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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披著羊皮的狼

2024-12-01 08:47:32 作者: 雨山雪
  到達牛頭村的時候,青夏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她甚至都沒有看清馬兒是在何處停下的,只覺這個地方格外陰森恐怖,像是久無人住的樣子。

  下馬的時候,腿肚子一軟,還沒有狼狽的滑倒下去,腰腹處便被宋溓撈起,一路上是被他扛進去的。

  似乎有人在此處等他們,開了個暗門,又很警覺的四處查探了一下,見沒有尾巴才關上了門。

  一路進去,她只聽到了幾道焦急問候的聲音。

  有宋儀,也有二爺三爺,模糊間似乎還聽到了老夫人的聲音。

  宋溓喘著粗氣,抱著她一言不發只往一個地方去。

  宋儀看情況不對,要跟上去,卻被陳夫人一把拉住,沉著臉訓道:「你大哥屋裡的事,你莫要過去。」

  宋儀著急:「大哥的臉色那麼難看,我擔心……擔心會出什麼事。」

  陳夫人拽住她:「能出什麼事?你大哥難不成會打她?你安心的在這兒待著,這種房內事你一個姑娘家家,怎麼好去管?就連我,都不好插嘴什麼?」

  宋演也道:「這個時候才趕回來,不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妹妹就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一家人輪番勸導,宋儀雖焦急,卻也不敢真的去闖兄長的房間。

  門被一腳踹開,青夏被放下來後,身上的蓑衣被粗暴的拉開,她自覺抱住自己,渾身顫抖,眼神驚恐的看著眼前眼眸猩紅的男人。

  「你……你做什麼?」

  身後就是床,農家的床不比在府上大又寬,有些逼仄,但是兩個人也是剛好的。

  她問著話,人就已經被推倒在了床上,她警覺不好,身上又冷,心裡又怕,雙手反撐著,叫自己不要倒下去。

  宋溓欺身而上,壓迫性的導向她,卻沒有真正的壓在她身上,只是與她近距離的面貼著面。

  兩人呼吸交錯,一人怒,一人懼,即便這麼近的距離,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男女之間的曖昧氣息,只覺得此刻的他如斯恐怖,方才在黃家,他那般溫柔,像是溫順的羊,極盡溫柔的哄勸。

  如今撕開麵皮,才知道他哪裡是羊?分明是披了羊皮的餓狼,此刻看著自己,打量自己的眼神,如同再看一塊砧板上的肉。

  「我若再去晚一些,你打算跑到哪裡去?」宋溓低聲道,目光一錯不錯的盯著她的眼睛。

  青夏呼吸緊促,眉頭也擰了起來。

  「我讓你好好等我,可你卻跑了,你是早就有所打算,是嗎?」

  青夏別過臉去,胸膛上下起伏,優美的弧線,在方才疾雨的侵蝕之下,透過蓑衣潤濕了她的衣裳,如今緊貼著身體。

  或許是怕,或許是冷,又或許是他冰冷的問話,哪怕咬緊了牙關,也忍不住的發抖,吱吱作響。

  「你既然知道了,方才又何苦演上那樣一番戲?就只是為了哄騙我來?」

  演戲?

  聽到這個說辭,宋溓笑了,笑意里有難以察覺的苦澀。

  「理智告訴我,對待你要溫柔些,不能叫你怕我,你懼怕就會離我越來越遠,可這一路上,我越發想不通,你為何要離我而去?青夏,我們之間,不好嗎?」

  他既問了出口,青夏也控制住了方才因他瘋狂行徑而恐懼的心,慢慢平靜下來,認真思考他這番話,隨後苦澀一笑:「你可以告訴我,我們之間,究竟是對你好,還是對我好?」


  宋溓一震,目光愣住,腦子裡開始思索她這番話的由來。

  「你是何意?」

  青夏眼眸下垂,沉下口氣,再抬眸時,多了幾分豁出去的意味。

  「一直以來,大爺都走在我前頭,大爺往東,我便要往東,大爺說對,我就不能有反駁的意見,小事上可以,可大事上我從來參與不進來,我理解像你這樣的人習慣了發號施令,習慣了掌控別人的一切,可既然你說要真心待我,我便真將自己放在了可以與你共同進退的位置上,可到頭來我才發現,一直以為都不是這樣的,即便你還我良籍,我也依舊是下人,身心皆無法自由。」

  宋溓狠狠蹙眉:「你要什麼自由?我可以給你,將來無論你想做什麼,我也都能滿足你。」

  青夏只搖頭,眼淚無意間從眼眶滑落,冷漠的她添了幾分被雨蹂躪的梨花之態。

  「你可以送我許多的金銀珠寶,讓我過上錦衣華服,不愁吃喝的日子,可我這個人得不到認同,不是從身份上的認同,是打你的心底里給的認同感。」

  宋溓不明白,只緊盯著她看,看他這樣,青夏只是搖頭,說:「其實我與你說這些,也不指望你懂,你若真能懂,我也不會想著走了。」

  說罷,欲要推開他起身,卻被他扣住了手腕,青夏慌忙要躲過,可她這一極力躲避自己觸碰的舉動,惹惱了宋溓。

  「如今連碰都碰不得了?」

  青夏只搖著頭,男女力量懸殊,她掙脫不過,反而掙的面紅脖子粗。

  「我不喜歡你這樣蠻橫,你起來!」

  可這話聽在宋溓耳里,卻是她如此嫌棄,如此躲避,令他欲要發狂。

  她寧願帶著田田離開,不告而別,寧願過上居無定所,如浮萍一般的生活,都不願意同自己在一起,如今還這般抗拒自己的觸碰,這讓他怎麼受得了?

  「我怎麼蠻橫了?我想同你親近就是蠻橫?連青夏,你才是蠻橫不講理,我是你的男人,我要你伺候,要你乖順,可你偏偏要與我反著來。」

  說著,已然將她壓倒不能動彈,頭埋於她脖頸,似啃似吻,這般壓制叫青夏喘不過氣來,他明顯的侵犯行為更是令她心裡慌亂。

  「你放開我,我不願意,你為何每次都不能好好說……唔……」抗拒的話還沒說完,唇舌就被他封住。

  他的一隻手已經掌在她腦後,另一隻手則蠻力的扯著她的衣裳。

  宋溓心中悲涼,動作就愈發狠絕。

  放開她的唇瓣,看著她瑟瑟發抖光滑的肩頭,一口咬下去,聽到她嗚咽的聲音才作罷。

  他的身體滾燙,剛好擁住她冰冷發抖的身體,源源不斷的熱意,來自他胸膛的烈火,似乎要透過兩具此刻並不相合的軀體,卻由著男人的意願,強行貼合,要衝破一切隔閡,勢化開她這寒冰。

  他似乎是要用這種方式,再次拉進同她的距離。

  「你早已是我的人了,談何不願?自你小產後,我們就沒有再這樣親近過,沒事,我幫你好好回憶回憶,那些日子,你我相濡以沫,共赴雲雨,青娘……你看著我。」

  青夏不願看他,閉上眼睛,眼淚直流,被他捏著下巴轉過頭,強迫對上他痴纏又熱烈的眼眸。

  「你怨我怪我,我都知道,等我捂化了你,那些過往就都過去了,青娘……我知道,你心裡是愛我的。」

  青夏憤恨之下,一口咬在他虎口上,宋溓虎口一痛,目光一沉,任由她咬,也再不耽擱,如今,再多的說辭都無用,好像只有這種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才能讓她明白,他們這般密切的關係,誰都離不了誰。

  她也不要再妄想離開他這件事。

  雨疏風驟,夜不停歇。

  她的身體為他敞開了,可心卻像是被刀劃開一道裂口,無法癒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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