皆知,先生何以說無人知曉?」

  陳宮又是一搖頭,牽唇笑道:

  「若真是我等私通徐州,為何徐州軍沒有殺到?」

  「劉備分明是見城中火起,以為有機可乘,這才領兵進城,奪了龍亢。」

  呂布恍然大悟,但心中仍舊有些不安。

  「萬一袁術仍不肯相信,如何是好?」

  畢竟手上就這麼點人馬了,回壽春無異於羊入虎口,呂布實在不敢冒這個險。

  陳宮背起手,昂首挺胸,十分自信地說道:

  「龍亢乃渦水重鎮,是壽春右翼蔭蔽。」

  「今失了龍亢,如斬袁術一臂。」

  「況其大將張勳已死於城內,戚寄亦陷入城中。」

  「袁術損兵折將,正是用人之際,縱然見疑,也必不為害。」

  陳宮乃是一位極為厲害的縱橫家。

  他此刻拿捏住了袁術的心態。

  那就是人,往往只會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東西。

  明明一個聲音告訴他,呂布等人不可信,但他還是會相信。

  因為他潛意識裡希望呂布說的是真的,然後自我PUA,選擇了相信。

  這是一種心理學。

  有了陳宮的保證,呂布頓時增添了不少信心。

  當即先陳宮拱手說道:

  「布願從先生之言!」

  這時,成廉、郝萌也各自收攏殘餘人馬回來。

  也湊夠了小兩千,呂布當即領著殘兵敗將,投壽春去了。

  另一邊,龍亢城內。

  戚寄失了張勳,當即接管了其所部人馬。

  正在清繳城內呂布剩下的殘餘人馬。


  忽聞得耳邊蹄聲如雷,原來是徐州軍殺入了城中。

  前有許褚,後有徐晃,左有太史慈,右有田豫。

  戚寄倉促應戰,一直殺到天色微明。

  袁軍皆軍心渙散,無了戰意,各自向劉備投降。

  戚寄見敗勢遮攔不住,只得也舉軍向劉備降了。

  在天色大亮之後,龍亢城內升起了一面「劉」姓旗幟。

  李翊與劉備領著人馬入駐龍亢。

  下令不得擾民,然後又出面安撫城內守軍,並不予以治罪。

  但李翊還是命人收繳了守軍的所有裝備器械,防止生變。

  不表。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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