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茂密的森林中,神羽與斑正在朝著火之國西北方疾行。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顯然已經的得知了宇智波光當初被封印的位置。
斑拿著一個紅色捲軸,正是神羽費盡心機搞來的《戰國封印史》。
「看來除了無名之外,千手和漩渦還真是封印了不少東西呢……」他一邊趕路,一邊瀏覽著捲軸。
神羽在一旁搭話,微風將他的黑髮吹成背頭,「不知道斑大人有什麼想法呢?我看那個極樂之箱就很不錯,根據記載,那可是傳說中六道仙人的忍具呢。」
「不過小道爾,自身強大才是真的強大。」斑收起捲軸,輕哼一聲,「別說區區忍具,就連六道仙人的力量,也未嘗不能取得。」
「六道仙人的力量……」神羽喃喃,若有所思。
他當然知道斑說的是什麼,千手加上宇智波,兩者合二為一,便是祖先大筒木的力量。
「南賀神社的地下室里有一塊古老的石碑,是我族世代相傳的信物,那上面就記載了獲取六道仙人之力的方法,但碑文被秘法處理過,寫輪眼的等級越高,能解讀的內容就越多。」
斑看了他一眼,「你知道這件事吧?」
神羽點了點頭,「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後,曾有幸觀摩過碑文。」
「看來你已經知道開啟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方法了,我要提醒你,雖說你的瞳術效果特殊,但畢竟不是永恆的眼睛,使用起來仍舊有失明的風險,以及一系列副作用。」斑意有所指道。
「我明白的,斑大人。」神羽輕聲道:「時機成熟,我會動手的。」
「算了……我也不必多言了。」斑笑了笑,隨口問道:「你開啟萬花筒多久了?」
「算算時間,應該有3年多了……」神羽回應著,目露追憶。
因為目睹兒時玩伴的離世,他在4歲那年就意外開眼,時值戰亂,他很快便被族人征走。
發一把刀,再套上盔甲,就被強制拉到了戰場。
4歲的孩子,能有什麼戰鬥力?因為寫輪眼的原因,充其量動作敏捷點罷了,保證不死都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到現在還記著初臨戰場時的事情。
那是他第二次接觸死亡,但體驗卻和第一次完全不同,奪走玩伴生命的是疾病,可在戰場上,奪人生命的卻是刀劍。
屍體與鮮血塗抹大地,風中全都是腥臭味,喊殺聲與慘叫聲混在一起,聲聲裂人肝膽。
同行的一個族人還對他豎起大拇指,誇他小小年紀,面對屍山血海竟能這般鎮定。
只有神羽自己知道,他那是被嚇傻了。
然而,那個族人永遠都不可能知道這個真相了,因為第二天,他也變成了一具屍體。
想活下來,只有變強。
戰爭就是一個絞肉機,在殺戮與死亡的環繞下,他的雙眼很快就進化到了三勾玉形態。
他的父母心地善良,雖然沒有作為忍者的才能,卻略通醫術,為了幫兒子祈福,他們開設醫堂,無條件救治受傷的族人。
一來二去,他們家也成了宇智波忍者的臨時療傷所。
這樣的做法引起了神羽的高度警覺,他不止一次地勸誡他們,這樣做很容易被戰爭牽連。
但一來他們很執著,二來這個療傷所的名頭已經傳出去了,面對絡繹不絕的傷者,他們也不好拒絕。
一年後,正在戰場廝殺的神羽忽覺心頭一陣悸動,冥冥中似有大事發生,他當即爆發全力,迅速解了戰鬥,但等他趕到家時,看到的卻是已經斷氣的雙親,以及躺在血泊中的弟弟。
這一刻,負面情緒攀升至極點,無盡的憤怒與懊悔噴薄而出,他仰天長嘯,悽厲悲慟,只覺得胸膛都要炸開了。
血絲貫瞳,渾身透出骨子裡的寒冷,萬花筒寫輪眼,正是在這一刻開啟!
寫輪眼被稱為「心靈寫照之瞳」,萬花筒開眼的一瞬間,會根據擁有者強烈的願望與訴求覺醒瞳術。
分別對應他恨意與悔意的「魔虛羅」與「天之常立」,由此誕生。
他不顧一切地運轉瞳力,企圖讓時間倒流,但父母早已故去多時,但弟弟宇智波鏡卻剛好卡在極限的5分鐘,在時空回溯的效果下,他竟然奇蹟般的甦醒了,身上的傷口也盡數復原。
思緒拉回現實,神羽晃了晃腦袋,企圖將繁雜的念頭甩開。
很快,兩人在一處低矮的山石旁停住腳步,那裡正守著兩個忍者,後方的石壁上還刻著千手一族的族徽。
「看來是就是這裡了。」
斑直接走了過去,沒有半點隱藏身形的意思,神羽只能跟上。
「站住!封印重地,閒雜人等速速退去!」
神羽微微眯眼,這兩人目光兇悍,渾身還縈繞著似有似無的煞氣,儼然經歷過不少血腥的洗禮。
「千手與猿飛……」他注意到了這二人的紋章,微微冷笑,「原來把當初參與戰鬥的忍者派到這裡來了嗎?」
「他……他是……宇智波斑!」兩位木葉忍者認出了斑爺的身份,如臨大敵。
「斑大人,這兩個人當初屠戮了不少族人。」神羽沉聲說,「不能放過他們。」
「是嗎?那就交給你吧。」斑說道,似乎並不打算出手,兀自尋了一塊磐石,老神在在地坐了上去。
沒有任何廢話,神羽腳掌踏地,身形如利箭射出。
「可惡的小鬼,居然敢小瞧我們!」最前方的千手忍者怒喝,「刷」的抽出長刀。
然而,神羽瞬間亮出寫輪眼,三顆勾玉化作流動的漩渦,似乎有著勾魂攝魄般的吸引力,那忍者只是看了一眼,便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葉上秋露!」
神羽的右手查克拉匯聚,迅速化成一截冰藍色的光刃,在空氣中留下一道絢爛的軌跡。
「傻瓜,不要看他的眼睛!」
關鍵時刻,那個猿飛一族的同伴將他猛地拽到身後,光刃「嗤」的閃過,那人的衣衫瞬間開裂,皮膚也劃開一道筆直的血痕。
一擊未中,神羽立刻沖向另一人,將薄如蟬翼的光刃刺向那人的臉。
猿飛忍者顯然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面對宇智波的寫輪眼,他熟練地避開目光,就算不看神羽的臉,也能從容應對攻擊。
但寫輪眼並不只有幻術這一項功能,體術方面也有加持。
僅是交手兩回合,他就被神羽預判了行動軌跡,苦無被查克拉刃一刀斬斷!
神羽順勢轉身,一記刁鑽的騰空後踹正中猿飛忍者的小腹。
「砰!」
猿飛忍者硬吃這一腳,卻也趁機拉開了距離,趁著身體倒飛的空檔,他完成了結印。
「火遁·豪炎之術!」
赤紅的火焰撲面襲來,視野被映照得一片通紅,神羽甚至都沒來得及揮出查克拉刃,便被火焰吞沒。
「得手了!」猿飛忍者的目光閃過興奮。
他正要去解開同伴的幻術,突然,火焰中殺出了一道身影,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不好!他想跟我同歸於盡!」猿飛忍者駭然欲絕,有心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
神羽渾身浴火,黑衣黑髮都繚繞著火焰與濃煙,臉頰也被燒傷,泛出紅彤彤的嫩肉,但他的雙眼卻神採光奕奕,瞳孔已經變成了紋路精美的萬花筒!
他似乎全然沒把這些傷放在眼裡,瞬身術配合藍光噴吐的「葉上秋露」,連空氣都被撕裂,將一臉駭然的猿飛忍者瞬間腰斬!
那忍者發出駭然欲絕的慘叫,視野看到的最後光景,是神羽安然無恙的身體。
「怎麼……可能……」他不理解,帶著濃濃的不甘死去。
神羽走到千手忍者的身邊,揮動光刃,利落地斷其首級,風中飄出一潑滾熱的血。
從他被幻術定住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敗亡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