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然自覺理虧,老老實實地躺在顧凱風身下,神情乖巧地注視著顧凱風道:「你想要我怎麼補償都行。」
語畢,林飛然用兩隻手捧著顧凱風發燙的臉,半是愧疚半是新奇道:「你臉紅得這麼厲害。」
他這可是第一次看見顧凱風臉紅,之前告白、第一次接吻,甚至第一次那什麼的時候都沒見顧凱風臉紅過,從來都是只有林飛然臉紅的份,顧凱風像只侵略性極強的小野獸,只會因為進展得不夠多而不滿,不會因為進展得太多而害羞。
通俗來講就是臉皮厚!
所以林飛然眼前這景象可以說是百年難遇了……
「別轉移話題,你自己說怎麼賠我。」顧凱風紅著臉強行轉移了話題。
他感覺自己臉上的熱度一時半會兒都褪不下去了,他望著身下林飛然乖順的眉眼,就會忍不住想起這塊小粘糕之前張牙舞爪地表示根本不喜歡自己的樣子,而自己當時還極度自作多情地以為那是林飛然口是心非!
這其實也不能全怪顧凱風,畢竟從小到大喜歡過他的人太多了,難免會讓他產生一些自戀的傾向,覺得別人很容易就會喜歡自己。
我還壁咚強吻他,還自稱是他老公……操操操操操!想著自己之前所有的撩都變成了尬撩,顧凱風又是一陣熱血上頭,雖然他仍強行維持著邪魅霸道的神情以掩飾尷尬,但面頰兩側的皮膚卻不受控制地更紅了,甚至連脖子都有跟著紅起來的趨勢。
「你、你別太不好意思。」林飛然不忍心看顧凱風尷尬的模樣,只想趕快把事情說明白,於是急急地安慰道,「如果當時不是你誤會了,我們現在也不會在一起了,所以其實誤會是好事,你說對不對?」
顧凱風:「……」
其實林飛然裝傻不提直接翻過去還好,這麼翻來覆去地提,顧凱風的尷尬反倒以指數倍增長了。
「林飛然!」顧凱風悲憤地把剛穿上沒幾分鐘的衣服一脫,重重甩到床上,咬牙切齒道,「我今天非得艹你一頓才能解恨。」
這回林飛然也臉紅了,兩個人皆是臉紅通通地望著對方,林飛然在被顧凱風鉗制的狀態下小範圍地向床邊蹭了蹭,手臂往外面一伸,又縮了回來。
顧凱風:「想跑?」
「沒想跑。」林飛然弱弱地晃了晃手中剛從床頭柜上拿過來的潤滑劑,清透柔亮的眼中暈開了幾分忐忑,「就是,就是,你溫柔一點兒……」
顧凱風眸色一暗,狼似的把同樣剛穿好衣服沒幾分鐘的林飛然剝了個精光,從嘴唇一路舔吻到腳背,林飛然聽話得不行,老老實實地躺平任親,喉嚨里時不時發出兩聲綿軟撩人的呻吟。見顧凱風狀態差不多了,沒等他開口,林飛然便十分主動地翻了個身,用白淨挺翹的小屁股對著顧凱風,隨即又拿過一個枕頭抱在懷裡壯膽。
「勾引我呢?」眼前的景色太美妙了,顧凱風情難自禁地伸手抓捏起來。
「……聽說第一次從背後會比較不疼。」林飛然想也知道自己剛才那個舉動有多主動,話一說完便咬著嘴唇把臉埋進枕頭裡。
顧凱風垂眸望著自己的手,那是一雙十指修長,線條流暢的手,看起來很養眼,不過此時此刻更養眼的是由於大力抓捏的動作而從那指縫中擠出來的軟肉,顧凱風雙手愈發用力,一隻手順時針,一隻手逆時針,像搓麵團一樣盡情地揉按著掌心中觸感滑膩又不失彈性的物體。
而隱蔽於其間的東西,便也隨著它兩側這樣的動作而改變著形狀,在拉伸到極致時張開一點孔洞,又在聚集到一起時閉合了。
而這一切的主人正無比乖順地趴在床上,纖細的腰時不時會難耐地扭動一下,剛情不自禁地扭起來,卻又像是怕自己太誘人一般僵硬地停住。如此循環了幾次,林飛然抱著枕頭稍稍側過臉,拿眼角小心翼翼地斜著顧凱風道:「什麼時候開始……」
「著急了?」顧凱風低低地一笑。
「那個,開始之前你能不能先閉眼睛十秒鐘?」林飛然面頰紅如火燒,羞於啟齒地小聲道,「萬一,到一半的時候有鬼突然闖進來……」
顧凱風聽話地閉了眼睛,手上動作卻沒停,揉兩把,又不輕不重地拍打幾下,道:「這樣鬼就不會闖進來?」
「不是,也有可能。」林飛然無奈道,「但是我們可以眼不見為淨呀。」
「操,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寢室里那些鬼天天看著我們?」顧凱風想起林飛然剛才說過寢室里有十六隻鬼,再想想自己在寢室曾經對林飛然做過的那些事,一向厚臉皮的顧凱風幾乎有了一種沒臉回寢室的感覺!
「沒,寢室里那些早就走了。」林飛然道。
雖然走之前估計也沒少看,但這麼容易讓人痿的事林飛然決定還是獨自承受!
況且,對於顧凱風來說真正要命的還在後面呢。
就是他家裡那群痛心疾首的老祖宗鬼……
顧凱風鬆了口氣。
十秒鐘的時間已經到了,兩個人的連接被暫時切斷。
「剛到十秒的時候有什麼感覺嗎?」林飛然好奇地問。
「有。」顧凱風拿過林飛然手邊的潤滑劑拆開包裝,「感覺身體一下變暖了。」
爺爺的記事本還是很靠譜的……林飛然這回徹底放心了,他剛才還小小地擔心了一下如果顧凱風的陰陽眼閉不上了該怎麼辦。
顧凱風把潤滑劑的開口對準林飛然的身體,用力一捏手中的軟瓶,那黏稠透明的淺粉色液體便不要錢一樣從瓶口汩汩流了出來,液體滴在那鼓起的小山上,又被重力牽引著流淌向幽谷的方向,沒多一會兒,林飛然身下的床單都被浸透了,色澤誘人的液體包裹著少年緊緻光滑的皮膚,反射著壁燈的光芒,顯得晶亮而色氣。
顧凱風將大拇指的指肚按在上面,惡趣味地揉了揉。
「你、你看過那麼多片子,都會的吧……」被碰觸到的一瞬間,林飛然像只炸毛的貓一樣猛地弓起了後背,但很快他便強迫自己趴伏回去。
「會。」顧凱風言簡意賅地答,手指滑過因潤滑過而格外柔膩的皮膚,指尖與皮膚接觸又分離,發出啵啵的細小的水聲。
下一秒,顧凱風微涼的指尖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炙熱如火的溫度。
「別!」林飛然嚇了一跳,掙弄著想逃跑,「你得先用手指,直接那樣哪行,我沒看過那麼多片兒都知道!」
顧凱風悶騷地笑了一聲,低聲問:「直接哪樣?」
林飛然小聲哼唧著,不說。
「說,直接哪樣?」顧凱風見林飛然不夠乖,瞬間開始賣慘,「然然,我心靈都受傷了。」
一提這個林飛然就秒慫,強忍著羞恥道:「不能直接插進去……」
「放心,我本來也沒打算做到最後。」顧凱風心滿意足地伸出兩隻手掌一抓,像捏住兩團麵團一樣把它們往中間擠去,人為製造出了一條本來不應該存在的濕淋淋的甬道,隨即在其間前後動作起來,皮肉摩擦間,發出滋滋的、令人臉紅心跳的水聲。
過了一會兒,顧凱風鬆開了抓著林飛然的手,因為抓捏得太用力,他手下那兩塊白皙的皮膚上泛起了十道淡紅的手指印。
「寶貝兒,腿夾緊。」顧凱風拍拍林飛然的屁股,沉聲命令道。
林飛然馬上聽話地夾緊雙腿,他的腿雖然沒有顧凱風長,但也是又直又細的,而且不僅白,體毛也很淡,幾乎可以冒充女生的腿,顧凱風把手探進那兩條腿的縫隙中摸了兩把,整個人壓在林飛然身上,咬著他的耳朵道:「也用用這裡。」
床墊被頂撞得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顧凱風熟知林飛然的喜好,舔一下就會軟掉半邊身子的耳垂,一呵氣就會泛紅的鎖骨,輕輕撥弄一下就會凸起好一會兒的小東西,他四處點著火,加上來自下方時不時刺激著敏感處的摩擦,林飛然被撩撥得意亂情迷,加上心裡對顧凱風有愧疚感,更是全心全意地配合起顧凱風來,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什麼下流話都硬著頭皮小聲說了,小粘糕徹底被融化,粘得一塌糊塗!
顧凱風舒爽得不行,甚至都有點感謝剛才的尷尬了……
兩人膩歪完畢,在酒店各自清理了一下身體,他們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是上午十點,現在已經下午一點了。
「回家吃還是找個飯店?」走出酒店大門後,顧凱風問。
「回家吧?」林飛然記得顧凱風家附近沒有什麼特別好吃的店。
顧凱風點點頭,不顧其他人的視線,拉起林飛然的一隻手放在自己手臂上,讓他挽著自己。
「道滑,怕你摔了。」顧凱風一本正經道。
林飛然勾著顧凱風的胳膊,步子都變得輕盈起來了。
從此他對顧凱風就再也沒有秘密了,這個認知讓林飛然的心情很愉悅,道路兩旁堆積的殘雪都變成了牛奶味的棉花糖,甜味的分子飄散在空氣中的每一個角落。
這時,顧凱風冷不丁地拋過來一句:「屁股和大腿根磨疼沒?」
林飛然:「……不疼。」
「對了,我想起來個事兒。」顧凱風走著走著,忽然用胳膊肘輕輕碰碰林飛然,「學校里也有鬼,酒店裡也有鬼,那我家裡有沒有鬼?你在我家見過鬼嗎?」
林飛然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顧凱風,沉痛地點了點頭,復又徒勞地安慰道:「別怕,都是你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