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心中早已有了計較,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本質。他輕輕捻著鬢角的幾縷白髮,那是歲月與智慧的痕跡。隨即,他應聲回答道:「睿親王,我有三策可供參考。」聲音沉穩而充滿自信。
「第一策,如果短時間內難以攻克密雲,那麼明朝朝廷必定會在此屯駐重兵。睿親王可以假裝進攻,以此牽制他們的主力部隊。等到豫親王多鐸和肅親王豪格攻破了宣府,我們再另行謀畫後續的行動。」他的話語如同春風化雨,讓多爾袞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
「第二策,我們可以繞過密雲,直接入關進行搶掠,以此來引誘明朝的主力軍隊。」范文程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仿佛已經看到了這一計策實施後的景象。
「第三策,我們可以直奔山海關,與鄭親王濟爾哈朗的鑲藍旗部隊一同夾擊吳三桂,迫使他投降。不過,這一策乃是下策,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否則睿親王請慎重考慮,不要輕易使用。」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顯然對吳三桂的實力有著充分的了解。
多爾袞沉吟了片刻,他凝視著范文程,眼中滿是敬佩。然後,他向范文程深深地行了一禮,說道:「范先生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我深感敬佩。」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真誠和感慨。
范文程微笑著回禮,然後轉身離去。他只負責謀劃策略,具體的部署則由旗人自行決定。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拉長,顯得格外孤傲而堅定。
房門關閉後,多爾袞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凝視著窗外的景色,只見天邊的晚霞如火如血,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戰爭。其餘人見狀,都紛紛起身等待他的命令。
「多鐸、豪格!」多爾袞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營帳中迴蕩。
「在!」兩人應聲而出,站得筆直,如同兩尊鐵塔般屹立不倒。
「你們即刻率軍出城,前往獨石口,按照計劃入關攻城。我會將七成以上的輜重和攻城器械分配給你們,十日內必須攻克宣府鎮。」多爾袞的命令擲地有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攻克宣府後,立即南下直指居庸關!」他接著補充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得令!」豪格雖然與多爾袞之間有些不和,但在對外作戰上,他還是會遵從多爾袞的命令。他的聲音響亮而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準備。
「阿濟格。」多爾袞又喊道,他的目光轉向了另一位將領。
「在。」阿濟格應聲而出,他的身材魁梧,面容堅毅,仿佛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我率領的部隊,會按照范先生的計劃,遲五日再入關。你速速派遣快馬前往瀋陽報信。」多爾袞吩咐道,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和期待。
隨著多爾袞的命令下達,大寧頓時變得忙碌起來。那些正在飲酒食肉的八旗兵士們,雖然心中有些不甘願,但還是迅速整理好行裝,隨隊出城。他們知道,即將到來的將是一場生死攸關的戰役。數萬騎兵如同暗夜中的毒蛇一般,蜿蜒前行,逐漸消失在遠方。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仿佛是在向未知的命運發起挑戰。
……
在山海關內,吳三桂正在處理軍務時,突然聽到了一聲炮響。他擱下筆,站起身來,眉宇間透露出幾分凝重和不安。他深知,這一聲炮響意味著戰爭的到來。
「發生什麼事了?」他問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和緊張。
不一會兒,一名傳令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報告大人,建奴的鑲藍旗和鑲紅旗正在集結,似乎想要攻關。」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驚恐。
「什麼?」吳三桂聞言赫然起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和決絕。他深知,這一戰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他伸臂一揮,士卒們立刻捧上甲冑為他披掛。他的動作迅速而有力,仿佛是在向敵人宣告他的決心和勇氣。
「建奴的數量有多少?」吳三桂沉聲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和不容置疑。
「數……數目不明。」傳令兵吞吞吐吐地說道,他的眼中透露出幾分恐懼和不安。他深知,這一戰對於他們來說將是一場生死攸關的考驗。
吳三桂怒目圓睜:「來人,罰他二十軍棍。」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意和威嚴,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決心和不容置疑的權威。
「大人息怒啊!他們的旌旗遮蔽了天空,我實在難以計數。」傳令兵苦著臉哀求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苦澀和無奈。他深知自己的失職將帶來嚴重的後果。
吳三桂面色陰沉地揮了揮手,讓士卒們退下。他拿起兵器走出房門,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孤傲而堅定。他深知,即將到來的將是一場生死攸關的戰役,他必須親自上陣指揮。
來到庭院中,吳三桂向東望去。只見關城以東十里處有一座邊牆子高地,上面築有一座烽火台。這座烽火台高達八米,周長近六十米,設有煙墩和營房。一旦駐兵發現敵情,白天就會舉起狼煙,夜晚則會舉起火把並配以火炮來傳遞敵情。此時烽火連天、炮聲隆隆,敵人的數量已經超乎了想像。吳三桂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和決心,他深知這一戰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急忙登上城樓,用千里眼遠眺。果然看見無數八旗兵正在集結,他們體型魁梧、盔甲鮮明、兵刃精良、跨下的戰馬膘肥體壯,一望便知是精銳之師。吳三桂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他深知這一戰將是一場生死攸關的考驗。
在軍陣的前列,有著壕橋——那是一種輪推的浮橋。山海關的護城河寬十六米、深八米,想要攻城必須先渡河。壕橋旁邊,攻城雲梯已經列陣完畢,重甲步兵也蓄勢待發。這種雲梯並不是加長版的普通梯子,如果要用現代的事物來比喻的話,它更像是一輛高空消防車。雲梯的下方裝有輪子,輪子上面是一個車架,四周用木板和鐵皮進行防護。頂部有一個頂棚,也是用這些材料製成的,但還多加了一層濕棉被或不易燃的物質來防火。雲梯可以折迭起來,在定位後再展開。它上面的鐵鉤可以牢牢地掛在城牆上,除非雲梯被摧毀,否則梯子是無法被推下的。吳三桂看著這一切,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和決心,他深知這一戰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必須堅守山海關,不能讓敵人踏入一步。
在雲梯的後面,士卒們列陣待命,他們身披棉甲、手持各種兵刃。再往後則是戰車和火炮的陣列,拉車的牛馬正在悠閒地嚼著草料,對即將到來的戰鬥渾然無知。吳三桂看著這一切,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他深知自己肩負著守衛山海關的重任,不能讓敵人踏入一步。
山海關的城牆上,士卒們憤怒地握著兵器,如臨大敵。這些關寧軍都是遼民出身,他們與建奴戰鬥了多年。在遼東與建奴作戰的數十年間,他們或多或少都有親人喪命於建奴之手,可以說是世仇。此時他們的眼中都透露出強烈的仇恨和決心,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力量都傾瀉在即將到來的敵人身上。
吳三桂已經披掛上了甲冑,他拿起千里眼望向一片石的方向。山海關一帶有兩個主要的關口:一個是山海關本身;另一個則是一片石。這兩地的地勢都非常開闊,是用兵的好地方。此時一片石那裡狼煙四起,雖然聽不到炮聲,但那裡肯定已經戒嚴了。吳三桂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他深知一片石的戰況將直接影響到山海關的防守。
「打旗語命令各部嚴守陣地。」吳三桂下令道,「同時命令騎兵做好戰鬥準備等待我的命令。」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和不容置疑的權威。他深知這一戰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必須堅守山海關不能讓敵人踏入一步。
「是!」傳令兵迅速離去傳達命令。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堅定和勇敢。他深知自己肩負著重任必須將命令準確地傳達給每一個士卒。
山海關的城牆高達四丈一尺(約合十四米),周長為一千五百二十八丈(約合七米寬),它是從京師向東最為高大堅固的防線了。城牆的兩側以及頂部都用磚和白灰漿進行了包砌處理;下部則砌有三層條石作為基石;這就是所謂的「土築磚包」結構了。而牆心部分則是用黏土分層夯築而成的;非常堅固耐用。在城牆上還建有各種瞭望塔和塔樓;在這些建築物的垛口中部下方設有瞭望孔;垛口中還砌有垛口石;在中心位置則設有弩機的支點和火炮的支架等防禦設施。吳三桂再次拿起千里眼望向城外;至今仍然難以置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山海關本就是易守難攻之地;堪稱天險中的天險;再加上關寧軍又是一支
半天過去了,陽光從熾烈逐漸變得柔和,但山海關外的八旗士兵們卻像雕塑一般,既不奮勇向前,也不撤退,只是懶洋洋地站在原地。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長,有的人甚至已經靠在了身旁的盾牌上,進入了夢鄉,嘴角還掛著一絲不明的笑意,仿佛在夢中也在享受著什麼美好的事物。
守城的士兵們一臉茫然,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疑惑。吳三桂也是滿臉疑惑,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在夕陽的映照下更顯沉思。他站在城牆上,望著遠處那些仿佛靜止了一般的八旗兵,心中湧起一陣陣不解的漣漪。
「他們圍著卻不進攻,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吳三桂低聲自語,聲音中夾雜著幾分不解和幾分憂慮。
轉眼間,太陽已經西沉,天邊的雲彩被染上了一層絢爛的金紅。在數萬關寧軍的注視下,八旗兵開始緩緩後退,他們的步伐整齊而有序,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撤退儀式。沒過多久,他們就消失在夜幕的昏暗之中,只留下了一片寂靜和關寧軍們面面相覷的驚愕。
「建奴為什麼不攻城呢?」有人低聲問道,聲音中充滿了不解。
「問得好,我也不知道!」另一個人回答道,他搖了搖頭,眼神中同樣充滿了疑惑。
「聲勢如此浩大,卻一無所獲,八旗兵怎麼這麼怯懦!」又有人評論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屑和幾分嘲諷。
「不攻城就好,攻城的話肯定會有傷亡,大家都可以安心休息了!」另一個人慶幸地說,他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輕鬆和幾分釋然。
危機解除後,關寧軍們紛紛走下城牆,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漸消散,輪流休息去了。吳三桂則捋著鬍鬚沉思了片刻,他的眼神在夜色中更顯深邃。然後,他微笑著命令傳令兵:「傳令火炮兵,向建奴退兵的方向發射兩枚炮彈。」
胡心水摸著後腦勺更加疑惑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困惑。「建奴已經退了,而且我們的火炮也打不到那麼遠,為什麼還要發炮呢?」他低聲問道。
吳三桂拍了拍胡心水的肩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意和睿智。「放炮是一種態度,你以後就會明白了!」他語重心長地說。
轟轟兩聲炮響後,吳三桂步履輕快地走下城牆。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漸消散,只留下了一串堅定的腳步聲。
回到房間後,吳三桂提起筆開始寫題本。他的筆觸堅定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蘊含著他的決心和信念。
「臣吳三桂,恭請聖上安康。」他寫道,「建奴於五月十八日午時末,集結兵力在山海關外,意圖攻城。臣率領部隊奮戰了兩個時辰,關隘安然無恙。此戰,建奴一無所獲,我軍斬敵上千,實乃大捷!……」
看完吳三桂的「捷報」,林小風既憤怒又無奈。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和無奈,仿佛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一般。
城中錦衣衛已經傳來消息,說建奴並未攻城,吳三桂在建奴退兵後只是射發了兩枚炮彈,然後就回城休息了。這個消息讓林小風更加憤怒和無奈,他仿佛能感受到吳三桂那份塘報背後的深意和狡黠。
「吳三桂的這份情報,意味深長啊!」林小風將情報遞給內閣首輔李邦華,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慨。
李邦華閱後眉頭緊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和無奈。良久,他才嘆道:「吳三桂說攻打山海關的建奴有數萬之眾,這……」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解和困惑。
「李閣老所猜不差,吳三桂藉此塘報告知陛下,若京師再遇戰事,他雖有心勤王,卻力不從心。」林小風咬牙切齒地說著,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許多計策,但轉瞬之間,這些計策又都煙消雲散了。
關寧軍與劉澤清、慕容炯然的軍隊不同,殺了吳三桂並不能迫使關寧軍投降,反而會逼得他們造反。想要擒獲賊首,難啊!這個念頭在林小風的腦海中不斷盤旋,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吳三桂,實在該殺!」李邦華將情報放在案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慨和無奈。謊報軍情、軍功,欺瞞皇帝,任一條罪名都足以讓吳三桂人頭落地。然而……他手握兵權,既不能逼得太急,也不能惹惱了他。實在是憋屈啊!這個念頭在李邦華的腦海中不斷盤旋,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李閣老,宣府那邊還沒有消息嗎?」林小風問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焦急。他希望能夠從宣府那邊得到一些好消息,以緩解當前的困境。
李邦華緩緩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憂慮。「五月十八日,哨兵在獨石口一帶發現了建奴的蹤跡,但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臣以為,建奴此時或許正在攻打龍門衛或龍門所。」他緩緩說道,「這兩個地方山路崎嶇,消息傳遞遲緩。」
「密雲一帶也沒有消息傳來,應該還沒有發現建奴的蹤跡。」李邦華又補充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憂慮。這個消息並沒有給林小風帶來任何安慰,反而讓他更加焦慮和無奈。
正當林小風和李邦華準備回宮休息時,一個小太監拿著兩封信封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皇爺,宣府、大名府的塘報!」他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緊張。
林小風和李邦華同時站起身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焦急。小太監將情報遞給了郭天陽,郭天陽示意後拆開信封開始閱讀。
「大名府塘報。」他緩緩念道,「保定總兵李性忠在大名府北與李闖賊駱文彬部進行野戰,殺敵四千餘人,自身損失七百餘人,大捷!戰後駱文彬兵退廣平府據守不出。李性忠則駐守大名府等待陛下聖旨。」
「好消息啊!又是一場大捷!」林小風釋然地說道,他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輕鬆和幾分釋然。他並不擔心李性忠的戰力問題——他麾下有近千名關寧騎兵在平原上如同屠夫一般存在。他所擔心的是李性忠手下的那些李自成降兵是否會再次投降李自成。但現在看來這種擔憂是多餘的。
見林小風點頭表示滿意後,郭天陽拿起了第二封塘報。「宣府塘報。」他緩緩念道,「五月十八日建奴攻破長城自獨石口入關。因宣府堅壁清野、井水投毒、斷河水等策略……」
念到這裡,郭天陽突然停頓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訝和好奇。然後他繼續念道:「建奴士兵在尋找水源時遭遇了困難,因為明軍在水裡投了毒。有建奴士兵因為喝了被投毒的水而拉肚子,無法繼續行軍。因此,建奴的行軍速度被迫放慢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林小風和李邦華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們沒有想到宣府的防守竟然如此嚴密和巧妙,竟然想到了在水裡投毒這一招。這個策略雖然有些陰險和毒辣,但卻非常有效。它讓建奴士兵在尋找水源時遭遇了極大的困難,無法繼續快速行軍。這無疑給宣府的防守帶來了極大的幫助。
「瑪德!這水有毒!」一個建奴士兵捂著屁股急匆匆地脫下褲子在眾多士兵面前排泄起來,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滿是痛苦和驚恐。他的排泄物如同水一般稀薄且帶有惡臭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讓其他士兵紛紛皺起了眉頭。
「你滾遠點!我正在吃飯呢!」另一個士兵不滿地說道他端著碗的手微微顫抖著顯然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嚇到了。
「別吃!水裡有毒!明軍下了瀉藥了!我也中招了!」那個建奴士兵連忙移到別處以免自己的鞋被穢物沾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安顯然對於這種情況感到十分無助和恐慌。
「不會吧?我用羊試過沒事啊?我這才喝的。」正在吃飯的建奴士兵端著碗疑惑地看著那隻綿羊。那隻綿羊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還在悠閒地吃草呢。這個士兵顯然不相信水裡有毒的說法因為他剛剛用羊試過水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然而不久之後軍令就傳下來了:「明軍在水裡投了毒有砒霜也有巴豆。大夫說羊吃了巴豆不會拉肚子但是人和馬吃了就會。所以以後遇到水源一定要用騾馬先試毒切記切記!」聽到這個軍令後大家都相信了。他們開始更加小心地尋找水源生怕再次中招。
那些建奴士兵們在山林中尋找著水源他們的身影在茂密的樹林中穿梭著。他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每一個可能的水源生怕再次喝到被投毒的水。然而即使他們如此小心還是無法完全避免中毒的命運。因為明軍不僅在水裡投了毒還在一些地方設置了陷阱和障礙讓他們無法輕易地找到乾淨的水源。
獨石堡南面一百多里都是山地雖然附近的龍門川和獨石水的主幹已經斷流了但是其他支流還有一些水。然而這些水源也被明軍嚴密地監控著一旦發現有建奴士兵靠近就會立刻進行攻擊和阻撓。因此建奴士兵們只能更加艱難地在山林中尋找著水源他們的行軍速度也因此被迫放慢了。
豪格對多鐸的關切,並非源自內心深處的真誠,而是一種複雜的情感交織。他望著這位比自己年輕的叔叔,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牴觸情緒。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晴朗的天空中突然飄過一片烏雲,遮蔽了溫暖的陽光,讓人心生寒意。豪格深知,這種情緒源自於對權力的渴望和對地位的捍衛,他害怕多鐸的崛起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儘管這種擔憂在表面上被禮貌和客套所掩蓋。
皇太極的離世,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打破了宮廷的平靜。豪格與多爾袞,這兩位雄心勃勃的皇子,都對那至高無上的皇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們的勢力如同天平的兩端,勢均力敵,陷入了僵持的局面。多爾袞,以其過人的機智,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將皇太極的第九子福臨推上皇位,由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與他一同輔佐朝政。這個提議,如同一股清流,巧妙地化解了這場權力的爭奪,最終得到了眾人的認可。
多鐸,作為多爾袞的弟弟,自然而然地站到了多爾袞的一邊。他年輕氣盛,眼神中閃爍著對勝利的渴望。豪格看著這樣的多鐸,心中五味雜陳。他提醒多爾袞,其實更多的是在提醒自己,防止因為輕敵而損失兵力。這次入關,他們的目標不僅僅是宣府一帶的資源,更是要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他們的足跡,證明他們的實力。
豪格與多鐸合兵入關,他們的命運如同被一根無形的線緊緊相連。勝利,他們將共同分享那份榮耀;失敗,他們也將共同承擔那份責任。豪格隨著多鐸走出屋門,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卻無法驅散豪格心中的陰霾。他再次提醒多鐸:「這次我們率領六萬大軍入關,雖然兵力眾多,但也必須謹慎行事。如果能順利攻下宣府,那就是大功一件;如果損失慘重,我們都難以逃脫責任。」
多鐸放話之後也冷靜了下來,他拍了拍豪格的肩膀,那是一種無聲的鼓勵,也是一種默契的體現。兩人再次回到屋內,屋內的氣氛凝重而緊張。他們取出地圖,面對面地坐著開始商議。地圖上的山川、城池如同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等待著他們的裁決。
「明軍已經堅壁清野,百姓和物資都集中在幾座堅城之中。」豪格指著地圖上的龍門衛、龍門所、長安所、延慶州、永寧、懷來衛、保安州以及宣府鎮,這些地方如同一個個璀璨的明珠,鑲嵌在這片土地上,「我們是逐一攻打,還是直接攻打宣府鎮?」
多鐸面色凝重,他深知這次行動的重要性。他望向豪格,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兩人雖然兵力相等,但多鐸畢竟是豪格的叔叔,從情理上來說,豪格都需要對他客氣一些。這種複雜的關係讓他們的合作充滿了變數。
「攝政王命令我們在十日內攻下宣府鎮,如果逐一攻城,時間上恐怕來不及。然而,如果不攻城,後路被封也是一大隱患。」多鐸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
豪格沉默片刻,他的目光在地圖上掃過,每一條山路、每一個城池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中。他看向多鐸,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仿佛達成了某種默契。他們幾乎同時伸出手,不約而同地指向了龍門衛。
……
在龍門衛,城牆上的守軍望見那漫山遍野的八旗兵,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在烈日之下,八旗兵裝備精良,精神飽滿,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最前面的是漢八旗,他們大多是投降建奴的明軍以及少數遼東的遼民。漢八旗擅長攻城,每當遇到攻堅戰,他們總是衝鋒在前,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撕開敵人的防線。
其後是建奴八旗步兵與蒙古八旗,他們如同鐵壁銅牆,堅不可摧。再後面是建奴騎兵和外藩蒙古騎兵,他們如同風暴一般席捲而來,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雖然人數難以計數,但粗略估計也有數萬之眾。
龍門衛的守軍只有六千餘人,面對這數萬八旗兵,他們瞬間喪失了抵抗的意志。恐懼如同瘟疫一般在他們心中蔓延,讓他們的雙腿發軟,手中的武器也變得沉重無比。
「豐大人,你既不聽從閻大人的命令招募百姓守城,也不遷徙百姓前往宣府鎮避難,現在建奴兵臨城下,我們該怎麼辦?」在龍門衛指揮使豐正寧身旁,他的朋友范箴不停地嘮叨著。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無奈,如同一隻被困在籠中的鳥,渴望著自由卻無能為力。
豐正寧望向遠方,心中悔恨交加。他以為祝鳳翽是在胡鬧,沒想到建奴竟然真的來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和無助,仿佛被命運拋棄的孤兒。
「莫非祝鳳翽能預知未來?」范箴感嘆道,「不過,現在能不能預測未來已經不重要了,當務之急是如何擊退敵人!」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和決絕,仿佛一個即將走上戰場的勇士。
擊退敵人?豐正寧望向身旁的守軍,只見他們臉上都寫滿了恐懼。建奴自獨石口三次入關,每次都劫掠百姓、搶奪牲畜、姦淫婦女、殺人如麻。邊關的百姓早已對建奴心生陰影,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有能力的人早已前往內地避難,剩下的人除了衛所的軍屬就是窮苦的百姓。他們想走也走不了只能默默地承受這無盡的苦難。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麻木和無奈仿佛一群待宰的羔羊。
「投降吧投降至少還有活命的機會不投降建奴會屠城的!」豐正寧嘆息道。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妥協仿佛一個被生活磨平了稜角的老人。他先望向宣府鎮的方向又向京師所在的方向抱拳拱手心中默念著:「陛下建奴來勢洶洶我豐正寧為了保全城中百姓的性命無奈投降望陛下見諒。」
范箴頓時怒不可遏他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仿佛要噴出火來。「豐指揮使投降事小糧食事大!城中有萬石糧食一旦投降建奴這些糧食就會成為他們的補給。你……想過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責備仿佛一個被背叛的朋友。
豐正寧無奈地搖頭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如果沒有糧食建奴還是會屠城的范兄對不住了。」說完豐正寧揮手示意「建奴來勢洶洶銳不可當!來人打開城門跟我一起出城投降!大家切勿反抗否則建奴會屠城的你們也不想家人被害屠戮吧?」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無奈仿佛一個即將走上刑場的罪犯。
守軍本就沒有抵抗的意志見主將投降都放下了武器打開城門往外走。他們的步伐沉重而緩慢仿佛每一步都踏著他們的心。范箴上前一步奪過豐正寧的佩刀拔出刀鞘他的眼睛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豐正寧你枉為朝廷命官竟敢不戰而降!」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憤和失望仿佛一個被辜負的期望。
「之前朝廷欠餉你投降也就算了現在朝廷既不欠餉也不欠糧你為什麼不抵抗?」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質問和責備仿佛一個要求公正的法官。
豐正寧無言以對。對於投降這兩個字他早已麻木不仁。軍隊沒有鬥志百姓沒有民心他又能做什麼呢?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仿佛一個被困在迷霧中的旅人。
建奴來他投降;李自成來他也選擇投降;官軍來他更是毫不猶豫地選擇投降!他早已習慣了這種屈辱和妥協仿佛一個被命運玩弄的傀儡。他只需送些銀子給朝中的那些文臣讓他們在皇帝面前美言幾句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的心中充滿了苦澀和無奈仿佛一個被生活壓迫的奴隸。
「來人!」豐正寧吩咐左右「把范箴綁了防止他做出極端之事。」豐正寧怕范箴惹惱建奴對方一氣之下屠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無奈仿佛一個即將做出殘忍決定的劊子手。
范箴望著眾人如羔羊般的表現心如死灰。一個人投降是出於恐懼眾人都投降則是沒有骨氣的表現。大明子民竟然如此不堪了嗎?他的心中充滿了悲憤和失望仿佛一個看到國家衰敗的愛國者。
當年太祖皇帝驅逐韃虜時那些百姓並不是這樣的。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仿佛一個尋求答案的學者。
他後退兩步將刀刃對準脖子大喊一聲:「諸位!」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和悲壯仿佛一個即將走上戰場的勇士。
「我死不足惜!但在臨死前想告訴你們一句話!」他的眼睛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一個即將傳遞重要信息的信使。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建奴不會因為你們投降就對你們仁慈他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憤和失望仿佛一個看到世態炎涼的智者。
「因為在他們眼裡你們是羔羊!任憑宰割的羔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痛惜和無奈仿佛一個看到同類被欺凌的同情者。
「他們只會在需要之時烹羊宰牛!」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責備仿佛一個看到不公義的憤怒者。
「我范箴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絕不向建奴投降!」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和決絕仿佛一個即將走上刑場的烈士。
「你!」范箴指著豐正寧「早晚會後悔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
突然,龍門衛的塘報聲驟然響起,如同驚雷一般劃破天際:「龍門衛塘報!龍門衛塘報!」這聲音在宣府鎮的城牆上迴蕩,帶著一種不祥的預感。祝鳳翽,此刻正巡視著城中的守城器械,他身穿鎧甲,身形高大,面容堅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屈的光芒。一聽到這傳令兵的聲音,他立刻抬起了頭,眉頭緊鎖,仿佛能感受到即將到來的風暴。
「稟報傳來,龍門衛指揮使豐正寧竟然未戰先降,龍門衛已經落入了敵手!」傳令兵的聲音帶著幾分急促和惶恐。
「什麼?」祝鳳翽怒不可遏,一拍大腿,嘆息道:「豐正寧誤我矣!真是誤我甚矣!」他心中的悔意如同潮水般湧來,卻已無法挽回。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豐正寧那張懦弱的臉,心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昔日,祝鳳翽曾籌划過堅壁清野的策略,心中有兩全其美的計策。其一,是將部分百姓遷移到居庸關內,其餘的則聚集在宣府鎮。然而,宣府鎮地狹人多,難以容納數十萬之眾。考慮到遷徙的艱辛和運輸的限制,這個計策最終被放棄了。他回憶起那時的情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
其二,是選擇宣府內幾座易守難攻的城池,將百姓分散遷居,並派遣信將固守。最終,祝鳳翽選擇了這個計策,並命令豐正寧守衛龍門衛。他本以為豐正寧雖然平庸,但至少會忠誠地執行命令,沒想到,豐正寧竟然投降了。
這時,錦衣衛百戶張峰恰好趕到,看到祝鳳翽懊惱的樣子,急忙問道:「閻大人何故發怒?」他身材瘦削,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敏銳的洞察力。
祝鳳翽將情報扔給張峰,咬牙切齒地說:「豐正寧不戰而降,投降事小,但城中萬石糧食卻成了敵人的資糧。」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顯然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如此一來,我們的堅壁清野策略就化為烏有了!」張峰屈指一算,安慰道:「敵人此次出兵五六萬,萬石糧食僅夠他們吃十餘天,影響不大。」他的聲音冷靜而堅定,仿佛在給祝鳳翽注入一劑強心針。
祝鳳翽吐出了胸中的悶氣,稍感舒暢,又問:「商隊已經出關了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期待。
「是的,嘉定伯的商隊已經送去了千石糧食、千套甲冑以及鹽、麻、棉等物資給蒙古喀爾喀部。」張峰迴答道。
「如果他們履行承諾,一個月後就會穿越察哈爾部的駐地,騷擾開平衛,蒙古人稱之為多倫諾爾。那裡是敵人此次入關的中轉站,積蓄了大量的糧草。」祝鳳翽聽到這個消息後感到欣慰。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片廣袤的草原,心中湧起一股豪情。
然而,守城並不是蒙古人的強項,也不能完全依賴他們。沉吟片刻後,祝鳳翽命令道:「來人,除了各門必要的守衛外,將所有士卒和招募的守城百姓集合到校場,我有話要說。」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遵命。」傳令兵應聲而去。
待傳令兵離去後,祝鳳翽意味深長地對張峰說:「張百戶,那些賣國的商賈在這裡經營了數十年,雖然他們已經死了,但他們的餘黨仍然潛伏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警惕和憂慮。
「我已經派遣重兵守衛城中的糧草、火藥、器械倉庫以及數十處水源,但仍然擔心有奸細破壞。請張百戶和錦衣衛在城中多加留意,迅速捕捉奸細。」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和期待。
「閻大人言重了,屬下近日一直不敢懈怠,請大人放心。」張峰躬身行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決心和忠誠。
「嗯。」祝鳳翽點了點頭,便率領眾人前往校場。他走在前面,身形高大威猛,仿佛是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
祝鳳翽一到校場,喧囂聲立刻平息。眾人都矚目著祝鳳翽,眼中滿是感激之情。他們知道,是祝鳳翽收復了宣府,讓他們得以安居樂業。他們看著祝鳳翽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仰和信任。
祝鳳翽站在校場中央,環視著四周的人群。他的目光深邃而堅定,仿佛能穿透人心。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講述他收復宣府後實行的四項政策。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能打動人心。
第一項是廢除軍籍制度,將軍戶從壓迫中解放出來。雖然這項政策出自朝廷,但軍戶和軍人都對祝鳳翽感激不已。他們被壓迫了十幾代的情緒,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他們看著祝鳳翽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仰。
第二項是設立土地司,分配田地。軍戶的田地都歸國家所有,然後重新出售。如果軍戶想繼續耕種,土地司會根據他們的人口數量,每人最多分配五畝田地出售給他們。這個政策讓軍戶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他們紛紛表示願意繼續耕種,為宣府鎮的繁榮做出貢獻。
第三項是實行堅壁清野策略。遷徙入城的百姓都得到了官府發放的錢糧和臨時居所。他們感激祝鳳翽的關懷和照顧,紛紛表示願意為宣府鎮的防禦做出貢獻。
第四項是製造恐怖氛圍。通過在報紙上宣傳敵人的殘暴行為,並派遣錦衣衛在民間傳播他們無人性的面目。這對於招募士兵大有幫助。百姓們看到了敵人的殘暴和無情,紛紛表示願意拿起武器保衛家園。再加上每人五兩的募兵錢作為激勵措施,百姓們踴躍應募。到此刻為止,宣府的守軍已經達到了三萬之眾!
然而宣府鎮的校場狹小難以容納這麼多人,周圍的街道上都站滿了人。他們簇擁著祝鳳翽,仿佛他是他們的領袖和守護神。
祝鳳翽望著密密麻麻的人群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聲喊道:「諸位,我有噩耗要告訴大家。」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沉重和悲痛。
「敵人已經入關了!」隨著傳聲之人將祝鳳翽的話傳開,校場先是一陣喧譁,繼而變得靜寂無聲。人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驚恐和不安。
「更噩耗的是龍門衛不戰而降!然而……敵人並沒有寬恕他們。據情報稱,龍門衛的四萬軍民都被敵人屠殺了。」祝鳳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悲憤和痛心。他的話語像一把刀刺進了人們的心中,讓他們感受到了敵人的殘暴和無情。
傳令兵驚訝地看著祝鳳翽,旋即明白了他說謊的意圖。他站在原地,望著眾人,心中湧起一股無奈和悲憤。他知道,祝鳳翽是為了激勵士氣才說出這樣的話的。
祝鳳翽的話讓校場騷動起來。人們紛紛議論著這個消息,有人恐懼地說:「敵人……竟然如此殘暴,我們……能守住宣府嗎?投降是死路一條,不投降也是死路一條嗎?」他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絕望。
有人憤怒地說:「敵人竟然如此殘忍,我們與他們勢不兩立!」他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和決心,仿佛已經做好了與敵人決一死戰的準備。
也有人疑惑地問:「龍門衛既然已經投降了敵人……為什麼還要殺人呢?」他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解和困惑。
「廢話!敵人缺糧,他們殺人越多,就能省下越多的糧食!」有人解釋道。這個解釋讓人們沉默了下來,他們明白了敵人的殘暴和無情,也明白了自己面臨的嚴峻形勢。
祝鳳翽的目光掠過校場,最終注視著前方。他拿起腰間的刀,順勢扔在地上。這個舉動讓人們驚訝不已,他們紛紛注視著祝鳳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在眾人的驚訝之中,祝鳳翽大聲喊道:「如果我像龍門衛指揮使那樣投降敵人,你們會同意嗎?」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決絕和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與敵人決一死戰的準備。
校場上一片寂靜,眾人都不知道祝鳳翽想要做什麼。然而,他們都知道他不會投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屈的光芒,仿佛是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
游擊將軍丁義振臂高呼:「不同意!我們誓死不降!」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激昂和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與敵人決一死戰的準備。
他一呼,百餘士卒也應和道:「我們誓死不降!」他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和決心,仿佛已經做好了與敵人決一死戰的準備。
「誓死不降!」
「誓死不降!」
越來越多的士卒振臂高呼,表明他們的決心。他們願意為宣府鎮的防禦做出貢獻,願意與敵人決一死戰!
祝鳳翽伸出雙手,示意大家安靜。待校場恢復寂靜後,他勸說道:「諸位,投降敵人有三個好處!」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冷靜和理智,仿佛是在為眾人分析形勢。
「第一就是剃髮梳金錢鼠尾辮!被敵人擄走的百姓都要剃這樣的髮型,好處是夏天涼快。弊端是一旦剃了這樣的髮型,就不再是大明的子民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