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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為何要偷布防圖?

2024-09-13 00:40:08 作者: 流光暖
  高繼行挑眉,神情多了幾分慵懶,似笑非笑道:「你身上哪一處我沒見過?何必多此一舉?」

  寄雲臉頰更紅,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囁嚅道:「怎能一樣呢……」

  高繼行見她如此緊張羞澀,垂著眼長睫輕顫,拍打著烏黑清潤的眼眸,平添了一抹嬌羞,更顯得嬌媚惑人。

  他眸色暗了下,起身到她身前,寄雲忍不住便想向後退。

  「怎麼不一樣?我受傷時你不也侍候我沐浴?如今你手上的傷不能沾水,除了我,還有誰能幫你?」

  兩人身高懸殊,他又離得近,低沉渾厚的嗓音仿佛就在耳邊,寄雲耳廓突地仿佛燒著了一般,染了淡淡的緋色。

  她瞥一眼自己包紮得嚴嚴實實的雙手,有些心虛地別開眼,聲音溫柔,極輕地道:「……奴婢自己可以的。」

  高繼行唇角微動,划過一抹淺弧,握住她受傷的手抬起,眉尾挑了下,低沉暗啞的嗓音有些戲謔,「你如何打算在不碰水的情況下,用這兩隻手為自己沐浴穿衣?」

  這......

  寄雲眼睫一顫,她……屬實沒想過,只想讓他快點出去。

  高繼行清咳了下,嗓音有些啞:「脫了吧,今日換我侍候你沐浴。」

  什麼?

  寄雲臉頰騰地更紅了,握住衣襟的手不覺顫了下。

  「嗯?受傷的手不方便是嗎?」高繼行嘴角噙著淡淡笑意,抬起手,難得的耐心溫柔,「那便我來幫你。」

  話音落,大掌便覆住她握著衣襟的手,一點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她。

  他的掌心乾燥溫熱,無端讓寄雲心跳如雷,生怕被他聽了去,腳步不自覺便往後退。

  只是她身後就是浴桶,再退就沒路了。

  高繼行看在眼裡,越發起了逗弄的心思,手滑下扣住衣帶,便見她眼瞳染了驚慌無措,他淺淺笑了笑,只稍輕輕用力,她身上的外衣便被他脫去。

  眼看他還要繼續脫她的中衣,寄雲心頭一慌,臉頰更是滾燙通紅,忙轉過身去,「不……敢勞煩侯爺,奴婢可以自己來。」

  高繼行見她如小兔受驚般怯怯的模樣,倒和先前主動大膽的做派大相逕庭,覺得有趣,故意一般又去解她的中衣,忍著笑道:「不必覺得勞煩,我樂意至極。」

  嗯……

  寄雲張大眼睛,小狸貓蹬人一般,瞪得圓溜溜的眼眸屬實招人憐愛,高繼行喉頭滑了下,眸色晦暗,大掌用力一扯,連著裡層的小衣也解了下來,這才發現她為了偽裝成男子,用厚厚的布料裹著身子,也不怕憋著透不過氣。

  他眸色越發暗滾,動手將這礙人的布料解開。

  寄雲躲無可躲,連想要遮住的雙手都被他握在手裡,只得垂下眼睫,只覺得身子滾燙。

  她皮膚白皙如凝脂,如今因為羞怯,越發透出誘人的粉色。

  高繼行一時有些移不開目光,半晌才開口提醒,低沉的嗓音暗啞滾燙,「進去吧,不然水該涼了。」

  「還請侯爺鬆開。」

  寄雲倒是想進去,可他手上力道重,正抓著她的手,叫她如何進?

  「你手受傷恐有不便,我抱你進去。」

  話落,高繼行已經抱起她,將她輕輕放在浴桶里,隨即取來一旁架子上的帕子,當真認真為她擦身子。

  不過許是長年在軍營接觸的都是軍中的糙漢子,高繼行手上的力道有些重,沒多久,寄雲後背便泛起更艷的緋色。

  偏偏高繼行視物又極其敏銳,這般嬌媚的顏色,映在他眼裡,只讓他手上動作頓住。

  到底顧慮她身子瘦弱,在浴桶里待久,水涼了容易生病,這才將將按下翻湧而起的燥熱,草草幫她洗了,便將人抱離浴桶,朝床榻邊走去……

  寄雲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放過自己,橫豎她累得散架,沒等他清理她便已經累得睡了過去。

  夜裡半夢半醒間,突聽前頭書房傳來說話聲,寄雲睜開眼睛,果然見書房那頭亮著昏黃的燈。

  聽聲音,外頭來了不少人,想來是有什麼緊要的軍情。她本想再睡去,便聽到那頭似乎起了爭執。

  這一處本就是一個營帳辟出來的地方,屋裡除了這氈布,便再無其他遮擋,說話聲仿佛就在眼前,哪裡還能睡得著。


  寄雲無奈,只得靜靜盯著帳頂發呆。

  也將那頭爭執的內容一字不落地聽完。

  讓他們起爭執的,是周國大將薛濤近日集結兵力,想一舉拿下都蘭關。

  都蘭關是進入西州的門戶,而西州,是虞國的門戶。

  奪下都蘭關,西州就失去屏障,到時周國再集結兵力,全力進攻西州,便有機會奪下西州。

  外頭便是因為是否調兵阻攔薛濤而起爭執。

  聽聲音,似乎有幾人不同意拿西州所有兵力來對付薛濤,認為薛濤只是虛張聲勢,未必有膽量來攻都蘭關,理由是西州得留一半的人駐守,以防止周國和邊境的慶國達成同盟,共同對付西州,到那時,西州會陷入危險。

  寄雲也是虞國人,心中自是希望高繼行能打勝仗,只是……

  想起公子的任務,她心中便覺苦澀。

  明明烏玹也是虞國人,為何如此痛恨高繼行?甚至不惜讓她偷布防圖。也不知這布防圖,他用來做什麼?

  若不是知道烏玹這些年一直在西州,且又是長公主的侄兒,她都懷疑他不是虞國人。

  她能想到的,唯有朝堂爭鬥,就如高繼行和馮邕一樣斗得你死我活。

  可說來卻奇怪,烏玹這些年來往的,都是西州的官員,至少自從她被公子帶到舊宅,就從沒見過他與京城哪個皇親國戚走得近的。

  如今讓她來偷布防圖,卻又是為何?

  若這布防圖當真被她偷出去,他會怎麼用?

  高繼行又會遭遇怎樣的處境?

  寄雲思來想去,卻沒有任何頭緒,反而因為憂慮過度,太陽穴突然一陣刺痛難忍,疼得她雙手捂住額頭,雖極力隱忍,卻抵不過疼痛,發出極輕的一聲「啊」的痛呼。

  外頭都是身經百戰,耳力過人的將領,突然聽到帳中傳來女子的聲音,眾人一臉警覺,以為有奸細,有人喝了一聲:「誰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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