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羽羽首要的人,呵,大長老說話也不知道事先打個草稿。」
付南華此時還在雲城,探親假都未結束,怎麼可能來要人,甚至於做任務。
季思年喝了口茶,道:「鬆開吧。」
許燁重重的又踩了一下,才抬起腳。
大長老捂著胸口,慢慢的站了起來,他既為死士一支的管理,自然也有些能力。所以許燁這才放心的教訓他,總之只會讓他丟了點面子。
門大開著,路過的一些人都看的七七八八了。
季思年放下茶盞,給大長老拍了拍胸口的灰塵,說道:「大長老的那邊的人既然問不出什麼,那我和副閣主便親自走一趟,大長老覺得呢?」
大長老抱拳,「全憑閣主做主。相信以副閣主的本事,定能問出話來。」
季思年滿意的點頭,「大長老同我們一起吧,也學學怎麼審人,怎麼審……奸細。」
那奸細二字像是說給大長老聽的一樣。
「是。」
大長老只好帶路,走在前面,他連提前安排都沒辦法。
季思年是不太喜歡幽暗的環境的,但動用私刑這種東西也不好拿到明面上辦,於是各個久住的地方,都有一個地牢。
門口守著的兩人,看到大長老時還很平靜,而看到季思年和許燁後,立馬顯得有些慌亂起來。
兩人同時道:「閣主,許副閣主。」
大長老沉著臉,低聲問道:「三月前抓到的安平王派來的奸細呢?閣主和副閣主要審問。」
一邊向著兩人使眼色。
護衛還未答話,許燁就說道:
「大長老方才還說在地牢里,這麼快就忘了。分明還沒到老糊塗的年紀。」
說完許燁推開了大長老,越過幾人走了進去。「左右就那幾個牢房,大長老是想準備什麼嗎?」
大長老道:「地牢髒亂,恐污了閣主和副閣主的眼睛。」
許燁冷哼一聲,「多餘。」
許燁走在前方,吩咐著將所有的火把都點上,別太暗了。
季思年道:「無妨。」
「我還不知道你?」許燁頭也不回的說了句。
地牢里猛的變亮,刺的關著的幾個奸細都不自覺的遮住了眼睛。
最裡邊的一個奸細,嘴裡含著根稻草杆,也伸手擋了一下。
與其他人的牢房不同的是,他這裡要更加乾淨,裡邊的桌子上還擺放著幾個碗,碗裡的殘渣不難看出這人吃的還不錯。
而且看他面上雖然髒了點,但卻沒一個傷口,只有幾個不大且已經好了的傷疤。
許燁只一眼就看出了那個人就是他們要找的。
許燁拉過走在後方的大長老,搭著他的肩膀,指著那個人說道,「那個便是大長老什麼也問不出的奸細吧。」
大長老心道不好,嘴上卻說著,「副閣主好眼力!只是屬下已兩月未來了,沒曾想手下的人這麼懈怠!」
然後他佯裝著要遷怒他人,隨口叫了個人就猛的踹了過去。嘴裡罵道:「什麼也問不出就罷了,竟還這樣,真是反了天了!」
「欸,欸。」許燁抬了抬手,「大長老何故牽連他人?這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指使的。」
大長老連忙停手,手心卻出了汗,「是是是,屬下思慮不周。」
「地牢事務一般歸大長老管……」許燁摸著下巴,慢吞吞的說著。
大長老捏緊了衣袖。
許燁又道:「但若是大長老,那豈不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造反?」許燁搖了搖頭,「大長老定然不會這麼蠢……」
大長老道:「絕無二心。」
那牢里的奸細看到幾人,皺著眉不得其解,只一會兒,就有人開了他的門,將他拖了出去。
轉眼將他鎖到了平時該審問的柱子上。
許燁不知從哪兒摸出了個椅子,直挺挺的放在了那柱子的正前方。
「閣主,請。」許燁笑容滿面的做了個手勢。
那奸細瞬間緊張了起來,他動了動綁住手臂的鐵鏈,一臉警惕的問道:「梅閣閣主?」
季思年的桃花眼裡滿是讚許。
梅閣這幾年迅速壯大,但無人見過其閣主的真正相貌。但在別的勢力眼中,他倒不是最恐怖的,最讓人忌憚的是梅閣的一個副閣主。
聽說手段狠毒,審問拷打起來什麼都用,沒人在他手下撐過去。
他被抓三月,一直以為外界說的是假話,畢竟最開始那拷問是什麼也沒有,連他訓練的強度都趕不上。
聽說梅閣里有他們的接應,他便安心的待了下來。
許燁見那奸細一臉凝重,便說道:「放寬心,只是問幾個問題。」
那奸細這才仔細的看了看許燁,不看不知道,這一看才發現此人竟就是別人口中那手段狠毒的副閣主!
「閻王!」那奸細驚呼,瞬間臉色慘白。
許燁一臉茫然,扭頭對著季思年舉起他的手,說道:「我就說得把這胎記遮住吧,這麼輕易就被認出來了。」
許燁的手腕處有一個圓形胎記,十分顯眼。
然後他握拳在那奸細眼前晃了晃,作勢要打他,「還閻王!小爺我是你祖宗!」
季思年道:「別浪費時間了,開始吧。」
許燁點點頭,問道:「名字?」
奸細渾身發顫,聞聲喪膽。
之前負責審問的人說道:「回副閣主,他叫許無名。」
「原來是本家啊。」許燁一臉驚喜。
許無名沒什麼反應,低著頭悄悄的想要把牙齒里的毒藥弄出來。
許燁捏住他的下巴,伸手拿過旁邊的鉗子,一個用力直接將他那顆牙拔了下來。
滿是血跡的牙齒連帶著些許軟肉被放到了瓷盤裡。
「竟然聽了我的名號,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手動腳……許無名,你是頭一個。」
然後許燁衝著旁邊罵了句,「蠢貨,三個月都不知道弄走這東西。」
許無名疼的神經都要炸開了,嘴裡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他的頭上也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第二個問題,安平王派你來梅閣要查什麼?還是要你在梅閣臥底,又或者閣內有奸細與你接應?」
許無名堅持著之前的說法,「安平王只是讓我查梅閣地址,並無其他……」
許燁剛才動手重的很,許無名覺得他的下頜骨都快要脫位了,每說一句話都是煎熬。
「我不想聽到這些……都說過的話犯不著再說一遍。」
說著許燁接過一個鞭子,嘴角扯出一個惡劣的笑,「許久沒用過鞭子了,也不知道手生沒有。」
鞭子泡過烈酒,俗話說邊打邊消毒,為奸細打造良好受刑環境……撐得越久,審的越多。
啪!
許無名悶哼一聲,皮肉瞬間綻開。
許燁嘴上說著好可怕,他輕點,轉頭又是更重的一鞭。
啪!
許無名吐出一口瘀血,「句句屬實……」
啪!
許燁道:「不信。」
「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