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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名動三道朝野,德傳仙凡乾坤

2025-02-15 07:13:00 作者: 戰袍染血
  第220章 名動三道朝野,德傳仙凡乾坤

  「《原道》?」

  「集賢書院有聖賢出?」

  「建勛塾山長李去疾?」

  嵩山嵩陽觀,一玄鶴擎衣的老道坐於正殿。

  他在洛陽文脈初動時就心有所感,擡首朝著遠處遙遙看去,見得洛陽天上異象連連,已是忍不住掐指推算,結果還未等他算出結果,就有幾道流光自遠處飛來,落在周邊。

  卻是幾張傳訊符篆,懸於這道人面前,接連燃燒,將裡面所蘊之事傳遞出來。

  「劉師兄、上清宮主,連同樓觀道的歐陽師兄,竟都為此事傳訊於我,尤其是歐陽師兄,我都已不再代為執掌樓觀,卻還特意傳訊—

  這道人嘀咕兩句,心思很快就轉移到了幾條訊息所傳達的關鍵人物身上。

  「李去疾?這名字倒也不算陌生,先前就聽過幾次,但居然已有當世聖賢的氣象?若是如此,卻也是一大盛事了!不知他所寫的那篇證格文章,是何光景—

  一念至此,他沉思片刻,身上忽有華光浮現,最後盡數匯聚於顱頂,最後一躍而出,變作一名青衣道人,竟是少年模樣,面有笑容。

  「儒家聖賢現世,豈能不往觀之?」話落,他一步邁出,明明步伐不快,但幾下就到了道觀正門。

  嵩陽觀的觀主有所察覺,匆忙趕來,衝著這道人道:「掌教,欲往何處?」

  那道人笑道:「往洛陽,見聖賢!」話落,也不等嵩陽觀主回應,一步邁出,人已到了觀外,再看便無蹤影。

  「往洛陽,見聖賢?」

  嵩陽觀主聽著一證,細思片刻,臉色陡變。

  這時,卻有幾個小道士從周圍趕來,七嘴八舌的問道:「師尊,聽說掌教不辭而別?」

  那嵩陽觀主一聽,搖了搖頭,朝著正殿一指,就道:「你等且看。」

  眾弟子回首一看,見一道人坐於堂中。

  就有人道:「可是方才—」」

  嵩陽觀主便道:「掌教乃茅山第十三代宗師,功參造化,神孕於身,能身外化身,動念之間,瞬息萬裏,其神采連洛陽的人道之陣都無法鎮壓,豈是爾等能測度的?且安心修行!」

  「弟子等明白了!」

  同一時間。

  洛陽聖善寺。

  在寺廟後院,正有一眾僧人,立於一座靜室之外,低頭垂手,似在等待什麼。

  吱呀。

  一聲輕響,靜室房門被人推開,一名正值壯年的僧人緩步走出,身著迦陵頻伽裂裟,頭後光暈如輪。

  眾僧見得他出來,紛紛行禮。

  「見過不空三藏大師。」

  跟著,就有一名僧人上前來,要與他說話。

  「貧僧已知儒家有聖格出。」那不空僧微微點頭,眼中古井無波,「儒門終與華夏血脈相溶,氣運衰退時有力挽狂瀾之人,乃是命數使然。不過,這位儒家聖賢,與我佛門亦有緣分,貧僧當與之一見,以穩佛門氣運。」

  眾僧聽得這裡,似都鬆了一口氣。

  「善!」


  遠在長安的李林甫,在第二日清晨就得了消息,知曉了洛陽城中的變故,看著手上的情報,眉頭緊鎖。

  邊上,本來過來與李林甫商量密事的吉溫、羅希爽在旁等候,面露疑惑。

  這吉溫如今乃是刑部郎中,乃是李林甫魔下有名的酷吏,時常羅織罪名陷害朝官,時人暗中評之「深文密劾,人皆駭懼」。而這羅希爽則為殿中侍禦史,借職位之便,專事構陷,亦是害人不少。

  兩人合稱「羅鉗吉網」,乃是李林甫的得力手下,用以震鑷異己,打擊異見和政敵。

  他們今日來到李府月堂,本是要稟報邊疆之事,結果正好碰上宮中傳出的消息,見李林甫露出了少見的凝重之色,自是好奇、疑惑。

  李林甫倒也不瞞著兩個心腹,將手中密信傳於二人。

  他們掌過來一看,見上面寫看:「昨夜,洛陽集賢書院生異象,稱有聖賢出,乃李生去疾作《原道》一篇,鎖終南山清氣,扣白馬寺佛光,一百零八坊顯露文脈狼煙,千年文脈蘇榮。其文成後,洛中諸儒誠言如應,光耀處邪崇辟易,

  妖氛盡斂。學宮與佛道聞此皆口,聖主垂聞而未示所措。」

  「聖賢?這是碰上什麼事了,竟有這般誇張之稱呼?」吉溫眯起眼晴,露出回憶之色,「李去疾?這個名字,我過去好像聽說過,有些耳熟。」

  羅希爽則道:「『聖賢」這名頭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戴上的,若是有人自稱是當世聖賢,旁人不說,怕是學宮第一時間就要過去打壓、問責,但這條子上卻說學宮知道了,竟也沒有過問,反而閉口不言?不隻是學宮,那佛道兩家也沒有動靜?這兩家這些年發展不小,甚至有要化教義為國心的野心,對儒家的些許事多有打壓之舉,用以削減儒道威望,滋長自身民輿,這次也沒有趁機推動或者攻計?」

  「我想起來了!」

  吉溫這時忽然眼中一亮:「這李去疾之前不就是之前寫下邊疆策那人?聽說聖人對他所寫的《定疆策》很是中意,但是聽說此人並無根基,而且也沒說他在學宮中有什麼根基,怎麼突然之間,就成了當世聖賢了?」

  羅希爽便又道:「所以說,為何能得此稱?就因為一篇文章?還是說,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麼吾等不知之能?」

  「無需為此著惱。」

  李林甫此時出言,他自光如刀,再次掃過密信,接著擡起手,屏退了堂外親衛。

  「一篇文章,震動文脈,鎖終南山清氣,扣白馬寺佛光。」李林甫修長的手指叩擊案角,忽的一笑,嗓音如刀背劃過地面,「諸君啊,若這上面所言為真,

  那確實是要出聖賢了。」

  吉溫聽著,卻是後背條然一涼。

  「聖賢?」羅希爽卻是目光驟戾,「那李去疾不過一塾師,豈能得此稱呼?

  這是臀越!且儒家若得此勢」

  「洛陽一百零八坊文脈狼煙,這事該是做不得假的,這消息畢竟是袁思藝剛從宮中傳出,他可是能與高力士爭口舌之人,手下也有密探。」李林甫閉目輕叩手邊的檀木匣,內裏疊著十三封「秘信」,乃是安祿山三日一報的問候。

  幾息之後,他陡然睜眼,指節輕敲桌面:「若真是聖賢出世,天下文心歸一,那儒道有了共主,就等於是有了二心,豈能放任?」

  吉溫見得李林甫眼中寒芒,立刻就道:「恩相放心,屬下這就讓刑部發文,定那李去疾一個沽名妖異之罪———」


  「胡鬧!」李林甫一手拍在案上,「那李去疾好端端的,寫一篇文章,你就敢給他定罪,讓聖人怎麼看?聖人可還在洛陽,這李去疾更是簡在帝心!」

  羅希爽見吉溫縮了縮脖子,臀了李林甫手邊木匣一眼,忽的心中一動,上前道:「恩相,下官記得,那李去疾其實已非白身,前幾日曾有帖自洛陽來,說是聖人在洛陽封了個斜封官,姓李,籍為洛陽偃師,如今看來,豈不就是這個李去疾?下官記得,他的官職是——」

  「範陽軍的行軍司馬。」李林甫接過話來,「那範陽軍如今可是亂做一團,

  自裴寬被罷,讓那裴先暫代幾月,結果才多久,軍中各處就皆有不服,反倒是那安祿山頗有手段,領著平盧軍震住了契丹與奚人,否則不知得出多大亂子,

  如今裴先已被罷免,範陽節度使之位暫時空懸,這位聖賢若往,說不定能鎮得住局面!」

  「恩相英明!那裴先本就是趕鴨子上架,聽說此人十幾年前本該身死,求了一壺太液池水,靠著妖術得以續命,如今苟延殘喘,該退不退,該死不死,果為禍患,亂了範陽重鎮,這可是動搖天下安危啊!」吉溫一聽就明白了其意,這是想要借那胡兒安祿山之手來抑制這位當世聖賢。

  在他想來,什麼儒家聖賢,一去了北疆那等苦寒邊疆,整日裡與兵丁異族為伍,再有本事也實戰不出來。

  羅希爽想了想,卻忽然道:「李公,可有那《原道》一篇的譽文?」

  李林甫一聽,擡手招來一人,卻是主書吳珣,便問了這事。

  吳珣回道:「尚無消息傳來,說是那文章如今還在集賢書院之中,書院與學宮派了許多人過去守護,裏三層,外三層的,一般人根本就接近不了!」

  「哦?」李林甫一聽,眯起眼睛,「如此說來,或許還真有幾分門道。你派些人,去打探打探,弄清楚脈絡,再將那文章譽寫一份。」

  「喏!」

  吳珣抱手領命,頓了頓,又道:「嶂公子,如今就在洛陽,何不令他修書一封,說清情況?」

  李林甫卻擺擺手,道:「李嶂,心似璞玉卻不堪大用,問之亦無用,無需聯繫。」

  這一番吩咐下來,幾個心腹皆有動靜,那吳珣更是匆忙離去,外出安排,但出了月堂,未行幾步,卻見著一人,面容嬌美,身著素雅道袍,披著青羅衫,

  圍著月白絹裙,頭戴蓮紋道冠,掌中白玉拂塵銀絲飄蕩。

  卻是個女冠。

  吳珣一見,趕忙躬身道:「見過六娘——」」

  「吳主書無需多禮,」那女冠淡淡開口,聲音清冷,表情淡漠,「可是得了阿爺之令,探洛陽消息?」

  吳珣猶豫了一下,並未直接回答。

  那女冠也不再問,反而道:「貧道得神人託夢,知曉了洛陽聖賢之事,此人道氣運起時,道佛都要退避,何況人臣?阿爺權雖大,卻不知天機命數,此番若因此與人道聖賢結下仇緣,乃敗亡之始也!」

  吳珣一聽這話,臉色當即就變,匆忙說了兩句,就想離去,哪敢多言搭腔!

  女冠卻道:「吳主書不用擔心,貧道此來,就是要與阿阿爺說明此事,勸諫於他,不需你來出面,隻是盼你傳訊時,能多交代一些,莫要惡了洛陽那位。」

  吳珣又一猶豫,但想到這位六娘子平日裡的神異,終究還是點頭應下,反正主上下令時,隻是讓探查,也沒說現在就如何。


  待吳珣一走,女冠邁步前行,很快就到了月堂之外。

  「阿爺,女兒騰空求見。」

  「勞煩通報,就說元德秀來拜見李先生。『

  與此同時,在建勛塾外,卻有一儒者,見著正在門口的陳巷,也不管這隻是個初學儒生,便恭恭敬敬的行禮,讓他往裡面傳話。

  「元德秀?」

  陳巷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魯山公?!您·您怎麼來了!您要見李先生?哪位先生?莫非是我家山長?」

  「你為聖賢門下,那就是聖賢門人,無需這般稱呼元某。」元德秀搖搖頭,

  隨即便道:「在下,正是來見李山長!」

  陳巷聽著這話,卻是哆哆嗦嗦,實在不知所為何來,隻道:「你來找山長?

  可——可山長不在熟中。」

  「嗯?」元德秀一愜,「李先生既著下聖賢篇章,理應文思湧動,不在這時授言傳語,卻是去往了何處?」

  同一時間。

  在那清化坊的李府。

  好不容易脫身,已在集賢書院待不下去的李易,剛回到自家,就聽得李枝過來稟報。

  「阿郎,門外來了一人,自稱是姓武,要來見你。」

  「姓武?」李易聽著,眉頭一挑,「我已遁法回府,尚且沒有幾時,所知者不多,誰人能在這時候就來拜訪?」

  他念頭剛落,就聽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李去疾,吾乃武臨,莫非忘了那日血脈相連之說?」

  「武臨?」

  李易聽得此言,心中浮現幾個片段,回想起來。

  「是那日我心有所感,循著血脈聯繫所見之人,神秘莫測。他能在這時尋得我的蹤跡,果然非一般人物。」

  一念至此,他起身揚聲道:「既是故人,自當相見。」

  不多時,李枝就引著一人進來,身高體壯、滿臉虱須,正是那武臨。

  他見著李易,上下打量了一眼,噴晴稱奇:「那日見著,便已是不凡,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就已是聖賢氣象!」

  李易搖頭道:「閣下說笑了,李某離著聖賢差著還遠,隻是恰逢其會,得了一點文脈青睞罷了。」

  武臨卻說:「你也不用謙虛,如今佛道學宮幾家,連同販夫走卒,哪個不知你李去疾的名聲?名聲既響,便該擔著,謙虛推脫,反受其害!」

  李易聽到此處,細細一品,不由道:「言之有理,天予不取,反受其害!」

  「正是!」武臨點點頭,也不客氣,尋了個椅子就坐下。

  李易見著,就問:「閣下此來,應當不光是來告誡此事的吧?」

  武臨笑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是知道你名聲大,見識廣、有能耐,特意過來請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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