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之後,清脆的門鈴聲驟然響起。
安然對著顧言格說道:
「言格,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打給我。」
顧言格的醉意仍未消散,含糊地應道:
「好,回去注意安全。」
安然微微點頭,轉身向門口走去。
打開門,門前的威曉鳴,182 的身高,卻顯得那般疲憊不堪,聲音微弱地問道:
「安然,他,還好嗎?」
安然神色複雜,轉身看向言格,然後輕嘆一口氣說:
「我先回去了,你們好好聊,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
說罷,安然輕輕拍拍了威曉鳴的肩膀,便轉身離開了顧言格的家。
那樓道里的燈光昏黃而清冷,顯得威曉鳴的身影在這光影中顯得愈發落寞。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世間的情情愛愛,怎就如此讓人傷神。
此時顧言格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心中五味雜陳。
威曉鳴走進屋內,看著沙發上醉意朦朧的顧言格,眼眶不禁泛紅。
威曉鳴緩緩坐到沙發上,目光定定地看著顧言格酒醉的模樣的同時,正好與顧言格的眼神對視上,心痛如絞的感覺,悄無聲息。
而顧言格在瞧見日思夜想的曉鳴時,心中更是一陣刺痛,仿若有千萬根針在扎著。
兩人在這一刻,都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沒有說話,只是痴痴地、深情地望著彼此,那眼神中飽含著無盡的眷戀與痛楚。
威曉鳴輕輕牽起顧言格的手,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說道:
「言格,別這樣好不好?你這般,真真是要了我的命。」
言格苦笑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失去最愛的人,我難過都不配嗎?曉鳴,你告訴我,我該如何是好?」
威曉鳴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洶湧的思念和心疼,猛地俯身吻住了顧言格的嘴唇。
這一吻,起初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輕輕拂過彼此的唇畔。
威曉鳴的唇微微顫抖著,帶著無盡的溫柔與憐惜:
「言格,你是的靈魂,你知道嗎?。」
顧言格隨即不由自主地迎合起來。
他們的唇瓣相互觸碰,像是兩片渴望已久的花瓣終於相遇,微微的顫抖傳遞著內心的激動與緊張。
顧言格呢喃道:「曉鳴,我好想你。」
「言格,我也好想你!」
「我們不分開,行嗎?」
漸漸地,這吻變得熱烈而深沉。
威曉鳴的舌尖試探性地探入顧言格的口中,輕輕觸碰著他的牙齒,仿佛在探尋著一個深藏已久的秘密。
喃喃說道:「言格」
顧言格也不再矜持,他熱烈地回應著,舌尖與威曉鳴的交織在一起。
如同兩條相互纏繞軟糖的,時而輕柔,時而激烈,喘息著低語:
「曉鳴,即便你結婚了,此刻有你,便足夠。」
他們的唇相互追逐、嬉戲,每一次的觸碰都帶來一陣酥麻的電流,傳遍全身。
威曉鳴的呼吸愈發急促,他的鼻翼微微張合,呼出的熱氣撲在顧言格的臉上,聲音帶著顫抖:
「言格,別離開我。」
顧言格能感受到威曉鳴的心跳如鼓點般在胸膛劇烈跳動,那有力的節奏仿佛是對這份感情最強烈的宣告,
他哽咽著:「曉鳴,不管未來怎樣,我們不分開。」
顧言格溫柔地撫摸著威曉鳴的身體,那輕柔的動作,這前奏和氣氛,宛如融入彼此前的柔情蜜意。
威曉鳴集中身體的全部精力,他在感受,準確來說,是縱情享受著顧言格帶給他的身心歡愉。
此時的激情,令他們體內那雄性激素異常高漲。
彼此輕柔的愛撫,身體親密無間的接觸,這無疑是愛的傾心袒露。
親密過後。
顧言格的臉上泛起一絲醋意,酸溜溜地說道:
「今後和你肌膚之親的另有其人了。」
威曉鳴深情地親吻了一下顧言格,那吻恰似安撫之吻:
「言格,你知道的,我的心裡唯有你一人。」
顧言格依舊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那你結婚之後,我們究竟該如何?你們又將如何自處?」
威曉鳴無奈地長嘆一聲:
「我會不碰她的,我的身心只屬於你。」
顧言格的眼神中透著不忍:
「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
威曉鳴搖搖頭:
「給父母一個交代,這是我的責任。對她,不公平。對你,又何嘗不是。我們不分開好不好?這段時間,你難受買醉,我又何嘗不是在痛苦中煎熬!」
顧言格此時心中感動之餘也對那個女生萌生出了些許歉意,但是他終究捨不得放下威曉鳴。
所以他也默認了,他們的關係繼續。
是的,沒錯。他們,是一對不為世俗所容的 GAY 。
三年前,在朋友那熱鬧而絢麗的聚會上,他們相識了。
威曉鳴身姿修長,面容英俊,帶著成熟男人的魅力,那高挺的鼻樑和深邃的眼眸,令人心動。
而顧言格,身材略顯單薄,卻透著一股靈動與倔強,那明亮的雙眸中滿是對世界的好奇與無畏。
接觸過後,他們惺惺相惜,突破性別的重重障礙,勇敢地走到了一起。
因為顧言格的性格直來直往,對於親朋好友從不隱瞞自己的感情,所以他早已處於出櫃的狀態。
而威曉鳴,他是一名外科醫生,30 歲的他比顧言格大 6 歲。
他不像顧言格那般可以不顧一切地去愛,去坦白。
他害怕家裡無法接受他喜歡男人的這件事,所以他未曾公開這段感情。
如今已然 30 而立之年,面對家裡的逼婚,和傳宗接代的沉重任務,他仿佛被壓在了一座無形的大山之下,喘不過氣來。
畢竟,孝敬父母,尊重長輩和守護愛情對於他來說,或許前者在心中排在了第一的位置。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