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風起舊山崗

  聞時歲看著穆爺爺蒼白消瘦的面龐，鼻子略微發酸。

  她垂著眼，試圖掩蓋住這種情緒，聲音都變得有些晦澀，語氣越說越莊重：「是，爺爺，我們會恪守本心，不再退縮。」

  穆爺爺露出來一抹慈笑，看著挺立的兩個孩子，不，是很多個孩子，過往雲煙都隨他一起老去，渾濁的眼裡有掩不住的感慨和傷感，「爺爺不想再出這裡了，我守了這大好河山七八十年，如今，只想守著腳下這方寸之地。」

  風吹起一片淡黃的葉片，繞過青絲與白髮，激起一陣咳聲。

  「咳咳咳，咳，我們這老一輩人啊，這麼拼命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可以少拼命嗎？

  只是時代輪轉得太快了，我們都有些力不從心，但你們放心，我們活一日便為你們多分擔一日。」

  聞時歲和穆夏都攥緊了手，心裡有什麼從迷霧中顯出。

  穆爺爺沒留他們，甚至讓穆夏跟著聞時歲走。

  兩人一如多年前給老爺子逗樂一會兒便揮手告辭，將將踏過門檻，沉悶的關門聲中老爺子的話音飄飄然又鏗鏘地傳來：「等著你們把我們拍在沙灘上啊，哈哈哈。」

  砰

  門徹底關嚴，穆夏眼眶猩紅，顯然已經憋了很久，聽到這一聲，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門內，穆爺爺站起身環視著院子，半晌凝望著天邊笑了，蒼老的聲音徵兆著什麼：「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

  ……

  兜兜轉轉，聞時歲還是帶著穆夏回了北海，白安然欣欣然（激動）的接受了兩人暫時的住宿請求，穆夏甚至一再強調他力氣大，可以干很多活。

  「哈哈哈，那倒不用，我們這裡的保潔特別厲害，它能把所有的活一下子全乾完，快去歇著吧。」

  她摸了摸眼角，強行將笑意壓下，探頭朝後廚喊了一句：「小蘭，上菜吧。」

  「得嘞！」

  服務員肖蘭一手端著一盤菜笑容滿面地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男生也端著菜。

  白安然向聞時歲和穆夏介紹兩人：「這是肖蘭姐姐，這是……」

  她頓了下，忍笑繼續說：「這是游勒哥哥。」

  「……」

  「噗。」

  ——（題外話）

  之前我爸媽把自己鎖廁所里了，兩人打不開門，讓我拿卡開門，第一，我不是神偷不熟練這招，第二，我奇懶，所以我哐哐兩腳給踹開了，我仍然記得兩人震驚的表情。

  但是導致廁所有一段時間都沒有把手，我每次上廁所都要帶個凳子抵上，然後回來我突然發現廁所有把手了，我興致勃勃地關門，但它老開，我就奇怪，一看它沒有鎖芯，我直接：……

  最關鍵的來了，我他媽回房間關我房間門的時候發現我門把手沒了（∩∪∩）

  再然後，廁所燈又壞了，我爸修了兩天，換了不知道幾個燈泡，宣布徹底報廢，導致我只能白天洗澡，上廁所還是要帶凳子，關房間門要拿紙填縫才能關上（本來我沒管，但晚上它總是吱吱響）（∧∪∧）

  所以告誡大家，租房需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