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歸來的凱爾

  那場絞刑對威廉的影響還是很大的，連續數日威廉都是恍恍惚惚的過日子，為此斐迪南便給他放了幾天假。這一天他帶著幾個衛士，漫無目的的在這大街上遊蕩。

  「殿下…殿下…」

  這天在威廉滿懷心事的走在街上的時候，一個並沒有跟他一樣化過妝，穿著便衣的一個衛士走來。

  「嗯！管家見你來有什麼事？」

  這個衛士威廉知道，是自己命令他護衛布蘭迪的衛士，不知道為何回來找自己，威廉疑惑問道。

  「殿下！布蘭迪管家派我來，告訴殿下凱爾回來。」

  「真的？」威廉驚喜的看著他。

  「是的殿下！凱爾的船就停在柏林城外，弗哈爾河河邊上的碼頭上。」

  說完威廉便讓衛士，攔下一輛正在行駛的馬車，然後將馬車上的乘客直接拽了下來，順便丟給車夫十幾個塔勒銀幣，在車夫的讚美下，和清脆的皮鞭聲下，向碼頭奔馳而去。

  走在碼頭外修建的馬路上，看著人來人往，到處都是販夫走卒的叫賣聲，威廉不由得對腓特烈大帝的治理水平高看一眼。

  在腓特烈大帝的治理下，特別是從其父親腓特烈一世開始，兩代君王實行對外來移民的鼓勵政策，從而湧入數以千計的法國新教教徒，這些人大多都是各行各業的手工藝者，這些人的到來，使得柏林這座古城，重新煥發動力，成為普魯士王國最大的城市。

  柏林大量的人口的湧入，以及所帶來經濟繁榮，讓柏林城貨運十分繁忙，也使得城外弗哈兒河邊，這個港口碼頭也迅速發展起來。

  早就得到消息的布蘭迪管家，看著威廉乘坐一輛平民馬車過來，他急忙行禮道：「殿下」

  「嗯」

  威廉點點頭，目光卻轉向了弗哈爾河面，站在在碼頭外邊一處土丘上。威廉就看見，一艘高大的雙桅帆船，鶴立雞群般的立在一堆貨船外面的河面上。

  此時的帆船早已沒有往日的風采，原本雪白靚麗的船帆，此時也是黑黝黝的滿是油漬，而最為醒目的是船帆上，那大大小小的布丁。而帆船的船體也是斑駁不已，到處都是破敗更換的木板，有些木板上儘是各種刀斧劈砍的痕跡，由此可見這艘船到底經歷了怎樣的風雨。很快帆船便放下兩艘小艇，搖搖晃晃的向威廉駛來。

  「你們這群渣渣，快點都快點，快把梯子放下去，平時吃的比豬多，干起活來力氣比貴族小姐都小。」

  當船駛近帆船的時候，坐在小船上的威廉，就聽進船上那熟悉的聲音。接著就聽見，船艙里傳來一陣踢打的聲音。

  「拜見殿下」

  上了船威廉，就看見一個穿著滿是油漬制服的胖子，手裡拿著一把軍刀，在那裡耀武揚威著。當他看見站在船頭的威廉，急忙帶著船上一般水手們一起向威廉躬身行禮。

  「免禮……免禮……」

  威廉急忙拉起胖子。

  這時威廉才仔細打量著，已經三年沒見的胖子。從看著胖子滿臉的風霜，以及身上的沉穩的氣勢來看，胖子這三年裡變化是驚人的。首先原本白白淨淨的皮膚，由於常年的航海生活，現在已經變成了古銅色。

  而雖然胖子現在依舊那麼胖，但是從他那粗壯的四肢來看。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胖子，現在絕對是能夠一人放倒兩個壯漢沒有問題。這也是為什麼船上班水手，能夠被胖子制服的妥妥貼貼的根本原因。弱肉強食適用於任何時期，弱者在大航海時代只能被淘汰。

  在胖子的帶領下，威廉仔細的參觀了整艘帆船。這艘船當初雖然買的的是二手的，不過在胖子的手上被打理的很好，甲班被洗的很乾淨，沒有任何油污，船尾的錨索，和甲板兩側排列的十門大炮，也被人經常擦拭，並沒有生鏽，狀態也很良好。

  「殿下請跟我來。」

  說完凱爾便把威廉，引進甲板下方的一處船艙里外。

  在對一個拿著槍的黑人侍衛點了點頭，後就看見那個黑人從身上拿出一把鑰匙來打開大門。凱爾點燃船艙了蠟燭後，顯露在威廉眼前的的是一包包被綑紮好的棉包。

  威廉走上前去，摸了摸棉包，回頭看向凱爾問道：「這是？」

  「殿下請看！」

  說完凱爾抽出軍刀挑開棉包，露出被棉花包裹著的木箱。接著又在威廉驚疑的目光下，劈向棉花下的木箱。

  「咣當」

  接著威廉聽見咣當一聲，從木箱掉出一塊兒雪亮的金屬物件兒。

  「這是……銀錠？」看著地上那一大坨，閃著銀光的東西，威廉有些哆嗦的說到。

  「殿下請細看」凱爾大步走上去，將那東西見了起來，雙手呈送到威廉的面前。看著他那吃力的樣子，威廉知道這玩意兒份量不輕。

  威廉接過凱爾手中的銀錠，看著它光滑細膩的表面開口問道：「你們找到銀礦了？」

  「是的殿下，我們到達了您所說的墨西哥，原來那裡不叫墨西哥，而是隸屬西班牙帝國的一個新西班牙州，而墨西哥的稱呼不過是當地印第安人的自稱罷了！

  後來我們在您標註地點，尋找了整整三個月時間，後來無意中在一處峽谷發現了大量的銀礦石，我們順著河流往上，找最後一個叫做瓜納華托的移民村子，在村子北面四十里，一處峽谷河流的盡頭，一個曾經火山爆發過的山頭上，發現了一條裂縫，然後便在裂縫裡發現銀礦礦脈………」

  其實威廉不知道的是，後世墨西哥國家在古代墨西哥就叫「墨西哥」，這是個古名，是當地土著印第安人對自己所生活地方的稱呼。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民族有瑪雅人和阿茲特克人（都是外來民族對它們的稱呼，他們的自稱是「玉米人」和「墨西卡人」）。

  而瑪雅是個城邦的集合體，後來的阿茲特克則初具國家的雛形，首都是特諾奇蒂特蘭城，即今天墨西哥城的前身。

  西班牙人入侵墨西哥後，這片地區被改叫「新西班牙」。這個「新西班牙」面積可是很廣發的，包括後世美國西部很大一部分區域。

  1821年獨立戰爭勝利後，恢復了「墨西哥」這個傳統的國名。

  凱爾接著說道：「殿下，這次回來，我們一共運了5萬磅銀錠。在銀礦那裡，我還留下二十名武裝士兵，二十名曠工，和從非洲運送，以及當地購買的總計三百名黑奴在進行對銀礦冶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一年可以冶煉出二十萬磅銀錠。」

  「凱爾，你做的很好！過幾天你兩位晉升為普魯士王國男爵。」威廉來到船頭，語重深長的對著胖子說道。

  「願為殿下效死」凱爾急忙效忠道。

  威廉指了指站在船尾的布蘭迪管家，對著凱爾說道：「快去看看你的父親吧！」

  「是」看著自己的父親，凱爾眼睛濕潤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