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僧彌在牢房安逸了幾天,第三日的清晨二人便被獄卒叫出了牢房。
「這兩件衣服,一人一件,趕快換上!」
隨手丟給二人兩見簡陋的布衣便走開了,小僧彌邊換衣服邊環視四周,隻見四周多了許多和自己穿著統一服裝的人,隻不過是老幼都有,衣服顏色也不一樣。
「李施主,這是要幹什麼?」
心中頓感疑惑,李清雲隻是搖了搖頭,頓感疑惑,心中略微感到不安。
忽的一聲嘹亮的鷹叫嚇得眾人魂不附體,一大群手拿長刀的官兵將眾人團團圍住,帶著眾人離開了關押犯人的大牢。
待到走了半日後,隻不過人被帶到了一片草場中,不遠處的曠草場上站著幾個身著金色長衫的年輕男女,細細看去,衣服上竟繡著龍鳳呈祥的錦繡。
「爹,我若是今天贏了二哥,就給我十萬兩銀子!」
一個長相秀麗的女子對著被簇擁在眾人中間的中年男人撒嬌道,男人一臉寵溺,輕撫女子的頭。
「哈哈哈,三妹,那可說好了,你若是贏不了我,就給父皇洗腳三日以示孝心。」
從青年的話中得知,被眾人所簇擁的中年人乃是當朝皇帝,似乎幾人正在做著什麼賭約。
忽然,一個身著五爪龍袍的青年感受到了什麼,扭頭一看便和李清雲對視上了。
「小和尚,一會能跑多快跑多快。」
「啊啊啊!」
沒等小僧彌詢問,一陣撕心裂肺的大叫便響徹整個操場,扭頭看去,竟是一支箭矢硬生生的穿透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胸膛,沒等那女人說什麼,便很快沒了生息。
「怎麼樣,二哥,我厲害吧!」
年輕女子收起了手中的弓箭,一臉的易地看向身旁的青年,青年沒說話,也拉滿弓弦射向四散而逃的眾人,一劍射出,一個年幼的孩子便死在箭下。
「三妹,這小賤民可比大的難殺多了,怎麼樣,二哥這準度可以吧?」
青年挑了挑眉,挑釁似的看向身旁的女子,言之及此,李清雲那還能不知道這群人在做什麼。
無非就是把犯人當做獵物,所穿衣服顏色不同意味著籌碼不同,直到狩獵結束誰射殺籌碼高者取勝。
小和尚似乎也明白了這群人的用意,朝著不遠處的樹林裡逃去,待到不少人跑到了山林之中,那群人又從馬車之中放出數條獵犬,獵犬似是收到命令,徑直的朝著樹林衝來。
周遭的樹林之中不斷的傳來獵犬的吼叫和犯人的慘叫。
在數個時辰後的捕獵結束之時,獵犬被一聲哨向喚了回去,而皇帝大手一揮,便讓中皇子公主回去了,皇帝則吩咐身旁的太監侍從,從最大的馬車之中拿出了一把弓箭,那弓箭看著竟沾染著魔氣,應該不是凡物。
沒有過多猶豫,一箭射出,貫穿了整個樹幹,又是數箭射出,齊人腰寬的樹木竟斷裂開來,而躲在樹背後的小僧彌暴露在皇帝的面前。
沒等小僧彌運轉佛力,一支漆黑的箭矢貫穿了小僧彌的眉心,直直的插入身後的樹幹之中。
箭身上附著的魔氣瞬間鑽入小僧彌的體內,將佛力封住,不留一絲生機。
就在小僧彌生機斷絕的瞬間,李清雲周遭的幻境發生了變化,魔氣侵入僧彌的屍體內,小僧彌瞬間沾染魔氣因果,藉助著內心渡化世人的執念化作了一隻鬼魔,亦或說是鬼僧。
「南無阿彌陀佛,施主竟如此荒淫無度,貧僧要替天行道了!」
言罷,口中輕念佛經,隻是此時鬼僧脫口而出的佛經如同惡鬼的低語,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李清雲的心神。
而不遠處的皇帝聽到了誦經聲,竟扔去弓箭,雙手緊握箭矢一下下的將自己身上的血肉刮去,直至剩下一具白骨,才緩緩倒了下去,化為一陣黑煙。
後面的情況可想而知,鬼僧所到之處皆枯骨漫天,直到殺淨了整個凡人國度,才轉頭看向身處幻境的李清雲。
「施主,你身上沾有惡的因果,貧僧幫你了卻這段因果吧。」
沒等李清雲有所動作,一個巨大漆黑的魔佛虛影騰空而起,擡頭看向魔佛的面部,青面獠牙,眼中儘是殺戮的欲望。
「竟直接成就佛陀虛影,好生恐怖的執念!」
李清雲感受著鬼僧身上的氣息,已經到了大乘巔峰之境,再往前躋身一步,便可成就佛陀之身,到那時,除了佛祖顯聖,不然世間再無安寧之日。
向後一躲,欲要躲避鬼佛的攻擊,沒想到實力懸殊過大,一掌未中,鬼僧本體竟一步瞬移至面前,一掌擊中李清雲的天靈蓋,竟沒有造成一絲傷害。
「雲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正在李清雲納悶之際,一道熟悉而又親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李清雲似是沒發覺什麼不對,轉頭看向身後聲音傳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