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半夜相會

2024-11-04 00:33:37 作者: 青山見
  丟失的城池暫時拿不回來,京都形勢也大受影響。

  孫首輔主張拿回丟失的城池,容拂卻什麼都聽不進去。

  想到和賢妃走的親近的孫珍珠,虞棠憂心忡忡。

  以皇帝的性格,事情鬧到這一步,一定會想到娶孫珍珠為妃嬪拉攏孫伯遠。

  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了,虞棠一點都不意外會發生第二次。

  她得寫信,讓兄長多照拂珍珠。

  同時得讓珍珠警惕一些,最近能少進宮便少進宮……

  容鏡看著虞棠在信里的囑託,臉拉得老長:「棠兒都不曾如此為孤擔憂過。」

  虞棠沒想到這份醋他都要吃,將容鏡手裡的信抽回,折好放進信封:

  「怎麼這種醋都吃?」

  「就是不喜歡棠兒把時間放在別人身上。」畢竟時間是固定的,別人多一分,他便少一分。

  只是他也知道。

  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不能只有單一的關係。

  若虞棠的生活里只有自己和孩子,那才是真正的可悲。

  將虞棠拽到自己身上抱住,手指摩挲著她的眼尾:「我不阻止棠兒交朋友,甚至很贊同棠兒多交朋友,可這並不妨礙我討厭她們,棠兒懂嗎?」

  虞棠只覺得自己的心塌了一塊。

  她知道容鏡的占有欲很強,上輩子不就是如此?

  她像一隻金絲雀一樣被容鏡關在屋裡。

  好在這一世的容鏡不再那樣偏執。

  勾住容鏡的脖頸,她輕輕親了親男人的臉頰:「那棠兒多謝夫君。」

  「就親一下?」

  「那不如妾身給王爺作揖?」

  說著她要從男人身上滑下去。

  然而容鏡怎麼可能讓虞棠溜走:「我知道夫人著急與我拜堂成婚,只是我還沒提親,夫人再等等,再等等。」

  「誰要和你拜堂成婚?」

  「自然是孤的棠兒。」

  「容鏡,你能不能正經點!!」

  容鏡將虞棠抱得更緊:「要是夫人喜歡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說著,他收斂臉上的笑意:「這樣夫人喜不喜歡?」

  虞棠笑著在他胸口錘了一下,笑過後,虞棠臉上的笑意減淡。

  「今天中午我收到了阿凝的信,他說他想來豫南和咱們一起過年。」

  虞棠抬頭看著容鏡:「我聽說這幾日京都下了好大一場雪,來豫南的路也不好走,你讓人去接一下阿凝,免得出什麼意外。」

  壓根就沒收到信件的容鏡皺起了眉頭:「阿凝要來豫南?」

  「是啊,管家和特意給我寫信說,一切都準備妥當,不需要我擔心。」

  說完虞棠三分疑惑七分狐疑地看著容鏡:「你真不知道?」

  容鏡滿臉深沉:「最近各種信件太多,很多還沒來得及看。」

  其實是壓根就沒收到。

  虞棠點頭,她就說嘛,管家和阿凝都給自己寫了信,怎麼可能不告訴容鏡。


  肯定是容鏡還沒來得及看。

  「不過距離過年只有三日的時間了,阿凝真的能趕到嗎?」

  「他們不是已經出發了嗎?」

  「豫南打仗,信件走得慢,這會兒估計已經快到豫南了,倒是你給你兄長還有父母的拜年信送不到了。

  「沒事,心意到了就可以了,相信我爹娘還有兄長都不會怪我,只是珍珠那邊,沒辦法給她寫信祝賀新年。」

  「心意到了,有沒有信都一樣。」

  ……

  京都。

  孫珍珠正跪在佛像前,虔誠地抄錄佛經。

  面前燈光葳蕤,窗外除了呼嘯的北風,再無一絲動靜。

  就在此時,她聽到屋頂上傳來輕微的異響。

  「臥槽,怎麼這麼滑!!」

  孫珍珠抄寫經書的動作一頓,她知道,虞長寧又來了……

  低頭繼續抄寫經書,連孫珍珠自己都沒發現,此時的她無比期待今晚的虞長寧會給她準備什麼樣的驚喜。

  廊下,虞長寧彎腰將算衣擺上的雪拍掉。

  他輕車熟路地將面前的窗戶拉開一條縫隙。

  屋裡燈光點的不是很亮,只能照亮佛龕內的菩薩和跪在蒲團上抄寫經文的孫珍珠。

  虞棠寧沒忍住,勾唇笑了笑。

  他的珍珠連背影都這麼好看,怎麼看都讓人看不夠。

  痴漢一般看了一刻鐘,虞長寧忍不住道:「珍珠,你起來走走,跪坐時間太長,腿會麻的。」

  抄寫經文的孫珍珠動都不動一下。

  她很想告訴虞長寧,傻子才會單純的跪坐著,她身邊是有憑几的。

  「珍珠,你還有多久抄完,棠兒給我寫的信到了,我還沒來得及拆,你要聽嗎?」

  孫珍珠抄寫經文的筆總算停了下來。

  她輕輕嘆息一聲,將手中的筆放下,卻仍舊沒回頭看虞長寧。

  虞長寧咧嘴一笑,「你沒拒絕那就是答應了,你等一下啊,天有點冷,手有點僵,我慢點撕,別撕到字就不好了。」

  「今晚可真冷,珍珠你穿那麼點衣服不覺得冷嗎?」

  身邊放了四個火盆,屋裡燒著地龍的孫珍珠完全感受不到冰冷的存在。

  她忍不住悄悄回頭,看向那扇敞開一條縫隙的窗戶。

  窗外,虞長寧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珍珠,你終於肯看我了!」

  孫珍珠悄悄紅了耳朵,同時迅速別開腦袋。

  她竟然又上當了!

  她就不該心軟。

  不過虞長寧的耳朵好像凍紅了,可是外面太黑,她看不太真切的。

  只是聽著這風聲,的確不是很暖和的樣子。

  屋外,虞長寧很滿足地將信件撕開,抖出裡面的信紙。

  「阿兄,展信開顏。」

  「棠兒的字還是那麼好看,珍珠,我記得棠兒說你的字也很好看,我能看看你的字嗎?」


  正準備聽信內容的孫珍珠抿平了唇角……

  「你不說話是不是不想給我看?」

  虞棠寧轉過身去,背對著窗戶。

  沒辦法屋裡透出來的那點光實在是太少,不足以照亮信件上的內容。

  而廊下的燈光,可以將信紙上的字照亮。

  孫珍珠能夠感受到那兩道緊盯著自己的炙熱視線消失。

  怎麼忽然沒聲了?

  她捻動佛珠的手不自覺停下,再次側過頭,不寬不窄的縫隙里,能很清楚地看到,挺拔的虞長寧一手拿著信件正在迅速閱覽。

  廊下的燭火將他周圍照亮,朦朧的像是一層佛光。

  這一刻,他才像是佛龕里的神明……

  虞長寧迅速將第一頁看完。

  第一頁虞棠都是在說豫南的情況。

  在聽到北池軍隊竟然拿容國百姓的當人質的時候,虞長寧狠狠皺起眉頭。

  完顏明這個畜生,竟然將無辜的百姓擋在前頭。

  身為容國的將軍,虞長寧這一刻恨不得提起長槍直奔戰場跟完顏明這種陰逼戰上三百回合。

  不過他也知道,皇帝根本不可能放他出京。

  想到此,虞長寧露出一個無奈又諷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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