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是痛苦且漫長的,但幸好白芨有手機可玩,有遊戲可搞。💔♤ 6➈Ⓢ𝔥𝔲𝕩.ᑕ๏ⓜ 🍩♗
正所謂一周的開始,基本上大部分的遊戲都會在周一開始周福利,這意味著白芨可以兌換許多東西。
因為這點,白芨對周一還挺有期待——當然,只要能不上學,她會更開心。
柳青見白芨一上車就窩在角落裡一臉不快的打遊戲,想起早上的解圍,好心對白芨提議道:「你可以選擇周一不去。」
「不,不一樣的。」白芨苦著臉,與其說是去上學,更像是去上刑場,「總要走這一遭,我不如放在周六,可以連休。」況且周六都是時間久的大課,她真坐不了那麼久的凳子。
「你們都很厲害。」白芨抬頭,很認真的誇讚道。
柳青被這突然的誇讚搞得一愣,下一秒馬上意識到白芨在夸什麼,笑著應下這聲稱讚,「當然。」可算是有一件事,要比白芨這些人做得好了。
當然,也可能只是比白芨好。
到了學校門口,白芨的出現再次引發起大家的議論。
白芨冷著臉,不耐煩道:「他們是除了我沒別的事可在意了嗎?」一群學生,不惦記好自己的成績反而惦記起她來了。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是沒看過美女啊還是沒看過人銷假返校。
待白芨走到班級時,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熟悉的惡意——有的年輕人三觀不正,喜惡非常明顯。
特別是當這群年輕人擁有了一定的實力和隨著實力出現的社會地位後,他們也許很難學會如何用這能力去助人為樂,但利用這些為自己謀取樂子卻是手到擒來。
白芨不想跟這些年紀還沒有她零頭大的小屁孩們計較太多,但若是真惹到她面前她也不會心慈手軟。
第一節課下課,白芨馬上力竭一樣倒在了書桌上。
頓年在這時收到手下人給他發的消息,賀株莎今天沒有來上課,但她又沒有請假,如今她班班主任正在找她,同時還有同班的江子豪也沒有來上課,但他請了假。
頓年將這條消息從頭到尾的看完,面上沒有一點表情,看完便將消息刪除掉,好似沒有看過。
不看江子豪,單說這個賀株莎……靈物和詭物的混血,每次想起她,都覺得她可真是神奇的存在啊。
她本身會因為這兩種血脈而擁有什麼特殊性嗎?
一上午的課很快過去,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白芨想回她的小鐘樓看看,簡單跟頓年江珠二人打了聲招呼便跑了,結果到地方後發現小鐘樓被禁止入內了。
白芨伸手,略微感受了下。
不止是攔了東西掛了牌,小鐘樓竟然還被異族下了結界。
第一初中,果真是臥虎藏龍。
「不進去了嗎?」此前白芨長白芨短一直說白芨好話才修復好一人一統關係的系統冒出頭來,見白芨收回手有要走的意思,不禁感到疑惑。
就它所知,白芨的領地意識交強,既然已經將小鐘樓看做是自己的地盤,如今卻能這麼簡單的離開?
「不了。」
今天的天氣不錯,但不知為何這附近卻是霧蒙蒙的,好像是在防止有人從外窺伺這裡一樣,搞得怪神秘的。
白芨抬頭,頂層的紅磚圍牆處好似閃過了一道黑影,速度很快但又能看的很是清楚,不禁讓人感到脊背發涼。
「!」跟白芨視角走的系統便馬上注意到了,「宿主!那是什麼?」
「你換個視角去看看唄?」
「別別別,萬一是什麼奇怪的東西……我們要不要將這事告訴學校一聲啊。」
「所以你以為這禁止入內的牌子是誰掛的。」想不到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竟然有人到她標記的地盤搞鬼。
起初她離開前以為鐘樓房間裡的異樣是賀株莎的兄弟姐妹們搞出來的,因為那裡有很明顯的,跟賀株莎他們類似的氣味。
但現在看來,可能只說明賀株莎的兄弟姐妹們來過這裡,異樣卻不是他們製造的。
想想也是,那搞鬼的東西,可是能將她的黑焰消除掉的存在,要不就是比自己還強,要不就是有什麼特殊能力。
不過談及賀株莎,白芨又想到了當初她不小心將美達的標記轉移到了柳青身上一事,且同樣身為混種,還是詭物和人類混血的頓年是怎麼聞出來的?按理說應該只有靈物能看出來。
「回想起來,這一個個的,都不簡單且問題一大堆啊。」白芨摸了摸下巴,不禁感到苦惱,畢竟現在出現了任務,她就怕這些都跟黑化值掛鉤。
「宿主別慌,我們可以慢慢來!」系統見白芨想著想著又想到了任務身上,趕忙出口安慰,生怕她又因為什麼生出火氣,「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呢!畢竟氣運之女今年才剛剛十四歲!」
正常的時間線發展里,氣運之子們幹掉所有反派時,彼此都快百歲了,所以時間上來說確實趕趟。
但白芨她急啊!
就好像遊戲卡池更新時,她手裡只要有東西可抽,那她就必須先抽先拿到手,抽不到就氪!不可能等的太久,一點點攢資源拖到最後才能抽到手。
十年的任務線,她恨不得十天搞完。
白芨陰鬱的看了眼被霧氣包裹的鐘樓,離開了這裡。她有預感,就算今天上去了也不會有任何發現,特別是剛才那道黑影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勾她上去。
呸!她又不傻!
白芨轉身離開,鐘樓頂樓,本是淺紅色的磚牆不知何時變成了深紅色,黑影搭在圍牆邊緣,扒著圍牆看白芨漸漸遠去的身影。
白芨此前待過的小房間裡,消失的床墊和床單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地上,但都像是被什麼凶獸襲擊過一樣,劃的破破爛爛的不說,床墊里還被塞上了泥土。
白牆上,黑字工整,筆鋒銳利,赫然寫著三個字,【還你了】。
但此時也被人用紅漆又塗抹了一層,試圖遮蓋住這三個字。
白芨對這些一無所知,她走之前只是想試探這鐘樓里是個什麼東西,後來以為是賀株莎的那些兄弟姐妹們後便沒再注意,這次來看又沒上去,所以那幕後之人的精心準備她是全部錯過,不知幕後之人知道了會怎麼想。
還沒走出多遠,迎面看到了頓年來次。
白芨以為他是有什麼事才來這邊,跟他打了個招呼就要離開,卻被後者拉住。
「走什麼?我是來找你的。」
自從和柳青回來,又經歷了遊樂場團建後,頓年幾人對她的態度不再像她剛回來那陣子生疏,好似要把她高高架起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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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活這些年又不是沒被人捧過,所以他們只要別太過分白芨都能接受,一直以來也沒在態度上對他們有什麼要求。
可現在乍一聽這話,她差點都要以為是平哈在跟她說話了,表情一時沒控制住,驚訝的抬頭看他。
頓年拉著白芨,幾乎是話落的功夫,他便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嘴快。
實際上是因為今早白芨對他們的解圍,以及遊樂場時白芨對他們的態度都讓他有了也許不需要多麼討好白芨,白芨就會對他們好的感覺,所以才下意識的轉變了態度。
「抱歉。」頓年鬆開拉著白芨的手。
白芨卻覺得新奇,「沒事,這樣不挺好的?」雖然活了三百多年,但基本不是避世就是半避世狀,白芨的心性並沒有多老。
頓年抿唇,跳過了這個話題,直接說自己的目的。
「我看今天你沒有讓廚師給我們帶飯,也沒有叫我們來鐘樓吃飯,但你自己又沒有去食堂找我們,所以我便想著你會不會是自己來了鐘樓。」
白芨之前曾說過,要他們跟她一起去鐘樓吃飯,但回來後的白芨也許是忘了,並沒有提起這事來。
「所以有什麼事嗎?」還特意找來了鐘樓。
頓年將目光從白芨身上移開,落在不遠處的鐘樓上面,那霧氣愣是讓如今的鐘樓顯得有幾分邪性。
「我是想著攔住你別去鐘樓。」頓年收回目光,壓下心頭的不適感,「你前段時間和柳青離開不知道,鐘樓出命案了。」所以現在的鐘樓才會禁止讓人入內。
「命案?那兇手抓住了嗎?」
「兇手抓住了,是外校的,也不知怎麼混了進來,綁了一個普通學生到了鐘樓,因為當時人多混雜,也不知最後怎麼,那學生被他從頂樓推下,當場摔死,兇手失去人質也馬上被保安們制服了。」
沒想到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學校竟然發生了這麼大事!
「還有,」頓年頓了頓,目光複雜的看向白芨,「後來警察來這裡調查時,發現了你之前待的那個小房間裡出現了一床墊和被單,其中一面牆上還寫著三個字,『還你了』。」
白芨摸了摸鼻子,「啊,這個啊,這個我是真沒想到,沒嚇到那些警察吧?」
「那倒沒有,警察們估計是以為什麼學生的惡作劇留在了那裡,大致看了一下沒有異樣便沒有去管,但這事在學校流傳開了,已經加入了學校的詭異事件集,還有的說那個外校的人員之所以能混進來,就是因為他之前一直藏身在那個小房間裡,床墊和被單都是他的。」
要不然學校里這麼多樓,他怎麼偏偏就找到了那荒廢的鐘樓?
「學校里放出警察的調查結果,那床墊和床單都是新的,沒有人的DNA在上面,才稍微制止住了這些流言。」
白芨也沒想到,自己那被吞了的床墊被單會被這麼簡單的還了回來,時機還如此巧妙。
「那後來呢?」
頓年回想了下,畢竟這事其實是白芨他們兩個剛走時發生的,距離現在已經有段時間。
因為是魔都出名的第一初中,兇手又被當場抓獲,所以全程都是透明化處理,兇手被判處了死刑,前幾天剛沒,可整個事件從頭到尾都透露著懸念。
兇手是如何混進來的?他又是怎麼找到的鐘樓?要知道很多第一初中的學生都不太清楚這鐘樓的存在。
「人類只會操控元素力,或者是一些簡單的自用靈力,所以面對這些有人質的歹徒時,依舊會被受制。」頓年垂眸,似是在感嘆第一初中靈原者不少,當時又圍了那麼多人,卻愣是沒有救下那名死者,「現在想想,其實難免有些可悲。」
事情發生時頓年在學生會處理文件,事情已經進展過半他才知道,且趕去鐘樓已是完全來不及了。
剩下的三人在哪他不知道,但他想應該都沒有在那附近,否則以他們的實力,怎會讓那個兇手如此猖狂,在眾人面前推人跳樓?
「節哀。」白芨拍了拍頓年的肩膀,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見識過太多的死亡,當時又不在現場,所以很難會有什麼情感,但想來頓年身為學生會的幹事,手底下普通人類同學受到如此傷害,多少會有點難受吧?
「其實還好。」頓年察覺到白芨的安慰,認真的看向她,「我知道這不是我的錯,所以並沒有太濃重的情感,只是有些感嘆罷了。」
事實上,當天頓年知道這件事後,在意識到自己已經趕不過去,甚至受害者也已經被推下樓當場摔死,自己即使出現也派不上什麼大用場後,便接著處理手裡的文件了。
這些他沒有跟白芨說,畢竟感覺說出來有些不好,顯得他為人涼薄,剛才的那些話又跟惺惺作態一樣。
「那之後沒人再去過鐘樓?」白芨默然,揭過這個有些沉重的話題,將主角轉移回鐘樓本身。
頓年點頭,「對,警察調查完後,學校便封鎖了鐘樓,沒人會再去吧。」
所以,結界真的是學校弄得,害怕這個命案地點嚇到學生?那試圖勾她上去的黑影又是怎麼回事?
垂眸思索的白芨馬上察覺到有道視線落在了兩人身上,這視線里有試探打量的意味,還藏著點不易察覺的惡意……順著視線看回去,發現是個瘦削的臉熟少年。
對方站在不遠處的建築三樓,一個比較靠右的房間裡。因為距離和視角問題,從那邊看來被頓年擋住大半的白芨能很清楚的看到他,但他卻不知道白芨也在看自己,所以目光毫無收斂之意。
這在頓年的感知範圍外,但他一直在認真看著白芨,所以馬上便注意到了白芨在看些什麼,剛要轉身便被白芨攔住,從那邊看來兩人好似是抱在了一起。
「別動,有人在看我們。」白芨確實是大半的身子都快躲進到頓年的懷裡了,只是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還在盯著對方瞅,試圖想起他是誰。
頓年被這香軟的身子貼懷,下意識的僵了僵,但見白芨毫無那個意思,便也趕緊讓自己放鬆下來。
趁著白芨沒有注意自己,頓年伸出自己的大手比劃幾下,發現白芨相比於自己,真的顯得有幾分嬌小……
腰也好細,女孩子都是這樣嗎?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頓年趕緊轉頭看向一邊,在心裡唾棄自己的想法。
只是……他好像從未對白芨以外的女性產生過類似的想法?
頓年眼裡閃過一絲迷茫,還不待他細想這代表著什麼,就聽白芨在他耳邊驚叫。
「我想起來了!是叫江子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