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司稷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看向身邊的蘇以洋,蘇以洋攤攤手,跟著翻白眼。
辛巨峰老臉疼得漲紅,但也把江遠亭的電話聽到耳朵里,趁著江遠亭看似心情還不錯,忙哀求道:「江少爺,您看,我真的沒有碰您夫人吧,您能不能放過我。」
江遠亭俊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深邃狹長的眸子淡淡地掃過辛巨峰,辛巨峰一陣膽寒,感覺江遠亭剛才的愉悅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
「很喜歡睡女人?」江遠亭冰冷地問。
辛巨峰瘋狂搖頭。
「讓你睡個夠。」江遠亭收回了腳,點了點辛巨峰和於小飛,對黑衣人冷冷地說:「讓他們睡十天半個月。」
黑衣人……
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嗎?那得下猛藥吧。西門慶潘金蓮也受不了的那種。
「是,江總。」
江遠亭吩咐完,走到打開的窗戶旁,窗簾吹到了窗外,發出呼呼的聲響。
露出的白色窗台上有清晰的鞋印,他從上往下看,很高。
二十多層?
她力氣向來很小,怎麼爬下去的?
萬幸,她沒事。
江遠亭快步走出辛巨峰的私人套房,北司稷和蘇以洋也跟了出去。
「他平常就是這麼談戀愛的?他老婆就說了句很想他,他能笑得嘴角咧到耳後根?」北司稷汗顏。
蘇以洋撓了撓淺短的碎發:「那個戀愛腦要帶著他老婆私奔,致遠科技到我手裡,簡直就是託孤。」
「什麼?江老要是知道了,不得鬧翻天?那老頭不好對付。」
「他們爺倆不都這樣,明里暗裡鬥了這麼多年。」
「我聽說江遠亭手裡有個技術,要是投產盈利會超致遠科技,你能跟我說是什麼技術嗎?」
蘇以洋……
死間諜。
「滾。」
此時套房中,只剩下辛巨峰,於小飛還有留下來的黑衣人。
於小飛此時才敢開口:「乾爹,現在致遠科技已經不行了。你害怕江遠亭幹什麼,他不就是南城江家的私生子,一個賤種而已。」
辛巨峰剛剛是怕的要命,現在是火的要命,於小飛這個無知的臭婆娘給他招了多大的麻煩啊。
他火氣直撞腦門,肥大的手重重地甩在於小飛的臉上,惡狠狠地說道:
「賤人,你瞎了眼也不要害我啊,整個南城江家也頂不了江少爺一根手指頭,他是安平市江老的親孫子。你還敢說他是賤種,我看你是腦子進屎了吧。」
於小飛腦子轟的一聲,安平市……江家……
她剛剛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說要包養江遠亭,還說他窮得讓他老婆去偷東西。
於小飛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無意間得罪了安平市的江家,她嚇得渾身發抖,顫抖地求辛巨峰:「乾爹,我真的不知道江遠亭會是安平市江家的人,求求你救救我,我還年輕……」
辛巨峰沒等她說完,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怒吼道:「我還想讓人救我呢,你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冷笑一聲:「走?你們誰也走不了。」
黑衣人說完,強勢地將於小飛和辛巨峰按在地上,給他們餵了兩顆藥丸。
之後他們便走了出去。
……
清水灣中。
溫雅正在給季方晴上藥,季方晴疼得直吸涼氣。
「小晴晴,對不住了,早知道就讓蘇以洋被人看光算了,害得你遭這種罪。」溫雅很懊惱。
「逃出來了就好。」
季方晴到現在還後怕,她們本來想從辛巨峰的私人套房正門出去,沒想到外面很多保鏢,兩人只能從窗戶爬到隔壁消防通道,她當時差點沒腿抖掉下樓去。
「那個老王八,我就該一鞋跟了結了他的大兄弟,看他還怎麼禍禍小姑娘。」溫雅火大,給季方晴上完藥,嗷的一嗓子躺在沙發上:「他的人把你打成這樣,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算了吧,我不想惹事。你先回車裡去,等江先生回來,你再來找我,我們就說出去玩幾天。這身傷只能去你家養了,我不想他擔心。」
季方晴把衣袖放下來,還好是冬天,不然藏都藏不住。
「呃。你想這樣就這樣吧,那我先下樓。」溫雅從沙發上起來,心疼地捏了捏季方晴的臉蛋:「你養傷這幾天我會鞍前馬後伺候你的。」
季方晴笑了笑:「只要管吃管喝就行。」
溫雅離開了別墅,季方晴將溫雅幫她收拾好的行李放到一旁,她真的一點也不想離開江遠亭。
可是他要是看到她受了傷,她難受,他估計每天都會擔心她吧。
被江先生寵著的感覺很好,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人生啊。
門口傳來輕微的開門聲,季方晴看到一道高大的人影從外面走進來,她急忙張望,但又假裝若無其事刷手機,餘光不時地偷瞄越來越近的黑影。
「要去哪裡?」江遠亭看到了旁邊的行李,走到了她跟前,在她面前蹲下,聲音比以前都溫柔。
這樣的江先生很迷人。
她放下手機,柔聲道:「雅雅說要去霧靈山泡溫泉,讓我跟她一起去。」
江遠亭握住她的手:「我也要去。」
他真粘人。
季方晴故意沒好氣道:「不要,你跟去了,我忍不住想和你膩在一起,會冷落雅雅的。我好些時候沒有跟雅雅一起出去玩了,不能讓她不開心。」
她的話讓江遠亭很受用。
「你早點回來。」江遠亭將她還在他胸前。
他抱得緊,季方晴受了傷的胳膊疼得她全身的肌肉在微微顫抖,還好穿得多,不然他肯定會察覺。
她強忍著疼痛,任由他抱著,埋首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很捨不得,短短几天她也很捨不得。
他們擁抱的時光很安靜,很溫馨。
「砰砰砰」。
「小晴晴,你準備好了嗎?」溫雅敲著門。
江遠亭放開了季方晴,站起身來,走到門口,開門。
「不許帶她做危險的事情。」江遠亭的聲音莫名其妙有點冷。
溫雅身後跟著蘇以洋和北司稷,他們倆心知肚明江遠亭的冷從哪裡來。
蘇以洋心中篤定去招惹辛巨峰肯定是溫雅的主意,季方晴可不是會亂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