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
雲箏剛想拒絕,下一刻男人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的吻不再輕柔,而是帶著渴望和占有。
一隻手摟住她的腰肢,將她擁入懷中,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有絲毫躲避的機會。
他撬開她的貝齒,雲箏的身體微顫。
雙手先是抗拒地推搡著他的胸膛,可漸漸地,在他的攻勢下,無法抗拒。
雙手不自覺地攀上了他的脖頸,回應著他的吻。
「箏兒,我好想你……」
「你,你別說話了。」
雲箏已經徹底癱軟成了一團。
看著她微微凌亂的髮絲和紅腫的櫻唇,陸行簡眸色一暗,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好,不說了。」
他一向也是少說多做的。
夜色無垠,春色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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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陽光灑在村莊的每一個角落。
雲箏和陸行簡收拾妥當後,便和這家村民道謝。
雲箏一臉誠懇地說道:「大哥大嫂,昨日多謝你們的收留和幫助,我們準備回京城了。」
那中年男人搖頭:「客氣了,人生在世,誰還沒個難處,你們路上小心啊。」
雲箏再次道謝,並許諾回到京城就回贈一筆錢作為報酬感謝,這才和陸行簡帶著雲清嶸一起趕回京城。
經過一路奔波,終於來到京城。雲箏一刻也不敢耽擱,帶著雲清嶸去了醫館。
醫館內,雲箏焦急地對郎中說道:「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父親。」
郎中安撫道:「姑娘莫急,老夫自當盡力。」
安排好父親的醫治後,雲箏又馬不停蹄地去給府上報消息。
而徐氏等了整整五天,每日都憂心忡忡。這日,她正坐在廳內發呆,突然聽到丫鬟來報:「夫人,小姐和姑爺回來了!」
徐氏激動得站了起來,聲音顫抖:「真的?快,快帶我去看看。」
帶著丫鬟就去看了雲清嶸。
一見到雲清嶸雖身受重傷,但好歹保全了一條性命,徐氏心裡鬆了一口氣,眼淚奪眶而出:「老天保佑,老爺總算平安無事。」
雲箏趕忙上前安慰:「徐姨,父親已經在醫治了,您別太擔心。」
徐氏拉著雲箏的手,說道:「這幾日可把我擔心壞了,你們在外面也受苦了。」
徐氏又看向陸行簡,眼中滿是感激:「子誠啊,這次多虧了你,若不是你,老爺和月牙兒不知會怎樣。」
陸行簡道:「岳母言重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時,郎中從裡屋走了出來,眾人連忙圍了上去。
雲箏急切地問道:「大夫,我父親怎麼樣了?」
郎中捋了捋鬍鬚說道:「所幸送來得及時,性命已無大礙,只是還需好生調養一段時日。」
眾人聽了,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徐氏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雲箏,你這幾日也累壞了,先去歇息歇息。」
雲箏搖搖頭:「徐姨,我不累,我要在這照顧父親。」
陸行簡也說道:「岳母,讓雲箏留下吧,我去安排後續的事宜。」
徐氏點了點頭:「也好,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陸行簡離開後,雲箏和徐氏守在雲清嶸的床邊,看著昏迷中的雲清嶸,雲箏默默祈禱著父親能早日醒來。
過了兩日,雲清嶸終於醒了過來,他看著守在床邊的妻女,聲音虛弱地說道:「讓你們擔心了。」
雲箏激動得熱淚盈眶:「父親,您醒了就好,您好好養傷,別想太多。」
經過一段時間的悉心調養,雲清嶸的身子終於徹底康復如初。
老皇帝或許是被這次的意外所觸動,也不再一股腦地把諸多事務都壓在雲清嶸頭上,對他多了幾分關懷與理解。
但邊關總是得有將領鎮守,是以老皇帝下了旨意,封陸行簡為鎮北大將軍,遠赴邊境鎮守。
旨意下達那日,雲箏驚愕了許久。
她一直都不希望陸行簡奔赴戰場。
畢竟,那可是刀光劍影、生死難測的地方。
然而每當看到陸行簡談起戰事時那熠熠生輝的眼神,看到他操練士兵時那威風凜凜、自信豪邁的姿態,她便知道,這是陸行簡作為將領,一生的志向。
文臣死諫,武將死戰。
這或許便是身為武將之妻必須接受的命運。
既然如此,那她能做的唯有全力支持。
於是經過整整三日的思考後,雲箏毅然決定將經營多年、生意紅火的鋪子交給徐氏打理,她打算舉家與陸行簡一同前往燕北。
得知她這一決定,陸行簡滿心愧疚:「箏兒,燕北路途遙遠,你跟著我怕是要受苦受累。」
雲箏輕輕一笑,握住他的手,柔聲道:「子誠,只要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再也不分開,無論多大的苦,我都甘之如飴。」
「而且,這一回,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想再與你分開了。」
分別,是多麼消耗生命的一件事啊。
他們已經錯過了三年,她實在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陸行簡伸手擁著她,薄唇輕輕落在她的額頭,啞聲道:「箏兒,此生能娶你為妻,實在是我一生之幸。」
雲箏笑了笑,「我也是。」
又記起還有許多行囊要收拾,她輕笑著推他一把:「好了,你快去陪陪兒子吧,我還得抓緊把鋪子裡的帳算清楚呢。」