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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賈赦正式面見劉姥姥(求追訂!)

2024-10-10 19:47:49 作者: 狗頭道子
  心疼元春的劉姥姥想見賈赦。

  丫鬟瞅著眼前臉皮黢黑的乾瘦老太太,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拒絕。

  現在這個點應該是大太太正忙的一個點。

  「姑娘,您行行好,幫幫老婆子吧!」

  劉姥姥懇求的看著丫鬟。

  丫鬟的臉上全是為難之色。

  這到底要不要幫?

  「罷了,你跟著我來吧!」

  邢夫人現在雖然當了家,但因為是繼室的原故,下人只要不是犯原則性的規矩,便就能放則放。

  而現在邢夫人雖忙,但也不至於說人都不見。

  丫鬟將劉姥姥帶到邢夫人的院落前,將腳停下,面色嚴肅的對著劉姥姥叮囑。

  「這裡就是大太太住的地方了,你在這裡等,不要亂跑。」

  「我進去替你向大太太通報,大太太答應見您,您才能進去。」

  丫鬟是二房元春的人。

  因為兩家已經分家的緣故,在稱呼邢夫人上,還是和以前一樣,稱呼為大太太。

  劉姥姥點頭哈腰的道謝。

  「真是麻煩姑娘了。」

  丫鬟朝著劉姥姥搖了搖頭。

  「姥姥客氣,我先進去了,劉姥姥你在外面莫要亂走!」

  丫鬟又再次囑咐。

  劉姥姥微彎著腰答應。

  「姑娘快去吧,我就在這不亂走。」

  劉姥姥向丫鬟保證,丫鬟一望三回頭的進去。

  劉姥姥緊緊地抓著青兒的手。

  青兒的小手被攥的有些疼,低聲痛呼。

  「姥姥,攥疼我了!」

  劉姥姥趕緊將青兒的小手鬆下。

  「是姥姥不注意。」

  劉姥姥趕緊看了看青兒的小手,見只是紅了一點。

  劉姥姥的心放下。

  丫鬟也到了邢夫人的門口。

  「青寧你怎麼來了?」

  「可是元姑娘那裡有事打發你過來找太太?」

  門口的婆子認識給劉姥姥帶路出去的丫鬟。

  丫鬟朝婆子不好意思一笑。

  「不是姑娘有事,是有人要求進大太太,嬤嬤可還記得大老爺吩咐過的劉姥姥?」

  丫鬟試探的詢問婆子。

  而這若是婆子說不認識,那她這口就連開都別開,直接辭了劉姥姥,送回去完事。

  婆子開始想。

  賈赦吩咐下來的人,定然重要。

  一時半會記不起的婆子,讓丫鬟在這裡等著,她進去找邢夫人。

  丫鬟趕緊朝婆子一禮。

  「謝過嬤嬤了。」

  婆子微微點頭,不等婆子進去,在屋內已經聽見的邢夫人走了出來。

  婆子一驚。

  「太太!」


  婆子趕緊朝邢夫人一禮。

  「太太,外面來了個姓劉老人,要拜見你!」

  邢夫人的目光落在婆子的身上。

  「這我已經聽見了,現在人在哪裡?」

  邢夫人親自出門迎接。

  丫鬟震驚的瞧著,那劉姥姥到底是什麼人物,婆子都沒進去通報,這大太太怎麼就親自出來了。

  丫鬟再傻,也知道劉姥姥的重要性。

  丫鬟趕緊開口。

  「人就在外面,大太太。」

  「那是老爺的恩人,還不快請人進來!」

  邢夫人喊了一嗓子,啥時間院子內的人,都知道外面站著的那個老人是賈赦恩人,紛紛對她熱情起來。

  邢夫人快步走出去。

  看見衣著光鮮華麗的邢夫人,明白這是誰的劉姥姥下意識的就要給邢夫人下跪。

  邢夫人兩隻手趕緊將要下跪的劉姥姥扶住。

  「快起來,您便就是劉姥姥?」

  被扶著的劉姥姥微縮著身子,眼神中滿是怯意。

  「使不得侯爺夫人,我就是一個鄉下的粗老婆子,實在當不起您這聲姥姥。」

  劉姥姥討好的看著邢夫人。

  邢夫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姥姥莫要妄自菲薄,您即便不是我家老爺的恩人,這聲姥姥也是能當得的!」

  劉姥姥少說得有六十左右,這般大的年紀,在古代已經算是長壽。

  如此即便劉姥姥不是賈赦的恩人,邢夫人叫他一聲姥姥也能當得。

  「使不得,使不得!」

  劉姥姥連連擺手。

  邢夫人親自扶著劉姥姥。

  「姥姥今日來可是家裡遇到了困難?」

  邢夫人將劉姥姥請進屋,到了屋內,劉姥姥手裡拿著賈赦的玉佩,不安的坐著。

  邢夫人笑著讓人給劉姥姥上朝,青兒跟在劉姥姥身邊。

  「說吧,姥姥。」

  「只要不是榮國府辦不到的事,我便就幫您解決了。」

  邢夫人說話乾脆,劉姥姥卻有些不好意思。

  「侯爺夫人,我不是令府侯爺的恩人,侯爺他認錯了。」

  賈赦說她是他恩人這件事,劉姥姥一直在心裡掛掛著,可思來想就是想不起自己救過什麼人。

  「老婦就是鄉下的一個普通老婦,見過最遠的天,也不過只是離自己村子十里地的神京。」

  「怎可能救過榮侯這樣大的人物?」

  劉姥姥手拿著玉,拉著青兒站起。

  「這東西我不能要,更不能冒認旁人的功勞。」

  「太太替我還給榮侯吧!「

  劉姥姥自認沒真的救過不肯受。

  邢夫人看了一眼劉姥姥手裡的玉,賈赦非是認不清人,便就給東西的。

  「姥姥可願意在我這裡待到,我家老爺回來?」


  劉姥姥微微一怔。

  邢夫人笑著解釋。

  「東西是我家老爺的,我沒有資格替他做主。」

  「您要還,就當面還給他!」

  劉姥姥看著邢夫人點頭。

  「那就麻煩侯爺夫人了。」

  「客氣!」

  「不過姥姥來榮國府就為了這個?」

  邢夫人接著開口詢問,劉姥姥想起了哭著的元春,劉姥姥朝邢夫人搖頭。

  「不是,夫人。」

  「那還有其他事?」

  邢夫人好奇的詢問,劉姥姥點頭。

  「不瞞夫人,我這趟來是為元大姑娘的。」

  邢夫人知道劉姥姥和元春之間的關係,臉上不見絲毫不悅之色,耐心的準備聽。

  劉姥姥看著邢夫人,有些糾結的開口。

  「夫人可會嫌棄老婦說話不好聽?」

  擔心自己討人嫌的劉姥姥朝邢夫人開口。

  邢夫人注視著劉姥姥。

  「姥姥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劉姥姥深呼一口氣。

  「姑太太犯的事,老婦雖在鄉下也有所耳聞。」

  「本這話不該說!」

  劉姥姥注視著邢夫人的表情。

  邢夫人的表情沒有任何的不耐,劉姥姥接著開口。

  「那政老爺不是個頂事的,元姑奶奶和那年紀小的寶二爺可憐。」

  邢夫人不接話,默默的聽劉姥姥說。

  「老婦聽人說,姑太太那燒焦的屍體被扔到了亂葬崗?」

  邢夫人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這我不太清楚。」

  「王氏是二房的人,她雖和我是妯娌,但兩房已經分家,分了家她便就不歸大房管。」

  「而這她死後屍體被丟到亂葬崗,也是二房那邊的事。」

  「姥姥來這說這事,算是說錯了,您該去找那二房的當家人,讓他派人去金陵賈家問清楚,然後再將屍體妥善安排。」

  邢夫人對著劉姥姥解釋說著,總結這事和大房沒有任何的關係,不是大房讓人將她王夫人的屍體扔到亂葬到。

  要找你就找她家的人。

  而這二房現在對於他們和外面的普通族人沒有任何區別,這要都算在他們大房頭上的話,那外面族人的生老病死,他們榮國府是否也要管?

  劉姥姥聽明白邢夫人的話,只覺得自己羞愧。

  是啊,兩房都已經分家,分家就代表各過各的,她實在不該管那麼多,直接將玉還了,解釋清楚事就不會有現在的尷尬。

  劉姥姥慚愧的趕緊站起。

  「侯爺夫人莫怪,是老婦腦袋不清醒誤會了。」

  邢夫人微微點頭。

  「姥姥客氣,這府內的事複雜,你了解的不夠清楚正常。」

  「至於元姐兒那兒,我家老爺早已知道,他也已經安排人去了金陵。」


  「不會真的讓王氏的屍體躺在那亂葬崗那般難看。」

  但也不會說和躺在賈家祖墳里那麼舒坦,犯了錯就是犯了錯。

  王夫人的屍體,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

  賈赦想用具假屍調換一下,而這既然已經被燒,那他就加把火,直接燒成渣渣。

  賈赦打算將王夫人的骨灰,在去世的原配和大兒子的墳前揚了,以此來報心中大恨。

  劉姥姥趕緊站起道謝。

  「侯爺以德報怨,實在是大善之人!」

  劉姥姥眼神中滿是感激。

  邢夫人示意劉姥姥坐著就莫要站起,劉姥姥有些不好意思,這次坐的她,只落坐了半個屁股。

  「侯爺可有將這事告訴姑奶奶?」

  「尚未,也是我忙糊塗了。」

  「王六寶家的」

  「太太!」

  王六寶家的朝邢夫人一禮,邢夫人摁了摁自己的腦袋,深呼一口氣道:「你往元大姑娘那兒去一趟,將老爺派人去金陵的事告訴她。」

  「是!」

  王六寶家的朝邢夫人一禮,往元春那裡去,劉姥姥又要站起,被邢夫人制止。

  就這麼到了下午,賈赦下值回來。

  外面的天,只剩下落日的餘暉。

  邢夫人安排了一間屋子讓劉姥姥待,劉姥姥見不到人,心裡還是戰戰兢兢的。

  青兒年紀小,因為無聊的緣故,趴在劉姥姥的身上已經睡著。

  來請劉姥姥的婆子,瞧見屋內的情景放輕了自己的腳步和聲音。

  「姥姥,我家老爺回來了,現在請您過去。」

  一起想起賈赦的劉姥姥有些激動,她這輩子還沒單獨見過這麼大的人物,現在卻是要見到了。

  劉姥姥已經想好自己該怎麼同賈赦將事情解釋清楚,並演示了數遍。

  劉姥姥輕拍睡著了的青兒。

  「青兒,青兒!」

  「要去見人了,快醒醒!」

  青兒睡的迷迷糊糊的。

  「姥姥,現在外面是什麼天?」

  青兒這一覺睡的很舒服,劉姥姥恨鐵不成鋼的瞅著。

  「傻孩子,這裡是榮國府!」

  「什麼?」

  青兒反應過來,瞬間驚醒。

  「姥姥!」

  青兒慌張的看著劉姥姥,緊接著便就是害怕。

  「我怎麼在榮國府睡著了,姥姥!」

  青兒大哭起來,見是被嚇到的青兒,劉姥姥嘆了口氣。

  「是姥姥嚇到你了。」

  「沒事的,沒事的!」

  劉姥姥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捋青兒的腦袋,婆子瞧著這一幕也幫著開口安慰。

  「青兒姑娘別哭,榮國府非是什麼吃人的地方,睡著就睡著了。」

  「我家老爺回來了,請你和姥姥一塊去見見。」


  「別哭了!」

  青兒抹著淚,哭的好不可憐。

  見哄不好,婆子無奈的嘆氣。

  「姥姥可信的過我?」

  劉姥姥的眼中閃過不解。

  「青兒姑娘哭成這樣,去見我家老爺難免會節外生枝,姥姥若是信得過我,便就將青兒姑娘暫時交給我。」

  「我安排一個丫鬟幫您瞧著,這樣您去見也方便一點。」

  劉姥姥的目光落在青兒身上。

  「這是否有些太麻煩?」

  婆子忍不住笑了,你要真這麼帶著進去才是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

  「姥姥跟我來吧!」

  婆子在一邊帶路,守門的丫鬟被婆子安排進來陪著青兒。

  劉姥姥終於見到了賈赦。

  賈赦如劉姥姥那日見到的那般,第一次見大人物的劉姥姥有些緊張。

  「姥姥,這就是我家老爺!」

  婆子給劉姥姥介紹。

  劉姥姥下意識的就要給賈赦跪,賈赦趕緊將人攔住。

  「您是長者,怎可給我一個晚輩跪?」

  劉姥姥被賈赦攙扶著將頭抬起。

  「侯爺您認錯人了,老婦沒救過您,更是與您素不相識。」

  劉姥姥將準備了許久的話,同賈赦說。

  賈赦讓屋內的婆子出去,只剩他和劉姥姥他們兩人的賈赦,看著劉姥姥終於敢開口。

  「姥姥可相信夢?」

  賈赦對著劉姥姥說了起來,劉姥姥的眉皺起。

  「侯爺要說什麼?」

  賈赦朝著劉姥姥一笑。

  「不瞞姥姥了,我曾做過一個夢裡我家破人亡,是你救我了我的小孫女。」

  「本我以為那只是一個夢」

  賈赦的笑突然帶上了悽慘之色,劉姥姥眼神一稟。

  「侯爺幫了老婦那麼多,但說無妨,老婦不會告訴其他的人。」

  劉姥姥以為賈赦是有什麼顧忌的,向賈赦保證。

  有道是出事見人品,劉姥姥能在榮國府出事後,散盡家財救巧姐兒,足以看出其人品之端正。

  賈赦笑著開口。

  「姥姥您誤會了,我不是信不過您,只是怕您不信。」

  「這世上或許真的有那玄之又玄的事,我瞧見您腦中那救我孫女人的影像,便就和現實重合了。」

  劉姥姥倒吸一口冷氣,這怎麼可能這麼巧?

  當然不可能這麼巧。

  賈赦接著開口。

  「這也是我見到你那麼激動的原因。」

  「這是我對您未來肯出手相助的感謝,您不用推辭。」

  「不行!」

  劉姥姥下意識的拒絕。

  「未來事未來算,現在老婆子我寸功未立,又怎能擒著那虛無縹緲的恩受您的惠?」


  「姑奶奶她已經夠幫我一家了,我不能再受侯爺您的。」

  劉姥姥將手裡的玉佩,往賈赦的手裡塞,賈赦的眼中滿是無奈。

  「您就拿著吧!」

  賈赦將東西強塞還給劉姥姥。

  原身已經散去,但他卻實在不喜歡欠人人情。

  這既是未來原身的因果,那他就替他了了,這樣也不枉他來這紅樓一趟。

  劉姥姥看著手裡的玉佩,這哪是給的一塊玉,這是給的一條上升的通道。

  「老婦謝侯爺大恩!」

  劉姥姥捧著玉,要給賈赦跪下,賈赦趕緊將人往上拉。

  「姥姥客氣!」

  「這是報恩,你不用有什麼負擔!」

  賈赦提醒劉姥姥,劉姥姥眼中的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王家最缺的除了錢,就是一個恢復官宦人家的機會。

  劉姥姥感激的瞧著賈赦。

  賈赦朝外面看了一眼,他回來的時候,太陽就快落下。

  現在又聊了這麼多,估計劉姥姥城是出不去了。

  賈赦想安排劉姥姥在榮國府住下,劉姥姥搖著頭拒絕。

  來這一趟她算是弄明白了,賈赦為什麼會給她手裡這塊玉,讓她家裡需要什麼幫助,儘管來找。

  現在又要留她住宿,這實在是太過麻煩人家。

  「不了,侯爺。」

  「我和我那小外孫女在外面客棧對付一宿就可以,實在不用麻煩榮國府。」

  「無妨!」

  賈赦不在意的擺手。

  「榮國府夠大,安排您和您外孫女沒問題。」

  「今晚就先住下,等明日一早,再派人送您回去。」

  劉姥姥的臉上全是不好意思的無奈留下。

  賈母屋內,今日榮國府的飯桌之上,多了一道醃乾菜的小菜。

  是劉姥姥從家裡帶出來的一小罐。

  榮國府的後廚,嘗著味道不錯,又是這府里少吃的味道,就將罈子里的乾菜,分好端上了榮國府的飯桌。

  吃飽喝足的賈母夾了一筷子清口。

  當乾菜入口,清爽的味道瞬間充斥在賈母的口中。

  賈母的眼中閃過驚喜。

  「這乾菜是誰醃的,味道不錯。」

  賈母指著那碟子乾菜詢問。

  劉姥姥醃乾菜的手藝,真不愧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

  賈母不是沒吃過醃乾菜,榮國府有道很有名的菜叫茄鱉。

  鳳姐兒介紹的時候,讓劉姥姥震驚的只道要十幾隻雞來配。

  可想而知其豪華程度。

  陡然吃粗茶淡飯的賈母,嘗著劉姥姥醃的乾菜還不錯。

  它比不上茄鱉的豪華奢侈,但卻也別有風味。

  「味道不錯的!」

  賈母就著醃乾菜,多喝了一碗粥。

  婆子向賈母介紹。

  「這乾菜是太太那邊的親戚送來的。」

  「邢氏?」

  賈母挑眉看向婆子,邢夫人的娘家能有這眼力見?

  賈母之所以瞧不上邢夫人,很大程度便就是刑家的原因。(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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