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掙扎有用嗎?爺有的是辦法讓你安靜下來,還是老老實實的吧!」
她被打得再也無力起身反抗,只能被人強迫。
這個男人自己結束了之後,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把自己底下的弟兄都叫了過來:
「都過來都過來!反正抵了債了,這娘們兒咱不睡白不睡,看喜歡的話你們也玩玩,確實挺舒服的!雛就是不一樣哈!」
那些個男人聽完,從門外嬉笑著跑進來,蜂擁而上。
蘇伊琳的耳邊,除了縈繞著那些如惡魔一般的笑聲,還有各種相機的咔嚓聲和閃光燈的閃爍。
那是她人生里,最漫長的一晚。
那天晚上過後,她被交到了媽媽桑——麗姐的手裡。
見貨交完了,麗姐的聲音響起:
「蘇先生,賣身契都簽完了哈,王哥那邊說了,這能給你抵個100萬,多了沒有。」
他父親見女兒被人用完了,就知道自己這債總算又抵了一些,笑得噁心,只點頭說是。
媽媽桑早就見多了這種賣女兒的男人,扁了扁嘴,將他打發走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蘇伊琳試圖尋找逃脫的機會,但每次都被媽媽桑發現並制止。她試過逃跑,試過報警,甚至試過自殺,然而每一次都被媽媽桑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攔了下來。
而每次她被抓回來之後,都會被虐待得更慘,不僅會挨打,還會被關進小黑屋裡,被媽媽桑手底下的人輪流繼續睡。
「本金沒賺回來,你連死都別想死!小賤貨,費了我這麼多醫藥費,還能跑出我的手掌心?呸!」
蘇伊琳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選擇死亡來結束痛苦,但現在卻發現連這個權利也被剝奪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蘇伊琳逐漸變得麻木。
她不再哭泣、不再抱怨,只是默默地接受命運的安排。
直到蘇伊琳,看到自己那豬狗不如的父親,居然跑過來點她陪睡。
她渾身發抖,不知道哪裡滋生出一股逃離的勇氣,竟從裡面不顧一切地撒腿跑了出來,結果就是被麗姐在大街上抓住,狂扇巴掌。
就在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完全沒救了的時候,林小青的腦袋冒了出來,橫在她們二人之間,問媽媽桑:
「你這小女生長得不錯,包來玩玩要多少錢?」
就這樣,蘇伊琳莫名其妙被林小青買走,然後被楊柳安置到一家酒店裡。
林小青一行人,就這樣留下了她。
楊柳給她安排好了一切,還給她買了一部手機,可是蘇伊琳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無比的驚慌失措。
她甚至都不敢坐下來,在酒店的房間裡彷徨了好久,就站在那裡發抖,既不敢走出酒店的房門,也不敢坐下來。
直到天都黑了,楊柳給她發來了一條消息,手機叮咚的一聲,把她嚇得原地跳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點開了楊柳的消息對話框。
楊柳:【吃飯了嗎?】
楊柳:【如果害怕的話,你直接打前台電話訂餐,讓他們給你送上來。】
楊柳:【有什麼事和我說,我沒那麼早睡覺的。】
蘇伊琳很久都沒回這幾條消息,她蹲在地上,獨自一人失聲痛哭。
直到天都快亮了,蘇伊琳才慢慢平復了情緒,回復了楊柳的消息,吃了點東西洗了澡,蒙頭一覺又睡到了天黑。
等再次醒來,她開始思考下一步怎麼辦。
她想報警,可是,怎麼報?
她要怎麼證明自己曾經遭受過的這一切?
於是蘇伊琳又想到了死。
於是在一個夜裡,蘇伊琳站在酒店陽台的邊緣,準備結束自己的生命。
就在她即將縱身跳下時,她聽到了門鈴的響聲,猶豫再三後,她還是走到門邊,在貓眼裡瞅了瞅外面。
只看見一個瘦弱的女人在外面,按著門鈴,這個女人看起來很陌生,但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
她將房間的門鎖鏈子給扣上,把房間的門打開了一條縫,生怕外面的女人闖進來,小心翼翼地問:
「你是誰?」
河鈺回道:
「我叫河鈺,是林小青的朋友,來看看你。」
一聽到對方是林小青的朋友,蘇伊琳稍微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她緩緩地打開了房門,讓河鈺走進了房間。河鈺沒有顯得過於急切或緊張,而是耐心地等待著蘇伊琳完全打開房門後,才不慌不忙地走了進去。
蘇伊琳見人進來,把房門關上,河鈺卻走向了她,輕輕拿起她的手端詳。
這隻手上布滿了各種傷痕,有的是被刀割的,有的是被牙咬的,還有的是被菸頭燙傷的,各種各樣的傷口讓人不忍直視。
河鈺看著這隻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憫和憤怒,但當她開口時,聲音卻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其實,你確實會死,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蘇伊琳聽後,將手從河鈺手中抽出。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現在不是時候?
河鈺早就預見了這一切的發生,所以她知道今晚蘇伊琳要尋死,才會來到了酒店找蘇伊琳。
她發現,蘇伊琳和林小青的命格非常相似。
只是...蘇伊琳不是鳳女命,她沒有轉機。
而她也預見到了,蘇伊琳在蠻夷王找上門的那一天,一定會死。
而林小青也恰巧在那天會遇到劫難。
於是河鈺耍了個小心眼,將這一切都扣在了一起。
命運是守恆的,有人幸福,就會有人不幸。
「林小青不知道我過來,但是有個事情我想和你談一下。如果說讓你晚一點死,就當是作為對林小青的報答,你願不願意?」
蘇伊琳愣住了。
什麼又叫做...晚一點死?
河鈺沒有說得太細,只是大概將這些奇奇怪怪的鬼神之事給蘇伊琳說了一下。
「簡而言之,你可以去死,但是與其就這麼跳下去,不如回報一下你的恩人吧。」
蘇伊琳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再後來,就有了林小青和她的見面。
見過面之後,林小青的本意是希望蘇伊琳可以換一張臉,換一個身份重新開始生活。
河鈺便順水推舟,說既然要整容了,那不如就整成林小青的模樣吧,因為她知道,林小青有穆楚的叮囑,是一定會無條件聽她的話的。
果然林小青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